凌小攻:十八岁,成人礼当天
洛小受:也是十八岁……
92 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凌小攻&洛小受:是
93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凌小攻:锁骨
洛小受:嘴唇
94 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凌小攻:咳咳……那里……
某蓝:后面???
凌小攻:嗯,洛那里,很敏感
洛小受(咬唇):我还是比较喜欢吻他的唇
凌小攻(凑上去):别客气
95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凌小攻:吻他
洛小受:叫他的名字
96 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凌小攻:想怎样让他更舒服
洛小受:想他
某蓝:矮油,又在炫恩爱了
97 一晚H的次数是?
凌小攻:两次
某蓝:就两次?
凌小攻:嗯,再多洛会受不住的
某蓝(看沉默的小洛洛):……
98 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凌小攻:我自己脱,并且帮他脱
洛小受:我帮他脱,并且自己脱
某蓝:这有什么差别么……
99 对您而言H是?
凌小攻:证明在乎他的方式之一
洛小受:跟自己爱的人才能做的事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洛小受:累了,梓飏带我回家【←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凌小攻:好
第35章
事实上,慕宸洛并没有后悔那一场疯狂的交欢。
那一晚漫漫长夜,他们如同两只饥渴的野兽,没有理智地热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撕咬。只有最真实的体温,才可以慰藉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不安。
不论今夕何夕,此时此刻,他们彼此拥有。
凌梓飏甚至在第二天一早睡过了头,被凌剑隔着窗唤醒的时候,他竟然久违地感觉到无法克制的疲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床榻的另一侧,早空了。
慕宸洛竟是在他之前就起了身,就拖着那个昨天晚上被他要了无数次的身子,去为他教导被他宠坏了弟弟,甚至,昨晚他连清洗都未来得及替他做。
凌梓飏觉得眼睛微微酸涩,不慎清醒的意识里,他听到凌剑冰冷的声音提醒他不得不起身了。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一封封递进宫中,身为太子的他,早偷不得清闲。
只需要一步,踏出房门,他依旧高傲无匹,无所不能。他牵挂在武场上的慕宸洛,他担心几天没见的弟弟,他想念再也不会回来的苏陌寒,他的师兄。
可是,他是凌梓飏,灵隐储君。所以他必须强大,坚定,无所畏惧。
边关战事吃紧,不仅仅因为神隐攻势益猛,更因为,谢弋梒在动手脚,陷害,清洗。凌梓飏都知道,他默许,甚至支持,军中人心动荡,于是更加不堪一击。
凌魅昨日尚拿着战报,玩味地问他,“边关战事吃紧,不知道飏儿手下可还有可用之人?”
那个时候,凌梓飏只是俯首推脱,只说并无能分忧之人,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凌魅的笑,凉薄中掺杂着嗜血样的残忍。
凌剑随着凌梓飏往正殿走,一路上低低地在说些昨夜密报,末了,才添上一句,“随军暗影二十人,全部战死。”
凌梓飏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脸上却连个冷笑都不见,只有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一样益发的冷,“战死?那是他们死得其所。”
凌剑滞了一下,他也知道,不是单纯的战死,那也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二十个高手,几天的时间,这样的损耗即便是凌梓飏也会觉得承担不起。凌剑是犹豫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的不过是军权,可是边关若破,要军权何用?
这样的问题,他不敢问,没有人敢问。在敌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内讧,凌梓飏玩弄的绝不止是三军将士的性命,他几乎是在拿整个灵隐百姓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凌剑不知道他的殿下究竟有什么筹码。
而身为凌梓飏筹码的那个人,此刻发着高热,却游刃有余地将匕首插进了凌梓栎臂上三寸。
殷红的血液浸透了衣袖,凌梓栎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那柄匕首,慕宸洛还是淡淡地笑着,他的提醒像是还带着温柔,“下一次可就是要害了。”
话音未落,抽出的匕首带起半片血雾,闪着寒光的刃已经贴近了颈间。
“洛……”凌梓栎按着左臂的伤口,连开口的空暇都找不出。
慕宸洛眼睛里半点温柔都不见了,嘴角的笑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优雅,可是一双血眸里,是入骨冰冷的,杀意。
匕首带着寒意贴上颈侧的时候,凌梓栎终于拼命一样地挥刀出去,慕宸洛飘身后退,锋利的刃口在凌梓栎颈上留下细细一道血痕。
两个人对立,各自喘息。
凌梓栎半跪着,眼泪绝了堤一样往下掉,刚刚那一刻,他感觉到,如果他来不及反抗,慕宸洛真的会杀了他。这个认知让他恐慌,哥哥不在,凌剑不在,连影子们都不在,那么,是不是,他的洛哥哥,他信任的依赖的……
凌梓栎满脸是泪地抬头,他几乎用乞求的眼神去看慕宸洛,可以迎接他的是没有感情的匕首。
兵刃相撞的声音清脆地回响。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直流进眼睛里蛰得生疼,慕宸洛用力眨眼,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流泪。他知道自己在发热,身后最羞耻的地方拉扯着密密麻麻的疼,体力精力都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流逝。
面前的小孩儿已经找到了感觉,那双水蓝的眸子隐隐带上了近似凌梓飏的冰冷,似乎决绝,又仿佛绝望,刀势也随着主人的心情,大开大合,霸道得仿佛要划开慕宸洛的全部防御。
慕宸洛还在强撑着笑,一方是长刀,一方是匕首,他一直在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再一次的兵刃相磕,慕宸洛看着那双似乎蒙上了阴霾的眼睛,轻声仿佛调笑,“栎儿是想掏出我的心来看看么?看看我是不是真心想要杀了你。”
对敌时每一个晃神都是致命的错误,凌梓栎用肩上险些透骨的伤口记住了这个教训。太痛太怕,从未有过的贴近背叛的感觉,让凌梓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以至于他忘记了,这一下,原本可以轻易地插在他的心口,而远不只是肩头。
他没有能力再去思考,也不想再思考,他只想,打倒眼前这个人,然后问他——那个宠着他抱着他,会像哥哥一样揉乱他的发的,他的洛哥哥,哪去了……
慕宸洛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长时间,才成功地击飞凌梓栎手中的刀,他只知道,当他把匕首抵在凌梓栎胸口的时候,力竭的绝不止是凌梓栎一个。
匕首挑破了衣襟,却终于没有刺下去,慕宸洛用一记击在颈侧的手刀放倒了已经透支的小孩儿,沙哑地对着眼前一片虚空说话,“你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
慕宸洛自顾笑得清浅,他说,“我回房等你。”
那一晚,凌梓飏终于没有再带着一身血腥回来,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而慕宸洛,也根本没有等。他们在那场疯狂的做爱之后,达成了诡异的默契,互托真心却又互相利用,彼此信任却又本能疏离。
整夜有梦魇缠身,慕宸洛睡得并不安稳,凌晨的时候,凌梓飏来过,留下了一个印在他唇上的吻,和几瓶消炎止痛的伤药。
慕宸洛倦得睁不开眼,无意识地胡乱回吻,之后翻身送客。屋子的主人似乎低低叹息,无声地离开了,直过了半晌,慕宸洛才惊觉似的坐起身,瞥了眼桌上伤药,又按着臂上昨日留下的青紫,一头栽回了软枕里。
恼人的梦魇消散,慕宸洛一直沉沉睡到午膳,才被凌梓飏弄醒,他慵懒地窝在被子里的样子柔软极了,修长的臂从背角底下探出来,滑落下去的锦被坦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像是晒够了太阳的猫。
凌梓飏早朝上才被几个固执又偏激的老臣闹得火气正盛,看到慕宸洛这个不设防的样子,却不自觉地觉得愉悦,好像就这样看着慕宸洛梳洗,就是一件如此值得满足的事情。
“让栎儿等久了吧?”慕宸洛开口的时候带上了点困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种事,简直是无法想象。
可是凌梓飏毫不介意,他堪称温柔地搂慕宸洛的腰,凑在他耳边低语,“栎儿也没起呢。”暧昧,仿佛宠溺。
两人同时静了一下,又同时开口。
慕宸洛说:“是因为伤吧。”
凌梓飏说:“不用担心他。”
慕宸洛滞了一下,他没有料到,昨天他下的那样重的手,凌梓飏竟然依旧一点都不怪他。他欣喜,但是又觉着隐隐悲凉,现在越是被纵容,不过说明,将来越是痛。
凌梓飏看着慕宸洛那个混杂了凄然的笑,一时竟觉得是在心口捅了一刀。慕宸洛在走神,凌梓飏也在走神。
有意识的时候,只剩下两唇相触。凌梓飏终于肯直面他利用慕宸洛神隐皇子的身份,做的所有手段,他说:“对不起。”
慕宸洛却依然只是微笑,“我知道。”
他知道,他也知道,他们谁也瞒不了谁。
慕宸洛又如何能不知道呢,他的言叔,若是这么久得不到他的消息,即便这南苑真是有去无回的龙潭虎穴,那个把他当亲子一样疼宠的老人家,也会为了他闯上一闯。
他利用的是他的身份,而他利用的是他的真心,究竟哪个更狠,谁也说不清。
凌梓飏和慕宸洛深深对视,难得地在笑,“这些权利,我可以不要,但是,不能留给外人。洛……你要放心。”
慕宸洛望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那里面的万丈冰寒为了他,渐渐融成深邃的海,表面的惊涛骇浪底下,有最深刻的包容。他几乎为那个难得的笑容着迷,于是主动送上了一个不带暧昧的拥抱,只是理解,并且支持。
略微突然的拥抱,让凌梓飏错愕中微微红了耳根,慕宸洛自然不会放过这样难得可爱的小细节,他含住了凌梓飏耳垂,然后极得意地看着那一点点晕红一路蔓延。
这个拥抱结束的时候,脸红的已经不只凌梓飏一个。慕宸洛将两臂搭在凌梓飏双肩上,动作是随意亲昵的,表情像是还隐隐带着轻佻,但是声音却有十二分的坚定,“灵隐是你的,神隐也可以是你,整个天下都可以是你的……”
慕宸洛略微顿了下,他一只手戳着凌梓飏心口,换上了几乎玉石俱焚一样的决绝语气,“但是,你是我的,我的主上。”
那是和凌梓飏如出一辙的霸道占有欲。
有一瞬间的火花四射,之后是凌梓飏张狂的笑,和慕宸洛凶狠的吻…… 第36章:祭日
凌梓飏在之后的日子里越发地忙碌起来,而凌梓栎的苦日子,也随着自家哥哥有意或无意地忽略,无限期的漫长起来。原本给慕宸洛的五天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延长到了大半个月。
其间,凌梓飏一直都对慕宸洛所有蛮横甚至过分的举动保持默许,以至于凌梓栎有几次甚至失控地在凌梓飏门外大声地叫“哥”,一次一次直到叫哑了嗓子。
慕宸洛从不说什么,事实上,除了在武场上,慕宸洛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凌梓栎却不再像从前赖着他了。十几天的时间,凌梓栎无数次想他冰山一样的哥哥,慕宸洛教他身法刀法,教他识毒解毒,教了他一切保护自己的方法,可是也教了他如何害人杀人。
第一次将刀身捅进一个人的胸口,是被慕宸落的手紧紧握着,那个时候,凌梓栎看着那张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脸,在一秒钟内转成了怨毒扭曲的苍白,吐了很久。慕宸洛一直抱着他,说了很多很多他从来不懂的话,那些他不得不直面的生命的流逝,一字一句穿破眼前的迷雾,让凌梓栎窝在慕宸落怀里抖了很久很久。
十几天的时间,不只是凌梓栎过得辛苦,慕宸落也一样。凌梓飏的暴躁已经让南苑中人人人自危,一开始还有所节制,可是从那天,凌剑为了失手摔碎的一个盘花白玉杯挨了狠狠一耳光之后,慕宸洛就知道,已经有什么在失控了。
慕宸洛白天为了凌梓栎的心理变化处处小心,晚上还要为了凌梓飏莫名失控的情绪焦头烂额,甚至连凌剑都明里暗里地在暗示他安抚凌梓飏,但是慕宸洛只能苦笑,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从何时开始,他已经变成了凌梓飏失控的缓冲带。
所有人不知不觉中默认了他在凌梓飏面前无人可以触动的地位,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应付得有多么不容易。
以至于,某天,当凌剑大半夜地找上门来的时候,慕宸洛看着眼前那张得了凌梓飏五分真传的冰山脸,几乎想一拳招呼上去。
但是,他终于还是不甚情愿地起身,跟着凌剑去了那个,他口中极危险的禁地。
那是慕宸洛第一次见到凌梓飏脆弱的样子,一块巨大的墓碑,几具一丝不挂的尸体,遍地凌乱的碎瓷,满眼刺目的血腥……而那个从来骄傲冰冷的人,跪坐在地上,抱着酒坛……在哭……
慕宸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刹的感受,不是简单的难过,只是痛,那么深刻的,心痛的感觉。
他想要走近,被凌剑拦住了。凌剑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原本无所不能的殿下,透出孩子一样的无助,他对慕宸洛轻轻摇头。慕宸洛甚至没有心情慨叹凌剑此刻表情的丰富,他单手扣上了凌剑脖颈,几乎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凌剑只是冷冷地掰开了慕宸洛的手,他依旧望着凌梓飏仿佛单薄起来的身影,回答慕宸洛的声音却迷茫又飘渺,“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的,是殿下师兄的祭日。”他似乎终于肯将视线从凌梓飏身上挪开,转向慕宸洛,可是他说的话却像有千斤重,压得慕宸洛站不稳。
凌剑说:“我原以为今年会有些不同……”
慕宸洛狠狠咬了下牙,他径直朝凌梓飏走过去,三枚银镖将凌剑阻拦的手逼退,身后那个冰冷的声音失了沉稳地在喊,“慕宸洛,你疯了!”
慕宸洛背对着凌剑,一步不停地往前走,“没错,我疯了。”他这样回答凌剑。
凌梓飏也疯了,慕宸洛才靠近他身边,就被狠狠压倒在地上,他口中的酒气全吹在慕宸洛脸上,动作是全然失去了理智的残暴。
半边身子袒在夜风里的时候,慕宸洛微微打了个寒颤,凌梓飏扔开酒坛,掐着他的臂,笑得分外恶意,“怎么了?又是一个等不及的,想要是不是,嗯?”
上挑的尾音危险得透出嗜虐的气息,慕宸洛望着那张带着泪痕的脸,怔忡地说不出话来。
凌梓飏咬着慕宸洛乳首,不出意料地听到一声闷哼,于是冷冷地笑出来,“很舒服是吧?还想要是吧?满足你!”
巨大的硬物凶猛地冲入体内,太过突然的进入让慕宸洛咬破了唇。不同于人体的温热,体内的物体带着不正常的冰寒,他抬头去看,却只看到凌梓飏冰冷的笑。
身后的抽插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凌梓飏的另一只手附在慕宸洛身下尚且萎靡的欲念上,只消几下技巧的挑逗,慕宸洛早被调教得太敏感的身体就给出了反应。冰冷和火热的感觉在身体里交战,痛苦,欢愉,慕宸洛死死盯着凌梓飏泪痕未干的脸,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冰冷声音附在他耳边,低低嗤笑,“这样就爽了,是吧?”
冷得让人打颤的声音,像是带着极致的恨意。
“梓飏,你究竟恨的是什么……”
凌梓飏的眼中在那一刹晃过一丝清明,但随即被更加深浓的疯狂掩盖,“我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为了欲望,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他一手将慕宸洛抵上身后的墓碑,另一手指着不远处那几个被割断了喉管的尸体,讥讽地笑着,“他,他们,还有你,全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