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炎育陵认真地‘研究’何幸恬的肚子,众人没有说话,饶有兴味地等待他会有什么大发现。
炎育陵的思维和一般人大相径庭。他有全方位的逻辑,但是记忆有一大片空白,使得他想象力惊人,他的每一个大小发现,常常惹得人啼笑皆非。
“我想了很久……”炎育陵缓缓道,“要怎么放只马进去呢?不然宝宝会很无聊啊,我们又不能进去陪他玩。”
客厅的布谷鸟时钟嗒嗒嗒地轻响了三下,寂静的客厅爆起五个人的笑声。
“笑死我了!放只马……马……哈哈!”谭峻笑弯了腰。
炎育陵怒了,嘟起嘴,缩到沙发一角,幽怨地看着何幸恬,“不要笑啦。”
“好好好,我不笑你,他们都是坏蛋!”何幸恬挪近炎育陵,忍住笑意,在他圆鼓鼓的脸颊啵地亲上一口,一瞬间,就浇熄了大孩子的怒气。
“幸恬,你不要回去了好不好?”炎育陵说道。
“这次来,就不回去了。”何幸恬深情地看着肚里孩子的爸爸,握着他的手,腼腆地低下头。
“我会待在你身边,如果你愿意。”她轻声细语,几不可闻。
X
时间,又过了数月。
这天傍晚,外面下着大雨,芦绍宗和夏穆把新生的一窝小猪送到市场去卖,因雨势而迟了回家。
何幸恬的预产期是下个星期,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睡觉,炎育陵一人在客厅翻看何幸恬自己编写的教科书,书里都是五彩缤纷的手绘公仔,炎育陵对这本书爱不释手。
突然有人敲门,炎育陵心想是芦绍宗和夏穆回来了,可能是手里提东西而没办法拿钥匙,他赶紧跑去开门。
门外的确是两个男人,但不是芦绍宗和夏穆,他们被雨淋得湿透,定定地站在门前,不说话,也不动,只这么站着,看着炎育陵。
炎育陵眨眨眼,想起了什么,他跑回屋里捧着一个相框再回到门前,对照门外的男人和相片里的男人。
相片是在医院拍的。炎育陵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两个男人分坐在他床侧两旁,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两个人很重要。” 何幸恬说。
“他们很厉害噢。”谭峻说。
“他们很爱你。”夏穆说。
“你很爱、很爱他们。”芦绍宗说。
炎育陵放下相框,轮流看了看门外对自己很重要的男人。
他张开双臂,主动拥抱那个名叫路卡的人,然后伸出一只手,抓住名叫韩封的人的手臂。
“路哥、封哥。”他说道。
“欢迎回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