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凤允扬的眼睛没有离开院中央那朵开的最美的蔷薇。
“你不会是,你不会是把他当成林。”霍凌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知道,你就别多嘴。”凤允扬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以为意,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你将他当成林卿承哥哥的替身,还叫他倾城。”霍凌舒看到凤允扬这般口气,不由得拔高声音。
“是又如何?”凤允扬语气没有一丝变化,还是淡淡的,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
“什么叫是又如何,你喜欢林卿承哥哥是你的事,何必牵扯到别人。”霍凌舒有些生气,自己知道宸王哥哥喜欢林卿承,还是五年前林卿承哥哥成亲的时候,那天带给自己的震撼,他永远忘不了。他第一次看到从小就意气风发的宸王哥哥第一次那样悲伤无助,疯狂失态。五年了,原本以为,宸王哥哥已经从往昔中走出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变得如此自私,就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而不管不顾的将他人硬扯进来。
“什么别人,这人可是我从笙箫阁花了1000两黄金买的,我想怎样就怎样!”凤允扬收回目光,声音变得有些冷。知道霍凌舒是担心自己,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么多年自己何尝不想忘记,但那人早在他心中生了根,开了花结了果,若非要斩断这情思,定会鲜血淋淋。
“你,你怎么不为别人想想,要是这倾城公子知道了他是别人的影子,你叫他情何以堪!”买下的又怎样,也不能这样糟践一个人啊,这世间谁会甘心做他人的影子,霍凌舒越听越气。
“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是说你看上他了,小倌笙箫阁里有的是。”凤允扬不想再说这件事,不敢再提这个人,每提一次就是在自己的心上划下一道伤,就口不择言的朝霍凌舒喊道。
“好好好,看你最后如何收场。哼!还有,你可别忘了,卿承哥哥早就成亲了!”霍凌舒气急,喊道。
“滚!”凤允扬深埋在心中的疤被霍凌舒一句话狠狠地挑开,脸也变得有些苍白,一双眼更冷了,掩在袖中的手暴起了青筋,朝着霍凌舒大吼。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自己定一剑挑了他。
“走就走,哼!”看到凤允扬真的生气了,霍凌舒也不敢多说,匆匆离开了。
“呵呵,真有意思,管他如何收场,又与我何干,我在乎的只有卿承!”凤允扬淡淡的说,可是脑中却突然跳出那双笑着哭红的眼,眼角还下有一颗鲜红的泪痣。
渐渐地,凤允扬平静了下来,顺着满园的蔷薇花望去,远远地能看见菡萏苑的飞檐,在那静静的露出一角,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不由得想起了住在里面的倾城,凤允扬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转身朝着年霖殿走去。
回到年霖殿,凤允扬直朝着书房走去,从书架后的暗格里取出一幅画,来到书桌前坐下轻轻地展开。那纸的颜色有些发黄,看来这画完成的时间不短,画纸的边缘也有些卷翘,想来是有人常常翻看摩挲的结果。
画上画的是一个一身浅绿长衫的高挑倜傥的少年,正站在一片蔷薇花前,左手执扇,右手轻轻点着身前的蔷薇,嘴角扬着温润的笑。正是左丞相家的长子——林卿承。
许久,凤允扬的手指摸着画上男子的侧脸,眼底也有了笑意,可是转眼那笑意就隐去了,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自己多久没有看着幅画了?画上的人是自己小时候的好哥哥,情窦初开时的思念,现在呢?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镜花水月。不,连望都不能,自己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吧,不敢见他,怕看到卿承对着他的妻子露出脉脉笑意,怕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更不想见到,卿承看到自己是所露出的无措尴尬的样子,那比什么都伤自己的心。
“呵,卿承啊,你是我凤允扬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啊。”凤允扬脸上英挺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宸王凤允扬,左丞相家的长公子林卿承和霍宇大将军的三子霍凌舒三人一起长大,其中林卿承年龄最大,霍凌舒最小。虽然只比凤允扬大了2岁,比霍凌舒大了4岁,但林卿承却像个哥哥一样照顾着两个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两个小鬼,脸上总带着温润的笑,从没有见过他发火。
小时候,三个人一起在霍将军府上掏过鸟窝,一起在御膳房里偷过桂花糕,一起捉弄过宫里的小宫女。年龄稍长,三人也一起读过书,一起骑过马,一起比过剑。过去的6年里,三人一直兄亲弟恭,直到那年,凤允扬对林卿承的感情变了。
那年初夏,13岁的凤允扬来到丞相府,远远地看着那个在蔷薇花海中的人,看着15岁的林卿承似乎一夜之间抽高了的身影立在花丛前,葱白的手指正抚在那朵开的正艳的橘色蔷薇上,俊秀的脸上还是带着那么温润的笑。
凤允扬只觉那手指像是抚在自己的心上一样。一阵清风吹来,轻扬起那人的衣摆,蔷薇花的香气钻入自己的鼻子。凤允扬把手按在心窝处,那里正突突的跳着,他知道自己醉了,自己的心沉醉在了那花海中的人身上。
凤允扬一回到宫中就偷偷的画了这幅画,细长的指尖颤抖着慢慢抚摸画上那人的脸,心里满是说不出来的喜悦和满足。那晚凤允扬做了第一个绮梦,梦里萦绕着蔷薇花香,梦里全是那个人,那个陪在自己身边6年的林卿承。
从此,凤允扬对林卿承的感情变了,不再是弟弟对哥哥的依赖,而是想将那人永远的留在身边。不再仅仅满足于他温润的笑,而是想吻他的唇,想将他抱在怀里,更想得到他的心。
16岁那年,宸王凤允扬开牙建府,在自己的府上种满了蔷薇花。衣服的花纹用的最多的是蔷薇花,床头雕的是蔷薇花,砚台上也雕着蔷薇花……连马车也不例外。从此天下人都知道宸王凤允扬独爱蔷薇!
王府建成那天,凤允扬兴致勃勃拉着林卿承游玩。来到一座楼阁前,凤允扬央求林卿承提个名字,林卿承想了想笑着说:“就叫菡萏苑吧”
“好,就叫菡萏苑!这是为你建的!”凤允扬拉着林卿承的手,眼里满是爱恋。
“说什么傻话,叫你未来王妃听见了,小心她揍你,哈哈”林卿承只当他又在胡说。
“什么王妃,我不稀罕,我最喜欢你。”
“我也最喜欢你,你是我的好弟弟,不过这话可别叫凌舒听见了,那小子吃起醋来,我可受不了。”林卿承对凤允扬的话并不在意,只当他在撒娇,还是像哥哥一样对他好,直到那年林卿承成亲……
凤允扬看了好一阵,又提笔在画上写了几个字,才把画重新放回暗格。发现天已经黑了,可笑自己竟然连丫头掌灯都没有察觉。
凤允扬走出书房,唤丫头拿了酒,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火辣辣的酒一杯杯的落入胃里,酒气顺着血液冲向大脑。可是越喝越清醒。凤允扬想灌醉自己,想暂时麻痹一下疼的针扎似的心。可是却越来越清醒,记忆仿佛都随着酒从心里磅礴而出,卿承的样子不断徘徊在脑子里:对他温润的笑的样子,抚摸蔷薇花的样子,他成亲时幸福的样子,得知自己爱他时错愕的样子……
耳边又传来今日凌舒的话“他已经成亲了,成亲了,成亲了……”夹着窗外呼呼的风声不停的鼓噪着耳膜。凤允扬心躁不已,干脆摔了酒杯,直接拿着酒壶喝了起来,最后连酒壶也摔了个粉碎,醉眼直直地看着一地狼藉:“我知道你把我当弟弟,可是我。卿承,卿承。”话到最后,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呢喃,只在唇齿间品着那个名字。
丫头们听到声音,推开门进来,“王爷,您。”
“滚!给我滚出去!”凤允扬瞪着发红的眼睛吼着,他不想叫别人看到他这幅狼狈模样。
“是。”丫头们吓得落荒而逃,今天的王爷好可怕,掌灯时就觉得不太对劲,还是离的远点好。
第九章:情迷
凤允扬又拿起一坛酒对着嘴灌着,酒撒出来浸湿了衣裳也不在意。林卿承的脸还是在脑中不断地晃着,晃着,可是到最后竟然出现一个穿着红纱的人在朝自己笑,笑着笑着眼里竟滚出了泪珠,浸湿了眼角下的泪痣。
“哈哈,这人是谁?不像是卿承啊。”凤允扬摇摇晃晃的推开门,自言自语的朝外走去。寒冷的风吹在身上,可是他却不觉得冷。酒并没有将他心痛浇灭,反而让他的心火辣辣的疼。霍凌舒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扎着凤允扬的心口,生生的将刻意隐藏的疤挑开,流出多年来积在心头的血和痛,顺着酒气遍布全身。
凤允扬推开殿门,脚步凌乱的走在回廊上。月亮高挂在天幕上,清辉洒满了整个大地,像是给满园的蔷薇遮上了一层轻纱。蔷薇花年年岁岁开的艳丽,可是那年赏花的人呢?物是人非说的就是此时此刻吧?
凤允扬踉跄着,不觉竟然来到了菡萏苑,推开了门。倾城早早的躺下了,却没有睡着,不断的回想着白天的事儿: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唉,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其实,允扬对我很好了,人要知足啊。”倾城叹了口气,默默地在心底安慰自己,闭上了眼睛,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被惊醒。倾城只穿着亵衣从床上爬起,拿火折子点了灯,看见凤允扬正朝自己摇晃着走来。
“卿承。”凤允扬歪歪的倚在门上。
“允扬,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倾城上前想去扶住他,看见他的眼被酒气冲成了红色,直直地盯着自己,盯得自己心悸。
“卿承,你在这?”凤允扬摸着倾城的脸,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是啊,我在这,一直在这里啊。”话还没说,凤允扬就将倾城牢牢地箍在怀里,向床上倒去。
凤允扬将倾城压在身下,嘴唇便覆了倾城的,舌头撬开了他的贝齿,闯了进去,狠狠地翻搅着倾城的口腔,不断的向喉咙探去,深深地舔吻着,吸吮着。倾城被突如其来的吻夺去了呼吸,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流下。
倾城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俊美不凡的男人,像是被他口中的酒香熏醉了。忍不住,用手环着他的背,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回应着,瞬间舌头就被卷了去,被~~的发麻。
就在倾城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凤允扬终于放开了他的唇,开始吻向他的脖子,不同于上次温柔地亲吻。凤允扬重重的吮着、啃舔着倾城的脖颈,留下一片片红紫的痕迹。
盯着那双氲着水汽的眼睛,看着因情动而浑身粉红的身体,凤允扬温柔了下来,含着倾城的耳垂轻轻地说“卿承,我想要你,给我可好?”受了那双眼睛的蛊惑,倾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凤允扬再次俯下身,舌尖轻轻地流连着,从脖颈到胸膛。
“嗯嗯——哈啊——嗯——”倾城受不了这样的快感,口中媚媚的喊着,身体也不断的扭着。凤允扬眼里的~~再次加深,嘴里念着“卿承”,双手分开倾城雪白纤细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腰侧,轻轻地将食指探入倾城的穴里扩张着。
“唔……“倾城有些不适,身体紧绷起来。
“卿承,放松,我不会伤害你的。”凤允扬低下头含住倾城的嘴唇,柔声安抚。见倾城放软了身体,又探进一个手指,两指一起在倾城的小穴中打转。
凤允扬觉得扩张的差不多了,将自己早就发~~的~~缓缓的顶入倾城的身体。进入的瞬间,凤允扬的额头抵着倾城的脸颊,轻柔的低唤:“卿承,卿承,我终于。”声音越越轻,越来越低哑,最后消失在口齿的缠绵和一下下的~~~中。
“啊,疼,先别动。”倾城感受到侵入到身体中的火热,有些疼,也有些害怕,出声轻轻地求着。
“卿承乖,一会就好了。”凤允扬亲了亲倾城的眼角,又轻添着他的耳廓,继续顶动着,寻找着身下人的敏感点。
倾城闭着眼睛,听着耳边一声声轻唤,那温柔像是能渗进自己的心扉一样,抚平了白天的不安,泪水再也承受不住,沿着眼角滚了下来。
倾城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都满满的,双腿缠上凤允扬的腰,将自己全部交给身上的男人,耽溺在自己的幸福里。
次日清晨,凤允扬早早醒来,揉了揉因醉酒而微痛的头,看着睡在自己一旁的倾城,皱了皱眉,静静的看着倾城的睡颜,脑中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原来昨晚不是梦,只不过那人是他,不是卿承啊。
倾城蜷曲在一旁,美丽的眼睛紧闭着,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睡梦中似是隐隐不安,露出来的白皙脖颈上布满了红紫的吻痕。凤允扬心下有些不忍,将睡着的他圈在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发顶。
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是你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是我凤允扬一个人的卿承.
第十章:沐浴
次日清晨,凤允扬早早醒来,揉了揉因醉酒而微痛的头,看着睡在自己一旁的倾城,皱了皱眉,看着倾城的睡颜,脑中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原来昨晚不是梦,只不过那人是他,不是卿承啊。
倾城蜷曲在一旁,美丽的眼睛紧闭着,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睡梦中似是隐隐不安,露出来的白皙脖颈上布满了吻痕。凤允扬心下不忍,将睡着的他圈在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发顶。
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是你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是我凤允扬一个人的卿承。
过了好久,倾城才睁开了睡眼,看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凤眼,忽的红了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醒了?还累吗?”凤允扬吻了吻他垂着的眼睛。
“嗯,不,不,不累。”听了这话,倾城的脸轰的一下成了番茄,又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赶紧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哈,怪我怪我,我不该这样问的。倾城,快出来吧,别憋坏了。”看着藏在被里的人,凤允扬轻笑出声。
“你,你先出去,我一会就起。”被中传来倾城闷闷的回答。
凤允扬眼底闪过恶劣,趴在倾城的耳边,隔着被子,悄悄地说:“倾城就这么喜欢躲在被子里,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倾城听了,掀被而起,又因腰酸软无力而重重的摔回床上。
“呵呵,我的小美人儿,不欺负你了。”凤允扬再次将倾城拥在怀里,暖暖软软的身体,抱着很舒心。
“我不舒服,想沐浴。”倾城的靠在凤允扬怀里红着脸嗫嚅着说。
凤允扬心下了然,捡起昨日丢在床下的外衣披上,朝外面说道:“准备好水,倾城公子要沐浴。”守在门外的小兰和小竹早已准备好,就等主子传唤。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们最清楚不过。
“王爷,水备好了。”小竹在门外说。
“嗯,知道了,不用你们伺候了。”凤允扬来到床边,将赤裸的倾城从被中拖出,用毯子包好,抱着他朝浴池走去。
“我抱你去沐浴。”凤允扬轻声对怀中的人说。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倾城抬起一直埋着的头说。
“你确定自己能走?”凤允扬朝着倾城眨眨眼,又捏了捏他的腰,怀中的人果然安静了,不敢再说话。
凤允扬将怀中的人轻放在池边的软榻上,自己也除了衣物,又动手褪去了倾城的毯子。看见那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红紫的吻痕,大腿间还残留着自己昨晚释放出的白液,显得淫靡煽情,突然觉得心情好极了。
倾城也呆呆的看着凤允扬~~的身体,看着他白皙却坚实的胸膛,像是隐藏着巨大的力量。想到昨夜就是这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脸瞬间红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