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可以清楚的是,我不想卷入这些危险分子关系之中。
先前是不知道学长竟然是有这样身份的人,我才会喜欢跟他在一起,现在,事实摆在了眼前了。在很多人心里面,包括我自己在内,黑社会不会是好的社团,加上想赵珉瓦他们这样私开地下赌场,进行非法活动的黑社会,哪里是法律所容忍的。
我唾弃这些害人害己的黑社会的成员,他们将很多人的家庭活活地拆散了。前是一个很可爱,但同时也是很可怕的词,他可以将你捧到天堂去的同时也可以一夜之间,将你的所有毁于一旦。
试问,我能昧着自己的良心,继续跟这些害群之马的人相处么?
不,我不可以。即使赵珉瓦之前没有虐待过我,即使学长对我如同家人一样的看待,但是,我始终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
我是不会揭发他们两人的,我没有这样的能力去做,我背后没有任何的势力,即使去到警察厅那里报案,我相信,这件案的单只会成为积压品中其中的一个而已。
但是,我不会让他们控制我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少接触为妙。
我无情地离开了校医室,赵珉瓦则是不让我离开,他一手抓住我,将校医室的门重重地关上!
“告诉我,你到底想我怎样做?”我不想跟他在这里耗着时间了。
“那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
“我已经说了,我不想跟你们两个人都太多的纠缠,难道这样直白的话,你都听不懂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恶——”
“对!而且还很肮脏!”
赵珉瓦怔住,用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他变得不知所措,有点发疯的感觉,“你不懂!你一直都是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可是,你错了!”
“那你就告诉我,我那里错了?!”
可是,赵珉瓦说不出口,他依旧有事情瞒着我,“我告诉你之后,你会很危险的!”
可是,有什么比留在你的身边更危险呢?赵珉瓦。“那你就继续隐瞒吧,反正,你我之间,只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而已,我不会干涉你台梭的隐私的,这样,你开心了?”
“你说什么!泰熙!为什么你说话要这样的绝情!”他挥手,将桌面上的药物全部扫到地面上去,看样子,赵珉瓦有点失控了。
“不是我绝情,只是事实而已。”我低头,有点惭愧,是不是自己有点过分了?见到他这样,我的心忽然抽搐了一下,痛。
“很好,这是事实!”他推开我,拉开校医室的门后,冲了出去,没有回头。
我的心更痛了,到底是为什么?见到赵珉瓦那样的伤心,那样的绝望,我的心变得内疚,疼痛不已。
无论是饭后茶余时间,还是课间休息,无论是在课室上,还是走廊上,我都可以听见的事情就是——赵珉瓦没来上学一个星期了。
我的心开始想念他了,念着他是不是自己的那番话,真的是将他伤害得很深,难自其究。那个星期,我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任何的活动我都没有参加,让何医生开医生证明给我去请假。
何医生问我跟赵珉瓦究竟怎么了?就连何医生,管家他们都问我,赵珉瓦到底去了哪里,他有没有告诉我他会去哪里。而我却是答不上,只能直摇头。
我也没有找学长。我想,还是不要见了好,免得到时候我会将对黑社会那种怨恨附加在学长的身上,破坏了自己对学长原有的那份敬意。
那个星期,是我人生中过得第三个最为痛苦的时期。第一个是爸爸离开我的时候,第二个是妈妈离开我的时候,而第三个,竟然是因为对赵珉瓦产生内疚的原因。
这样的人生,到底是不是我所要的。没有了赵珉瓦,我应该是感到很高兴才对的,可是,对他的愧疚,我的心一直不好受。
一天中午放学时候,班上的王尚同学跑过来找我,“泰熙,能不能帮我补习?我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跟不上学习的进度,所以——”王尚看起来有点害羞。
“这个,我最近也没怎么听课,恐怕我不能——”
“怎么会呢?泰熙同学,我看你上课那个认真上课的样子,简直就是让我佩服,要是我能够友谊一般上课那样的认真程度的话,现在我就不会成了半桶水的模样了。”说着,王尚一面的难过,他这样,让我很难做,不过,只是补习而已,所以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他。王尚见欧文答应了他,他开心地蹦跳起来。
见到他这样,我心中也有了一点高兴,毕竟帮到别人,是一件好事情来的。
接下来的十几天的中午晚上,几乎都是抽着时间跟王尚同学补习的,而且王尚同学学习能力似乎比我还要强很多,有时候一些难题,我只要说一遍的话,他就能够将难题的模式找出来,然后解决掉相同的类型的题目。所以我花了不多的时间。
没有了赵珉瓦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平淡。没有大风大浪的波折,好像总是少了些什么似的。但是,正常的生活确实理我越来越近。偶尔收到一些匿名的卡片,上面都是一些女生写给我的表白和暗恋的书信。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最后,信收了很多,才慢慢适应过来,王尚同学也看到我的书信,脸上有点不悦,“泰熙同学,这太不公平了,怎么就只有你有信收,而我没有呢?”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明明王尚同学比我要帅气,有钱,有气势的,可是,他抱怨说,除了一个女孩子写信骂过他之外,就没有收到像我这样的表白书。
我只能够告诉王尚同学,这只是一些仰慕而已。
说真的,这些书信,我看了没有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在高中这个时段,我只想好好的学习,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拍拖。看到宿舍房门前总是摆放着一些精美的小礼物,我都是将这些东西分给了我之前邻居的小朋友,里面都是一些小吃,小朋友喜欢。
后来这个行为让那些女生知道后,大多数的女生都是一脸的不高兴,只有一两个觉得我这样做,完全是她们心目中的王子——
我也没有介意太多的事情,反正,一切按照之前的运作就好了,我不想有太多的麻烦事情。
周末回去,我以为赵珉瓦依旧是处于消失的状态,但是,等欧文回去以后,看到管家和何医生他们两个人,在赵珉瓦的房间和医药室两处来回跑动时,我感到情况有点不妙。
我走上楼去,刚从赵珉瓦房间跑出来的管家冲冲忙忙地跑,差点将我撞倒在地上面,管家抬眼一看,“你终于回来啦!”竟然,我看到管家眼角多了泪水。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这——唉,你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说完,管家甩头就冲到医药室那边。
我的心感到害怕,管家这人很少有这样慌乱的行为出现的,若非大事,他肯定不会这样的。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望进赵珉瓦的房间里面,只见一个忙碌的身影在床边。我屏住呼吸地走进去。望向那床上,只见眼前一片血红!
“赵珉瓦?!”我失声地脱口而出。我不敢相信,床上倒在血红的床单上的人,是赵珉瓦!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身上到处都是布满了伤口,恶心的伤口还插着一些不知名的碎片?!
他跟人打斗过了?
逐渐走进,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何医生正在为他夹出碎片,何医生的额头满是汗。
我的心揪痛——有谁能够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我掩住嘴巴,忍住心中的呐喊。我不习惯看到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赵珉瓦,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好看,我宁愿他满脸怒气地指着我骂,也不要他现在一声不吭地躺在这里,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
我想轻声呼唤他,可是,看到这样的他,我的喉咙哽咽住了。何医生抬头看到一旁的我,努力掩饰赵珉瓦的伤势。
“何医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眼一直盯着闭眼的赵珉瓦,现在的他彷如沉睡的天使一样,可是,这不是赵珉瓦的性格。他应该是凶狠的,应该是冷嘲热讽,应该是我天天喊打的赵珉瓦。
此刻,我多么的想他睁开双眼,用他的双眼去嘲笑无知的我。
“他,跟人打斗。在一条巷子中发现了他,那时候,比现在还要伤的重。现在的,”何医生抬眼,有点疲惫,“现在的他,还在危险期。”
“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目光惊呆。
“在救他的时候,他说过,不想去医院。”
他还是那样的惧怕医院么?可是,上次多次出现在医院的他,又是怎样的解释?
赵珉瓦跟我说过,他这辈子最恨的地方,就是医院,他宁愿死也不要去医院那里。他说,那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可是,难受的人可是他自己!他怎么可以将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他身上的伤很严重,需要较高的医学设备来治疗,而不是在这里简单的治疗。
“管家,”看得心惊的管家手中还拿着止血的棉花,“帮我打电话去医院,他需要得到更好的治疗!”
“可是——”何医生惊讶地看着我,“要是万一他醒来之后——”
“不用担心,要是他责怪起来的话,就说是我的主意。我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看着我的心里面就难受。”
这不是我想要说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掩饰。
管家已经不顾一切地,立即打了电话,让医护人马上赶到。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外面响起了医院医护车的抢救声。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赵珉瓦已经稳稳地被送到医护车上了。管家他们都上了车,但是,我并没有。
我只想看到生龙活虎的赵珉瓦,我自己的心里面容不下其他人虚弱的一面,我宁愿想尽办法,宁愿自己委屈,也不要别人处于半死的状态。
这让我很难受。
其实,我想跟着医护车的。但是——我一方面心里面的感受,一方面又担心赵珉瓦的伤势。唉,我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哪~~
希望他没有事。这是我目前唯一祈求的愿望。
不过,同样的坏消息也传到我的耳边——学长也受伤了?!而且,伤势听起来还要比赵珉瓦的严重多了!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同时受伤的呢?!想想他们两人的唯一的共同点,我当即明白——极大可能是因为他们所在的那个组织发生了什么问题了!
此时的我,再也做不下去了。我听到消息后,立即前往学长所在的那间医院。
你们两个人都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第二十五章:那些日子
“嘟——嘟——”
强烈的医药味,白色的墙体,白色的被单,白色的服装。属于医院的一种特有的‘风景’,神圣而又严肃的地方。
站在医院门前,我的脚有点沉重,但是,想到受重伤的学长,我还是走进去了。根据消息,学长现在还在抢救之中,生命垂危,被送来的时候,几乎就只剩半条人命了。
听完医生这样一说,我当场几乎要晕阙。这样的对话,就只有电视剧上面才有的,现在,真正的听到自己的耳朵里面,原来是那样的震撼,那样的恐惧。
急诊室外面的红灯亮了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门从里面推开,等待多时的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学弟。”
“呃,这个——”
“他的家人很快就会过来的了,我只是想提前知道,好让我回去告诉老师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病人现在暂时脱离危险,因为伤势比较严重,所以现在还不能够进去里面探望,等过一段时间观察之后,我们会让你进里面看望他的。”一声说完之后就走了。白色们里面,我不知道学长到底伤势有多严重,我想快点看到学长,这样我的心才能够放下来,现在提心吊胆的,不是一般的难受。
我本来打算想要留在这里陪学长的,但是,我去厕所的时候,竟然遇上管家了?!
我有点惊诧,“管家,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手指着面前的人。
显然,管家也没有料到我的出现,因为刚才我拒绝上车致使他以为我不会来的,但是,现在眼前的我却是来了。
“泰熙少爷,你不知道赵少爷他是送到这家医院么?”
管家这样一说,我才记起来了,这里是强津医院,而管家拨打的医院电话,也就是这间医院了。
“那,他怎么样了?”我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偷偷地看他一眼,就只是一样而已。
管家见我这样问,直摇头叹息,有点无精打采,“赵少爷他被送到这里处理伤势之后,就开始发烧了,先是有点低烧,殊不知的是,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之后,体温反而升高了。现在,赵少爷还在急诊室里面。不知道怎么样而来。”
心咯噔一下,如石落深渊一样,谷底响起悠久的回荡声。
事情变恶化了?精神压力立即增大,扶着身边的墙,勉强地撑住要倒的身体,“管家,他现在在哪一个急诊室?”
跟在管家急速的脚步后面,我的心不仅仅是因为走路的速度,更是内心中的一种害怕而使得呼吸急促。
隔着强化玻璃窗,里面全是一些不知名的仪器,那些粗细不已的管道,在赵珉瓦的身上遍布。
惨不忍睹。
这是我得到唯一的结论结果。此时的他彷如几十岁的人一样,躺在病床上。微弱的呼吸,恒定的室温。
观察室里,几个忙碌的身影正在为赵珉瓦的病情进行观察,研究。几个小时下来,终于,脱下手术手套,医生们都是满头大汗地出来,神色不是那么好。管家紧张地走上前,“我家少爷怎样了?”
主医生停下脚步,其他的助手都离开了。主医生脱下口罩,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我,“病人的病情时而稳定时而恶化,必须要二十四小时进行观察,另外的是,我想了解一下,病人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我看,他身上的刀伤伤口割面不已,应该受过几十把不同刀所伤的。”
我不担心这个问题,管家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他不希望这些事传出去,让他们赵家的名誉受到影响。
回头看着观察室里面的赵珉瓦,那时候,我很想走进去,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突然人间蒸发的一样离开,现在又突然回来,而且还是负伤而回。
赵珉瓦,我想知道原因,我想你告诉我。
后来的那几天,管家还有赵家上下的人心里面都是忐忑不安,吃不安,睡不好的,惦记着赵珉瓦的伤势地过日子。
整个世界,就好像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之中。
赵珉瓦和学长两人的伤势没见好转,只要医生技术不到位,针管、石膏这些东西稍微稍微歪了一下的话,他们就会受到无比的痛苦。而我们这些旁边站着人也从来没有好受过。
这段时间,真的很难熬。
过了不知多少天以后,医生终于允许我们进去看赵珉瓦了,可是,用一次只能够进一个人。轮到我的时候,我没有进去。
我只是在外面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凝望着他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手脚忽然变得冰凉,有点颤抖,不忍心再看下去,我转身坐到一处的椅子上。
管家手上拿着赵珉瓦的大衣,脚步有点蹒跚地走了过来,现在的他看起来,老了好几岁,苍白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那么多出来的,或者,还是因为我之前没有仔细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