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记(穿越 女变男)下——泠嗀

作者:泠嗀  录入:02-16

“玄儿真是善解人意,若我们只是生在平常之家,我是绝对不会放开玄儿的手。只叹命运弄人,只能寄望来生与你再结缘,共相厮守。”青儿说完就离开了玄儿的房间。

青儿离去后,玄儿哭了一夜,是哭宠妾的命运,也是哭青儿的执着,更是哭自己的无能为力,加上对戢黯的思念,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一直到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一直睡到响午才起来,用午膳时桃香看公子眼睛还有点肿,知道昨夜公子哭过,以为他是想老爷了。

“桃香,你知道内院宠妾们的命运最终会是怎么样的吗?”桃香被公子的话吓了了跳,她哪敢说这个。

“桃香并不知道,公子何以问起这个?”桃香看着公子难过的表情,难道是想到自己的身世了?

“没事,只是问问,我不是都失忆了吗?所以想了解一下在这个朝代宠妾的命运通常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玄儿知道桃香就算知道也不敢在他面前说的。

“公子不必多虚,老爷对公子那么好,一定会善始善终的。”桃香赶紧安慰道。

“我知道,可是用我一人的幸福去换那么多人的不幸,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幸福。”玄儿不禁叹了一口气。

“公子是担心内院的宠妾吗?”桃香这才知道公子是在担心这个。

“嗯。”玄儿应了一声。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宠妾最终的命运如何,但好像他们最后的命运都比较悲惨,比我们当下人的还要可怜,都是可怜人。”桃香不禁也感叹了起来。

桃香觉得像公子这么善良体贴的宠妾并不多见,通常在宠妾间都是争得你死我活的,只要自己能得宠根本不会管其他人如何,可公子却会担心其他宠妾的命运,实属难得。

“是啊,都是可怜人,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厚此薄彼呢?难道就没有能让大家都幸福的办法吗?”玄儿不禁感触了起来。

“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宠妾只有受宠才有存在的价值,一但失宠就意味着失去了价值,任谁也不会把失去价值的东西留在身边。”桃香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

玄儿在想,能不能等戢黯回来后和他商量一下重新安置一下内院的宠妾们,给他们更多的自由,不要让他们在后院孤独终老。

可是再一想,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虽然戢黯现在对自己宠爱有加,但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放弃那么多随手可得的俊男美女呢,男人都是动物系的,不可能像女人似的情有独钟,特别是这个封建社会。

要是自己真的不存在,那戢黯自然就只能去宠幸其他人了,那样他们就不会失去存在的价值,也能幸福的一直生活在这里。

但玄儿不想离开戢黯,现在分开这段时间就够难受的了,一想到以后没有戢黯的日子,心就痛得不行。

第三十三章

距离戢黯出门已有两个月了,戢黯当时说过快则两月慢则三月,如今已到两月可仍不见戢黯回来,玄儿又有点耐不住了,老往前院跑,打听戢黯的情况。

弟子们也不知道戢黯什么时候回来,只知道戢黯已经到了长安一段时间了,大家都逗玄儿说他是个盼夫归家的小媳妇,弄得玄儿怪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戢黯的消息。

自从上次玄儿杀了冷大侠后,庄里的弟子对他除了以往的疼爱外也增添了敬佩,特别是卫青,只有他知道玄儿的真功夫,有时候他还会特意找玄儿过招,一过招他确实让玄儿的身手惊讶不已,但感觉玄儿并不知道自己的功夫了得。

因为每次要找他过招他都显得有点紧张和害怕,总是说怕自己打不过丢人之类的话,要不是知道玄儿不会撒谎,真会觉得他是有意藏着不想让别人知道。

而且在过招时也没有了那天杀人时的锐气和速度,这让卫青很在意,难道说玄儿只有在无意识状态下才会表现出那种超群的武艺?

卫青没猜错,因为玄儿从没和人真正动过手,上次庆典时也是因为情急之下出的手,平时都只是和戢黯在主屋里练习,并未与人真正过过招。

加上他本性善良,根本不喜欢动武,只是觉得好玩而且又能打发时间所以才练武。而且两次动手都是玄儿被逼到边缘时才被动出手的,所以他本人并没有自觉。

这天夜里玄儿百无聊赖就趁着满天繁星时飞到中院最高的一个屋檐上躺着看星星,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觉得耳边生风,有一条黑影飞了过去。

这一惊把玄儿吓得够怆,以为自己见鬼了,不禁打了个冷战。可当他再往那个黑影看去时,发现他停在了一个屋檐上趴在檐边探头往下看,这才知道那是人不是鬼。

玄儿看那人停留的位置正是平时戢黯议事的房间,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要在黑夜潜行在屋顶上偷听?

晚上太黑而且有段距离他看不清那人的样貌,是庄里的弟子?可是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啊,难道是别院的义士?可是庄墙有十米高,戢黯说过在现今江湖中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能飞上这高墙,没听说别院有这等高手啊。

玄儿突然意识到不妙,如果不是本庄之人,那这个人的行为就是贼了,他是怎么进来的?若不是本庄之人,那就是奸细?他突然想起李师傅说的话。

玄儿看那人一直专注听着屋里的谈话,突然他觉得这个人对庄园是个威胁,来者一定不是善意,想到戢黯现在不在这里,好歹自己也要为他做点什么,才对得起他对自己的宠爱和教自己武功的恩情。

想到这玄儿悄悄施展轻功从边上绕到了这个人侧身的邻近屋檐上,这回透过屋里灯光的影射,他能看清这个人的脸,一看吓了一跳,这正是那天在庆典时坐在台上的那位容大侠。

只见此人一身夜衣,但并未蒙面,足见他有自信不会被人发现,不过就他能跃上这十米高墙就知道他身手不一般,怪不得这么有自信。

玄儿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打应该是打不过的,但他为什么要偷听呢?难道真的是奸细?

想起平时有时候听戢黯会提起他们庄主要是救济灾民,锄强扶弱的行为,也碍不着别人啊,为什么会有奸细对这里有兴趣,难道是为了这里每天出入的大批银两?这倒是可以理解,贪财之人大有人在。

正在玄儿猜想时见那位容大侠突然飘身站了起来,然后欲要离去,此时玄儿一看急了,没等想到对策就突然纵身落到了这个人身前。

这可把这位容大侠吓得不轻,虽然说他一直专注听屋里的对话,但不可能有人离这么近他察觉不到的,一看此人正是上次在庆典上舞剑的人,是庄主的入室弟子。

看来传说隐逸庄功夫深不可测的传言是真的,没想到此人如此年轻竟然有此功夫,看来不可轻敌。但他见对方并无动作而是站在那看着自己,他猜不出他是何意,也不敢轻举妄动。

玄儿头脑一发热就突然飞身拦在了这个人身前,但他却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而且也觉得自己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也不敢先动手。

玄儿在想是不是该喊人呢?但一想要是事出有因而误会了,那到时自己又要闯祸了,徐总管绝对绕不了自己,所以他也不敢声张。

可正当他两难时,突然发现对方的掌风已朝自己面门打来,玄儿本能的躲了过去,但因来得突然吓了一跳,脚下用力踩响了屋顶的瓦片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来人一听不好就虚晃一招飞身上墙跑了,只留下玄儿站在那里望而轻叹。

突然玄儿身边瞬间多了十几个身影包围着自己,他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刚才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啊。

其实玄儿并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和轻功已是相当了得,就在庄里的人能纵到五米高的人也寥寥无几。他是一直拿戢黯来和自己相比,所以总觉得自己很弱,殊不知戢黯可是当今武林中难逢敌手的头号人物。

玄儿的身手戢黯是最清楚的,知道他武功已经了得,但因为他从未对过敌,也没涉足过江湖,就是怕他吃亏上当,所以才不敢带他出门。

所以刚才他出现在容大侠身边时,姓容的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更别说那些本庄弟子,其实庄里一直都有暗哨潜伏,但因为容大侠身手不凡潜伏着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而且大部分人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跃过这十米高墙。

而玄儿平时在屋檐上飞来飞去练轻功他们都已习惯所以也不理会,但刚才玄儿有意识去跟踪容大侠时却是以潜伏的身姿靠近的,这样他们更是无从察觉了。

如今玄儿一踩瓦片发出了这么明显的声音,屋里的人和暗哨都不约而同的现身围住了这个可疑之人,玄儿看见站在正前方的就是徐总管,旁边是那几个管事的人,还有七、八个他认识的庄内弟子。

大家一看是玄儿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平时玄儿在屋檐上练轻功他们都是知道的,但他从不到议事的地方,因为戢黯交待过他不能靠近那里,可是今天却跑到这里来,更可怕的是安插在四周的暗哨和屋里的人竟然无一人知道玄儿到了屋檐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没人知道戢黯教玄儿武功的事,徐总管眼神一变,命人把玄儿拿下,玄儿还搞不清楚是什么事就让那几个弟子抓住并绑了起来。

虽然弟子们很不情愿,但知道这次非同小可,而且看徐总管的眼神就知道这次和上次玄儿杀人时的愤怒不一样,他们知道,徐总管在怀疑玄儿是奸细。

其实他们也知道,要逃过他们特别是徐总管的耳目,武功必是了不得的人物,可玄儿却轻松的做到了。

平时都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宠妾学些花拳绣腿的功夫玩,可是突然发现竟然是个身手不凡的高人,徐总管会怀疑也很正常,连他们都有点混乱了。

玄儿被带到了议事屋里,五花大绑的站在了桌案前面,这可把玄儿吓坏了,脸都青了。

“徐总管,为什么要抓我。”玄儿不解又恐慌的看着徐总管问道。

“我还没问你深夜跑来此处意欲何为?”徐总管眼神里没有愤怒,而是带着警觉和杀气,这让玄儿觉得他比上次还要可怕。

“我本来是在中院最高层的屋顶看星星的,可是突然看见有一条黑影飞到议事厅的屋顶悬挂着半身在偷听,我怕是坏人就跟了过来趴在侧面的屋檐上盯着,后来看他要离开的样子,一急就飞到这个屋顶上拦住了他,可是在他动手要打我时我一躲闪踩到了瓦片,他就突然虚晃一招飞身上墙跑了,然后你们就出来了。”玄儿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整个过程。

大家听完都面面相觑,眼神里都露出了疑惑和不相信。徐总管心想要是玄儿此话当真,那此人必是一等一高手,能越过十米高墙的人在岛上并不多。

而且他还是深信这是玄儿的托词,想要以此来脱身自救,因为本以为玄儿只是个普通的宠妾,虽然那次错手杀了冷大侠已是让他意外,但在庆典上看过他舞剑,知道他也有些根基,只当他是错有错着。

可是今日他竟然跑到了自身所处的屋檐上,他们竟然无人知晓,连外面的暗哨都没发现,这是何等的身手。

而且玄儿来此岛才三年,说他是混进来的奸细卧薪尝胆潜伏其中想要打探庄内虚实和情报也不为过,要不然如何解释他暗藏的此等身手。

“你胡说,庄墙有十米高,在岛上并无几人能越过此墙,说有暗探者根本不可信,庄内弟子更不会如此,你是不是飞龙帮派来的奸细,从实招来。”徐总管厉声喝道。他这一喊把玄儿吓得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奸细,刚才我看见容大侠在屋顶上偷听,我本来想喊的,但又怕是自己误会了,到时又闯祸惹徐总管生气,所以才不敢声张。”玄儿马上解释道。

玄儿就算再笨也知道这奸细的意思,也听过李师傅说过奸细的下场,他可不想当这个替死鬼啊。

他一说出容大侠的名字,所有在场的人惊得都站了起来,如果说是容大侠,那越过这十米高墙是绝对没问题的,因为他的师门素以轻功闻名,虽然手上功夫也不错,但他是靠轻功在江湖中闯出名号的。

徐总管再看玄儿,看他表情真诚目光直率不像是在说谎,而且经过上次那件事他也特别留意玄儿,发现他确实品性良善、率真而不矫情,在弟子中得到的回馈中他了解到玄儿是个不会撒谎的真性情之人,所以大家才那么喜欢他。

他马上走出房间,对门外的弟子耳语了几句,那弟子就飞奔了出去。徐总管又回到屋里坐在桌案上,但玄儿可以察觉到他眼神已经没有刚才凌厉了。

“玄儿,你的功夫是随何人所学,师承哪里?从实道来。”徐总管突然问起玄儿的师出。

虽然他知道玄儿没说谎,但他这隐藏的身手却是个迷,一个身怀绝技的人为何会委身于此当一名低贱的宠妾,这当中定有文章,如若他是想要探情报大可和容大侠一样故意投奔就行,不必做到如此。

玄儿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不能说,因为戢黯交待过他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教自己武功的事,他是知道的,要是让庄里的人知道他教一个宠妾武功,那弟子们内心会如何想,可能会觉得自身还不如一个宠妾。

而且那样也会让戢黯为难,庄里的人也会对他大失所望,以后还怎么在此主持大局呢。所以玄儿不能说,死也不能说,他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连累戢黯。

“为何沉默不语?”徐总管声音里有点不耐烦,玄儿这样的沉默更是可疑。

“玄儿无可奉告。”玄儿只能说出这句话。

“为何无可奉告?难道你的师承竟是如此见不得人吗?”徐总管突然换了一种口气想要激玄儿说真话。

“谁说见不得人了,只是师父交待过不能说出来,所以玄儿不能说,难道听师父的话还有错吗?徐总管你不能这样侮辱人。”玄儿突然生气的看着徐总管说出这翻话,让徐总管也是一惊。

玄儿一听徐总管这就像是在侮辱戢黯的话就让他禁不住生气。

他的眼神里没有躲闪,没有畏惧,没有犹豫,更没有隐藏的意图,只有满脸的愤怒之情,不禁让徐总管想到,就他这什么都摆在脸上的人能成为奸细吗?这到底是他的真面目还是他出色的骗人技巧?面对眼前的玄儿,他也有点迷糊了。

“玄儿,你若不说我只能当你是可疑之人将你处置,你不怕吗?”

徐总管虽然这样说,但内心不知为何竟然还是希望玄儿能说实话,那样自己就不用处置他了,所以语气也不由得温和了下来。

玄儿听见徐总管的声音没那么严厉了,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温和些了,玄儿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着想,自己也知道只要招出来他们是绝对不敢对他如何的,但这样就是用戢黯的名声来换自己的安全,他不能这么自私,自身和戢黯一比,当然是戢黯更重要。

“徐总管,我知道你是为了玄儿着想,但玄儿真的不能说,没关系,你要怎么处置我都行,就算当我是奸细叛我死罪,我也绝不会怨恨于你。”玄儿突然平静的看着徐总管说道。

他用这种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更让徐总管内心无法平静,周围的管事人都看在眼里,对于眼前的玄儿都突生一种莫名的怜惜,均不由自主的把眼光投向了徐总管。

“来人,先把他关在中院的小屋里看管,不准任何人接近。”

徐总管话音刚落就看见两名弟子推门进来把玄儿带到一间小屋里,并给他松了绑,然后看了看玄儿不忍的退了出去,玄儿认得这是一起练武的弟子,但名字没记住。

第三十四章

玄儿坐在一张简单的木床上发起了呆,没想到一夜之间,他竟从一名宠妾变成了阶下囚,要是戢黯知道自己是为了他教的武功而受此对待,一定会非常后悔吧。

想到这心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此时更是想念戢黯,真希望他能快点回来。

玄儿被关在小屋里已经有三天了,除了不能出去外,其实这里的人都对他很好,虽然说不能让其他人接近,但弟子们都轮着来送饭和送吃的,还有送更换的衣服,让玄儿觉得住在这里比内院好多了,所以并不觉得是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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