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大本营」那广告时间估计要过去了,等白蒙折腾完,那就没了!
路子齐这辈子就这么点追求了,兴致来了看看综艺节目,现在他的兴致跟他的性致一样高亢,一个烧在他心里,一个烧在他JJ上,哪个都不能忽略。
偏偏白蒙喜欢抓着他的手,也很享受两人在做爱时十指相扣的感觉,就把路子齐爪子里的遥控器给抠了出来,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路子齐心里那叫一个恨,好不容易抓到手的东西,就差按一下确定键了,突然就没了。
被压得哎哎叫的路小受不死心地拿脚去够,却被白蒙一巴掌拍了屁股,“乱动什么,别夹。”说完一个吻压了下来,把路子齐想辩解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白蒙吻够了,路子齐喘了半天气,主动偎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帮人家把遥控器拿一下嘛。”又讨好地亲了亲他性感的薄唇,带着些许犹豫地红着脸小声叫道:“求你了,好哥哥。”
这招是何静教他的。
说是男人都喜欢在压倒对方、征服对方的时候听对方说些好话,或做些服软的小动作,这种时候叫他一声哥哥比平时说十句我爱你都管用。
这就是男人的征服欲。
路子齐对这方面的事有些似懂非懂的,从来都觉得大家都是平等的,也不太会产生那种想让别人臣服于自己的念头,这会会这么做,只是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是事实,如果是,以后也可以多利用利用。
白蒙眸色一闪,脸上的神情似乎也变了变,不动声色地伸手把遥控器拿了过来。
路子齐大喜,再接再励:“哥,帮人家把台换到湖南卫视嘛~”
那声音甜腻的,连路子齐自己听了都有点受不了,尤其那微微上翘的尾音,说完先把自己的尾椎骨给酥麻了。
更何况是这么爱他的白蒙。
爱人的带着些许撒娇和臣服的话,听在他心里,那效果简直堪比春药,只剩下想把他欺负到啜泣的念头,最好这辈子都抱在怀里,藏着、护着、守着,别让人抢了去。
白蒙一只手跟玩玩具一样拉扯着路子齐一侧的乳头,另一只抽空给他换了台,屏幕上立马出现何炅的脸。
路子齐扭头看了眼,抖着声音笑了几声,期间还混着难耐的呻吟。
“这么好笑?”白蒙问,狠狠地顶着路子齐的前列腺。
“嗯……你,你不觉得,嗯……光看着谢娜的脸,就觉得很好笑吗?”明明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却还是满脸笑意专注地看着白蒙,断断续续地说道:“就好像你,看着就觉得应该喜欢。”
这个答案让白蒙很满意,酷酷的脸上滴落汗水,打在路子齐身上,滚烫滚烫的,直把他心里也染得着了一般火热。
他究竟是要多无聊才会和这个人这么折腾半天,兜兜转转,搞得两个人都身心俱疲。
明明是如此深爱着他,却偏要为了一些事而闹别扭,真是不值得。
46、想不出标题于是就有了这个
路子齐是在客房那张大床上醒来的,浑身赤裸地被白蒙抱在怀里,完全动弹不得。他惦记着店里的事,想起床,又觉得待在男人怀里很舒服,想多赖会,这么纠结来纠结去,最终还是败给了心里那一丝眷恋,决定再窝5分钟。
刚往白蒙怀里缩了缩,路子齐又突然想起榻榻米上的痕迹还没清理掉,怕被家人发现,着急地就想下床去弄干净。
他一动,白蒙就醒了,又把他往怀里拉了拉,嗓音有些暗哑,带着一丝不太清醒的慵懒,嘟囔道:“干什么去?”
“我要去把榻榻米弄干净。”
“我昨天擦过了。”白蒙蹭蹭路子齐光滑的背部,在他蝴蝶骨上轻轻咬了口,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最近他俨然成了餐厅的顶梁柱,什么事都得管,早出晚归,又得想法子和路子齐亲近,着实是有些累。
路子齐乖乖地背靠着他缩了回来,把手搭在他手背上,像猫咪一样仰头蹭了蹭男人的下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洒进来,两人一直维持着这特别温存的姿势,像两只猫咪一样依偎在一起。
这温馨的画面最终被路子齐那只手机给破坏掉了。
路子齐纠结得捏捏爪子,扑倒床边从底下捞起自己的裤子,就连露出了大半个屁股也没注意,只不停扒拉着袋子里震个不停、扰人清梦的手机。
白蒙盯着那个白花花的屁股看了半晌,忍无可忍地拦腰把吊在床边的人给拉了回来,拿被子好好地遮严实。
再这么露下去,保不准一会儿他会兽性大发。
路子齐又窝回了男人怀里,接通电话,脆生生地应了声:“喂。”
“路子齐吗?后天起,就是连续两天的毕业大会了,记得回校。”
“哦哦,好。”路子齐呐呐地答应着,却完全没想起对面那个是谁,一直到挂断了电话还是没反应过来。
最近手机的确有收到很多关于毕业大会的短信,本来他就已经打算好了明天要回学校去的,没想到又有人打电话过来提醒。
刚挂断,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路子齐奇怪地接了起来,对方是个声音有些嫩的女生,不太确定地问过来:“路子齐吗?”
“嗯。”
“啊——”
嘟嘟嘟——
又是这样。
路子齐一头雾水地挂掉,把手机随手扔到床头,翻了个身,面对着白蒙缩进他怀里,脚丫还无意识地在男人小腿处蹭了蹭。
白蒙问:“谁打来的?”
“第一个大概是班主任,第二个是陌生来电。”说到这,他顿了顿,犹豫了下还是把最近发生的事给男人说了:“我老是会接到些奇怪的电话,不是接了挂断就是问些奇怪的话。”
白蒙紧了紧怀抱,淡淡地说:“不用担心,没事的。”
路子齐向来粗神经,被白蒙这么一安慰就没再放在心上,很坦然地继续睡懒觉。
才8点,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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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路子齐就收拾了行李,包袱款款地和白蒙回学校去了,还带上了个拖油瓶——路子轩。
这拖油瓶是王曼丽硬塞给她儿子的,说是她这当妈的不能去见证他毕业的瞬间,好歹让分离了那么多年的两兄弟多一点相处的时间。
路子齐一身轻松地带着后面那两个身上挂满了东西的免费劳动力,跟个大款一样上了回学校的火车。
他自己的行李其实很少,就一个小小的背包,被白蒙提在手上,剩下的全是他妈准备的吃食,说是让他们在火车上啃着打发时间。
三人的床铺被一个过道隔开,路子轩率先爬到上铺,把两个下铺留给了白蒙和路子齐。
路子齐还从来没有过和别人一起坐长途火车的经验,新鲜得很,坐在床上东张西望。
路子轩躺在上铺无所事事,苦思冥想该怎么打发时间。
自从上次被他哥不厚道地搅了约会,他就和他那小女朋友吹了,现在连个打电话的人都没有,简直闲得蛋疼,就戳开手机看起了起点文。
刚看到男主角搂着两个妹纸准备来个3P,下铺的路子齐敲敲他的床板,在下面叫他:“子轩来打牌。”
路子轩兴致缺缺地瞥了眼小说,哼哧哼哧地爬到下铺。
三人围成一个三角形开始打牌。
路子齐的技术超烂,几乎把把输,就算白蒙让他也输,搞得原本还挺期待的路子轩玩得特别没劲,频频打哈欠。
他们附近床铺有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看他们这边三个帅哥,很自来熟地凑上来搭伙打牌。
被嫌弃的路小受很自觉地缩到白蒙背后,下巴很自然地就搁在他肩膀上看他手里的牌。
光这么玩着有些没意思,几把下来就有人提议道:“输的要受惩罚!”
“没错没错,由赢的那个人惩罚输的那个。”
没人表示反对,全票通过,于是这惩罚机制就这么定下了。
白蒙懒得想惩罚事项,又不想被人耍,次次都等有人赢了才把牌脱手。
刚开始还没人发现,久了就有人起了怀疑,和其他人这么一商量,觉得不能光让他们出丑,便嘿嘿笑着互相勾结,打算打压白蒙。
路子轩本来不应该和他们狼狈为奸的,偏偏他比谁都想看白蒙被惩罚,也就这么很坏心眼地把胳膊肘拐了过去。
于是,不管白蒙出什么牌,总有人压,到最后自然是输了。
路子齐在后头跟赢了的路子轩使眼色,让他适可而止,弄个简单的就好。路子轩假装没看见,幸灾乐祸地弯弯嘴角,“我就不为难你了,跟我哥来个法式深吻。”
路子齐真是连一巴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还不为难,真是白养了一头狼。
白蒙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一侧头,就吻上了还在吹胡子瞪眼、朝他家兄弟比划中指的路子齐。
路子齐被吻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闭上眼睛,躲开了众人探究的视线。
有人吹了声口哨,像是一个引爆点,让他们这一圈人瞬间沸腾上了,起哄声在这小小的一角炸开。
路子齐脸上红红的,不停地后退,却被白蒙压住了后脑勺,舌头被迫与男人的纠缠在了一起,连换气都成了问题,软软地推拒着他。
两人吻得香艳,偶尔还会发出似有似无的声音,使得原本想看热闹的人变得有些尴尬,起哄声慢慢小了下来。
白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把身后埋着头的路子齐往怀里一带,面无表情地问:“满意吗?”
“……”
众人囧囧地看着他们两。
岂止是满意,简直就超标了。
经过这么一闹,那些人就不敢捉弄白蒙了,随便玩了会就散了。
路子齐懒懒地靠在床上,侧头看白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等他醒的时候,火车不知道开到了哪,白蒙也没在床铺上。
灯全被关了,车厢里显得有些昏暗。
路子齐摸索着从床上站了起来,先看了看上铺的路子轩,确保他好好睡着才往吸烟车厢走去。
那人肯定去抽烟了。
此时白蒙正站在吸烟车厢望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子齐一探头就看到了他蹙着眉的帅气侧脸,欢喜地欣赏了一会,又咬着手指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小声地叫了他一声:“白蒙。”
白蒙回神,朝他伸手。路子齐很自觉地把肩膀放在他的手下,缩到了他怀里。
“我要去参军了。”白蒙道,掐灭了手中的烟。
路子齐一下没反应过来,看了他半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为什么?”
白蒙没回答他的问题,只笃定地说:“已经定下了,2年。”
听他这口气,路子齐已经知道这是改不了的事了,幽幽地叹了口气,“那我等你。”
白蒙点点头,抱着他一阵沉默。
白蒙:“还有几个月时间,我会好好陪你。”
路子齐:“哦。”
白蒙欲言又止:“你……”别变心。
路子齐:“我会一直等你,不会和别人乱搞暧昧,会守着自己。”
情侣间就是有这么一种默契,等感情深到了一定程度,能马上想到对方想说的话。
路子齐说的这些话虽然挺肉麻,却也让白蒙放下了心。
他不是不信任路子齐,只是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两人要分开这么久,估计连见面的次数也会变得屈指可数,未来的生活充满了那么多的变数,很有可能还会遭到双方家庭的干涉,他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坚定这份信念,不管别人说什么,总能一直爱着他。
不顾世俗的眼光,冲破家庭的阻碍,这些事,大概都没法陪着他一起了,只希望在仅剩的时间里帮两人解决掉尽可能多的麻烦,为他提供尽量轻松的2年。
47、毕业了的路小受
毕业总是繁琐的,会被揪着拍各种诡异的学士照,会被迫参加一堆拥挤又扰人的聚餐,还会充斥着很多莫名其妙的眼泪。
参加完学院冗长的毕业大会,又被同学缠着拍了照片,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路子齐搭了校车去吃散伙饭。
中文系相当大款地包了酒店里的一整个大厅,搭了个台子做节目表演。
路子齐一直没参加过班级里搞的那些活动,酒量也不太好,怕被人逮到,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果汁。
他平时一直很低调,现在这么没存在感倒也很正常。
可惜周围有一群变得特别感性又不正常的同学,一闹腾,气氛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有些奇怪了。
路子齐顺应时代的召唤,被灌得脸色通红,走路都成打飘的了,一心以为自己练成了轻功水上漂。
这人虽然酒量不好,但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只是红润地瞅着人,眼睛扑扇扑扇的,一副乖巧任欺负的样子。
中文系喜欢路子齐的女生不在少数,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表明心悸。
他被以前那些女朋友给弄怕了,一和女生交往就紧张,对这事超级没自信,平时都是尽量保持距离,能不说话绝对不说话,能不碰面就算绕远路也要避开,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高傲又不爱理人的样子,间接伤了很多爱慕者的心。
虽然平时接触甚少,好在临毕业了学院提供了一个表白的机会。
“为了方便大家表达临别之时汹涌而出的各种情感,我们特意煞费苦心地弄了一个平台,只要大家把想说的话编辑短信发送到18XXXXXXX,就会显示在这边的大屏幕上。”主持人满脸笑意地如是介绍道。
下头的路子齐还在犯傻,主持姑娘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愣愣地冲走过的每一个人傻笑,全身上下贴满‘我是小白兔,快来诱拐我吧’的标签,虽然还是坐在角落里,却特别的显眼。
这也是为什么白蒙进来的第一眼就会看到他,再一看那勾引人的样子,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大步走了过去。
男人一靠近,路子齐就咧着嘴笑了,主动抓住他的手,那样子,是完全不同于对待他人的亲昵。
白蒙在他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的手心,面无表情地问道:“喝了多少?”
路子齐歪着头想了想,伸着爪子比划出个二,“2瓶。”
“……”
太二了。
白蒙扶额,对于2瓶啤酒就能醉的人完全没话说,亲近地凑了上去,想闻闻路子齐身上难得出现的酒味。
还没等他闻仔细,台上的主持人突然惊喜地说道:“经历了那么多祝福短信,我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告白的,「路子齐,我喜欢你很久了,和我交往吧」,哎哟喂,这可够直接的,男生还是女生啊?举个手示意下。”
台下一片哄笑声。
主持姑娘神情激动地找了半天告白者也没找到,只好把矛头指向路子齐。
路子齐倒是非常好找,全场灯光一灭,往角落一打灯,那对奸夫淫夫立马暴露在众人视线下,那会白蒙正好低头在拿路子齐嘴角的西瓜籽,从外人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是他把路子齐给扑倒在椅子上接吻一样。
主持姑娘的话筒差点掉在地上,反应灵敏地提裙往左边一大跨步,一下按了开关,现场瞬间陷入黑暗中。
白蒙一脸淡定地把手里的西瓜子抹在纸巾上,趁着黑漆漆的环境在路子齐嘴唇上亲了亲,尝到了一抹淡淡的甜味,然后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火速逃离现场。
四周一片黑暗,主持姑娘刚才那一下敲得太重,开关被她一拳头给捣烂了,电路窜了线,统统罢工,台子上的灯光师正戳着手机打电话,其余人全忙着安抚群众,扯着嗓子大吼‘大家镇定!”。
好在现场的人还算冷静,没出现朝门口蜂拥的情况,全在就近的位子上坐下,等待灯光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