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妻 下——禽禽

作者:禽禽  录入:02-13

上课不听讲不遵守纪律聊扯小姑娘都是小事,妞妞主动承担起照顾表哥的责任,也十分尽职。可上学不到一个月,多多就交到不少狐朋狗友,还都是些邻校的初中生。

不过最让人惊奇的是,这些初中生都屁颠屁颠地跟着多多混,管小学二年级的多多叫大哥。多多也确实有两下子,随他爹有生意头脑,轻而易举地就能弄到零花钱。

多多同学有个女生家是卖建材的。一天放学后,那女孩领多多和妞妞去她家作客,多多就问女孩:“这铁条钢条能给我点吗?”妞妞不解:“你要那干嘛?”多多挤眉弄眼,“一会就知道了!”女孩也大方,一挥手道:“行!随便拿吧!”

多多这孩子也实惠,人家让随便拿他就随便拿了,弄来不少钢管铁管,然后带着妞妞一块去废物回收市场卖了块八毛钱。多多是个好哥哥,自己只买了个雪糕,剩下钱全给妞妞花了。

结果女孩父母回到家发现东西缺了不少,经女孩一说才知道多多时常去她家要铁条。女孩父母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便去找了老师。老师一听也头疼的很,多多这问题儿童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孩子本质没啥说的,就是毛病太多,习气不好,还屡教不改。

凡事一旦和钱挨边,那就是大问题。老师没辙,不论多多怎么哭求还是找了家长。金贵志最近生意忙碌,没接到电话,赶巧被张思睿碰上了,他就替金贵志去学校见了老师。

多多见到张思睿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眼泪哗哗地流成了黄河。妞妞不明所以,本来还挺淡定,后来见张思睿来了多多开始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跟着大哭起来。

张思睿哭笑不得,老师迟疑着问道:“您是???”

张思睿:“多多他爸!”

老师诧异,多多爸不是金贵志么?张思睿接着道:“妞妞家长也没空来,由我代替!我是她婶!”

老师:“……”

老师知道妞妞的家庭状况,但对多多也生活在男男家庭中感到有些惊诧。她倒不是有偏见,隔壁班的薛凝还有高年级的程欢在学校早已因后妈是男人而出了名,主要不论亲爹还是后妈都帅到掉渣,尤其薛凝的后妈夏雨,虽然长得普普通通,但性格善良温润,成了全校未婚女老师找丈夫的典范。

只是男男家庭确实不太利于孩子成长,薛凝太娇纵,女王范十足几乎没人敢惹。程欢则太跳脱,多动症似的比同龄孩子淘气的多,老师三番五次的见家长,当然也可能是他们班主任想多见见程欢两个爸,那就没人知晓了。

多多的老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和张思睿探讨着育儿经。张思睿耐心听着,偶尔做出回应。小老师讲着讲着,不知怎地脸就红了,话题也偏离了正轨,唠上了家常。

多多在办公室门口越听越不对劲,不知从哪冒出的勇气,及时冲进去打断两人的谈话,声泪俱下哀哀切切,认错态度前所未有的诚恳。就此老师与家长的首次会面不得不圆满结束。

送走张思睿时,小老师望着他的背影呓语般地喃喃:“早知道今天就穿新买的连衣裙了!讨厌!”

多多小眼睛投出怨毒的目光,哼!就算你穿婚纱也没用!二爸是我爸的人,谁也抢不走!

回到家张思睿并没怎么训斥多多,反倒夸奖他做得好!很有商业头脑!

而金贵志却唱起了黑脸,义正言辞地斥责张思睿教育方法不得当,任之发展将来必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张思睿不以为然,两人又大吵一架,准确滴说是张思睿不吭声,金贵志自己发飙。吵红眼了金贵志气血上涌,抬手欲打,张思睿这才有了反应,冷冷地看着他。

金贵志咬咬牙,“啪啪”扇自己俩大嘴巴子,像只发怒的大狗熊直喘粗气。

张思睿哭笑不得,觉得金贵志某些地方和牛响真是一样一样的,都挺招人烦!

一家三口吵吵闹闹地也挺和谐幸福。

然而左宁和牛响这两口子可就没那么欢乐了。左宁自打当上谭娇的助理就早出晚归,没日没夜地做牛做马,不知是谭娇刻意为之还是杂志社真的很忙。

而牛响他们医院妇产科正式与国际化接轨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两人聚少离多,连架都没得吵了。

转眼间夏去秋来,天气变凉,秋老虎却扰得人心焦气躁。左宁和牛响冷却下的感情又燃起了一把火,只是火太旺,差点把两人烧焦了。

这日谭娇善心大发,让左宁准点下班。牛响最近有点上火,起满嘴大泡。左宁看着难受,给他买了点猕猴桃和鸭梨,还特意去饭店买了清热去火的菜回去。

哪想一进屋,就见牛响裹个被在床上絮窝。左宁摸摸他额头,担忧道:“病了?”

“没!今天回来这么早啊!我去做饭!”

“不用做了!我买回来了!你脸色不太好,哪不舒服?”

牛响摆摆手,“没大事!吃饭吧!我去洗把脸!”

牛响没什么胃口,强压下半碗饭就再也吃不下了。左宁皱眉,“哪这么大的火啊?吃药了吗?”

“吃了!”

左宁放下筷子盯着他问,“牛响!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牛响不耐烦,“哎呀!没有!能出什么是啊?!”

左宁绕过去坐他旁边,“你可好长时间没看你妈去了!”

“你看我最近哪闲着了?!忙都忙死了!”牛响起身就走。

左宁追进屋,打破沙锅问到底,“牛响!你绝对有事瞒着我!到底怎么了?”

牛响无奈,“真没事!我好不容易休一天,让我歇会吧,啊!”

左宁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去翻衣柜。牛响大惊失色,忙制住他,“你找啥啊?”

左宁熟门熟路地翻出他的银行卡,拨打客服电话查余额。牛响连扯带拽地也没抢回来,急得直冒冷汗,“还我!赶紧地!”

左宁一脚踹开他,“咣”地挂断电话,把卡朝他脸上一摔,怒气冲冲地质问:“钱呢?”

牛响烦躁地抓抓脑袋,“借我舅了,小杰要结婚买房子,等动迁的钱下来就还我!”

“那你上什么火?!又不是不还了!”

“秋天火大吗!”

“放屁!牛响!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说实话别想睡好觉!他那钱是不还不上了?!”

“哎呀不是!”牛响急赤白脸地,“你老问啥啊?!又不是你的钱!”

“哈!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左宁不怒反笑,翻出个银行卡给他,“车钱还你!给你五千利息!省着你妈老说我占你便宜!”

“我不要!”牛响倔得像驴。

“我管你要不要!反正钱还你了,咱俩债两清,以后看你妈还拿啥说事!”

“你到底想怎地啊?又没事找事是不?”

“你说话呢?我没事找事?你给妞妞攒的学费一分钱都没了还说我没事找事?”

牛响甩袖子去了客厅,不知从哪翻出根烟点上。左宁一把抢过烟卷摁灭,“别在我家抽烟!不爱闻这味儿!”

牛响烦得抓耳挠腮,末了“咣咣”用头撞墙。左宁好气又好笑,捧住他的脸放缓语气,“牛儿啊!钱到底哪去了?那可不是小数目!”

牛响双眼通红深深吸了口气,叹道:“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

牛响无力道:“让我妈赔光了!”

65.哭闹

上个月牛妈对牛响说大舅家的表弟小杰准备结婚买房子,老家房子的动迁费还没下来,所以先向牛响借,等钱下来了马上还。

牛响也没多合计,亲戚有难他一向能帮就帮。况且确实听说表弟要结婚,而老家的地也动迁了,不怕还不上钱。

铁公鸡也不是一毛不拔的。于是二话不说把银行卡给了牛妈。

哪想一失足成千古恨,牛妈从大舅妈那听说个投资项目,金手指,点石成金一本万利,小投入大回报零风险。牛妈还和大舅妈听了几次课,被洗了脑,慷慨解囊,牛响仅有的几十万家产全投里了。

结果当然不出意料,血本无回。

就算是国家承认明星代言的牛力神羊力神都靠不住,更别提皮包公司的金手指了。来一个骗一个来两个骗一双,还金手指,金菊花也不可靠啊!

现在人去楼空,老板卷钱没了踪影,报警也解决不了大问题,抓不着人就找不回钱。何况就算抓找人了钱也不一定能回来,牛响省吃俭用辛辛苦苦给妞妞攒的留学费用毛都没了。

牛妈从此大病一场,牛响也是连着急带上火,铁公鸡被拔光了毛,能不疼么!

可是又能怎办呢?!打掉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啊!那是自己亲妈,况且都病的起不来床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而且又不能让左宁知道,医院还偏巧赶上正忙的时候。牛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顾得上东边顾不上西边了。

左宁知道真相后欲言又止了半天,他心里是真生气,牛响怎么攒的钱他最清楚不过。可正如牛响所言,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吃一堑长一智,只能当花钱买个教训。

左宁深深地叹息一声,“行了!破财免灾吧!上火也没用!”

牛响疲惫地揉揉眉心,“你说我能不上火么?!一夜之间,几十万说没就没了!”

“那怎办?钱也回不来了!”

牛响摆摆手,点上根烟。

左宁最讨厌烟味。牛响几乎从不抽烟,金贵志也没怎么见过,张思睿相对来说烟瘾大点,但也不是大烟枪,况且知道左宁不爱闻所以很少当他面抽。

左宁看牛响那丧眉搭眼的衰样,再加上不断涌入鼻尖的烟味,怒气一层盖过一层地往外冒,最后终于忍无可忍道:“你妈也真是的!怎么随便自作主张呢!也不问问谁,好几十万说扔就扔,从来没见她这么大方过!借我两万块钱就跟我吃你肉喝你血了似的,把她气的没法!现在可好,全给别人送去了!”

牛响烦不胜烦,“行了!说那些有啥用啊?!”

左宁拍桌,“怎地?说还不行说了?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你妈呢!你妈问你了吗,经你同意了吗就把你钱投进去啊?她跟谁商量了?”

“她不也是让人骗了嘛!”

“哼!让人骗了?别人怎么不让骗呢?没长脑子啊!投一万就能给十万!干啥啊?能有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脑子里一半水一半面全浆糊啊?!”

牛响把烟摁灭,甩袖子进屋絮窝了。

左宁越发来气,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不依不饶地追进去一把掀开被子,“我告诉你!不爱听我也得说!你妈就是不干好事!口口声声说为你着想,实际怎么了?她心里就有她自己,让你永远陪着她守着她,围着她转!挣的钱都给她一个人花!就算我是个女的你妈也照样看不上我!她就怕别人把你抢走了,花你钱,怕你有了媳妇忘了娘,你不伺候她了不孝敬她了!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你妈根本就是有恋子情节!你这辈子都被你妈毁了!”

“够了!”牛响厉声暴喝:“说两句得了,干嘛没完没了的!我挣钱不给我妈花给谁花?我妈赔就赔了,我自己乐意!你管不着!”

左宁勃然大怒:“对!你的钱我管不着!你的人我也管不着!”左宁急赤白脸地拉扯他,“你给我滚!别在我家呆着!找你妈去!”

牛响猛地甩开他,强忍着怒气直指他鼻子呵斥:“差不多得了啊!我不想跟你吵!”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废细胞呢?!”左宁指着房门气的浑身哆嗦,“赶紧给我滚!别腆个脸赖在我家!谁能管着你你找谁去!给我滚出去!”

“你简直无理取闹!”牛响“腾”地站起身,用手背拍左宁胸口咄咄逼问:“你扪良心问问,我对你怎么样?!我让你受过亏没?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我一天天地看你脸色过日子,宠着你供着你,你还想让我怎地?!是!我妈有些地方确实做的不如人意!我承认!对你刻薄了点,给你屈儿受了!那我不也说过她吗?我当她面还少护着你了?!偏得我拿菜刀对着她跟她断绝关系你才满意?!还是你买个狗链子天天栓着我,打上你的标签,给我个骨头就我对你摇摇尾巴?你还说我妈想圈着我,我看根本就是你想圈着我!”

“你放屁!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还我圈着你!你是啥啊?我还至于圈着你,怕你被别人抢跑了怎地?你以为你谁啊?刘德华啊?你可真好意思!”

“你可不怕我被人抢跑了嘛!那追我的人手拉手能绕地球一圈了!你不天天看着觉都睡不着!”

“哎哟喂!可不是嘛!我怕死了!怕你天天赖着我,粘着我,赶都赶不走,这不让你滚你都不滚嘛!还给你骨头?我就是给你两巴掌你都冲我摇尾巴呢!你说你贱不贱吧?!”

“左宁!你欺人太甚!你当你是啥好人呢!跑堂的身子少爷的脾气!你以为全世界都是你妈啊,都得惯着你!” 牛响怒不可遏,抬手一推就把左宁推倒在床上。

左宁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敢对我动手!”

牛响无辜,“我动什么手了?!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

左宁蹦起来扑他身上连推带搡,“你他妈地那叫轻轻啊?!我是纸做的?推一下就倒?”

牛响被推得连连后退,胸口闷痛,“喂!住手!别推了!喂!”牛响气急,抓住他的双手往后一搡,左宁脚步不稳绊到椅子,头“当”地撞到墙上。

其实撞得并不狠,却彻底激怒左宁,登时暴跳如雷,抬手就甩了牛响一结结实实的大耳瓜子。

牛响气红了眼,想都没想就扇回一记。

牛响又高又壮,手也比左宁大了一圈,一手下去左宁半边脸立刻红肿起来。牛响惊慌失措,没想到自己会出手,“左宁!你没事吧?”

“牛响!我操你妈!”左宁又给牛响一大嘴巴,然后开始拳打脚踢,红着眼圈强忍着泪水怒骂:“你他妈地敢打我!你敢打我!”

牛响这次没还手,硬挨左宁两下发现他是真动了怒,招招致命,牛响疼得龇牙咧嘴左躲右闪,“我错了!别打了!哎呀!轻点……”

左宁一招天马流星拳把牛响撂倒在地,紧接着是雨点般的佛山无影脚,把牛响踹得鼻青脸肿。

牛响苦苦求饶,左宁无动于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拖死狗似的抓住牛响的衣服把人向房外拖去,“你他妈地给我滚!滚出我家!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曲直一家听到动静过来围观,曲直看牛响见了红,大惊失色忙过去拉架,“左宁!这是干嘛呢?!快别打了!”

左宁甩开曲直,一脚把牛响皮球似的踢出门外,“滚!给我滚!玛丽隔壁的!”

“左宁!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至于闹成这样啊?”曲直急得团团转,手足无措。

左宁置若罔闻,“啪”地把门关上了。

梁楚楠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哟~!这被打的!左宁有两下子啊!”

梁梅给他一个暴栗,和曲直拉起牛响,“牛响!干嘛啊?怎么闹成这样啊?”

曲直附和:“就是!吵架就吵架,怎么还动起手了?”

牛响牵到伤处疼得直抽气,无力地摆摆手。

梁梅敲敲门,“左宁!有话好好说!快把门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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