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你又想喝水,又想做那等事,岂不是忙得很?”
暗卫九道:“不妨事,一起来。”
谢必安和范无救听罢,不再逢场作戏,和玉玲珑一齐出帘围观暗卫九。他们猜不透司徒庆如何养出了这等暗卫,当真宠辱不惊心如磐石。只是有些常情,不知是在他们逼迫之下泯灭,还是暗卫九原本就没有,这等毫无生气,如何谈情说爱?玉玲珑郑重道:“木头,你伤了我们教主的心。”
暗卫九漠无反应,倘若他这‘步白秋’,真能伤‘殷无恨’的心,正是报应。
司徒雅无可奈何叹了声:“都出去!”
教众识趣地结束了闹剧,领命告退。司徒雅以掌风抚灭外间烛火,继而扯下暗卫九的底裤。
茫茫夜色中,暗卫九似有所悟,握住膝窝主动分开腿。
司徒雅无奈至极:“你能不能给本尊留点霸王硬上弓的乐趣?”
暗卫九想了想,出主意道:“你粗暴,我反抗。”
“……”司徒雅撑在暗卫九身上,恨不得以头抢地。
暗卫九只当他良心未泯,觉他不及传闻恶煞,晓之以理道:“殷无恨,其实你可以是个好人。”
司徒雅气笑了:“本尊只对心上人好。白秋,你可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暗卫九怔了怔,目不瞬看着‘殷无恨’。
“本尊想宠他,疼他,不想他受伤,”司徒雅起身,从桶里捞出浮冰,“可惜他不领情。”
暗卫九按步白秋的处境,理解‘殷无恨’这有所指的感慨:“你当真喜欢步某?”
“舍你其谁,”司徒雅催发内力,将浮冰的锋刃抚平,抵住暗卫九臀底入处,“放松。”
“……”不知为何,没了烛火,暗卫九骤觉夜色中这暧昧不明的‘殷无恨’熟悉非常,即便是如此待他,他也未曾警醒。他侧过头去望那挡住里间的帘栊,却丝毫感觉不到司徒雅存在,想动用内力去谛听,奈何任督二脉为‘殷无恨’封住。一时间,不知司徒雅是生是死,竟有些惶惑。迟疑之际,但觉那湿滑的冰棱贴着会阴徘徊一圈,势不可挡送入他体内,阵阵寒意,刺得里处紧缩的肉似要与冰黏在一块。
司徒雅低声道:“白秋,你能化了这几块寒冰,本尊就不计较那三桶水。”
暗卫九默默合拢腿,试将那凝住不动的冰凌往里收了收,借体内热度将它蕴暖,孰料原本坚硬如铁的冰面渐渐融消,又顺着麻木的甬道,缓缓细细往外滑,怪异至极。他用手一探,是水。这般一探,他在臀底摸到司徒雅的手指,司徒雅顺势递给他一块捏碎的浮冰,手把手教他往里送。待他回过神,才发觉他竟然靠在‘殷无恨’怀里,在‘殷无恨’引导下,默契往自己后庭塞东西。
“……”暗卫九住了手,惶然去看帘栊。
司徒雅拾起最后一块碎冰,抵住怀中暗卫九充盈的后庭。
暗卫九艰难地调均内息,待那冰块挤入。
司徒雅用指腹丈量着暗卫九撑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穴口,水珠不时顺着冰缝淌出,难以合拢,哪还有这碎冰的容身之地。他憾然道:“满了。”
暗卫九默不作声咬紧牙关,摸索到饱胀难捱的腿间,就要将塞满的冰棱往里送。
司徒雅迅疾制住他的手,反剪到他身后,继而偏头舔了舔他耳郭:“本尊的剑鞘,你别乱碰。”
暗卫九喑哑道:“你待如何。”
司徒雅用碎冰熨帖着他充血的雄风,悄声指使:“磨化了,也算你赢。”
暗卫九依言抓稳‘殷无恨’的臂肱,抵住那掌中的碎冰木然挺动,不由自主又去看帘栊,帘栊纹丝不动,里间毫无动静。
司徒雅微微一笑,潜运任脉阴寒内力,守住掌心劳宫穴,反复套弄暗卫九的欲望。
暗卫九不疑有他,动了半晌,只觉臀底湿嗒嗒的,体内松缓不少,然而‘殷无恨’握住的那块碎冰无论如何也融不了。想到这冰融了,司徒雅就能摆脱好男色的魔教,他索性道:“放进去。”
司徒雅应了声,用膝盖托好暗卫九,兀自拨开底袍,握住蓄势待发的欲望,抵住暗卫九的臀缝。
暗卫九冻得无知无觉,于满室昏暗的夜色中,只当身后的‘殷无恨’要将那碎冰放进来,下意识敞开腿接纳。待那物一贯而入,磨开钝痛的壁肉,直抵深处,才发觉这碎冰未免太大,而且楔稳后隐隐作烫。不由得动了动,急道:“不是这个。”
司徒雅一本正经道:“是这个。”
“不对,”暗卫九认真体会辨别,“这个是你的……”
司徒雅无辜重复:“我的?”
“……”暗卫九一惊之下,犹如五雷轰顶,猛地挣扎起身。
司徒雅顺势箍住他的腰,顶紧那结实的臀底,抱他立稳,又迅速按住他颈后玉枕穴,将他埋压在桶边,挺胯缓缓厮磨那冰浸的入处,语重心长:“换姿势你要说一声,还好本尊反应快。”
暗卫九挣了挣,只觉一股阴寒内力侵入玉枕穴,顺膀胱经下行,过风门、肾俞等穴,直达不堪重负的膀胱俞。他再顾不得‘殷无恨’如何,攥住浴桶稳住身形,右手握牢欲望底部,竭尽所能,制住那喷薄欲出的冲动。
第四十一章
司徒雅自认为,他的自制力胜暗卫九一筹,绸缪也足够充分,然而真真契合,才发觉个中滋味难以言喻。那撑满的穴口紧密地环匝他、阻挠他,好不容易喂到只剩根底春袋,不肯服输的里处又将他绞痛,沉默抗拒着他的律动。和在外磨弄的体会大不一样。他情不自禁狠狠一撞,逼迫身下人为他宽绰。
暗卫九的身躯却绷得更紧,撑在桶沿的手肘,随之漾上了一层凉水。
盈晃的水纹,有节奏地拍打濡湿的桶沿。暗卫九伏首抵肱,遮藏努力忍耐的目光,耳心却满是泠泠水声。有时在他身后进出的力道过重,水就一波波漫出来,浇透他的下颔和衣襟,渗进紧紧缠绕他旧伤的绷带,又一缕一缕往腰腹滑落,滑进他握在腿间的指缝。掌握处变得稠湿不堪,好似失了禁。
司徒雅掰开他的手,用即将融尽的碎冰,敷拭他充血发肿的分身。一片冰凉上上下下,搜刮着好似火燎的痛意,催促着他极力遏制的本性。残酷又温存。
暗卫九的意志,随冰消融。他心灰意懒抬起头,盯着虚黯的前方。空茫的黑暗聚成婆娑雾气,模模糊糊,要从眼眶里溢出。对方欲刃底端烫热的那一团,正随撞击,抽打着他痛意末梢的肉囊,恣意得像是路边交欢的野犬。
司徒雅略感遗憾,他好不容易将暗卫九收揽怀中,却只能黑灯瞎火囫囵享用。这时他掌心的碎冰已让暗卫九蹭得只有箸尖大小。然而,暗卫九依旧憋着即将决堤的尿意,大有憋死明志之势。他心念一转,冷不丁地,摸到那顶端燥热张开的小孔,将冰尖扎进去,逆旋一圈,搅了搅,毫不留情地推揉按入。
贯入的刺痛,刹那融成水线,涓潺回流。前端后端均被蛮横侵占,暗卫九的瞳仁骤然凝紧,潮湿的热意一涌而上,逼得他整个身躯不由控制地作颤,充盈拔挺的欲望直指身前桶壁。
“乖,尿给本尊看。”司徒雅哑声煽风点火,反剪住他的双腕,巧施阴劲锁住麻筋,一手攥牢。
暗卫九不依不饶,发狠叩头去撞那桶沿。
司徒雅见他犟得厉害,索性捞住他的膝窝,大大咧咧分开抱起,就着背入的架势,一边顶弄,一边挪到椅中坐下。偏头将唇贴在他耳根处,优哉游哉打起口哨。
“……”暗卫九一撞未遂,茫然坐在司徒雅腿间,双腕反锁,臀底插着肉柱,又让司徒雅掰得门户大开,被迫面朝门槛,呆看着灯笼照得炽盛的庭院。
欢喜教打扮的教众正三五聚在一处,不时向这黯淡无光的外室投以一瞥。
司徒雅握好暗卫九饱胀的分身,饶有技巧摩挲揉捏,以竟深巷时未竟之业。
数息举止温柔熟悉,暗卫九再按捺不住,剧烈地挺动腰身,仰起后颈,最后苦苦挣扎一番,竟不自觉将脸蹭在司徒雅肩窝,难堪地尿了出去。这一下他终于松懈释然,一发不可收拾,糊里糊涂,竟错觉体内抽插也无比舒服,撞得那水线一阵急一阵缓,断断续续摇摇晃晃的,全然不由他做主,不知是悲哀还是窘迫,哽咽着沙沉出声:“小主人。”
司徒雅不答,只发力将暗卫九圈紧,待他完事打激灵,好有份凭借。果不其然,宛如紧绷的弓弦将箭送出,暗卫九已失去思索和自制的气力,唯剩下漫长的余颤,在司徒雅怀中渐渐止休。
这般无声倚抱着,司徒雅深刻体会到,怀中隐颤的暗卫九,何等依赖作为司徒家二公子的他,哪怕他是个海市蜃楼的幻象。然而暗卫九又随时可以抛下他,没心没肺赴死。实在颇令他纳闷。他走神琢磨之际,忽觉暗卫九放弃了挣扎,似在主动吞吮他的欲望。他初尝此事,也不知最敌不过的就是承受那方体内痉挛的一刻,只顾赞叹这反应着实可爱,却浑然忘了守住精关。
左右使几个在院中团雪煮茶,感慨这大年初一良辰美日,不论官家还是贩夫走卒,都休沐归去,他们却还要彻夜陪教主搭台唱戏。谢必安见副教主玉玲珑搓手跺脚,吩咐教众弄些红薯来垫底,话还没交代完,他身后有人笑道:“过年吃什么烤红薯,好让教主亏心。那莫老怪每回来益州,都会往绿绮绸庄运几头番羊,都留着五脏庙,回分坛吃烤全羊去。”
众人举目一看,是苗族黑袍打扮的司徒雅。此时他将银纹面具摘下,露出年纪轻轻的相貌,又以九如神功敛尽内力,默藏了令人退避三舍的戾气,温文尔雅至极。
右使范无救起身诧异道:“教主,怎这般快?”
左使谢必安同意道:“太快了。”
司徒雅扫睇一干教众,教众均讳莫如深低头。司徒雅面不改色:“有多快?”
唯独玉玲珑不明所以:“什么快?”
谢必安揭开茶盖:“回副教主的话,常人洞房起码要一炷香,教主雷厉风行,半盏茶的工夫就拿下了。”玉玲珑终于听明白,扯了扯嘴角,勉强忍住笑,装模作样训道:“凡事都有第一回!”
司徒雅在教众伺候下重新换过白袍羊裘,云淡风轻道:“一炷香是么,往后左右使洞房,本教主亲自点那个一柱擎天的高香,教中兄弟都看着,不到一炷香,休想下床。”
谢必安斜睨范无救,挑衅道:“右使没问题,属下就没问题。”范无救恍惚看向司徒雅,想当年老教主领这任教主回教时,这不过是个孤僻羸弱的小不点,不觉光阴如梭,也长大成人行房事了。
玉玲珑眼尖,发觉司徒雅颈侧让暗卫九咬了一口,心疼地替他敷了金疮药,又抹好易容膏,才道:“表哥,你玩玩便罢,切莫玩物丧志当真,现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看那‘步白秋’愚忠得很,没甚见地,待晓得表哥你名号,保不齐会反水。”
谢必安也道:“属下忠心,是受过教主恩惠,就像范右使,教主待他犹如伯乐之于畜……千里马,因而他肝脑涂地傻不愣登其犹未悔。这暗卫九与司徒二公子素无瓜葛,不过相处数日,就赴汤蹈火耿耿忠心,指不定是别有用心。”
司徒雅不可置否:“玲珑深谋远虑,左使也言之有理,只是空口无凭。当真为我神教着想,诸位这番回去,就要好生摸清暗卫九的海底。拿住他把柄,再来和教主说道,才叫铿锵有力。”这听道理的人比讲道理的还有理,教众只好称是,听自家教主细讲,才知暗卫九是改元那年司徒家收养的孤儿,真名实姓一概不知,当真要查,须从司徒家的暗卫营和官府的黄册户帖着手。
谢必安顿觉头大如斗:“教主,人海茫茫,又过了十余年,倘若暗卫九只字不提,光凭我们查他的身世,却比老教主想找出殷无恨和九如神功的下落难许多。”
玉玲珑拍胸脯道:“老教主的事情自然是第一位的,表哥你这私事也没羞没臊拿来压榨人,就由本副教主亲自出马来查罢。”众人议毕,换了行头摸去绸庄吃昆仑派掌门请的烤全羊,唯独司徒雅留下,和不省人事的暗卫九继续周旋。
教众颇觉可惜,翻出院墙的工夫,也不知谁带头喊了声“半盏茶”,远去的神教子弟爆出一阵哄笑。半盏茶闻话负手,立在原地,回顾外间,一脸食髓知味,陷入了深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魔教火烧司徒府,司徒庆被困藏剑阁。他目不视物,双耳嗡鸣,真气受阻,让四下滔天热浪烤出一身汗来,自知凶多吉少,反手掐个剑诀,将仅存的内力凝于剑尖,贯出剑气去斩冰蚕琴弦,那纵横交错入石三分的琴弦却纹丝不动。
当此燃眉之急,司徒庆一心惦记‘殷无恨’往何处去,全然没想到,阁中有两把吹毫断发的宝剑可以取来脱险。而府中众暗卫和借宿的群雄,又为‘殷无恨’和武当派张碧侠的骂架吸引了注意力,不知武林盟主已和‘殷无恨’厮杀一场,正命悬一线水深火热着。
司徒庆长叹一声,默想这大火从他身上烧过去,毁了藏剑阁,倒也算是和剑门师兄弟同生共死。
正束手待毙,他昏聩的听宫穴骤然一清,似觉出两三声琴音,侧耳仔细辨别,觉前方熊熊大火和呛人的浓烟中,有人缓缓抚过‘殷无恨’遗落的绿绮古琴。时光风霜磨出的指茧,和琴板干裂的纹路相挲,窸窣作响。那细碎的动静,像是天风轻轻荡平大漠的沙陵。真气淤结的膻中,顿时辽阔空旷。
依旧是玄默神功。第二层隘六合。琴谱注云,‘隘六合无形莫测,转一元无穷不息,其五行广大也无极’。司徒庆不晓五音,却不自觉随这哑然摩挲的琴音指引入定运功,在他体内搅乱五脏六腑的真气,渐渐有了条理,次第回归丹田。
司徒庆仿佛能看见,那隔着层层火光的指腹正拢住两弦,却不知为何凝而不发。
怔忪之际,清音荡开,恰如玉碎泉涌,幽恸至极。意境不再是风平大漠,琴音一点一滴,像是巫山云雨,又连绵跌宕,连成巫山下浩瀚的烟海。司徒庆想起了当年江心浮萍扁舟,他溺水时汹涌的暗潮如何鼓动耳心,以及城隍庙霜湿露重的瓦檐,江风一吹过,就滴滴答答作响。他中湘西尸毒时,常分不出那是雨声,还是白影在弹琴,也分不出是陈旧的经幡猎猎,还是那白影的衣袂拂过琴弦。
“……夫人?”司徒庆的声音透着难掩的惊喜。他的视野恢复了清明。丈高热浪,稠厚青烟,却犹如乌云遮月,将对面掷弦离去的雍容身影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