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米尔叔叔跟爸爸是一边的，果果看也不看一眼，“没怎么？”
这下轮到米尔不高兴了，好心好意想帮帮小孩子，怎么可以被忽视，“季果果，你就一定要你爸爸问才肯说是吧。”
语气没了之前的和善，季果果还是想看米尔叔叔一眼。一抬头竟然莫名其妙的眼泪就留下来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
委屈的样子让米尔小小的心疼了一下，伸手费力的替小孩子擦泪，“怎么了这是。在学校是不是有同学欺负你了。”
“没有。”果果抽噎着回答。
饭厅的气氛凝结，大概不过了几分钟爸爸就会回来。
像是思考了一番，果果终于把兜在口袋的一张卷子拿出来摊开在米尔面前，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米尔叔叔的脸上，低下头不再说话。
试卷上红得刺眼的‘不及格’三个字早就入了米尔的眼，拿了卷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又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笑容依旧，“就为这个啊。不要紧，你爸爸不会怪你，下次加油就好了。”
凤眼睁的大大的，果果不停的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话都有些说不清，“不是的，老师，老师要爸爸签字。爸爸会骂果果。”
不知道季茨阳这么在乎小孩子的成绩，米尔想了想决定帮果果度过难关，“别哭了，米尔叔叔帮你签字，这样爸爸就不会知道了，好不好。”
听到了希望，可小果果还没做过这样事。昂着小脑袋看着漂亮叔叔，被泪水洗礼过的凤眼显得亮晶晶的，“米尔叔叔，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出了什么事，叔叔给你承担。”信心满满，只差拍胸脯保证了，米尔拿了一旁的笔，龙飞凤舞的就把‘季茨阳’三个大字签上去。
着急着帮小家伙，也不想想自己的字迹和季先生算是天囊之别。
给米尔冲完牛奶，季茨阳不忘给果果倒一杯平时不让喝的果汁。
进房间的时候，果果已经没了先前的郁闷，红红的小嘴不停的张开闭紧。
也不看看季茨阳，伸手接过爸爸递上的果汁，边喝还边小声慰劳自己，“爸爸做的饭真难吃，这几天可苦着果果了。多吃些，果果才能长得跟爸爸一样高高的。”
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米尔，倒是好奇米尔是怎么把小孩子给哄好的。
只是这等大秘密米尔定不会告诉季茨阳，媚眼一眨，端了牛奶又开始吃饭。
被自己家的两个小孩子忽视，季茨阳也不生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和谐。
只是，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谁又知道明天接到果果班主任电话的季茨阳，还会不会这么温柔。
7.小惩（上）
近段时间，季茨阳为了能好好照顾米尔，公司的事儿耽搁了不少。好不容易请的厨师来了，季茨阳赶紧回到公司处理那一堆子事。
在办公室里敲着键盘，神色认真，这种时候是最忌讳打扰的。
偏偏有人不知晓。
电话铃声响得有些刺耳，私人电话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接起，季茨阳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好。”
“你好。”电话那头是清清淡淡的女声，公事公办并不怎么好听，“我是季果果的班主任，我姓刘。”
听到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季茨阳手依然在键盘上敲打，只是语气里多了一些认真，“哦，请问有什么事儿？”
“昨天季果果试卷上的字是你签的吗，如果不是，我想你需要来学校一趟。”开门见山，刘老师并不是故意想害小果果，只是小孩子撒谎终究是不行的。
这下才知道要认真。
皱了皱眉头，停了手头的工作。随意倒在靠背上，季茨阳揉捏着有些紧绷的鼻梁，半响才轻声叹一口气，“好，我马上过来。谢谢老师。”
在路上的时候，季茨阳还只想着大概是小孩子考得差了，自个儿胡乱签了名。这也不算大事，说两句也就算过了。
可到了办公室，看到卷子上龙飞凤舞却体格清秀的字体，季茨阳顿时觉得火冒三丈。
感情那两孩子，是合着伙在骗自己。
见原本该‘归自己所有’的男人一脸戾气，刘老师赶紧差人把果果叫来，就怕被怒火灼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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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上课的季果果，吃完午饭的时候心里就有不安的感觉。到了班主任叫他去办公室的时候，那股子不安却隐隐消失了。
以为只是例行问话，小孩子心平气和的走到办公室门口。
直到看着自家爸爸面色阴沉的坐在办公室时，季果果才突然明白物极必反是什么意思。原来之前的不安是被办公室的季茨阳的气场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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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果果傻傻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季茨阳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徒然上升，“还愣着干什么，进来。”
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是语气里的阴冷连带着吓到了自认为见多识广的刘老师。
又看到平日里活泼调皮的季果果，一脸惧怕的发颤，刘老师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电话是不是打错了。拉过惨白着小脸的季果果，刘老师朝季茨阳笑了笑，“季先生，小孩子放错是难免的，也不要太严苛了。果果平时也是挺听话一孩子。”
目光终于从果果身上移开，季茨阳对着老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话依旧是对小孩子说的，“这字谁给你签的。”
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凤眼睁得大大的盯着季茨阳，不知不觉又出卖的可怜的米尔，“爸爸，是米尔叔叔？”
虽然已经猜到，从小孩子嘴里听到时，季茨阳还是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把季果果就地给解决了。眼看着季果果的眼眸逐渐被眼泪侵占，季茨阳不耐烦的一吼，“收回你的眼泪，敢掉下来试试。”
眼泪都比果果听话，瞬间倒流，生生逼红了小孩子的眼眶。
看到过怕家长的，倒没见过季果果这样里里外外都怕得如此彻底的。
刘老师在旁边尴尬的笑着，想插话替自己的乖学生说说话，还没张嘴就被起身准备离开的季大家长堵住了，“果果我先带走，给老师添麻烦了。”
说完，看也不看季果果，长腿跨着大步子就往外走。
心惊胆颤的小孩子连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赶紧跑到教室收拾书包，就怕爸爸等得不耐烦，在学校里办了他。
紧赶慢赶，到车上的时候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看到爸爸脸色比之前更黑，季果果小心翼翼的爬到车上坐好，埋着脑袋一言不发。
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动手。
所以各有心思的父子俩一路无话，平平安安到家。
进门，季果果闻到了久违的饭菜香味。
也忘了自己将要面临的惨状，还想着新来的厨师该是什么样子，却见穿着围裙的米尔叔叔举着拐杖笑脸茵茵的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
完全没有看见季茨阳青得吓人的脸色，米尔笑眯眯的两人打招呼，“今儿怎么一起回来的。果果，洗个手了来吃饭。茨阳，过来帮帮我。”说完，又跟着拐杖一摇一摆着回了厨房。
站在玄关处，季茨阳死死的盯着米尔消失的地方。给默不作声的季果果递了个颜色，又一步一步走到厨房门口。
面无表情接过米尔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装作不经意一问，“不是请了厨师，怎么是你在做。”
剩起最后一个青菜，米尔走到季茨阳身边，“厨师的手艺是好，可你们爷俩口味那么叼，肯定吃不惯。我也想活动活动，所以就辞了他。”
说完，见季茨阳脸色依旧难看，又故意把冰凉的小脸从男人鼻尖扫过，漂亮男子一脸委屈，“怎么脸色这么臭，不高兴吗。”
男子的皮肤很好，从鼻尖划过总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季茨阳心里的生气有那么一瞬间彻底转为了不安。他怕清瘦的米尔，有一天就这样一划而过了。
被莫名的情愫影响，季茨阳一把抓住男子的手。想发脾气，出口却是无奈，“你身子还没好，明儿不许再做了。”
实在在床上坐怕了，米尔嘟着嘴不满的把季茨阳往外拉，“哎呀，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吃了饭，好不好。”
不听话的小孩在季茨阳这里是讨不到好的。
眼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情绪，伸手不轻不重的在米尔翘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得寸进尺，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以为男人是在吓唬自己，米尔回头恶狠狠的一撇嘴，“伤还没好呢，别碰我。”
轻轻一冷哼，扶着米尔坐好，季茨阳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放好书包下来的季果果。
米尔做的晚餐不能浪费，男人还是好心让季果果安安心心的进了食。
半个小时后，被爸爸的气场压制得吃不下饭了，季果果沉默的放下筷子。回房间之前还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爸爸，想跟米尔叔叔说什么，又被季茨阳硬生生给瞪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又见男人没说什么。好不容易等到果果离开，米尔终于开口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诶，果果那儿怎么了。”
粉嫩的小脸搁在季茨阳胳膊上，米尔眨着眼忽闪忽闪的看着男人。
扬起眉，季茨阳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像小孩子一样的男子，“我记得昨天果果心情不怎么好，你拿什么哄好他的。”
还没意识到错误已经波及到自己，纯纯一笑，米尔撒谎都撒的格外自然，“小孩子，随便哄哄就好了。你这个做爸爸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真是失败。”
笑意更甚。季茨阳也不反驳米尔的诽谤。
打横抱起米尔，神情淡漠，“我去果果那里瞧瞧。你先回房，待会儿我就过来。”
“哦？”不满的米尔在季茨阳胸口画着圈圈，还煞有其事的小声抱怨，“又让米尔一个人独守空房。”
在米尔光洁的额头上轻啄一口，沉默不语。
把米尔放在床上之后，季茨阳就去了季果果的房间。
当季大家长拿了藤条进小孩子房间，看到季小少爷嘟着嘴翘着脚坐在床上时，只感觉空气都燥热了两分。用力一甩门，脸色顿时变得阴冷，“你信不信我一耳巴子甩死你。下来。”
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小小的果果现在就是一条待宰的鱼儿。爸爸进来之前还斗胆想着，反正横竖是一死，当然要慰劳一下自己。
于是，义无反顾的坐在床上准备等死。
可一看到爸爸气急败坏的样子，小果果立马没了骨气。之前还装着不满的凤眼里转瞬就灌满了泪，手脚并用赶紧从床上下来，仰着委屈的小脸抽泣，“爸爸？”
每次犯了错就这一副委屈的样子，平时季茨阳还能哄哄，到了今天这种情况可是犯了企图讨巧的大忌。
不经意的挥了挥手，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挠得人心里直发麻，“你这是第几次撒谎了。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我说过什么。”
连着的质问让小果果根本就无法思考。
脑子里一团乱麻，盯着季茨阳手上小指粗细的藤条，小手使劲的摇着，“呜呜，果果不该撒谎，不该不该？”
随意的往前走了两步，隔小孩子更近一些。季茨阳平了平情绪，说话的口气还是严厉得让人发颤，“回答我的问题。”
被一步步紧逼，小孩子哪里有多余的空闲思考劳什子问题。
看着隔自已越来越近的藤条，心里惶恐不已。本能的一转身，跑到隔爸爸最远的墙角站好。
小手背在身后，有意无意的护着自己的小屁股，“果果不知道，爸爸不要打，不要打果果？哇~~”
话一说完，小孩子就经不住沉重的气氛，眯眼张嘴，放声大哭。
冷冷的看着鸵鸟行为的小孩，季茨阳默不作声跨着步子往墙角走。
贴墙站着的小孩以为隔得远些就安全了，没想到哭了还没半分钟，身子就被强劲的外来力给提起，紧接着就是屁股暴露在空气的奇妙感觉。
没有想象之中尖锐的疼痛，季果果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想看看爸爸在打什么主意。
凤眼才露出一条缝，就立刻被季茨阳蜇人的目光给震慑。
眼不见为净，赶紧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准备接着哭。
还来不及嚎叫，就被季茨阳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声音给吓得收声，“给你一分钟，如果不能达到我满意的要求，今儿晚上你就光着身子在外边过。”
下半身已经赤裸，就算还是小孩子，果果的羞耻心还是挺强大的。
成功的被威胁到。
停了哭喊，果果一脸后怕盯着高高在上的季茨阳，小手还死死的捂着身前发育良好的重要部位。撅着嘴，好半响才不满的挤出几个字，“爸，爸爸是流氓。”
小孩子一副‘畏惧强权’的滑稽样子险些逗笑季茨阳。
轻轻咳了一声，季茨阳决定速战速决。
伸手轻而易举的提着小孩子的衣领，连拖带拉的将可怜的果果拉到床边。
把小孩的手反背在后面，大手一压，让果果不得不趴伏着。
腰身刚好抵在床沿，细嫩的小屁股撅得高高的，还微微带着轻颤。
强迫着小孩摆好姿势，季茨阳用藤条点了点小家伙屁股，还一副‘成全你’的口气学着玩儿黑色幽默，“成，爸爸不看你前面，看后面就不流氓了是吧。”
身后冰凉的触感让季果果心里也冰凉冰凉的，滴着泪，小嘴不停的打着颤。空白的小脑袋想了半天，终于知道该怎么回答爸爸的问题，“不，看后面也是流氓。爸爸是流氓？”
说到最后，竟像是真的碰到流氓了。没被压制的小腿使劲踢着，身子也尽可能的到处扭动。
本来还打算逗着玩，见果果这般倔强，季茨阳的玩心顿时消失。
‘啪~！’
甩手，受了三分力的藤条毫无预兆的落在季果果嫩白的臀瓣上，瞬间带起一条刺目的红棱。
发出的声响和入骨的疼痛让季果果慢了一拍，红眼，微微张着嘴。
等疼痛蔓延了面积不大的屁股时，才发出尖锐的哭声，期间还夹着吐字不清的求饶，“啊~~~爸爸，不要打，不要打果果，痛痛~~~”
藤条依旧安静的抵在被抽红的臀瓣上，要不是小孩子的哭声不掺半点假，还真不觉得刚才经历过腥风血雨。
不顾小孩子哭得嘶哑的声音，季茨阳语气越来越冷，“爸爸再问一次，这是第几次撒谎。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爸爸说过什么。”
跟之前一模一样的问话，非要挨了打小孩子才晓得回答。
抽抽嗒嗒，季果果再也不敢脑子空白。
想转过头把自己可怜的模样给爸爸看看，无奈季茨阳的手劲太大，小果果努力了半天也只给了季茨阳一个泪痕肆意的侧面，“呜呜，这是果果第二次撒谎？上一次是在，是在？呜呜~~~爸爸说，爸爸说果果再撒谎就不放过果果。呜呜？”
见小孩子跳过上次撒谎的时候，季茨阳也不苛刻。冷冷哼了一声，压制着小孩的手倒是放松了不少，“早说不好了，非得被折腾才晓得怕。”
痛感缓和了不少，果果埋着小脑袋揪着手指，小声嘀咕，“果果晓得，爸爸可不可以不打果果了？”
藤条从之前的稳放变成了上下晃动，不避讳的季茨阳冷淡哼声，直接打断了果果的念想，“想得到美。看在你明天还要上课，爸爸只打二十。”边说，藤条下意识离开了明显紧绷的臀瓣，“要是再犯第三次，爸爸不介意帮你请几天假，明白吗。”
话语里的威胁格外浓烈，身后虽然暂时没了冰凉的触感，季果果也知道今天是逃不过的。任命的咬着牙，被压制的小手紧紧握着拳头，“嗯，果果，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