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两个手牵手的大男人好奇加钦佩的眼神,师傅咧嘴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命好哟!这种东西你们小时候瞅着过没有?”
两人同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师傅,你什么都会画么?”李酷名问。
那师傅拍拍胸脯:“只要你们说的出来我就会画,不是吹的!”
李酷名狡黠的看了身边的瞿傲一眼:“那请您帮我们画一头草泥马和一只雅蠛蝶。”
师傅:“……”
瞿傲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有那种玩意儿吗?”师傅脑壳上一串问号。
“当然有!既然您画不出来,那就……画一朵菊花里插着一根黄瓜吧!”李狗子兴奋道。
瞿傲终于忍不住了,挣脱出李酷名的狼爪迎头就一个爆栗:“你他妈能正常点么?”随即准备向师傅赔罪,发现“神马都会画”的师傅已经大显神威完毕,玉石垫子上一朵小麦色的小雏菊中间插了一根小麦色的小黄瓜,在整个糖画中间放了一根木签当柄。
瞿傲,李酷名:“……”
师傅笑着摸了摸下巴满意道:“怎么样?这手功夫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练出来的哩!”
瞿傲连忙赔笑道:“那是那是!师傅这多少钱?我们赶着回家呢。”
师傅眼睛精光一闪:“这是独门绝活儿,算你们个友情价10块钱吧!”
“10块?!你他妈开黑店吧?这小小一坨麦芽糖你给我收10块钱你有毛病吧你?”瞿傲刚想再讨价还价下去,李酷名迅速掏出十块钱放在摊上,抓过糖画和炸毛边缘的瞿经理就走,边拖人边冲师傅道:“我家老婆人就是比较勤俭持家贤良淑德,师傅你别介意啊哈哈!”
师傅怪异的看着他们,喃喃道:“今天精神病院放假?”
李狗子拽着瞿傲飞奔出好远才停下来,两人同时以手撑膝盖气喘吁吁。
“你脑子……进水……了吧?跑……那么快……赶着投胎?”瞿傲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颊因为狂奔而飞红。
李酷名喘气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正好看到瞿傲粉红的小脸和饱满欲滴的嘴唇,他反常的一句话也没有应,自顾自的大步走上去把瞿傲紧紧抱住,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就直直吻了下去。
周围一片惊呼声。
李酷名霸道的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凭着本能疯狂的吮吸舔舐,将瞿傲的牙齿一一舔遍后缠上他粉嫩的小舌头,搂在他腰上的大手更紧了几分。瞿傲呆愣愣的睁着比尔康还大的眼睛,仿佛沦陷了搬任凭李酷名的嘴唇随意肆虐,唇舌相交。
多久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心跳了?不,或许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动,像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年一般无措与甜蜜,整颗心像被填满似的,说不出的满足,周遭人的不屑与惊讶已全然不在乎。是太渴望被爱了么?还是真的寻找到爱了呢?如果以后一段时间里自己都能如此时一样安心满足……沉沦了又怎样?至少真心爱过。
瞿傲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李酷名……
两人不知深吻了多久,李酷名才放开瞿傲的头,暧昧的银丝随着李酷名嘴唇的离开而崩断。他改而将瞿傲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瞿傲头顶。
“瞿傲,我是真的喜欢你。可能你不知道,当你秘书的第二年我就爱上你了。”李酷名轻声道,低沉的男中音带着几分宠溺与诱惑。
瞿傲的脸蛋此时显然已经熟透了,嗫嚅道:“为什么……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我只知道看着你我的心会猛跳,我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寻找你的身影,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满足。”李酷名深情款款道。
“满足,满足……”瞿傲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词,在他的人生里,最高境界也不过满足二字了吧。
“咦?你肿么木有哭的稀里哗啦的?”李酷名突然改变口气,“亏伦家还写了那么久的说……”
瞿傲愣了一下才道:“……滚你妈的!老子有那么林黛玉么?”
“老婆……那你喜欢伦家咩?”李酷名捧着瞿傲的脸开心道。
“让老子喜欢你?除非男男生子!”瞿傲别扭道。
李酷名笑了,他知道瞿傲并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感觉,只是傲娇别扭说不出口而已。想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家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绝世年下攻肿么会被人拒绝?
8、一起度蜜月(三)
一人一狗结束人兽杂交场面之后,找了一家小吃店填肚子,又隔了一条街胡乱逛了很久。
两人从夜市出来已经十点多了,等花都谢了好几次终于等到末班车。
李酷名突然拉住要上公交的瞿傲羞射道:“老婆等等,伦家想上厕所。”
瞿傲:“……就地解决!”
李狗子说着就要掏出自己的家伙:“既然老婆不介意伦家被别人看光的话……”
瞿傲一把扯住李酷名的裤裆:“懒人屎尿多!快点滚!”
然后李酷名就跑到夜市的公厕调研去了,瞿傲默默的看着心爱的公交车远去,在风中凌乱了片刻,索性走到街边的长椅上坐下等。
似乎很久没有停下来静静地看一看这个腐败的社会了,他发现无论人们白天怎么被生活强奸,到了晚上就会瞬间反攻把生活干得通体舒爽。他突然记起刚才在夜市一家小店看到过一对二十块钱的情侣对戒,虽然是地摊货,但看着那样成双成对的戒指幸福地摆在柜台上,总是忍不住想把它买下来,至少看着它们便会生出十分满足的感觉。
于是瞿傲匆匆跑进夜市的小店把对戒买了下来,随手塞进上衣内口袋又火急火燎的赶回去。
李酷名解决完,正好看到瞿傲从夜市里出来,满脸幸福道:“老婆是去找我咩?”
瞿傲瞥了他一眼:“嗯,我怕你掉进马桶里。”
李酷名:“……”
坐不到公交车也招呼不到的士,两人索性靠感觉步行回酒店,李酷名的狗爪一把包住瞿傲比他略显纤细的手满大街招摇,期间瞿经理多次抵死挣扎均告无效,只好任那条狗牵来牵去。他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生气,还有那么点窃喜……果然被潜移默化了。
回到酒店,李酷名名正言顺赖着不走了,蚂蝗似的吸住瞿傲,抱着他的大腿用脸蹭了蹭道:“老婆,你今天翻了伦家的绿头牌,伦家要留下来为你侍寝……”
瞿傲动了动腿:“你已被打入冷宫,滚回你的倩倩足浴!”
“老婆,其实伦家狠想看看你旅行箱里的东西!”李狗子转移话题继续蹭。
瞿傲果然被转移话题,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大方的亲自搬来旅行箱:“密码1128,自己开。”
李狗子得令打开。
“你那五百个润滑剂和三万个套套呢?!”李酷名难得的嘴角抽搐道。
“用光了。”瞿傲正色道,“然后老子找了十几块砖头补上。”
“傲傲……”李酷名内牛满面,他这一路拼死拼活拽过来的就是这满箱子的砖头么!
……
……
“你生气了?”瞿傲觉得这次玩儿得是有点过了,毕竟人家那身体也是骨头和肉组成的么。
李酷名一声不吭坐到床上,脸撇到一边。
瞿傲跟着过去:“是我玩儿大了点,我道歉嘛……”
李狗子直接倒在床上作死人状。
瞿傲尽量让自己笑得像人畜无害的良家妇男:“我晚上不赶你走了嘛……”
李狗子眼珠子一动。
瞿傲见到果然有点效果,开足马力试图以美色诱惑,慢慢的把自己的身体覆在李酷名身上,往他耳朵上吹热气:“不然你想怎么办?”声音甜腻腻的,说不出的可口诱人。
李酷名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咧嘴一笑:“每天滚床单,强壮中国人!”
然后泄愤似的咬住他的嘴唇猛啃。
瞿傲吃痛,手脚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嫩特姆话什么吹!给偶下内体积木有(你他妈发什么春,给我下来听见没有)!”
事实证明狗一旦发起春来那是神马也听不到,李狗子的嘴唇转移了阵地,一口咬上瞿傲白嫩的颈项,立马留下两排清晰鲜红的牙印在上面。李酷名的力气大得惊人,瞿傲被他压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李酷名邪魅一笑:“说!你错了!”隔着衣料用力咬住瞿傲胸前的突起。
“我……我错了。”那里是瞿傲的敏感带一碰就会举起武器,只好认栽。
“我是李酷名的老婆!”
“我是……李酷名……的……老婆。”瞿傲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可是小腹一阵躁动让他不得不照做。
“以后只许喜欢李酷名!”嘴不住的吮吸。
“嗯……以后只许……喜欢……李酷名。”瞿傲的脸已经不自然的潮红起来,裤子慢慢顶起一个小帐篷。
“真乖……”李酷名满意的用舌头挑逗般地舔了舔已经被口水弄湿的衬衫下的粉红,稍稍放松一点力气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戒指,款式简洁大方,和瞿傲从夜市里买的地摊货如出一辙。李酷名拉过瞿傲还在挣扎着的手,从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尺寸较小的戒指不紧不慢的帮他戴上,吻了吻戴着戒指的手指。
李酷名把头抵在瞿傲的额上:“瞿傲,和我在一起好么?”
由于某条贱狗的逗弄,瞿傲的下身已经蠢蠢欲动坚挺肿胀,咬牙忍耐道:“擦!先帮我解决!”
李酷名铁打不动:“答应我我就让你爽。”
瞿傲开始主动贴着李酷名大腿处摩擦,嘴里发出细细的呻吟,沙哑而性感:“嗯……先帮我……解决嘛……”
李酷名叹了口气,要想让他傲娇到家的上司亲口说出“喜欢他”,这条革命道路十分曲折艰险不明朗啊啊啊!他把手伸进瞿傲内裤里,单手握住他挺立饱满的小兄弟反复套弄,直到瞿傲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释放在他手中,也不见有更进的一步。
瞿经理的后面急需有人开垦,他猴急地扯着李酷名的裤子却怎么也扯不下来,而平时经常性欲求不满的李狗子此时却只钟情于帮他解决生理反应。他一手伸进李酷名内裤,发现对方那里也是重灾区,低头轻笑,贼手不断揉搓:“要不要我先用嘴帮你解决?”
李酷名用力止住瞿傲不安分的手道:“不要这样。”
既然瞿傲说不出那句虽然简单但能确定彼此关系的话,单方面占有他的身体又有什么意思?他要的是身下人的心,完全向着他的爱他的心。
“你难道不想要我吗?”瞿傲轻声道,细细的声音引诱着人去探寻更深的隐秘处。
不想要你才怪!小爷两年前就想把你拐到床上干他个三天三夜了!李酷名几乎想脱口而出,但却再一次忍住了,直到瞿傲真的甘心说出口之前,他并不打算占有他。
李酷名慢慢从瞿傲身上起来,壮士扼腕般溜进浴室洗漱顺便打手枪。
瞿经理的玻璃心碎了一地,难道是老子不够有魅力?难道是老子不够吸引男人?妈妈个逼!第二次让人这么对老子了!姓李的走着瞧!我擦擦擦擦擦!
浴室里,李狗子看着自己耐力极强的小兄弟欲哭无泪。
瞿傲以为他是不是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又成功穿越了,干脆抓过被子把头一蒙,到梦里问候李酷名家祖宗十八代去了。
等李酷名穿越回来时瞿经理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他盯着瞿傲看了许久,俯下身吻了吻瞿傲的嘴唇,把人抱在怀里拯救自家祖宗十八代去了……
9、蛋蛋的忧伤(一)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打开门,屋里不是他所期望的明亮和温馨,更没有他想着念着的人,空旷的房子里除了拉开的淡紫色窗帘外透出的一片迷蒙的月光,剩下的只是骇人的昏暗。
他……就快回来了吧。
冯骁苦笑着自我催眠,又是这种司空见惯的场面,他其实心里早就一清二楚,那个人今晚是不会回来了,但他还抱着一点希望,期盼那个人能罕见的破一次例。
冯骁解开勒得死紧的领带,把公文包随地一扔,拿了换洗睡袍进浴室。
浴室里,他站在镜子前出神似的盯着镜子里消瘦的自己,容貌与周屹初识那会儿相差无几,看不出有明显的变化——真的没有任何变化么?以前的他眼神里或许还有幸福与甜蜜,而如今,在别人看来似乎还是一派和睦恩恩爱爱——伪装成的假象罢了。
洗手台旁挂着两条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毛巾,洗手台上一个水晶漱口杯里插着一对同样也是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相对靠在一起的牙刷。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冯骁坐在大浴缸边沿抽烟,虽说抽烟对身子无益,他基本上不抽烟也不犯烟瘾,不知道为什么,晚上回来时会鬼使神差的在楼下的便利超市买了一包烟,冯骁冷哼一声,看来他还真是颓废。
他还记得新婚初夜他和周屹在这个浴缸里做爱时的画面,现在想来着实刺眼,他虽然并不喜欢做爱,但周屹确实很久没有碰过他了。三两下脱了衣服站在莲蓬头下,任冷水啃食他的身体。应该试着习惯这样的冷,他无法再奢求那个人给他自己所熟悉的温度。
冯骁简单洗完澡之后无聊的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枯燥无味的财经新闻,对此一向充满无限兴趣的他心不在焉,双眼直直盯着电视屏幕上播音员报出的一大串数字,突然觉得十分烦躁。随手又点了一根烟,捞过遥控器一台一台的换,脑海中也一遍一遍插播着两人的幸福时光……眼睛生涩,电视屏幕上的图像模糊成一片,他掐灭了烟起身,把脸埋进自己双手抱住的膝盖中。
这样的日子再过便是煎熬,是时候让自己解脱了。
冯骁哭累了就一根一根的抽烟,不知过了多久便蜷成一团在沙发上睡着了。
……
这一觉愣是睡得不安稳,但也捱到天亮。他睁开眼,门那边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回来了。
但冯骁似乎不想朝那里看一眼,看到那个人如何春风得意精神倍爽,自己如何落寞不堪伤心无奈,径自走进房间换衣服。
周屹进门时就看到自家媳妇儿穿着睡袍从沙发上起来,棕褐色的头发蓬松凌乱,睡袍脱落至圆润的肩膀处,露出蜜色紧致的肌肤,清晨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中洒进来,正好染金了沙发上的冯骁。如此美好的令人遐想的画面引得周屹身下一阵躁动。
可是他家媳妇儿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就溜进房间,他意识到自家媳妇儿肯定又生气了。
周屹什么性格冯骁比谁都清楚,他觉得自己夜不归宿那是挺正常的事儿,媳妇儿冷淡禁欲不让人发情,他总得找个人舒缓舒缓吧?再说他只爱冯骁一个冯骁又不是不知道。
周屹轻手轻脚进了房间,冯骁正把衣服脱下来,背对着门的方向,露出大半的宽肩窄腰。冯骁虽是瘦,但毕竟去过健身房,肌肉纹理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