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面议事厅的书房,江陵再没有闻到那火麻的熏香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的香料,但不会让人上瘾。
那个好赌的小子给抓住之后,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他不知道固伦族给他的东西会有那么大的危害,只是为了还赌债,说不怕死的下了。
不过这小子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按照乌里的吩咐足量放入,而是每回都只下了一半的量,这个可以从他剩余的火麻中得到验证。
毕竟他也是汉人,要是当真帮助异族人危害到了本族的朝廷命官,他也害怕吃不了兜着走。
江陵答应不追究他的罪过,只让他在乌里身上下药,他老老实实的答应了。而且一点不敢藏私的将那药粉全部洒在乌里的茶中,骗他喝下。
时间一天天过去,乌里开始觉得身上有些发痒。
他起初没留意,可是过了几天越来越痒。洗澡不见效果,换了衣裳还是一样。与此同时,他家里的几个成年男子也开始出现类似症状,只是比他的要轻一些。
春夏之季,花开花落,会不会是对这些东西过敏?毕竟身上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抱着怀疑的心情,继续等待了下去。
而在与他接触过的人当中,出现类似情况的越来越多,他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痒了就挠挠,浑然不觉身上许多地方都给抓破了皮,渗出血来。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后,当他估摸着江陵已经对火麻上瘾,找果诺商量了进一步的对策回家之后,却发现身上奇痒无比,甚至抓出了血还不能止,难受得在床上蹭来蹭去,甚至想去撞墙时,家人才慌了神,赶紧请了大夫回来诊治。
大夫也瞧不出所以然,开了止痒的药膏和汤药给他外搽内用,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本来约好的次日要随果诺上将军府找江陵的麻烦都不能成行。
果诺觉得奇怪,亲自过来查看,却不料听到他家中不少男子都心有戚戚说,自己也出现了乌里的症状,只是还没有他这么严重。
果诺生性多疑,顿时就觉得不对劲。
立即出了门,却听到一个更加可怕的消息,全族之中,有差不多一小半人最近都出现了身上发痒的症状。大家听说乌里变严重了,各自也都很紧张的过来看,然后多请几个大夫来好好瞧瞧。
不好!果诺顿时变了颜色,如果他所料不错,这些族人应该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或是中毒了吧!
42.
南疆的夏天来得早,春天的气息还未完全过去,天气就迅速炎热起来了。
而今年的炎热里,又多了几分令人惶惑不安的消息。不是关于别的,是关于固伦族的。听说他们得罪了天神,降下惩罚来了。
症状很明显,族中大半精壮男子染上全身奇痒的怪病,这病起初还好,可不上十天半个月,必定难受之极,别说下地干活,就是呆在家里,也得派专人看管,绑住他们的四肢,免得做出什么自残之事。
这痒病至今还没要人的性命,但那一份奇痒钻心,实实在在让人痛不欲生。家家户户,几乎无时无刻不传出男子发病的哀嚎痛呼声,端的是凄惨无比。
而固伦族的田间地垄里,刚播下去的种子因无人护理,长得稀稀拉拉,想来今年的收成必是艰难的。
“将军,您看,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如此。”忧心忡忡的几位长者引领着江陵,在固伦族的村子外面略站了一站,为防传染,就往前方开阔地带而去了。
他们都是邻近村寨长老会的成员,为防这怪病传染到他们村子,才这么好心的上将军府,请来了江陵,想借助朝廷的力量想想办法。
又一人道,“不过这病也着实古怪,起初那果郡王还怀疑是有人投毒,查了好一阵子的水源,可投毒怎么可能只投到男人身上,妇人小孩全都不受牵连的?”
江陵心中却是知道底细,心想我家大叔的投毒工夫能随随便便让你们看出,也显不出他的真实水平了。
但脸上却一副懵懂的样子,“那若说是病的话,这又会是什么病呢?”
“现在就是不知道啊!”几位长老也甚苦恼,半晌才有一人嗫嚅着发言,“将军,我们南疆有些陈年陋俗,您先听着,行不?”
“没事儿!”江陵很是随和的模样,“咱们又不是公堂之上,就在乡间地头,有什么话都可以畅所欲言。哪怕错了,也不要紧。”
有他这个保证,那些老人家才敢开口。
“在我们南疆传说里,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位族长为了一已之私,冒犯了神灵,后来他们一族也曾经得过这样的怪病。一族之中,年轻壮丁全部病倒,几乎灭族。”
“几乎灭族那就是没有灭族吧?那他们是怎么治好的?”江陵确实好奇,原来南疆从前也出过这样的事情?
“后来……是他们族的族长领受了天罚,这才令得他们全族的怪病好了。”
这位长老说得比较含蓄,另一位性格豪爽的看江陵一脸疑惑,明白的告诉他,“那是从前珞龙族出的事儿,他们的族长觊觎神女,被神灵惩罚了。”
江陵心头一跳,“什么惩罚?”
几位长者的面色都有些古怪,还是那位性格豪爽之人告诉他实情,“那任的珞龙族长以男子之身饱尝十月怀胎之苦,诞育下神灵之子,他们一族才得以幸免。不过他们一族据说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混入神血,后来才在南疆壮大起来。”
原来如此么?江陵摸摸下巴,他倒不信真有什么神灵之说,倒是珞龙族原来自古以来,就有男人产子,这倒很令他好奇。回去得向大叔打听打听!
“那你们是说,得要果诺也去产子,才能解得了他们族的厄难?”说这话的时候,江陵实在是想笑,绷紧了面皮,才勉强忍住。如果这是大叔早就计划好的,他只能表示对大叔的心机叹为观止了。
听他这么说,几位长老的老脸皮都不觉抽了抽,“能让男人产子,那是神灵才有的本事,谁能有这法子?只是果诺身为一族之长,若是他当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就当祭祀天地,禀告神灵,接受神的惩罚,而不是躲在郡王府里,什么都不做。”
“就是啊!我们已经几次上门劝告他了,可他说什么也不听,说这是他族中之事,不许我们插手。可这怎么能算他一族之事呢?若是他们这怪病扩散开来,我们怎么办?”
“他们族中今年春耕,肯定是荒废了,到时没有粮食闹饥荒,不还得找我们大家来出?”
就是就是。
一干长老七嘴八舌,最后江陵归纳了半天,得到一个大致的意思,“那你们是说,召开长老会,让大家公判他去当众祭祀天地认错,求神灵的谅解,可是也不是?”
是!几位长齐唰唰的点头。
“相传当年珞龙族长就是祭祀之时得到了天神的宽恕,族人们得了符水,才得以痊愈。若是果诺诚心认错,想来天神是会原谅他的。现请将军做主,召开长老会吧!”
好吧,江陵决定倾听民意,从善如流了。
有一位长老迟疑着给出一个建议,“将军,那勒满虽然疯了,但他们族中毕竟出过类似的事情,他既在将军府上,还请将军盘问一二,好得些线索。”
这条建议非常之好,江陵一脸严肃的决定回去之后就立即执行。
回程时,路过南安郡王府,只见大门紧闭,一只蚊虫都不叫出入。江陵心中冷笑,果诺,你的报应,就要来了!
天边又是一片艳红的彩霞,金光夺目。
将军府,晚饭后,掌灯时。
宽敞的寝室里,门窗都开着,沿墙角放置着长长的锁链,隐隐泛着蓝绿色的毒光,即便是没有细密的纱帘,也没有蚊蝇来滋扰。
这是将军府新落成的正院,左右还未住人,只有现任将军带着两名心腹随从,以及需要严密看管的要犯勒满四人住在此处。
正常情况下,是非常安静的,但天一黑……这里就热闹起来了。
“过来。”叭地抖一声鞭子,江陵觉得自己很有做恶霸的潜质。摆出一脸奸笑,冲对面站定不动之人勾勾手指头,“再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哦!不过我要是过去的话,今晚要用的东西可就不止一样了。”
勒满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他倒是不是怕,而是觉得——太过丢脸。
自从那日他允许江陵使用道具之后,这小子就千方百计搜罗了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回来。起初,见到那些东西的外形时,他是有些紧张,但实际上接触起来,才发现江陵的温柔。
就好比江陵此刻手中提的那只鞭子,表面上看是皮的,其实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是用上好的黑色丝绸裹紧了做成。抽在人身上当然也会痛,却只会浅浅的留下一道红痕,连皮都不会划破。
“把门窗关了好不好?”这是大叔唯一的请求。
虽然院子里只住了他们四人,而且为了避嫌,青苔和白勇已经搬到离他们最远的房间,但门窗这么敞着,他们只要声音大了,旁人还是能够听见动静的。
“就是要让人听见才好呢!”江陵挑眉笑得邪恶,“我今日可是奉命来审查你的,要是不弄出点动静来,岂不让人觉得本将军放水?快点过来,让本将军早点审查完了,好放你休息。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本将军可就亲自动手了哦!”
他故意用露骨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勒满仅披了一层薄纱的身体,还舔了舔唇。而提着鞭子的他自洗完澡后上身便赤裸着,下身也只穿一条宽松睡裤,随时准备办事。
算了算了!勒满再一次说服自己放弃抵抗了。反正抵抗也没用,最后还是会被人弄得欲生欲死,那还不如好好享受。
勒满缓缓迈步,走向江陵。行动之间,黑色纱袍之下的赤裸身体,若隐若现。
这袍子做得十分缺德,表面上看,包裹得严严实实,还在上面绣了大朵繁杂的纹饰,可是,它又在某些关键部位裸露着,越发刺激着人的眼球。
要是一片漆黑还好,但若是在屋内有光的情况下,哪怕只点着一盏灯,那幽幽灯火,依旧可以把袍子底下的身体照得通透无比,倒象是故意在引诱人犯罪一般,每晚穿上,让勒满都很不好意思。
可那臭小子却十分享受看他这一脸的窘样,更喜欢看着他——“脱!”
一声令下,勒满红眸微闭,在心里哀叹一声,开始解这缺德袍子的扣绊。别看这袍子遮不住什么,扣绊倒做得不少,一个一个,严丝合缝,每回扣上要花些工夫,解开也要费不小的功夫。
江陵在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露出来的肌肤中,眸光暗沈了。
大叔身上皮肤其实并不好,不是他的肤质不好,而是因为留有许多伤疤,所以才显得有些坑坑洼洼。
虽然大叔也谈不上多喜欢这些伤疤,但又不是女人,也没想过要去掉它。而江陵呢,也觉得这些伤疤都是大叔生命中的一个个故事,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英气,留着就留着了。
反正大叔够白,在灯光下已经足够好看了。
当最后一粒扣子解开,薄薄的袍子刚滑落肩头,叭地一记鞭子就抽在了大叔的左胸前,留下一道粉红的印记。
不是很疼,却也因那份突如其来的刺激,而让人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大叔尴尬的看着自己迅速挺立起来的乳头,有些无可奈何。
这身体,真是没救了。
43.
烛光闪闪,人影摇动。纠缠的身影模糊成一团,暧昧而浑沌。
跪在地上,白皙而修长的身体被造型奇异的道具强硬的保持着优美的弧度,让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就是想动一下都不可能。只能无助的叉开双腿,迎接来自身后凶猛的撞击。
汗一滴滴,如调皮的小毛虫,从全身各处涌出,顺着身体的弧度爬到最低处,再往下落,赶之不尽,灭之不绝。带来的那一份酥麻,痒到心里。
勒满数次想挥手拂去,可胳膊也被绑上了支架,完全动不了。只能期盼身后那人早点完事,得以解脱。
心情一焦躁,难免影响到身体。
察觉到后庭有意识的夹紧,江陵有些不满了,“大叔,你赶时间吗?怎么这么急?”
无奈的将那处放松,勒满粗喘着求饶,“我……我真的受不住了……”
他着地的四肢已然瑟瑟发抖,真的是好累。
绑着勒满的道具有个挺雅致的名儿叫做竹马,不是真的马,而是用一根烤得弯曲定型的大竹片将承受方的后背固定成马鞍的形状,再将其胳膊和腿分别用粗竹筒绑定,然后在他脖子上戴上可供拉伸的缰绳,在欢好时,就能强迫受方一直保持着如马般跪地的姿势。
而进入的那一方,就能借着缰绳和绑在受方腰侧的承托装置,很方便的长时间进行侵犯,而不用担心受方因承受不住而塌腰跪下,被迫改换姿势。
恶劣的拉动缰绳,强迫大叔抬起头来,让他那稍稍隐藏的胸部持续下坠,江陵向前俯低身子,用力捻动那颗被皮绳勒得硬梆梆的乳首,又滑到下方,掐了把同样被勒得硬挺的欲望,“受不住?我看你还挺精神的嘛!”
身上的皮绳因为吸了足够多的汗水,分外往里勒,束缚的感觉更加浓重了。本来就敏感至极的地方,哪怕是被人轻轻触碰,也是格外的无法忍耐。却又因为被有技巧的束缚着,如果不被人解开,那欲望就是活活胀死也无法得到抒解。
“求……求你了……”此时此刻,勒满已经顾不得什么体面尊严,满脑子只想到达那让他销魂蚀骨的高潮。
“求我什么?”偏江陵还明知故问。
勒满知道他是要逼自己说出羞人的话,可这个时候,他除了妥协,还有什么办法?
“给我……快,快射进来……我受不了了!”
“急什么?”江陵又放松了些缰绳,好整以暇的在他身后慢悠悠顶弄着,“我还没骑够呢!”他扬起绸鞭,不轻不重的抽了勒满快支撑不住的大腿一记,“精神点!”
混小子!这一刻,勒满想撕了他的心都有。
可他不能,不仅不能撕,还得继续哄。努力把语气显得诚恳一些,“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求你了,用力……用力吧!”
这已经是大叔目前所能说出的极限了,为了长远的性福,江陵知道不能玩得太过分,心里乐得跟偷了油的小老鼠似的,偏偏貌似很勉强的才同意了。
猛地将手中的缰绳一收,将肉刃从勒满体内迅速抽出,却又忽地用力冲到最深处。
呜!那强烈的震撼似是在体内放了一枚小爆竹,震得勒满一直麻到头顶。全身绷得极紧,连脚趾也开始不自觉的蜷缩。
凶猛的撞击连二连三,快得让勒满根本来不及招架,很快就给那在体内蛮横冲撞的硬挺逼到一个新高度。
察觉他体内开始了强烈的痉挛,江陵好心的不想在晚上的第一次就把大叔玩得太狠,索性放了缰强,只牢牢抱定大叔的腰,让二人的交合之处紧密相连,无法挣脱。
前后夹击的快感瞬间就把人的神智吞没,随着前端的泄出,勒满不自觉的夹紧了后穴,往后贴得更紧,想更多体验到那既可恶又可爱的凶器在体内释放时的炽热。
“是不是很棒?”江陵咬着他的耳朵,戏谑着问,“大叔一直咬着我,不肯放呢!”
强烈的羞耻让身体不自觉的绷得更紧,反而象是印证了江陵的话一般,让勒满羞愧难当、
恶劣的年轻人继续坏坏的捉弄,“大叔一定爱死我那里了,对不对?”
“唔,放开我……”实在是没有力气推拒,勒满只能沙哑着嗓子挤出这么一句。那道具戴在身上,始终是不舒服的。
“好,这就解。”江陵难得的好说话,但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只是仍在大喘气的大叔没有察觉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