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之梦回千转(穿越)——色色飞猪

作者:色色飞猪  录入:01-14

我倾身过去,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奇特药草味,他被惊得微向后抬眼望着我。

我咧嘴一笑,的确有些恶作剧,大概在宫里呆得太闷了,好不容易看着一个生面孔,便想小戏一番。

“纪先生,也善毒吧”我漫不经心的说到。

“纪蓝山野匹夫,懂些药草而已”

“哦,那子锦不就是山野寨主?”我笑道。

他大概已从刚才小惊中恢复过来,虽没想到我会如此拿话堵他,还是颜面平静却谨慎的没立马接话。

“草民并非此意”他郑重其事的起身含鄂抱拳。

子锦愿放到我身边的人,都是他相信绝对不会背叛的人。

“开玩笑,纪先生不用太在意”随后冲他友善一笑,摆摆手让他坐下。

他重回了位。

“纪先生是哪里人?”我很乐意与他闲聊。

“不知” 简洁的表达着他的拒绝。

可我是个不依不饶的人。

“纪先生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纪先生认识子锦多久?”

“很久”

“纪生生知道子锦喜欢哪类女人?”

“不知”

“那,子锦喜欢哪类男人?”我笑眯眯的直望着他。

“不知”这次慢了半拍才答道。

“那纪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不知”他眼角微动,要不是我的身份,估摸着他会拂袖而去。

“那纪先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

这次他彻底拒绝了回答。

“皇后娘娘身子没大碍,草民开些补虚的药材便可”他站起来止住了我们的对话,想脱身。

“谢谢纪先生”我客气道。

他行礼退下,那步伐走得一如来时的沉稳。

我靠上椅背望着他渐离渐远。

呵,纪蓝,我有时间和你磨。

每隔十天,纪蓝必会来一次,不过我太闲,比较喜欢随时传招他。

“纪先生既然来了,便陪我下盘棋可好?子锦太忙,没时间陪我。”我嗔怪道。

“草民棋艺难登大雅”他摆着千年不变的那张脸,有礼的推脱着。

“无防,我棋下得也很烂”可亲的笑道。

见难推脱,他便在棋桌边坐下。

我并没有再说让他为难的话,只是认真的与他对弈,不过由于棋艺真的很烂,就算他让着我,我还是次次输得一塌糊涂,但我的优点便是很乐意虚心请教。

大概见我恢复了常态,他的警戒感也没之前那么强。

“纪先生,可否为我开些药草?”这日,纪蓝来时我说到。

“不知皇后娘娘哪里不舒服?”

“嗯,是有些。子锦他……”支支吾吾。

“我现在的身子不如从前,而子锦夜夜留宿逸水轩的确让我有些吃不消,不知纪先生可否开些药让我不至于让子锦扫兴?”我托着腮无辜笑望着他。

纪蓝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窘,快得难以让人辨认。

“草民会开些药为皇后娘娘补补身子”

“嗯,麻烦纪先生了”没再多说,见他准备告退,我也起身相送,在眼角闪现一片黄时,身子摇晃着向前。

“娘娘” 尴尬的声音,一双手臂扶住我,我就势向他怀里倒去。

下一秒,有力的手揽上腰猛然把我向外拉进另一个怀抱。

“皇上”旁边小喜子惊吓着出声道。

面对子锦明显的不悦,纪蓝微愣后也跪下了。

“刚才起身有些脚软力,幸好纪先生及时扶住我”我抢先说到。

“起来吧”子锦顿了一下说到,纪蓝才起身垂眸站定。

“怎么了?”子锦转眼看我时面色已缓和,担忧的抬手抚上我的额。

“没事”我看一眼纪蓝,索性抬起双臂缠上子锦,帖上他,“大概太久没运动,脚也有些软力,呆会儿我让纪先生教教我舒经活血的方法便好。”

“是我疏忽,我来吧”他微皱眉,从不在我面前自称朕的他只是想尽量缩小与我的距离。

“不可以”我连忙摇头,“你现在是皇上”

“你什么时候当我是皇上?”他捏捏我的鼻子,笑言。

“嗯”露出满足的笑。

他横手把我整个抱入椅中,然后在前侧坐下,将我的双脚搁在他的腿上,为我脱下鞋。

“纪蓝,跟朕说说方法”

“是”始终垂眸的纪蓝如石刻般没动过半分。

“从足部公孙穴到股侧照海穴,由下道上”

“嗯!”我低哼出声打断纪蓝的话。

子锦刚放上我足部的手顿了下来。

“手劲太重?”他歉然一笑,倾身过来吻吻我的嘴角,重又放手在足上轻轻推摩起来。

手劲还是很重,捏着有些疼,我却没再吱声,静静笑望着他,心里酸酸的。

“涌泉穴减轻腿部疲劳,血海穴促进血液循环,三阴交穴消除肌肉紧张……”平稳的声音再次响起,也许连声音的主人也未曾觉察到那份清冷音质中混杂着微小的波动。

“还疼吗?”他不停询问,我连连摇头。捏到大腿部时,我有些不自然的瞄瞄纪蓝。

“小喜子,送纪蓝”他至始至终没抬眼看过纪蓝,连这句话也由温情转为帝王的威严,不带丝毫温度。

纪蓝行礼退下时那始终低垂的双眼却掩藏不了嘴角一丝不同寻常的生硬,细微的刻在他那白板脸上。

纪蓝,此时你是何种心情?在我失心之时,你充满怅惆的话语,你留在我耳边那轻得几不可闻的叹息,唯我理解。

你的敬重和忠诚已成为你的软肋,我真的很有兴趣跟你赌一赌。

你不想见,我偏要让你次次见,你不想听,我偏要你不得不听。

第三十章:选秀

难得子锦今日早朝晚归,我轻闲的坐在庭院内拿着书发呆。

“主子”小喜子匆匆忙忙跑安,小心说到:“皇太后和内府张大人来了”

“?”只怕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我深居简出,搁下哪桩事犯着人。听到脚步声渐近,放下书。

“见过皇太后”躬身行礼。

“下官参见皇后娘娘”内府张总管远远的跪拜,不敢抬头。

那仍然精明如斯的皇太后往椅上一坐,紧盯着我。

“小喜子,为何皇后脸色苍白?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皇后的?”她威严冷亮的声音让所有人惊跪下。

“不是他们的错,倒是自己身子弱了些”我连忙笑着接话,皇太后在这摆摆身份也正常,自然得给她台阶高贵的下。

“惊扰了皇太后亲驾”

“皇后贵体安好则是后宫之福。”她顿顿,看来要说正事了,“今日本宫来此是有一事与皇后商量”说这她侧脸示意后面的张大人。

这哪是商量的口气,完全就是来下达通知的。

“禀皇后娘娘,下官有一事想请皇后娘娘定夺,按东帝后宫条例,新帝登基后便要广招嫔妃充实后宫,可是如今皇上已登基两月之久,后宫仍全部空置。”他此话想必已说得相当谨慎,害踩着我这男后的“痛”处。

“哦,此事本为惯例,张大人只需奏报皇上,奉旨允准即可”

“……”犹豫一下,张大人面露为难之色,“下官已禀报过皇上,可是……可是皇上说……”

听他吞吞吐吐,忍不住抬头看他,这一看,张大人头低得几乎伏地。

“皇上说:后宫皇后一人足已。下官……下官不敢冒犯皇后娘娘,皇上与皇后恩爱,乃万民之福,可是,此乃关系皇室后人血脉延续,请皇后娘娘定夺”他一鼓作气说完,生怕一停就再没勇气继续。

我不是笑着很善解人意嘛,为何吓成那样?

“皇上一国之君,国君不可无后”皇太后脸色软了软,语气不熟络倒也是客气的,“虽然皇上为皇后合并三宫改建为逸水轩,此心招显一片圣恩,可皇宫内院,帝王三宫六院本是常理”

“是,皇太后所言及是,这倒是我的疏忽与不是”皇太后在听到我的自称后,一闪而过的不悦我是瞧在眼里,即使为后,服不了宫廷里累人的礼节,况且除了御书房基本不会出逸水轩,也就习惯自称我。

“充实后宫之事张大人只管甄选秀女,水寒倒也知道本份。”皇太后闻言满意的浅笑点点头,那张大人也似轻口气。

“可是”我话锋一转,“皇上会不会临幸新妃,水寒就无力为力。”说完抬头,正瞅见皇太后瞬间黑云密布的脸。

“皇后乃后宫之主,请谨记后宫之主应有的风范”她压着怒意,没想到我会如此嚣张。

“水寒本就市井小民,没有与别人分享的气度”我痞笑迎着暴风而上。

“你……”皇大后蹭的站起来。

“好,好个市井小民”咬牙说完,“哼!”皇太后甩袖转身便带着一脸惊恐的张大人离开。

呵,这下梁子结大了。易水寒啊易水寒,没事在宫中四处树敌,这不摆明——找死。

可是后宫太平静我就没机会,浑水才能摸鱼,我扬扬嘴角。

继续拿起书,望着天上蓝天白云发呆,这世界唯一好的就是没有现代文明的污染,湛蓝的天,洁白如絮的云,只有心底一角却是尘土飞扬。

这夜,虽早早入睡,还是被麻麻痒痒的感觉惊醒。

“嗯”迷迷糊糊。

“吵醒你了”他在额上一吻,轻声问。

这样都不醒,只有死人。笑笑,倒渐渐睡意消散。

“今日,母后没为难你吧?”

他面色微敛,想必白天之事应该没少知道一句。

“没,就说了说选秀的事。”

他盯着我的探究眼神无端让我心虚起来。

“嗯,别在意。”他终于出声,然后身子俯了下来。

“嗯嗯,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他眸色闪闪,似乎看出我的拒绝,于是翻身躺下,手臂一收将我圈进怀里。

“改革赋税制、科举制和监查制提出新议的事”他五指插入我长发中轻轻梳理着。

这事从他登基以来就开始在朝议,朝中反对不少,认为这些代代传下的制度合理才会沿用至今。而子锦的改革提议的确会触及一些权臣皇子的利益,自然各方压力不小。

“法过于扰民,则失于天下,与民生息,才安于天下,虽禀承先帝法制,可隐于江湖这几年,却让我了解先法的不合理,豪强官吏隐田逃税,农户却负担过重,官吏相互勾结贪赃枉法,朝臣却无人质问,所以我想实行摊丁入亩,并将赋、役、杂税合并为一,开朝招贤纳士,重新订制监察劾举之制。”

宫廷争斗是免不了,但对百姓民生不敢忽视、下恤民生的忧心感让我第一天进御书房时便对他有新的看法。

水与舟之间,亦载亦覆之理,想必他时刻不会忘记。

“我对国家管理之事理解浅薄,但我认为,所谓国强而民富不过是空淡,只有民富国强才是安稳之道。减农赋,鼓励对外商贸,向奢侈品征重税,加强民用军储备,只有民众富足,国库充余,才能推动文明向前发展。”我简单叙述着。

“例如积极推动垦荒,实行谁开垦谁所有,一定会调动更多农户积极耕种。”

他眼神一亮,“的确,现在田地大部份是农户从地豪那里租耕,租银和赋税后所剩只足以果腹。如果让州兵帮助垦荒农户挖渠引水,开荒拓土,有了新土地无偿分配给农户,相信地豪们愿意低价出让部分土地出来。”

这样一个可能会面对地方土豪官吏强力反对的建议,他眼中却闪着坚定的信心。

也许,他会将东帝国推向另一个强盛的顶峰,我想。

“呵呵……有人要恨得直咬牙了”想想那些达官贵人气得直跺脚的样子,不由笑开怀。

黑眸一亮,“很久没看到你这样笑了”他指腹划过我眉线。

盛满柔情的双眸,让我不敢直视。

气氛陷入诡异。

“睡吧,你明日还要早起”翻身背对他。

他从后搂住我的腰,也未发一言。

静寂的夜,心中却无法沉静。

子锦提议的新政不出意外的遭遇了朝中官员有声或无声的对抗,让事情一时陷入僵局,但我相信,以他强硬的执行力总会打破这种对峙。

不过,事情能轰轰烈烈闹到我的耳朵里,看来必是一场苦战要新登基的子锦去面对。

“我是不是给子锦提了个坏建议?”我苦着一张脸问着对面的纪蓝。

“国事非草民所能言及”被我强行留下的纪蓝面无表情的攻力有所提升。

以他在外的风声,应该比我更了解子锦现在面临的艰苦内斗。

“不过床第间的闲谈说笑,谁知子锦就当真了”我无辜摊手耸耸肩。

眼角余光觑见某人脸上已有了丝丝变化。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欠扁。

“算了,我还是管管后宫的事吧”拨弄着桌前一堆内府张大人拿来的入选秀女名册和画像。

“你看这些美人合子锦吗”我开心的拿着秀女图在纪蓝面前晃晃。

“草民不敢乱加评论,皇上合意便可”那副油盐不进的表情,处久些时日,倒觉得可爱了几分。

“纪蓝,你说面对一群跟自己抢子锦的女人,我应该怎么办?”我扯扯他袖口笑望他,他避嫌的收回手,视线只是一掠而过便撤回,眼再没抬一下。

“草民不敢妄言”

“是我的,就容不得别人分享。”我慢吞吞冷笑道。

纪蓝站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

即使没有我的吩咐,秀女们还是选进宫准备着册封分到各院。

做为后宫之主,好像我不去瞅瞅不太合体。

支小喜子去领些上等的金钗饰物,准备去后宫看看。

“那些秀女进宫多日,不如今日去看看”我盘算着。

“主子……”

“嗯?怎么?”挑眉。

“皇上吩咐下朝后陪着主子去。”

不吱声,跟奴才计较白废力气的。

“水寒,怎么啦”明黄身影从远处而来,“气鼓鼓的样子”走近,他笑着拍拍我的脸。

小喜子一见子锦,扑通跑倒在地,

“皇上,主子想去秀女宫,是奴才语拙惹了主子生气”好一个奴才,真会给人找台阶。

“罢了,你起来吧”

“水寒不是要去秀女宫吗?走吧,我陪你去。”

说完拉着我就朝秀女宫走去,看着他英气的侧脸,心中轻叹。好吧,即然你要跟我去,我就带着你去招摇过市一番。

那些秀女得知皇上亲至,个个打扮得花容月貌,香气扑鼻,我紧扣住子锦的手偎着他。

看着那些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秀女们腼腆巧笑,偶尔有好奇的秀女快速的向我瞄上一眼,大概心中五味杂阵。皇上带着浅笑听着那些激动的秀女们自报家门,然后命小喜子把那些金银首饰一一分下去。

在陆续上来领取的秀女中,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秀女上前时抬眼望我一眼,那眼中清楚的写着:你算哪根葱!

推书 20234-01-15 :情人间的诗总有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