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之梦回千转(穿越)——色色飞猪

作者:色色飞猪  录入:01-14

在害怕什么?我问自己,是他亦或是我自己。

低头下意识的避开眼。

心下暗责:胆小鬼!

转念间,不知哪来的勇气。

深吸口气,猛然抬头。

“我喜欢你”我说

他微愣。

“可是我是男的”

我直直盯着他继续说。

“这等壮士断腕的气势倒像寻人打架的”

只见他笑意渐渐爬满眉梢。

被他逗急了,双手抓住他胸襟。

“我喜欢你”基本是没啥温情的吼道,大概胆小的人一般都喜欢用吼。

“嗯”他应得很温柔。

“嗯~就完了吗?”我疑惑道。

“嗯”

他轻轻将我搂入怀中,抚着我的头埋入胸前。

“我也喜欢水寒”话语从胸中溢出。

“喜欢我什么”我有点执着。

“傻傻的”

“喜欢我笨?”我闷闷说道。

“嗯”

喜欢吗?是哪一种喜欢?不愿再深问。只要喜欢便好。

“那天我以为我没法救你了”伸手到他腰后紧紧抱着他,吸取他身上的热量。

“好害怕”失去他,便又回到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飘荡的日子。

“我不会丢下你”

“真的?”

仰头。

“假的。”他作严肃状,抬手揪我的脸颊。

我顺势磨蹭着他温暖的手。

是谁说过:喜欢上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安大哥”

抬手缠上他宽阔的后背,何时开始,竟已如此眷恋这怀抱的温暖。

什么都不愿再想。

只是抬头,寻找他灼热的唇,感觉到片刻的犹豫,随后热吻落在我额头眉间。

轻启湿唇,我不满的吻着他的下颚一路向上占领渴望已久的柔软,细细品尝流连忘返,软唇退却,呼吸口氧气,双唇粘得更紧,软绵的舌纠缠住对方,柔柔细吻成了激情的肆虐狂乱。

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味道窜入鼻息,迷离了神智,欲望开始在每一根神经蠢蠢欲动。

内心深处的渴望被激活,道德与欲望之间,最终被欲望驱使。

顺着背脊,手从他后脖衣领滑进去,触摸着他结实有力的背肌。

听到自己细微的喘息从双唇溢出。

“水寒”耳语唤醒些意识。

睁开迷离的双眼。

月光下,同样迷离的双眸。

他亲亲我的额,把我紧紧圈入怀中。

骤然而生的欲望被嘎然而止,忽然意识到:做为现代人的我是不是太开放了?

有些窘迫,便安静的在他怀中,舒舒软软的享受着背部轻抚,将欲望冷却下来,听着那强健的心跳声,好温暖,属于我一个人的温暖。

这种温暖会让人甘之如饴。

人是怕寂寞的生物,才会着迷于相互的渴望与需求,甚至不惜突破性别束缚。吃五谷杂粮的我,不管如何挣扎,也无法摒弃这种人性需求。

那一夜,我梦到了父母,相儒以沫、相扶相持的为儿女们在厨房里忙碌着,不再争吵,不再打闹,不再拉扯着让我选择跟他们谁走,坐在饭桌边看着他们的身影,开心笑了……

幽幽转醒,落入眼前的是熟睡中不设防的柔和脸庞,心里软软的,仰头亲啄诱人的嘴角。

感觉那嘴线微微上扬,这下,真的灵醒了,连眼角都染满晕红。

“呆会儿还要赶路”他理理我的乱发,清晨略嘶哑的声音异常性感。

起身从包里拿出干净衣物为我穿上扣好,然后执梳为我束发,我向后轻靠着他,望着眼前美如梦境的桃林,享受着木梳划过发间的温柔,心中不曾有过的静谧。

一片花瓣飘落上手心,我轻放唇间,仰头拉下他轻吻上去,丝丝甜香却是青涩于舌尖,我愿与他一起分享。

喘息间,他拉开些距离,深深看了看我。

“水寒喜欢的话,我会在庭院里为你全种上桃花”他说。

如同他说的每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我都深深感动。

幸福不过如此。

不愿去深想,这种依赖有一天会不会成为习惯,戒不掉的习惯,那自己又该如何?

第十二章: 巧遇

虽途中经历两次突袭,还是有惊无险的进入了平昌城境内,本应春意盎然的季节,平昌境内意外的凉风瑟瑟,荒无一片,这春耕好时节,沿路农田荒废不见忙于春耕的农户,真是奇怪。

“安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反常?”

“流传平昌一带今年因旱灾颗粒无收,饥荒严重”凝重的神色望向四周,“可是,听说朝廷已拨下救济的粮草和银两……”

“那还为何这般光景”用眼神示意三三两两背着家当向我们反方向出城而去的人们。

“老人家,可否打听点事”安大哥下马向迎面走来带着孩童的老人抱拳行礼。

“公子请讲”

“得知近年平昌城因旱灾收成不佳,可在下听说朝廷已拨下救济粮银,为何大家还是陆续离城而去?”

老者摇头叹气,良久。

“公子不知这平昌城近年持续旱灾,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虽官府有下发口粮和苗种,可田地不易耕种难以产粮糊口,时常有人饿死街头,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也不愿背井离乡。”说完直无奈的摇头。

与老者辞别,带着沉重的心情我们进入平昌城内,那一片萧条不堪述说。

破旧的的街道,唯有凉风卷着残叶刮过地面偶尔发生“呲呲”声。

转角处一位鹤发鸡皮的枯瘦老妇站在街边瑟瑟发抖,双手紧抱着污垢缺角的大碗。

安大哥从腰间拿出几锭银子,正欲向前放在她碗里。

那老人身子摇晃,眼看就要晕倒在地。

“老人家”我疾步向前,双手上拖扶住她,正想询问,只觉眼底一闪光,直觉后退时,安大哥已出手抓住老妇逼至我腹部的手,那青经暴突的手中紧握一把明恍恍的匕首。惊魂未定,安大哥出掌向老妇拍去。

“不要”一把抓住安大哥已拍出的手,请求着。

安大哥微愣后明了的笑笑,收掌切掉老妇人手中的匕首。“谁派你来的?”

老妇并未理会我们,踉跄着向后退,目光呆滞口中不停念叨:“敦儿,奶奶救不了你,救不了”

正想再追问,那老妇竟发劲一头向旁边门墙撞去。

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嗯”痛得闷哼一声,我用手揉揉胸。

“水寒”安大哥焦急唤到,没想到我会冲过去用身体当肉墙。

不管哪个世界,好人都不好当~~哎~~

因受阻挡反弹倒地的老妇,又再次爬起来,手上抓到了刚才掉地的匕首,发狂般向我刺来。

妈呀,“你死我亡”的典范。

看安大哥出手,急得正想制止,却见老妇忽然僵直着站立不动,还好只是被点穴。

“放开我,放开我”老妇恸哭起来,“敦儿,奶奶去陪你”

女人哭最让人头疼,不管这女人是十八还是八十八。

“老人家,别激动,你家敦儿怎么了?你别急,也许我们可以救他”可是那高频的震天哭声基本掩埋了其它一切声音,惊得太阳穴突突跳,不得已起手点住她哑穴。

将话重复几遍,看着老妇泪眼婆娑悲痛欲绝的样子,也不知她听懂没有。

许久,确定她冷静下来,才解开她穴位,从她残句断章的话语中,大概知道是有人用她孙子的命要挟她偷袭我们。连老幼妇孺都利用,只怕已是穷途未路。

将老妇百般安抚后,我决定去交人地址会会那帮卑鄙小人。

“水寒,你啊,太善良”安大哥笑着轻叹。

“好还是不好?”我扭头认真的询问。

“不好”他答到,迟疑半拍。

那一刻,他回答得很认真,连笑容也敛去几分。

“可是,这样才是水寒,不是吗?”尔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似乎刚才的肯定回答只是与我闲聊的玩笑话。

无奈笑笑。

人,一旦受道德和价值观的框定,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

抬眼望向前方,明知此去是陷阱在等着我们跳,但,心里有个坎迈不过,不容许自己就这样不管。

也许我是那种自找抽型,还带着一人陪我找抽,连连苦笑。

走出两三里,来到老人说的庄子,看那荒废程度似弃用已久。

正想推门,安大哥抓住我的手制止了我,“水寒,我来”

被保护过度的小孩会不会成低能儿,看来有时间得好好跟他谈谈,不过现在看他那严肃的神色,让人不知不觉点点头。

门在吱呀吱呀怪响声中被推开,那一秒我完全呆住了,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遍地黑衣人的尸体将庭院染成了血海,血肉模糊一地,残缺不全,无法形容的触目惊心,这种残忍的杀人方式让人犹如掉进冰窖中,寒意从脚心升起,冷得想蜷缩起来。

“水寒”安大哥侧身搂住我,强迫将我的头轻压入他怀中。

肠胃翻江倒海的难受,回手环抱上他的腰紧紧抓住他,止不住浑身寒颤,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向我伸过来想把我拖入无穷的黑暗,而我却无处躲藏。

“别怕,有我”唯有他柔而有力的声音触动神经。

“你会保护我,是吗?”我抬头望着他,紧紧抓住他。

“我会保护水寒”他很认真的,毫不迟疑的回答。

“你不会离开我?”我有些穷追不舍。

“嗯”他宠溺的笑了,就像正面对一个闹别扭而撒娇的孩子。

“永远?”

“嗯”

如此冲动而幼稚的问话,后悔时已来不及收口,可是却意外的安心下来,停歇的心跳重新博动。

“好些了吗?”安大哥担心问道。

惊愕后心慢慢平静,“嗯,我们找找,不知那个孩子是否还活着。”

从外到里,终于在一间偏屋里看到了穿灰布衣的孩子,安大哥向前探探鼻息。

“应该是被人打晕了”

没有伤及无辜让我嘘口气,环视四周,

“安大哥,你看这些尸体,应是保护什么人出去被杀的”

顺着沿伸的死尸,来到屋后小院。

安大哥在一具尸体边蹲下。

我走过去瞅瞅,暗惊,果然是八人中的一人,他身上到处是血窟窿,显然是被围攻了。

从血迹干涸程度推测刚死不久。是谁,竟一夕间杀掉这么多也算是江湖高手的人,而这些人,也是来围堵我们的吗?

“这是什么?”看着地上一堆粉状物,用手沾了些,“难道是……”

“玉牌的粉末”安大哥肯定到。

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价值观和伦理超过我认知、理解和接受的范围,心中那黑洞扩张着,吸积着太多不敢去触动的迷茫。

“远处有人”安大哥向四周警戒看看,细微兵刃相击声随风隐约传来,我们纵身向声源处奔去。

声音越来越近。

“人不少,小心”安大哥叮嘱到。

跃入茂密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蒙面黑衣人,而他们正在围攻的人却是我认识的——傻大个!!

这群人会不会是刚才血洗庄子的人?看他们出手的快狠基本是以命相拼,我只想到一个词:职业杀手!

傻大个虽未落败,可他全身上下伤痕不少,腰侧被血浸染开一片,此时我做不到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思忖间蓄力将发,安大哥已伸手在我面前一挡,示意我靠后,身影欲扑上去。

“我也去”扯住他衣衫,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趟这浑水,他太懂得察言观色,是好亦或不好?

我坚定的眼神让他没有坚持,“跟在我后面”说完我们扑进了混战的人群中。

“傻大个,你没事吧”震开几个黑衣人靠近傻大个。

“哼哼,想把我怎么了还早着呢”傻大个憨笑未曾改变,那语气就好像我们在饭桌上谈天论酒一般。

而对于我们的出现,黑衣人反而显得很意外。“撤”有人发令,那刚才还黑乎乎的一团,即刻间清爽开来。

走得也太快了吧,都还没开打,况且我们三个人有三个玉牌,扎堆让你们抢,岂不更爽?

“他们走了,你们怎么样?”傻大个冒出来的话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现在负伤,不正是你们抢玉牌的好机会吗?”他笑着解说,倒像在跟我们商量共同去抢别人一样的悠哉。

我正色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傻大个,等你伤好,我们约定堂堂正正比场来定玉牌归属,可好?”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那个洪亮,连树上的鸟群都惊得到处乱飞,“好,一言为定,易兄弟,安兄,走,喝几杯去。”

这人……就算他真是你的敌人,你也很难把他当敌人看。

强行把他拖回城内客栈为他处理伤口,安大哥将庄内那个晕倒的小孩送还给了老妇人。

随后三人在客栈楼下包间里一起小酌,说到庄内被血洗的事,傻大个似乎并不知,以他所说,我想血洗庄子和围攻傻大个的应该不是同一帮黑衣人。但我倒真奇怪他为什么会在附近,别人不愿说,自是不能多问,几杯下肚,熟络闲聊一阵便各自回去休息,只是跟安大哥同进一屋时窘态难掩,却见傻大个未有丝毫异色,倒是自己做贼般心虚。

第十三章:第三个玉牌

这夜失眠,迟迟无法入眠。

“怎么啦?”安大哥用手拨弄着我额前的发丝,轻声问到。

有些话滑到嘴边,下意识的又咽下去。

“安大哥,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趣事吧”随意说到后才发觉自己一直以来很少过问他的过去。

沉静了好一会儿,安大哥的声音才飘渺而来。

“我娘从小对我很严格,三岁起每天必须早起练功读书,六岁时有一天贪睡误了晨练,被娘从被窝里抓出来罚跪在院子里一天,那天倾盆大雨,没坚持到晚上就晕倒了,高烧晕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那次我连续几天未去学堂和练功房,后来竟天天盼着生病……我小时候很无趣吧。”

说到这,他轻笑出声。

这怎么听来不是味儿?他娘望子成龙的心态也太强硬了吧,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想必他那时受了不少苦,想我小时,父母忙着吵架没空管我,那是满屋满街乱跑的野小子。

“那你爹呢?”

“……我爹很忙”那丝失落很淡很轻,我却敏感的过滤到,触动心底沉睡已久却同样落寞的回忆。

微抬身,毫不犹豫吻住他,想抚平那无法理解的伤怀,也许这是个很糟糕的话题。

唇齿相合,竟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势,帐内空气稀薄而燥动起来。

心里不停的告戒自己克制克制,傻大个还在隔壁,可鲜明的灼热让人难受得想把自己的皮都扒开了来,相互的摩擦已无法消除那份生疼的渴望。

“易水寒,停下来,停下来”细如蚊声在脑中回荡,很快便消散。

恍惚之际,腿蹭进了他两股间,手顺着他腰侧摸索着向下,想找一个地方来宣泄自己无法疏散的焦燥。

“水寒”他的声音让我清醒几分,只觉身子一晃,自己已被反压在他身下。

“我……”欲望的嚣张让我有几分混乱。

“难受……”还是红着脸小声说了出来。

推书 20234-01-15 :情人间的诗总有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