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鹰对着苏涵胸前的某点狠狠咬下去，用力吸吮着，“啊！”苏涵吃痛的惊呼，李连鹰满足地看着自己在苏涵皮肤上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突然，手掌一松，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从地面上爬起来时，李连鹰看到苏涵安安稳稳地在韩宫瑾怀里坐着，肩上多了一件深色的夹克衫。韩宫瑾面无表情的轻声到：“其实，我挺睚眦必报的。”
苏涵呆呆的搂着韩宫瑾看地上的李连鹰被警方控制住。
李连鹰在地上突然张狂地笑出声：“你们现在抓我，不过是控告我强奸未遂罢了，就算抓我，也不会怎样的，只要我活着，就会再回来！”
“那……再加上这些呢？”韩宫瑾一甩手，警车里坐着几十个人……形形色色。
李连鹰的眼一眯。
苏涵裹紧了些衣服，道：“李连鹰，五年前因强奸少女及散播伪教徒言论而被捕，现在因某杀罪将被起诉，马上会经由法院判决。”
“证据！你的证据！”
“你在京东大成立的QQ群，表面上看是在普通的谈论宗教信仰，实则在传播你的个人思想——犯七宗罪这应死……可是你的色欲确实应当被杀的，于是，你便想当神，当他人的神，你聊天时其实是在洗脑别人，潜移默化性的要别人接受你的思想，你的处事方法，让别人以你为上帝，以你为号令，做你想要做却做不到的事。因此，即使登过京东大的恶人榜，也不一定会招致杀身之祸。你杀的，只是犯了七宗罪的人。没错的话，李简只是你手中的一枚小棋子罢了，我一直知道，你出来后一定会想到我，从七宗罪，到五年刑期满，目标在我身上……不难推测。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对我抱着这种心思……”说着，苏涵拉了拉衣服，自嘲的笑了笑：“这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他不是神仙，是没有办法算到每一步的，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呵呵呵”李连鹰望着奔过来的闻人莫，姜云和孙青尧。又看向苏涵：“那……他呢？我的药是失不了效力的，这点我很自信。”
“哼，药效的确是有的，但有时候，人的精神力，是可以战胜一切的。”苏涵捏了捏自己的发，冲韩宫瑾笑了一下。让韩宫瑾因刚才的事情而黑的通透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下。
“你就不怕……你赌输？”李连鹰道：“还是说你觉得他有或无于你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不，不重要。”苏涵笑：“因为我根本没觉得这是在赌。因为，我相信他。”
孙青尧抽了抽嘴角：“你们……一直在演戏？”他又望姜云：“你也知道？就瞒着我？？”
姜云很合时机地捂住了他不停聒噪的嘴……
“你们都在演戏？……这么逼真的戏么……”李连鹰恍惚。
“呵呵，演习来骗你纯属于最近无聊的日子逼出来的，我只是想让小韩套出你的目的。”
“目的……他何时告诉你的？”
“就在今天，他说了两句话：爱莫能助，大于等于……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么？我以为你会想让我因为失去小瑾而丧失生活下去的意义，自动隔断人世呢，既然都知道了你如此无聊的目的，便不用再演下去了，这两天的戏足够你提前动手了。”苏涵道：“你这种浮躁，流于表面的沉寂，一直没变，五年前我能靠这个把你送进监狱，五年后依然可以……你把自己想的太伟大，把别人想得太天真了！”
“哼！要不是你这群眼线……”韩宫瑾瞥了一眼那些被他打的非死即残的人“耽误了我救小涵的时间……呵呵，你觉我会让你活这么久？你那所谓的让我厌恶苏涵的药，不过是一点无所谓的心理暗示罢了，在你眼里，我很弱？”
“你是说。我所有的眼线，，，都被你发现了？”李连鹰切牙。
“是的，包括后勤的保洁阿姨，我们的小区保安，八卦女孩，过路的路人，帮派的很多成员……真是不少啊……还有京东大的校工，真不该低估你的口才。呵呵。”苏涵道：“你的方法倒是比五年前聪明了不少，不然我也不会让闻人莫假装喜新厌旧欲求不满的不断去吸引你杀人的视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你肯定会怕我因时间一久而淡忘了小瑾，所以一定会趁热打铁，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下手，在这两天找到我……用你自己的方式……报仇。”
“你应该很早就怀疑我了吧……怎么不早点出手呢？”李连鹰盯着苏涵，韩宫瑾的手不由的收了收。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但过程却可以分很多种，你用那么多人在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无非就是为了确定我是不是为了小瑾真的伤心欲绝……我也是，为了确定凶手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还有，”韩宫瑾补充道：“你找来监视的人太假了……”他是指那群混子。
“难怪说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孙青尧在姜云手心里闷闷的补充道。
“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蠢呢……”苏涵淡淡的瞥他一眼：“多谢你的指引啊，我想用不了多久，警方就会从你的老巢里发现违禁购得的枪支及杀伤性炸药，还有违禁药品……那些被你洗脑过的人，在经过专业人士的心理恢复后，将会成为执政你的人证。”
“呵，呵”李连鹰沙哑的声音又响起，他随着警员向警车走去：“苏涵，要相信，我的神。是会为我报仇的……”
“你当你是炽天使么？”苏涵反唇相讥。
“在我的神面前，我就是……”
“……”静了三秒，苏涵突然道：“快跑！！！”声音一落，几个反应快的立刻窜了出去，还有一两个反应慢的呆在原地……
“三，二，一……呵呵……”李连鹰垂了垂头……吃吃笑了，嚎道：“苏涵！看着，报仇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轰！！！”
响起巨大的爆炸声，一瞬间的爆力将周围的人冲出很远，“嘭！”巨火中停着的十来部警车也爆炸起来，李连鹰张狂的笑声混杂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渐渐演变成近乎惨叫的呜咽，与那些原本无辜的人一同葬身在本不该有杀戮的地方，黑色的身影在艳红的火焰中渐渐矮小消失……冲天的火光，将夜染成了白昼……
“疯子！”苏涵在远处的平地上看着冲天巨火，目光不忍：“即使死亡，也不肯一个人乖乖上路么？一定……要做自己的天使么……因为，我的原因……他才如此疯狂么……？是么……”
119很快赶到，由于是住宅区，这次火情牵连很大，不少附近的住宅都受到了影响，现场一共找出三十具残尸，二十三具全尸及一些残肢……牺牲警员两名……等待家属认领。苏涵将头靠在韩宫瑾的胸膛上：“我们，回家吧……”无起伏的声音里闪过一丝颤抖，一丝哀求……
“好。”
横抱回家。
闻人莫，姜云和孙青尧被忽虐在凌乱的风中。
家里，死一般的沉静。刚才烈火焚烧的味道还弥留在鼻腔中，消散不去，李连鹰临死前嚎出的一句话至今仍盘旋不止：“在我的神面前，我永远炽热！”
如果说五年前的李连鹰的神是邪教的神的话，那么五年后，他的神……就变成了苏涵自己……所以，才将目标定在京东大么？一直认为自己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才会杀了那些犯了七宗罪而不配和自己呆在同一所大学的人么？因为对自己的喜欢得近乎变态，才想让自己和小瑾再没有交集么？因为停滞了五年，才会议迫不及待的在路上拦截自己么？如果小瑾没来，会不会，他会因为满足那方面的需求而放过那几十个无辜的人？
一阵哗哗的水声传来，苏涵茫然而机械地转过头来。韩宫瑾温暖的大掌轻轻地覆在他金色的发上：“水调好了，去洗洗澡吧。”
“唔。”苏涵走进浴室。二十分钟后，人还没有出来，韩宫瑾打开门，苏涵就坐在浴缸里睡着了，而且身体还有下滑的趋势。一把将苏涵捞出，替他拭净身体，放回床上。
“恩……”苏涵双手搂住韩宫瑾的脖子，湿湿的发抵在韩宫瑾刚换的白衬衫上，殷出一片水渍：“小瑾，我是不是很坏？”又蹭了蹭。
“怎么会？”韩宫瑾坐在床边，用毛巾轻柔地拭着苏涵的头发。
“那几十个人……是因为我，才死的呐……”苏涵一闭上眼，耳边就会回响起大火时人们的惨叫声……
韩宫瑾搂住苏涵软软的身体，在他耳旁道：“你不用自责，如果你不插手，我相信，死的人……会更多。”
“是么？”苏涵迷茫的抬头，又很快垂下：“小瑾……你不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演戏……再也不要演了……”
“恩？”韩宫瑾心一惊。
“你不在的两天，这里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苏涵用手比了比心脏的位置：“这里。”抬头看韩宫瑾，一字一顿道：“我讨厌演戏！”
韩宫瑾的手略一用力，苏涵的身子便软软的倒在床上。韩宫瑾两手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身下的苏涵：“你说你，哪里不舒服？”
“这里……”苏涵又比了比胸口的位置：“唔……”
等他反应回神，自己正与韩宫瑾唇齿相交了。不自觉得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桑子里呜咽一声：“小瑾……”便再无法发出其他声响。睡袍悄悄滑下些许，苏涵肩上的青紫暴露在韩宫瑾双目下。
松开苏涵，长指轻抚那些痕迹。苏涵轻喘着躲过身子：“好痒……”
“该死。”韩宫瑾在苏涵肩上浅吻着，间或用舌舔拭，想吻去那些不该出现在苏涵身上等痕迹。“够了！”他突然站起。苏涵迷茫的看他，眼中还有薄薄一层水雾。
韩宫瑾吻了吻苏涵的额头：“别这么看我……有些事情……要等你认清心里所想的后，才可以做。”
从浴室出来，韩宫瑾刚要回房间，就听苏涵道：“小瑾～”
韩宫瑾停在原地。
苏涵有些红的小脸从被子里冒出来：“留下来……陪我～”
“今天太晚了，你应该好好休息了。”该死！他刚消下去的欲望！
“除了你之外，我没和别人接过吻了……”苏涵咬咬牙，又补充一句：“你要是回房的话，我就把小攻和小受从宠物店接来，养在你床上！”
韩宫瑾嘴角抽了抽，脑海里构勒出一幅狗咬猫挠的场景……当下做出选择。
再将苏涵香软又温暖的身子搂进怀里的时候，韩宫瑾才发觉自己的选择到底有多正确。苏涵像猫一样手脚并用地缩在他怀力，用极小的声音到：
“大概小白面对贱人莫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心情吧……”接着，在韩宫瑾光洁的下巴上，落下羽毛般轻柔的一吻：“小瑾，晚安。”
晚安……我的苏涵……
此案很快在Z市见报，头版头条，不乏记者利用异常有天赋的八卦能力将此案写的颇具神话色彩，其中不乏大量笔墨描写闻人莫为了引出凶手而假扮负心汉的全过程，让闻人莫原本直线下降到地狱的名声瞬间拔高到天堂的程度。随此，不少曾扮演过闻人莫假女友的人纷纷表明，自己和闻人莫属于亲友，闻人莫也被她们证实并无变心。让闻人莫大公无私的形象又升了一个高度。
事后，苏涵指着这篇吹的天花乱坠的报道说：整个案子让写成神话故事已经很惨了，这添上这个假的离普的英雄人物……简直毁眼。
白格难得的点头赞成。
孙青尧和姜云还在讴气。因为苏涵和韩宫瑾演戏的事居然只有他不知道！姜云很抑郁，他现在只想把孙青尧怎么吃干抹净，打包带回家给姜老当孙媳妇儿……这可好，赶上他闹脾气……计划延后……
总之，这学算是上不成了，因为案子，几个人的身份算彻底藏不住了。韩宫瑾对此无奈，自己三个月前还是一个一心上大学的人，现在……诶……
不过，如果现在没有卷进来，没有碰到苏涵……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第八章：无罪之杀
（I）
今年的第一场雪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悄然降临。
平安夜的时候，天上纷纷扬扬飘下雪白的细花。等圣诞节一大早，窗外就已成了白茫茫一片的了。
公墓。
韩宫瑾一手抱着一大束空运过来的鲜花，轻轻放在墓前，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在上面，很快消融掉，变成一滴又一滴的水珠，闪烁的诱人的光泽。
韩宫瑾无言地望着照片上笑的一派无忧的二人，看了看灰色的天空，咧嘴苦笑了一下。
苏涵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小脸红扑扑的，樱唇微张，不断向外哈着热气，白白的雾气渐渐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曾有的，不过是瞬间的温存罢了……一瞬间，即成永恒。
哪怕是欺骗，是死亡前的最后一秒，那绝美的脸上，都不曾有过一丝怨恨，与后悔……未曾怨恨，所以不必怨恨，从未后悔，所以绝不后悔。
“走吧。”韩宫瑾转身，拉着苏涵离开。
墓碑上的人，依旧笑靥如花。
苏涵跟在韩宫瑾身后呼哧呼哧地走着，“等等！”几步绕到韩宫瑾面前，张开双手。
“要抱？”韩宫瑾皱皱眉。
苏涵不容置疑的点头。
“好吧。”韩宫瑾托起苏涵软软的身子。苏涵转了转身子，转头靠在韩宫瑾的劲窝里，舒服地眯了眯眼……
“唔……小瑾……”绵绵的声音。
“小涵，又有什么事？”韩宫瑾偏头看他，紧抿的唇线显示微微的不耐……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呐……
“小瑾……”苏涵伸出粉红小舌舔了舔嘴角，搂着韩宫瑾的脖子“吧唧”一口啃在韩宫瑾的薄唇上，学着韩宫瑾平时吻他的样子，用舌头描绘着韩宫瑾的唇线。“嗯……”嗓子里的声音闷闷的，小瑾的嘴唇好凉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