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艾伦皱眉,“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乖乖配合我们!”
这个家伙明显不喜欢自己。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安格没有再挣扎。
很快,他们就脱去了安格的衣服,把他拉进温泉里。
有的给他用香料洗头发,有的清洗他的身体,有的帮他擦背。
他们甚至还给安格清理后穴,安格有些抗拒,但被艾伦按住了。
“希伯,你拉他的左手!诺拉,你抓住他的腿!”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安格喊道。
托斯那一帮家伙就坐在旁边看着,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直的射向自己,这种赤裸裸的视奸,让他觉得羞耻。
“过分的人是你!”艾伦毫不客气,“如果不是你,我们凭什么要受这种罪?”
手指蓦地探入安格的穴道,里面残留的精液被艾伦掏出,再用水一点点洗干净。
“你以为每个人都喜欢帮你处理这种事情吗?”艾伦怒道,“你这个淫荡的家伙!”
被别人碰一下就会发软的安格,此时已经使不上丝毫力气。
他虚弱的呜咽着,甜蜜的呼吸声,就像是种勾引。
雪白的后背,圆润的双臀,自己的手指在他粉色的穴口中进出。
柔软的热度包裹着自己,即使口中骂他淫荡,污秽,但是心里却有欲望在蠢蠢欲动。
艾伦浑身发热,再看周围帮安格洗澡的男孩,几乎各个面红耳赤。
“你这个……只会勾引人的家伙!”他愠怒。
终于帮他洗完澡。
在给他擦拭身体时,艾伦看到他垂着睫毛,一动不动。
就好像是个娃娃,凝脂般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
这样漂亮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心动呢?
帮他换好浴衣,再将他拉到温泉旁的梳妆室里。
他很安静,静静的坐在镜子前,任由他们摆弄着。
有人给他吹头发,有人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喂,你拿那个俗到爆的项链是想找打吗?”艾伦在一旁吼着,“换这个,这个……”
他指着一条纯白色的玉石手环。
忽然有些犹豫。
在他的印象中,安格并不适合白色。
他适合艳丽的大红,与他娇媚的气质相称,诱惑着每一个看到他的人。
但是现在,这种印象忽然有了微妙的变化。
到底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清楚,只觉得……现在的安格,比起媚人的艳丽,那种清纯的感觉则更上一筹。
清澈的,而又诱惑的男孩。
明明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却完美的呈现着。
就好像,融合在一起的两个人。
被这个想法寒到,艾伦把手环套在安格细致的手腕上。
将他及肩的碎发挽起,用发卡别上他额前的刘海。
“你们不觉得这样太娘了吗?”安格忍不住开口。
“闭嘴!”艾伦怒斥。
“为什么要这样打扮我?”安格问,“是要去接客吗?什么重要的客人?”
“不,是皇家宴会。”一个小男孩开口道。
“宴会?”安格诧异。
“你还不知道吗?”男孩有些奇怪,“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为庆祝马上要到来的冬祭节。”
“他当然不知道。”艾伦冷笑说,“知道才怪。”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格问,“可以告诉我吗?”
艾伦也不打算隐瞒:“在你被死亡的时间就开始准备了,斯图尔王子以为你死了,一直很伤心,可是就在刚刚,王子不知怎么忽然得到你回来的消息,非要来华宵见你,只是作为皇室一员,他不能中途退场,于是凌柏先生就命人找到你,把你送进皇宫,参加冬祭节,晚上就不需要再回来了,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但在这之前,凌柏先生根本就没派人找过我吗?”安格奇道。
“你以为你是谁?”艾伦嘲笑,“在凌柏先生眼里,你不过是只小小的蚂蚁,他会出动大批警力去找一只蚂蚁吗?”
安格:“他不害怕有人逃走?”
“不会有人敢逃的。”艾伦说,“就算他到了华宵大门,也会被守在那里的护卫拦回来,如果不听话,甚至可以被随意处死……你可没你自己想的那么值钱,安格。”
他撇着嘴,不屑的看着他。
“说的也是。”安格思付着,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了,就这样了。”艾伦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来转一圈。”
安格乖乖的起身,按照艾伦的要求转了一个圈。
“可以了吗?”他问。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只是直直的盯着他。
门外有护卫前来催促:“快一点,王子怪罪下来,你们担当的起吗?”
“是,是的。”艾伦慌忙回道。
男孩们簇拥着安格走了出去。
“这张脸长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艾伦在安格耳边小声说。
安格看了他一眼。
艾伦则回过头,装什么都不知道。
“快,马上上车!”刚走出温泉室的门,就有人将安格塞进了汽车里,安格狼狈的趴在了车座上,挣扎着起身,透过玻璃,他看到托斯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阴郁的眼神,布满了幽邃的欲望。
安格避开他的视线。
开车的是皇宫里的人,穿着侍卫的墨蓝色镶金边制服,手带白色手套。
从后视镜里看了安格一眼,他将车子发动。
安格靠着椅背坐好,想着露冥那条染血的手帕,被他装在了衬衣的口袋里,不知那帮家伙会怎么处理自己的衣服。
不过,他有偷偷把玻璃片带过来。
就在他现在所穿衣服的口袋里。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只是图个安心。
如果斯图尔王子真对自己用强,可以用自杀来威胁他什么的……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对和男人上床这种事并没有了最初强烈的反感,只是肉体的交合而已,就算被上了又不会少块肉。
真是堕落的想法啊……
安格自嘲的笑了笑。
车子驶出了华宵,安格一眨不眨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如果这个时候逃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呢?
算了,还是先想想,他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吧……
两边有卖小吃的饭铺,飘来的香气没入窗户,安格深吸一口,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有些尴尬的向前排看了看。
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司机的脸,就如同镜子一样,冷冰冰的表情。
不会主动和陌生人说话,而且觉得,这样也挺好。
两个并不相熟的人没话找话的聊着一些不相干的东西,不觉得很无趣吗?
就这样一路无话,安格的思绪在黑色的车厢里,不停的飘忽。
不知向前行驶了多远,车子忽然开始打滑。
安格一怔,忙扶住前方椅背。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暗骂了一声:“该死!”
“怎么了?”安格问。
“抛锚。”司机没好气道。
似乎意识到不该和安格说话,他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
“能修好吗?”安格看着他,“如果有多余的手扳,我可以帮你修。”
“不需要。”司机硬邦邦道。
下了车,一脚踢在轮胎上,他暗骂了一句:“该死!”
“大概是机油泄漏。”安格也跟着下了车,“我闻到机油的味道了。”
“你懂什么?”司机不屑。
“应该是车底螺丝松掉了,这样下去很危险的。”安格说,“别看我这样,我在汽修店当过学徒。”
“你?”司机睁大眼睛。
借着月光,可以看清司机的脸。
约莫二十五岁左右,有着一双深邃的褐色眼睛。
全身散发着军人的成熟气质,连说话声音都深厚而磁性:“你当我三岁孩子吗?”
“信不信由你。”安格说,“我可以帮你修好,前提是,如果有工具的话。”
“工具个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哪里给你提供工具?”
“汽车里不都有随时配备的工具箱吗?”
“你知道的还挺多!”
“我说过我是学徒。”
“切!”男人撇了撇嘴,“这是你玩弄男人新把戏?”
“什么?”
“你勾引男人的方式还真多。”
“喂,你!”安格愠怒。
就在此时,一辆车从后方驶来。
刺目的车灯打在两人身上,安格不由得眯起眼睛。
车子在两人身边停下。
是一辆加长型的贵族房车,车前头,有象征着军队的金属标志。
安格看着车上被风吹得呼呼响的帝国国旗和车头挂着的以A开头的军部车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车门打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走了下来。
“珈略,你在做什么?”他说着,目光扫向安格,“你想违抗军令吗?”
“不,当然不是!”珈略忙摆手,“车子抛锚了,好像是机油泄漏……”他看了安格一眼,“我正在想办法。”
“喂,拜勒!”车内有人喊道。
拜勒低头向车里看去。
那人小声对他说了些什么。
安格余光看到珈略,男人表面镇定,但手却在不自觉的颤抖。
终于,拜勒直起身,对着安格道:“赫斯上将邀请你和我们同车。”
安格装傻:“哦,赫斯上将?赫斯上将在哪里?”
拜勒走到后方,拉开车门,对安格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上车。”
安格:“我不能丢下珈略老兄一个人。”
珈略:“喂!你可别害我!”
“请上车。”拜勒又说了一遍,看着安格的目光满是不容拒绝的阴霾。
安格还是想推脱:“那个,我……”
“如果不及时赶到的话,王子会怪罪的。”一个磁性而冰冷的声音从车子里传来。
好像有魔力一样的音质,即使音量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的印在了安格耳朵里。
看不到男人在哪里,仅仅是听到他说话,安格就觉得浑身发寒。
“这是命令。”那人又道,“上车。”
“我……”
“你不想违抗命令吧?”拜勒微笑。
安格毫无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迈开脚步,身边的珈略立刻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走到拜勒身旁,男人恭敬的弯着腰。
不得已,他低头上了车。
立刻就看到坐在对面的赫斯。
53.
如雕塑般笔挺的坐姿,侧头看着窗外,深邃的五官在月光下略显迷蒙。
并没有看安格一眼,只是在男孩上车之后才稍稍回头。
安格屁股刚碰到座位,身后的车门就“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冷冽的月光渗透在车厢里,安格的视线不经意的和赫斯交汇。
灰色的眼睛,眼瞳却格外深邃,睫毛很长,如羽毛般向上勾起,近看,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您好。”安格冲他点点头。
军部的最高指挥官,华宵的幕后老大,也是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将军。
此时就坐在自己身边,中间仅隔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不自觉的就矮了一头,识趣的把自己缩在角落。
“打扰了。”小声说。
没有回应,也没想过他会回应自己。
印象中只见过这家伙两次,第一次是在斯图尔的府邸,第二次是在华宵。
每一次,他给自己的感觉都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好像气息稍稍柔和了些,在他以为他根本不会理会他时,男人忽然开口:“你是哪里人?”
“咦?”安格一怔,下意识的看向他。
男人斜靠在车座上,半垂下的睫毛略显几分慵懒。
“储……储内,将军。”他回答。
“听王子说,你枪法很好,还曾经救过他。”
“啊,那个……”安格顿了一下,“不是我枪法好,而是当时情况危急,我只想着怎样保护王子而已。”
赫斯忽然笑了,与他苍白面容相比而格外红润的唇稍稍勾起,满是邪气。
但他的眼睛没有笑,依旧冰冷的看着安格。
“你很聪明。”
“哦……我……还好。”安格装傻。
“如果把你调到王子身边,负责保护他,你愿意吗?”他问。
“我?”安格忙摇头,“我只是个男伶。”
“还是呆在华宵比较自由?”赫斯说,“可以肆意玩失踪,和许多男人调情。”
安格没说话,只是沉默的低下头。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安格。”赫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男人手指修长冰冷,比他的脸颊还要苍白。
“我……我知道。”
“但我希望,你可以对王子忠心。”
“我会的。”
“他是未来的国王,是整个帝国的希望。”赫斯看着他的眼睛,“你明白吗?”
“明……明白。”
被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就好像会被他吸进去一样。
半响,赫斯才松开手。
皮肤上还残留着男人手指冰冷的感觉,安格下意识的向一旁坐了坐,尽量远离他。
“你准备了什么表演?”赫斯问。
“表演?”安格疑惑了。
赫斯看了他一眼:“如果没有准备的话,现在最好想一下。”
安格瞪大了眼睛。
表演……
冬日祭,是西部帝国一年一度的盛会。
庆祝丰收,歌颂和平,祈祷国家来年更加昌盛富强。
这一天,家家都会团聚在一起,吃饭,唱歌,装饰房间,对着皇宫的方向弯腰行礼。
在车子驶出山路,来到市中心后,安格看到许多人的家门前都挂着彩灯,条幅,他们口中赞颂着皇族的馈赠,向皇家之人表示着热爱。
可……真是这样吗?
这个社会并不安稳,表面的平静只是压抑着地下暗涌的激流。
贫富差距过大,垄断家族横行,恐怖组织肆意……物价哄抬,生活得不到保障,很多人还在挨饿。
而且受到东部联盟战争的波及,难民的大量涌入,整个社会秩序都动荡不安。
觉得世间太平,国富民强,只顾着吃喝享乐的,也就只有皇族了……或许还有身边这位。
安格偷偷回头瞄了赫斯一眼。
男人冷峻的外表和他身上的禁欲气质,都让安格无法将他和淫逸奢华的贵族们相提并论。
大概他是不同的。
他想,继而又开始发愁所谓的表演。
皇家聚会这种场合,只有皇族和上流贵族的人才能参加,斯图尔想要把自己弄进宴会,一定要有个正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