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替身小受 下+番外——金陵酒

作者:金陵酒  录入:01-11

大殿中,没有日常的官员,而是一群满脸不屑,且带有满腔的不忿。多双带有怨恨的目光齐刷刷地瞪着天初,周围虽是有暖炉在旁,然而天初依旧是打了个寒战。

身上厚重的衣服,遮盖了天初的下巴,有点打颤,他侧侧脸,看到那个为首的绿白相间大衣的人,志气高扬,想必是这件告状事件的领头人吧。

那个人,眉间一颗小痣,甚是特别,加上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一种让人虽是感到亲近,却是同时带有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说真的,要是可以的话,其实天初挺想跟那个人交友的。只是,现在人家都是做起反派,与他为敌。天初心中感到极为的可惜。

殿上高高坐着的沧日帝,他心里很复杂,爱天初,更爱卫音——绿白相间大衣的人。卫音是一个懂得控制人心的厉害角色,也是懂得如何取悦沧日帝的高手,并不像天初那样对自己时冷时热的。

卫音不愿意见到天初,想要将天初给轰走。

“卫音啊,难道就不能偶退一步?”第一次,沧日帝用了就连天初都惊讶的温柔的口吻问卫音。

卫音却是不理睬,一脸的不满,“有他没有我!”说着双手环抱胸口,表示自己的强烈不满。区区一个贵人,居然敢如此迷惑皇上,以至于他卫音独自夜夜受寒!

沧日帝是他卫音的!小小的贵人,想要抢走他的人,那是绝对的痴心妄想!

沧日帝难办,这件事情持续了几日,正到过年时,宫外的家家户户的人都是挂红灯笼,围坐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饭,然而,在宫中,这个偌大的建筑里面,却是一股不满。

“我不管!”卫音的寝殿里面,传来噼噼啪啪的摔东西的声音,那是卫音对于沧日帝的答复感到很不满。

而周围的人则是为他捏了一把汗。难道卫音主子没有想过,即使再宠的人,与皇上的脾气相比,那就是一个死罪的后果!敢跟皇上发如此大的脾气,这卫音还是第一人!

卫音不服气,他就不相信自己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贵人!

他眉头紧皱,一时看看那些跪在地上低头的奴婢,一时又看看那摇曳的红烛,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

他在酝酿着一些事情,一些保住他位置的计谋——终于,在他眉开眼笑的那一刻,一个绝世妙计出现了在他的脑海中。

他不会让天初死的,而是要让天初知道,得罪他这样一个红人却是蝎子心的人,那是天初这一生最大的过错!

无辜的天初将要受到什么样的考验。而卫音那藏着阴险的眼里,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伸出自己的纤柔的手,在风烛中嘻嘻观看着,像是欣赏着一件艺术品的那样,忽然,嘴角露出无比狰狞的笑容,一阵令人寒森的冰冷迅速蔓延。

跪在地上受骂的下人们,微微抬头,看到这样一个魔鬼般心肠的黑暗影子,似乎高举自己的胜利,他们心中不禁为天贵人所担心。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初早早起来,梳洗过后,不允许别人跟着他。而他用过早膳后便匆匆地离开自己的寝殿了。

这次天初真的是小心万分,一路上不断地四处往后看看,恐防向上一次的那样,让覃荣他们跟在后面。

没错,大年初一,他哪里也没有去,而是到了那个曾经的院落。看到一处墙角上空荡荡的,只有微微凸起的泥土,天初心中一阵错痛。

怀中的那些糕点,是他特意留下来的,为的就是让他的猫儿能够享用一下人间的美味。

“猫儿,我回来了。”每一次,天初都是带着笑脸去对猫儿的坟头,他还想着自己是从前那个下等人,那个只爱与猫在一起的自己。

糕点有点散,不过包裹着的。天初放下糕点,再次瞄了一下院落的门口,看着是没有动静,听也没有什么其他异动的声音。

他安心地坐在地上,不怕弄脏了身上皇上专门赐给他的白虎皮大衣。

天初似是说悄悄话地,声音很小,“我只能够在这里呆上一会儿。最近凡心的事情很多,不能够让其他人抓到我在这里,又会到皇上那里告状。我不怕什么,只怕不能够见到你。”

此时此刻,他怀念着过去跟炎龙庆祝过的节日,那个端午节简直就是他着贝子最愉快的一个节日,起码,是跟曾经喜欢的人在一起——

“哎呀——该死。”天初小声一说,直接用手打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

不是说过不想的吗?那种人,不值得想——

纷纷扬扬的大雪,天初只觉得自己到了一个人间的仙境,前提是没有众多的是是非非。

这样白茫茫的景色,有多少次机会能够静下心来去欣赏?而且——天初侧头小看坟墓,他想。况且还有朋友陪伴呢——

望着远处镂空的窗体而入了神,一时间忘记了皇上要他早上用完膳后要到他的寝殿去的。

而此时,天初却听到院落外面有声音,心中一紧,怕是覃荣卫音他们前来找自己的麻烦。随即,天初连忙站起来,迅速离开院落。

只可惜慢了一步,抬眼见到前面跟自己同样穿着白虎皮大衣的——卫音!天初见状,心下一惊,这个地方卫音是不应该来的,也没有理由要来这里,毕竟是姜人的院落,他卫音堂堂的信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

这下天初就觉得奇怪了。

“天初,天初拜见卫信人——”

身边没有其他的下人,天初也只能够自己喊着。而见到天初孤身一人,正合卫音的心意——

在这里的宫廷斗争,没有自己的下人,没有自己的心腹,那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卫音挑着眉,挥手让后面的人走前,“拿出来。”前来的人手上捧着一个檀香盒子,珍珠镶嵌,看起来十分的贵重,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让人心生好奇。

天初望着那盒子,心中觉得怪异,这个卫音想要干什么?此时沧日帝不在身边,自己有没有其他的人。要是卫音耍起流氓来,还真的是自己亏大了——

卫音眼角瞄了天初一眼,“这个给你的。当做是新年的礼物。”他的语气冰冷,根本就像是在施舍,不像是赠送礼物的样子。稍微细看,就会发现,其实在他的嘴角上扬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一两分了。

天初定神看着那盒子里面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过好了。但是,毕竟是比自己高一等的信人送的礼物,而且又是前几天斗嘴的敌人。要是自己不收下,那就是合了卫音的心意——天初不接受他的礼物,那就是看不起他!

无奈,天初还是接过檀香盒子。

“打开来看一下,是否喜欢。”

天初听从吩咐,顺手打开盒子,表面柔滑的檀香盒子,木纹清晰可见。打开一看,天初身体微微怔了怔。

天地白雪间,猛然地,一块巨大的翡翠吊饰赫然出现在天初的眼前,只觉瞬间翡翠光芒尽射,掩盖周围的苍白!

上等的翡翠!卫音身边的下人见到他们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翡翠,不禁目瞪口呆,顿时傻了眼。

而有人反应快,不禁想,这卫音主子此次玩的是什么玩意?有人记得这是皇上特意派人从西域那里带过来的翡翠,这样珍贵的东西,现在居然送给了自己的敌人?真是令人不解!

而有的人聪明,知道这当中的阴谋。

而卫音,一个在宫中受到沧日帝宠爱多年的人,怎么会用如此低贱的手段去计算自己的敌人。他要的是更加狠的!不单单是要让这个天初受到皇上的谴责,更是要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

卫音摸摸自己的肩膀。沧日帝之所以喜欢卫音,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卫音的肩膀是沧日帝最喜欢的,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唯一肯定的是,沧日帝曾经多次说过,要是有谁敢伤到卫音的肩膀,那个人就注定下地狱!

卫音在跟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他赢了,那么从此就是杀鸡儆猴的方式,告诫那些想要逾越他位置,夺去皇上宠爱的地等地位的人!

输了,他也就是惨了——

天初本想合起盒子,想要道谢之时,有人突然故意撞了他一下,轻轻地,那块翡翠便是瞬间坠地。

当场,所有的人一惊。而天初则是当做没什么。毕竟翡翠虽然脆弱,但是这大冬天的,如此厚的雪层却是能够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弯腰低身,伸手捡起翡翠,一幕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了!

翡翠碎了!

最先惊呆的是天初,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下一刻更是让他感到意外与惊愕!

卫音见到自己送给天初贵重的翡翠碎成了几片,脸上大为的不快!“你这是故意的么!我好意送你礼物,忘却之前不快,如今你却是不瞒我,在这新年大年初一的,就给我摔坏我的东西!你这是居心何在!”

手指直指天初的脑袋,一时间悲愤交加的样子,一个巴掌打过去,将天初原本僵硬的脸,打得他火辣辣!

手上的碎了的翡翠再次落地,天初怔怔地摸着自己的脸,他知道有这样的一幕发生,但是,他没想到是如此的!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院落外面再次响起了声音,这一次则是更加让人感到害怕,然而一切都在卫音的掌控之中。

在沧日帝到来之前,卫音拾起翡翠的其中一个碎片,笑对着天初那个惊呆的样子,“天初,得罪我的人从来都不是那么好过的。”说罢,一手狠心地,用破损的翡翠划伤了自己的肩膀,而且还多刮了几下,一下子,原本雪白的香肩,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卫音听着后面的声音,身体却是往天初身上靠过去!

皇上沧日帝一早就有侍从禀报,说是卫音信人想请皇上到姜人院落,一起赏梅花。所以,沧日帝便是起身后过来了。

肩膀上满是血淋淋的卫音,手上拿着沾了血迹的天初,还有旁边一动不动的惊呆的下人。这一幕,让沧日帝正好遇上。

沧日帝眉头打皱,一下子见到卫音那肩膀的血肉模糊,他心中绞痛万分,立即怜惜地上前安抚卫音。而卫音则是用微弱的气息说道,“皇上……臣,臣只不过是送天贵人一份礼物,当做是年礼而已,却是,却是——”接着泪雨颤颤,双眼带有不认却是不得不地看着自己受伤的肩膀。

沧日帝听到,连连让卫音不要说话,“怎么如此!”他眼里窜出的猛兽比洪水还要凶猛,眼中嗜血的灵光,让无辜的天初备受煎熬。

天初怕这眼神,这样可怕的眼神,谁能够告诉他,下一刻他还能够活着——

而卫音呢?天初注意到唯一的脸色,苍白之余,还有阴险笼罩着这个看似柔弱的人——

沧日帝恼怒,“你居然敢伤了卫音的肩膀?!”他最爱的就是卫音的肩膀了!居然有人敢伤了卫音!

不可原谅!

“我谅你是贵人,且是我宠爱的,前几天我才是没有把你怎么样。但是,如今你却是骄横跋扈,还敢逾越地位比你高的人,还要出手伤人?!不可原谅!”

听到这话,全场的人都明白,这叫天初的贵人命不久矣。

天初怔怔后退,没想到,他预料之中的事情,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看着沧日帝脸上的愤怒,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然而,事情却不是那样简单,而是正如卫音所想的——他要天初生不如死!

沧日帝下令要杀了天初,然而卫音却是负伤求情,请求皇上网开一面,周围的人听着戏中都是一阵打颤。

卫音双膝跪下,左手捂着右肩上的伤势,梨花带雨地哭着,“皇上,念在天初贵人他曾经服侍皇上,且是今日是大年初一,不宜大开杀戒,不如另关如大牢,听后发落。”

见到卫音居然如此大方地为天初求情,沧日帝心中感到震惊,而卫音说的没错,这年头不宜见血。于是便下令将天初打入天牢中。

双手被夹着,一直拖出去院落,经过卫音身边,天初看了一眼,卫音的微笑,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个时候,天色依旧,但是,天初忽然觉得整个天地间的白雪都是为他而下的,那样的苍白,那样的令人感到无力——

宫中争斗,谁也无法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还活着,唯一肯定的是,总有人会因为某个人的妒忌而死——

而卫音,他则是暗暗发笑。他赢了,这一场仗还很漂亮——

125 抓奴

光亮而又局促,死寂而有低低喘息声。

天初笑了。这样的地方,他太过于熟悉了,以至于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地牢。一个困住人身心的地方。

不同的是,这里有光,不用再害怕黑暗给自己带来无尽的折磨。仰头,望着外面没有一丝白云经过的天空,他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次逃生的经过——

那时候重影国皇宫被攻占,天初就在地牢里,他也为自己就这样地一辈子在那个见不着光的地方。

他的手指已经被他自己啃咬得不成样子,他身上的伤痕除了努皖德尔给自己带来以外,还有天初自己自残的痕迹。

人在一个几乎是密不透风的环境下,精神会受到压抑,会产生幻想,甚者是像天初这样的身心受到折磨的人,更是会出现自残的现象。

终于有一天,他听到那些步兵继续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伸头看着地牢走廊处的黑暗,等待着什么。

终于,努皖德尔的士卫兵来了,只不过是神色慌张,像是有猛兽在后面想要攻击他们一样。他们手上拿着一串钥匙,手颤的人几次都没有吧钥匙伸进孔眼里面,最后才终于开了锁。

天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被那些卫兵强行抓走。

在被拖出去的天初,逐渐听到外面的一阵吵杂声音。

出到外面,天初才知道,原来有人将努皖德尔重重包围了!

现在皇宫里面全是刀刀枪枪在厮杀,而只有少部分的士兵是在转移其他人,而天初则是在被转移的人员之一。

天初努力挣脱那些人的束缚,只是因为过长时间没有运动松骨骼,现在的天初显得柔弱无比。

眼看自己就要被带上那辆属于努皖德尔的马车,天初以为自己无望之际,忽然在经过皇宫东门的时候,另一帮不同服饰的士兵冲出来,解救了天初一命。

天初得脱之后,便是没命地逃离皇宫,正好是在东门况且是正好没有其他的守卫。大幸逃过此劫数的天初已经顾不得自己究竟要去哪里了,只管逃命——

那时候,天也是如此的苍白,那样的令人感到渺茫的沧桑。

此时重归这样的一个地方,天初已经少了几分害怕。他的命已经根深于此了,谁也无法将他带走,也改变不了的了,他两次拯救自己的命,改变这样不堪入目的命运。

最终呢?还不是回归到这里?

忽然,他带着恨意,可是,他不知道该恨谁。自己?他自己没有错。别人?那是谁?

不,怪的只是命运不济——

幸好这里是冬暖夏凉,他不必为暖炉不够温度而受寒了。而且这里不用遵循繁文缛节,多自由。不是么?

他似乎爱上这里了。可是,卫音会如此容易地放过自己么?

果然,不过是三天的时间,卫音便是有所动静了。

“皇上,听闻靖岩王要到此?”沧日帝寝宫中,在大床上卫音依偎在沧日帝的怀中。

靖岩王,是沧日帝的皇弟——沧痕帝。

沧日帝玩弄着卫音的发丝,“嗯,是为了封土的事情。”沧日帝将新得的封土硬生生地霸占,而沧痕帝同样是有很大野心的,当然是不能坐以待毙,所以现在有所行动,前来‘讨债’。

卫音觉得最近十分的烦闷,想要找些事情来玩,于是便是想出了一个主意,对着沧日帝说道,“既然是靖岩王来了,那就要好生伺候,不能有怠慢的,不如举行一个活动来接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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