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金文天不知道吗!
天初责怪金文天这样冒险潜入他宫殿的行为,“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帝王的后宫!”
金文天见天初责备他,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天初,我这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如此的生气。”
天初哪里能不生气,这要命的行为金文天是知道的,为何还要冒险?“你这是为什么,要是商议政事的话,必须通过帝王的同意才能够。现在未经帝王的同意,却是擅自进来后宫,那可是死罪!”
况且,金文天现在是要几乎毁了天初的未来,天初只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可以自由的了,偏偏这个时候杀出了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是天初认为在这里最理智的一个人!
金文天觉得委屈,“我只是突然想要找你,却是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到了这里的。”说起来金文天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明明自己是在府中想着事情,结果想到了天初以后,自己再回神,却是到了这里了,真是莫名其妙呢。
天初大呼无奈,他知道金大哥平时都是言行律己的人,并不像今天这样有鲁莽的行为,“金大哥请起吧,莫要折寿了天初。“扶起金文天,天初只祈求趁着事情还没有恶化之前,就尽快结束它了。
“天初,你这是不喜欢金大哥出现么?”
“不是的,只是金大哥你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是不对啊,要是被人发现,你我都要受罪的。”
金文天低头不语,带有一种上心落寞。
天初见自己的话语伤了他,“金大哥,见面的时间有很多,也不急于一时,你我都是朋友关系,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可是在帝王的眼中,要是我么你过于亲密的话,可会引来闲言啊。到时候坏了金大哥的声誉就不好了。”
金文天一听,心中欢喜,原来天初这是关心他呢,“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友谊断绝的!”说着笑了一下,随后从窗户中离开。
而就在天初心刚刚安定了之后,宫殿的大门打开了,是沧痕帝来了。
幸好。天初心中感到安慰,幸好金大哥走得快,要是被沧痕帝看见了这一幕的话,那就真的是完了。
笑迎沧痕帝,天初为沧痕帝脱去外衣,“帝王今日可有愉悦之事?”见到沧痕帝的脸上带有欢颜,想必是有喜事发生。
沧痕帝一笑,“你呀,就是知道朕的心。”
“帝王的笑意满溢,天初即使再愚笨都是能猜出来的呢。”
“呵呵呵。其实也不过是觉得有美人,朕觉得这阵子是高兴了很多。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朕可是感到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感觉你就是我的唯一,感谢上天赐予我你遮掩一个美人,小精灵。”宠溺地看着天初,沧痕帝真是觉得自己遇上了这一辈的幸运了。
可是,看着沧痕帝这样如此反复说到自己是他的幸运,天初心中却是越来越不安了。他的心无时无刻都在算着能够离开的日子,可是,每一次帝王这样一说,他就得把时间往后拖移一段时间。
天初感觉自己的自由是遥遥无期的。
“咦?”忽然,沧痕帝见到地上有一发亮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块玉佩?看着是眼熟的。天初看过去,不知道这块玉佩是谁的。
忽地,沧痕帝脱口而出,“是御史管事的玉佩。可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天初一惊,肯定是刚才那个时候金大哥所遗落的!糟糕了——天初此时不觉手心冰冷,呼吸紊乱。
沧痕帝眼看着天初,“他的玉佩怎么会在这里?”手上的玉佩递给天初看。
天初却是感觉到有一种被热抓奸在床的感觉,他看着沧痕帝手撒谎那个的玉佩,忽地相处了一个主意。
伸手接过玉佩,天初假装不在意:“哦,这的确是御史管事大人的玉佩呢,我还记得是帝王赐予他的,对吧?”
沧痕帝怀疑心准备泛滥,却是听到天初再说,“御史管事大人他说玉佩被他摔在了地上,出了一条裂缝,看。”说着给沧痕帝仔细看而来一下玉佩,沧痕帝一看,果然是。天初再说,“是大人知道天初有一手艺专修这样破损的玉佩,所以才会给天初的。”
“难道宫中没有其他人能够帮他,非要你?”
天初听出了沧痕帝的怀疑,“帝王您不是不知道,天初与御史管事大人共事一年半载,都是人人称赞的好朋友。如今朋友有需要,天初出面帮助而已。”
尽管沧痕帝是有皱眉,不过见天初毫无掩饰之意,他也是没有再追究,恢复了刚才的喜悦之色。
天初手中的那块玉佩,此时已经是渗着天初的冷汗了。在这炎热的夏天,能够让人如此生寒的,也就只有沧痕帝了——
137 出使
沧痕帝下意旨,从今天开始天初为朝廷的安使大臣,负责国与国之间的使者职务。领过恩,天初却是依旧面不改色,无过多喜悦,无娇态。一切如同平常一样。
他高兴?哼……这职位背后要顶受着多少的冷眼冷语,那些妒忌的人恐怕是已经在诅咒着他了。那些大臣,表面上是对他毕恭毕敬低头弯腰哈笑,实则是在他背后如同怨妇一样咒骂着他早点死。
“一个男宠居然是干扰政事还不说,现在还要帝王给他封官加爵!”
“可不是么,还有他那死了人一样的表情,整天对着他呀,我都快要冷死了!”
这些话,不是天初自己乱想的,而是金文天亲口告诉他的。
可是不用说,他都知道,人言可畏,毕竟自己这样是的确是太过的显眼了。外人这样看自己的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帝王,御史管事金文天大人是曾经与乌颜尔族曾有过交流,此次出使,天初希望金大人能够与天初一起陪同。”
为祈求这路上有一个好的人与自己相处,而不是那些对他仇视的人。
“好,按照你说的。”沧痕帝眼中虽是透露出怀疑,却是对天初依旧有一份信赖的心。是天初教会他信任,现在是自己展示成果的时候了。
天初抿嘴一笑,沧痕帝果然是改变了很多,不再像是以前那样的使他感到不安。
翌日出发,沧痕帝也没有出宫送天初,只是受到口谕要保重而已。于是一行人便早早启程。
天初与金文天两人工作在同一辆的马车上,而陪同一起的其他将军官员则是起,骑马。不过这大热天时的,做在马车里面是很不好受的,最终天初他忍受不了,只能连喊着车夫停车,自己骑马去了。
车夫说道,“大人,前面有一镇,不如先去那里休息一下?”
队伍到了那镇子里,见到里面的人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毫不奇怪。天初知道民族各异,也没有多看,只是让侍从端来了茶水,解解渴。
他们并没有进店或者其他的休息地方,而是在一旁空闲的地方上坐了一会儿。不到一时,有人见到天初,不禁大叫起来,“是,是恩公啊!”
在天初周围守护的侍从见状,以为是什么杀手的,立即警觉起来,作势要拔刀剑,却是被天初拦住了,“莫要冲动。”
那个人见到如此架势,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则是几乎吓到在地上了,“我,我没有恶意的,只是看到国家的恩公所以才激动。”傻乎乎的人就是直话直说,不过这是善意的话了。
天初听见,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也是一笑而过,“你知道我?”
从侍从中走出,天初走到那个刚才大叫的人前面,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眉目清秀的,实在是少见。
男孩子用水汪汪的双眼看着天初,点了点头之后,用天真无邪的说话道:“真漂亮!”惊艳于天初的美色。
“大胆!此话岂是你们说的!”一个侍从紧张地走前,脸露杀气,作势要杀那个男孩,却是被天初瞪了一眼,那侍从才是将剑收起来。
天初转头微笑对小孩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到这里的?”这里的地方不是适合小孩自己过来玩的。
小男孩摇头,“我爹娘今天要下葬了,这里附近是一个墓地。”天初听后不禁想到自己的前世,感怀哀伤。男孩见天初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却是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他也跑开了。
看着男孩背影的离开,天初忽地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老了,是心态方面,就像是看透世界的那一种,然而他却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稍作休息之后,再次转往另一个城镇,不知道名称,只是一进到城里便是满街的人都看着天初,如同看着怪物一样。
那些眼神天初很熟悉,过去他受辱的时候也是少不了这些眼神的衬托。看来这里的人似乎不太喜欢他。
金文天见到这个城镇的人都向天初偷取奇怪的目光,他自己维护心切,想要怒骂这些人不懂得尊重安使大人。金文天不知道,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看天初的眼神不是因为不尊重,而是因为知道自己国家要一个娈童做安使,实在是丢了国家的脸,恨不得往天初身上吐口水,以表示他们的不屑。
街上的人大都是一些衣着光鲜的人,他们也是少有的粗俗之人,也不见有人敢公开谩骂。天初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也不想为难这里的老百姓,只能够当做自己是看不到。随后便是继续前行。
金文天让天初自己在马车里面休息,而他则是在外骑马。
马车里的天初听着外面那细细碎碎的指责之声,即使他自己是如何的大量,自己的身份如何的特殊,却还是会感到伤感。
为国家,为人民,为自己所夺取的幸福,现在的回报则是这些不知事因的平民百姓。再强的精神也是抵不过这些闲言闲语的,正所谓是人言可畏。
在宫中,在民间,说他是一个娈童,说他是一个男宠,说他是一个干预政事的人多不胜数,谩骂他的人更是数以万计。
然而那些人却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国家如今的幸福,如今的丰衣足食,如今的合家安康的美好,是谁给予他们的?是谁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面,废寝忘食地为这个国家而拼命?
他承认,他最开始是为了自己,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知道,自己的幸福是源自于老百姓对他的感谢和铭记的。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量不单单是自己追求自由的生活,而且也是为了百姓们的幸福照着想。
而现在呢?谩骂,不屑,唾弃,蔑视……难道这就是回报?
心碎的声音。
他有点不知所措,在马车里面的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在思索着是自己的错还是什么——
金文天知道天初难受,他自己也是不能够控制老百姓的嘴巴,闲言闲语,对天初来说确实是很大的挑战——
天初,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138 谈话
马车行驶至一个地方之后就停了下来,做在马车里面的天初觉得不对劲,外面竟是如此的安静,居然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声音,十分怪异。
正考虑要不要伸头出去马车,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一大队人马忽地不说话,坐在里面毫不知情的人当然是感到极为的不安。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里面的人出来!”
天初手一紧,抓住车帘,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听话地下了马车,他倒是要瞧瞧到底是谁有这般能耐,将他的人马全部给‘封住’嘴巴了。
撩起后摆,天初低头下了马车,此时不知道是晴还是阴的天气下,天初看到了个厉害的人。
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的?
那个好看的脸孔,与沧痕帝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沧羽。天初看了一下其他人,一动不动,保持着身体动作,似乎是被人点穴了。
天初心中多少知道一些东西,只是等待沧羽发话。而沧羽则是眉头微皱,“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天初略带有躬身,低下额头,眼睑垂下,“臣安使拜见——”一时闭语,不知道如何称呼沧羽了,他微微抬头,侧眼看着沧羽。
沧羽眼中透露出一丝的痛苦,“少来这一套!粗俗不可理喻!”然而他自己却是稍微有一顿的。
“那敢问您这是为了什么而阻拦安使的队伍前进?”
“——”
没有理由,就连沧羽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只是,他心中想要阻止天初前去那个危险的地方而已。
“可否随天初一同道一个地方?”天初动身,经过金文天的身边,见到金文天神色紧张,眼珠左右摆动,示意让天初不要离开他。
天初浅浅一笑,示意金文天不要担心。
最后两人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天初则是敞开话题了,“不知您是不是如同天初所想的,但是天初只能够说的一点,那就是天初对自由甚于帝王。”
沧羽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可能!这个人绝对不是在说他心中的那个事情的,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您是喜欢沧痕帝的,对吧?”
一语中的,此时沧羽手足不协调,更是显得天初自己真的没有猜错。
“你,你怎么——”
天初走前一步,离沧羽面前只有三步之距而已,“有些事情,是可以猜出来的。我与您只是见过那么的一两次而已,而我们之间的话题除了沧痕帝帝王以外就几乎没有别的了,而且的是,上一次我看到一团黑影从屋檐上闪过,便知道是您了。再者您与沧痕帝之间是兄弟关系,所以为我只是猜出您对沧痕帝的那份情。”
原来,这个叫天初的人早就知道猜出来了。沧羽身体颤抖了一下,呼吸有点不协调,神色苍白。天初见此,想要上前扶住他却是遭到了拒绝。
“滚开!”沧羽忽觉这个天初不简单,看似柔弱,然而,却是——“你的居心何在!”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天初神情淡定自若,不带一丝的惶恐与害怕。
沧羽啐了一口,“切,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只是猜想而已。既然您是帝王的弟弟,为何不归于帝王身边?”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是,天初是不应该知道的。”天初低头不再说话,略带有一丝神色悲伤,沧羽见到,也不过是一时心直口快。
“你为何要这样做?”沧羽忽然说道。
“什么?”
“为何你不像其他的男宠一样缠着他,而是有意避开他?”
天初听后先是一愣,再笑了,“原来你也是察觉到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天初是真的有意避开沧痕帝的,平时都是相敬如宾,并非如其他的男宠那样涂脂抹粉的吸引帝王的注意。
相反,天初只是以一个正常男子的脸容出现,他不好这些涂脂擦粉的装扮。大概这也是帝王喜欢他的一个原因吧。
“那为何您不归于沧痕帝的身边呢?”
“——”沧羽先是沉默,最后说道,“我只想保护他,我的好哥哥。”黯然神伤,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傲气与惊恐,转而是一个多情男子的哀伤神色。
“您大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你懂什么!”一声怒吼,将天初逼至一处墙角上,眼神中透露出嗜血,“你不懂!留在他身边,我何尝没有想过!我日日夜夜对他的思念,简直就是将我自己折磨得身不如死!难道我没想过吗?!哼!”沧羽恼怒地用手紧紧捏住天初的下巴,想要将天初置于死地!
“咳咳咳——放开——”拼命的挣脱,好不容易得到一丝的呼吸,“你要是这样下去,我死了他会伤心的,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他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