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顾延安和他口水淋漓地亲吻了一场,然后在颤抖的顾延安耳边,他轻声耳语道:“小贱货,你装什么正经?真的不喜欢,你就喊啊,清洁工有钥匙,可以进来帮你呢。”
顾延安的下颌被孙思敏捏得生疼,几乎要掉下眼泪。孙思敏的一只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身上灵活地游走。
“你乖一点我才疼你啊。”孙思敏理所当然地说。
与前一次相比,这场侵犯来得慢条斯理,反复磨蹭着顾延安的神经。孙思敏不断用各种方式挑逗和开发他,并且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喜欢这个。”
更可怕的是,在孙思敏的调教下,顾延安真的感受到了快感。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无论对男对女都是菜鸟,而对方确实个身经百战的老饕,可以带领雏鸟去寻辟美味。
孙思敏说:“只要你跟我多玩两次。我一星期不理你,你都能自己送上门来找操,信不信?”
顾延安身心失调地靠在孙思敏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颠簸浮动。孙思敏的言语再肮脏,他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完事之后,孙思敏将顾延安抱到了外面的洗手台上。他自己回隔间见了两人的衣服,把顾延安的扔给他,然后自己若无其事地穿衣服。
他开玩笑似的对顾延安说:“古希腊的男人都这么玩,你应该给我付学费。”
顾延安瘫死在洗手台上,甚至不想穿衣服。他过去一小时从孙思敏这里听到的垃圾话,比他过去二十年听到的总和还要多、还要花样百出。顾延安觉得自己已经百毒不侵了。
孙思敏摸着脸颊上的一圈深刻牙印,感觉十分有趣。顾延安咬他的时候,他就告诉顾延安,欠操的小娘们儿才咬人。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欢快地操着对方,于是立刻把顾延安给气死了。
他对装死的顾延安说:“你说你傻不傻?平白被我日了两次,结果还不要实习证明,这年头骨气能下饭,一吃三大碗?再说你也不是很有骨气嘛,有骨气你一开始就打110了嘛!你不打110,就是等我操第二次嘛,是不是?”
顾延安握拳在洗手台上砸了一下:“孙思敏!你不要欺人太甚!”
孙思敏不为所动地继续说:“你要是跟我呢,我就送你一辆车。SMART怎么样?小朋友开开差不多。”
顾延安自认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但孙思敏其人之恶劣已经到了令他悚然的地步。第二天他龟缩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无论是公司还是学校都不肯去了。
他的世界观遭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孙思敏油嘴滑舌且厚颜无耻,很是刀枪不入。他不可能真拿把刀去砍了对方,只能效仿骆驼把脑袋插进沙子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很快,他犯的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却让他不得不主动找孙思敏帮忙。
第六章
他搞错了提交课题报告的日期,而这份报告维系着课题组11名同学的期末成绩。当时他正在老家过年,还没出正月,一个同学痛心疾首地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组内11人的当科成绩全都是不及格的F。
他托导师去向院长求情,导师却告诉他,此类事件发生的频率很高,院长已经深恶痛绝,因此这次要杀鸡儆猴,说什么也没用。
顾延安很为难,非常为难。学院里都知道院长和孙思敏父亲是老友的关系,自己要不要去走一走关系呢。
顾延安给孙思敏打电话的时候,那混蛋正在泡吧。在嘈杂的背景音乐声中,他带着醉醺醺的口气嘿嘿嘿嘿笑了一通,然后告诉顾延安,见面聊。
顾延安真是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不过被他死去活来地碾磨过一场后,顾延安现在感觉自己不太怕孙思敏了,因为无论如何已经体验过那种感觉。但厌恶却是越来越深。
孙思敏把见面地点约在他自己家。顾延安到的时候,他正拍着大腿,看动画片看得哈哈大笑。看见顾延安进来,他转过头,眨了眨眼睛,抛出一个纯情的媚眼。
孙思敏把顾延安压在大沙发上,笑嘻嘻道:“多大点事情呀?用不着我爸,我现在就给你们院长打电话。”
说打,他又不打,慢吞吞地吮吸顾延安的脸颊、脖子、肩颈,又一路下滑吻到了胸口。顾延安仰面朝天躺在沙发上,陷入深刻的自我厌恶中。他发现自己虽然极度憎恶孙思敏的人品,但对于这样的身体接触,心理上却没有很深的排斥。
胸口一疼,是孙思敏亮出了他的牙齿,顾延安毫不犹豫地抬头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重拍一掌:“你打不打电话!”
孙思敏笑嘻嘻地抬起脑袋,然后收敛了笑容,闪电出手,轻飘飘地扇了顾延安一记耳光。耳光太轻,几乎像爱抚。孙思敏用撒娇的口吻说:“对我要尊重。”
被抽耳光的侮辱感要重于痛觉,但顾延安检视内心,发觉并没有要生气的苗头。可是怎么能不生气呢?太不像话了。于是他挣扎起来,想把孙思敏推开:“你不打电话我走了。”
孙思敏一把禁锢住他,伸舌头往他身上舔,像条大狗似的口水直淌:“急什么,一点业务素质也没有。”
顾延安扭动得更起劲了:“你松手!”
孙思敏的回答是干脆利落地解起了顾延安的皮带,并且把手插到了顾延安的双腿之间。“这样你就老实了。”孙思敏满意地说。
顾延安靠在孙思敏的肩膀上,知道自己非常不对劲。可是……这样貌似也不错……
孙思敏拨撩着顾延安,一边拨出了电话。电话通了,他一边嘴里亲切地喊着伯伯,一边对顾延安挤眉弄眼,手上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他和老头子寒暄着,一边把自己埋进了顾延安的身体。因为太过痛快,他不可抑制地呻吟了一声,把顾延安吓得心惊肉跳。
“不是,我就是感冒了,有点头疼。”孙思敏这么和老头解释自己的一声叹息。在领教了对方诸多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过来人之言后,孙思敏一边缓缓抽动身体,一边用淫荡的表情说出了正题。
第七章
“就是顾延安,对。他在我这里实习,小孩儿挺不错的……课题迟交,他自己觉得很对不起同学……哈哈,是的,是得给他们做规矩……大伯,看在我面子上这次就饶过他吧……对对,小孩儿现在就在我边上,急的都哭了……”
反正这个打电话的时机,就是没安好心。但只要他不出错,把事情办好就行。
顾延安闭着眼睛,一边默默挨操一边专心听孙思敏讲话,直到听到孙思敏说:“嗯,让他给您做个保证。”他睁开眼睛,发现孙思敏眉飞色舞地把手机放到了自己耳边。
顾延安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孙思敏很贱地把脖子扭了两扭。顾延安接起电话,与此同时,孙思敏像一个田径运动员一样摆好了起跑姿势,瞬间开始冲刺加速。
顾延安猝不及防地痛哼了一声,而电话那头也传来院长威严的声音:“顾延安,不要哭!男孩子怎么能为这点小事哭!”
顾延安立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孙思敏搂住了他的腰,像头精力充沛的种马,以最能发力的姿势尝试速度和深度的极限,顾延安看着自己两条腿在空中狂颤,如潮的情欲淹没了他,让他一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
万般无奈之下,他哭了起来。真哭也是假哭,真哭是被干得太爽,假哭是哭给院长看,反正他也没办法了,不要脸了。
眼见男学生真的就哭了,院长怀疑自己也是太过严厉。原本就是打算吓吓他们,所以准备饶他们一马。他语重心长道:“我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们。这次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我帮你们组把成绩提到合格。”他还没说完,发现电话那头顾延安哭得更凶了。
院长扬起眉毛:“怎么?及格还不满意?”
顾延安抽噎得断断续续:“能、能不能再高、高一点……及格会、会影响、影响毕业绩、绩点的……”
院长感觉对方没出息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想到孙思敏专门来和自己打招呼,所以又心软了一些。
“下不为例。”他慈爱又威严地挂掉了电话。
顾延安哭得电话都湿了。眼见电话打完,孙思敏也脱力地放慢了速度。他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顾延安肚子上,叹息道:“累死我了。”
顾延安推他:“让开,我要回去了!”
孙思敏把一个脑袋在顾延安肚子上来回蹭:“老子还没完呢。”
顾延安崩溃地喊道:“你不是累死了吗!”
孙思敏在顾延安肚子上亲了一口:“歇完再干。”
他拿回自己的手机,在自己的上衣上擦了擦,转头去看顾延安:“你哭完了?你也是影帝啊!”
顾延安情绪大起大落,很不能控制自己,他随手抓过脑袋旁一个靠枕砸向对方:“你这人渣。”
孙思敏空接了靠枕抱住:“此话怎讲,我刚才还帮了你一个大忙。”然后他意外地发现,顾延安的双腿绞紧了他的腰。顾延安的声音很虚弱很轻:“快点,不要停……”
孙思敏目瞪口呆,对自己识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第八章
事后,他决定侮辱一下对方。在顾延安穿衣服时,他从皮夹里抽出两千块钱,递给对方:“给你的,老子不白嫖人。”
顾延安愣了一下,本能地想拒绝。然而话没出口,他又改主意了。他伸手接了钱,很快地数了一遍,然后镇定地告诉孙思敏:“这是实习工资,我上班一个多月了一分钱没拿到,还要倒贴交通费。”
这回换成孙思敏愣了,然后他气急败坏地嚷道:“屁!傻子才给实习生发工资。”
到顾延安走了很久,孙思敏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怀疑自己像一头勤恳耕耘还讨不着好的老黄牛。
他们建立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然后孙思敏就重新认识了顾延安。他觉得这孩子是非常的不要脸,不仅喜欢挨操,还喜欢听各种作践人的话,自己骂得越下流,他就委委屈屈地越愉快。
后来他把粉红色的钞票整沓地扔顾延安桌前时,不由自主地骂道:“小兔崽子!骗财骗色!”
顾延安看也不看地把钱塞进抽屉里,八风不动地喝了一口茶。
夏天即将来临,这是顾延安实习的最后一个月。保研的事已经敲定,之后他就要回到学校赶毕业论文。
这天上午,顾延安从隔壁楼取资料回来,绕了一条没人走的捷径。捷径花木葱茏,顾延安无意间往边上看了一眼,就看见一棵大榕树的背后藏着一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
那车的颜色是非常的新,非常的嚣张,整个公司只此一辆,属于孙思敏。可是居然会停在这个鬼地方。
顾延安拿着资料悄悄靠近车子,就感觉车内有人。
车窗上了遮阳帘,不太能看清车内状况,顾延安微微弯下腰往车窗里看,就看见孙思敏抱着一个脑袋正啃得起劲。对方是一个很年轻的小男孩,看上去只有高中生的模样,正闭着眼睛任孙思敏啃,鼻子都要被他咬下来了。
顾延安感觉孙思敏的丑态非常不堪入目。
车内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于是顾延安伸出了手掌,在车窗上突然啪啪啪地拍起来。车里两人明显是吓了一跳,孙思敏猛得回过头,透过车窗依稀看清是顾延安,于是整个人立刻放松了。
他松开男孩子,扭身放下了车窗玻璃,对着窗外露出无赖似的笑容:“要不要来一起玩?”
那个高中生大小的男孩子也没有羞涩,瞪着一双大眼睛对顾延安好奇地上下打量。
顾延安觉得自己简直无聊透顶了。
他瞥了那个男孩子一眼,话是对着孙思敏说:“别搞上病。”
孙思敏笑道:“你还管起我来了?”
顾延安不理他,走开了。
重新摇上车窗,车里的男孩子冲孙思敏眨眨眼:“他是说我有病吗?”
孙思敏谄笑道:“你没病,他才有病,他全家都有病。”
第九章
顾延安非常薄鄙孙思敏的人品,同时也很讨厌自己。在某一次完事之后,孙思敏滚到一边侧躺着拿手肘支着耳朵:“我给你钱!给你性!你他妈的还不满意什么?人活着不就为了这两样东西?做婊子就不要想着立牌坊!”
因为在床上,孙思敏的嘴是特别的脏,所以顾延安没和他计较。
但事后他想了想,发现孙思敏好像也没说错。以前他为了筹学费同时揽好几份家教,教一堆又不爱学习又笨得灵魂出窍的小孩子,还去肯德基炸鸡翅膀,炸得手上都是泡。这样的日子虽然想起来很怀念、很励志,但他是绝对不想再回去了。
本来研究生也是不会读的,早点本科毕业赚钱是正经。但现在,赚不赚钱也无关紧要,顾延安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目标,也没什么想做的事了。
这天晚上,顾延安抱着半个西瓜在桌前写论文,手机在桌上一闪一闪地响了。
顾延安拿过手机看了看,同时听见了楼下车子引擎熄火的声音。接起来用肩膀夹在耳边,顾延安双手并用地挖了一勺西瓜:“你怎么又来了?”
孙思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快开门!”
顾延安没好气地扔了手机,拖拖踏踏地去开门,迎面见孙思敏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楼梯。
孙思敏人没进门声音先进来了:“你今天早上怎么回事,也没喊我一声就自己走了?”
顾延安自己管自己往屋里走:“我又不是你保姆,我还管你起床?还有我说过多少次,喝过酒就不要来找我。”顾延安觉得,孙思敏每次醉酒之后,都会畜生得特别逼真,老让他想到去年年会那天晚上的事情。被一个醉鬼绑着从头侵犯到脚,那感觉不堪回忆,相当恶心。
孙思敏一屁股坐到小沙发上,舒服地上下颠了颠,觉得小沙发硬得恰到好处。他反驳道:“放屁!那老子来找你前,还得惦记着不能喝酒了?”
顾延安又坐到电脑前,一声不吭地打字。
孙思敏看了觉得无聊,拿过桌上的西瓜,自己挖着吃起来。
“我说你他娘的能不能可爱一点?”
顾延安停下手上的事,偏过头来看他:“不可爱你别来找我啊。今天你车上那孩子不挺可爱吗?”
孙思敏咂摸着味道:“你吃醋了?”
顾延安微微仰了脸孔看他:“我吃你的醋,可能吗?”
孙思敏感觉他这德性十分地欠调教,于是气势汹汹地站起身:“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如果是在孙思敏的地盘,顾延安不会吝啬和他打一仗,但在自己这儿,寸土寸金都是他自己的财产,所以就老实了许多。
孙思敏就地取材把顾延安按在沙发上打了一炮,然后得意地甩了甩他汗涔涔的脑袋:“用一个词来表扬你老公!”
顾延安侧着脸趴在沙发上:“公狗。”
孙思敏立刻很不要脸地模仿公狗的动作上下耸动:“那你就是只小母狗!”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毫无水平。
顾延安被他压得快陷到沙发里:“孙总,麻烦你松手。”
第十章
因为在磨嘴皮子的时间里已经休整完毕,孙思敏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你好好写论文吧!今天我不睡你这儿了!”
顾延安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裤:“还有件事。”孙思敏转过身来看他:“说话不要说半截。”
顾延安慢吞吞地穿上裤子然后走到写字台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实习鉴定表。
孙思敏接过来一看:“什么意思?你不还有三星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