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戒应着在仲田的额上落下一吻。
仲田扬起了嘴角,在宋戒身上蹭了蹭,还是能感觉到宋戒神经的紧绷,心里有些无奈,看来要想办法让身边人完全轻松下来,正想着抬起头,看到了床上的红色床纱,计从心来,“天呢,我睡了一夜,不是把洞房花烛都错过了,怎么会这样,好可惜啊,好浪费。”
“没事的,以后我再补给你。”宋戒出声安抚,自己也觉得可惜,不过转瞬一想,也没什么昨夜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他和仲田也不能做什么。
“昨天是正日子,你怎么补给我,你要给我一次婚宴吗,那不就是二婚了吗?”仲田不满。
“呃……”宋戒语塞。
仲田嘟着嘴继续抱怨,“我的交杯酒,我的花烛夜,居然都泡汤了,都怪拓拔安那个混蛋,唧唧歪……嗯……”
宋戒出其不意的亲了仲田一下,让仲田成功的闭了嘴,看着仲田把视线对上他,宋戒一字一顿的道:“交杯酒,花烛夜,等你身体好了,你夫君我一定补给你。”
“真的?”仲田挑眉。
宋戒看着思绪被完全带离了之前的阴郁,坏笑着看着仲田,“真的,洞房花烛也不过就是做那些事,等你身体好了你夫君我都满足你,只怕你到时候,会叫着说不要呢。”
“你这个色胚,谁说这个了,我……”仲田红着脸骂了一句,宋戒怕仲田真的动气忙安抚,“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现在先睡觉,你不是说你累了吗,乖睡觉。”
仲田这次是放心了,闭上眼睛,依在宋戒怀里,宋戒看着仲田闭上眼睛,心里窜出一丝感叹,他的小田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丝毫都在意自己的粗鲁,反而还费尽心机的让他安心,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再顶不住疲惫,宋戒也闭上了眼睛,两人相依着睡了过去……
婚宴的意外,让仲田整整在床上躺了七天,宋戒很尽责的除了上大号之外,没有让他离开床铺一步,直到白尧肯定的告诉他仲田没事了仲田才算是逃出升天,这七天的禁足,让仲田想起了情潮的一种刑法圈禁,他在床上逗留了七天,被好吃好喝的伺候,都已经受不了了,那些被实行圈禁的人,肯定是没有这样的待遇,可见圈禁是一个多恐怖的刑罚。
这天,小四和宋诺一起来看他,仲田聊着聊着就提起了这个,还大发了一痛牢骚,两人对清朝的刑法,表示很残忍,对仲田的牢骚,表示某人身材福中不知福。
仲田撇嘴,“我可不觉得哪有福,宋戒那家伙,连那什么都不让我下床。”
小四和宋诺知道仲田说的什么指的什么东西,宋诺挑眉坏笑,小四双手环胸,“我儿子很会照顾人,我这个当阿爸的很欣慰。而且我儿子可是贴身照顾的效果不错,看看你现在面满红光,比之前还有精神。”
仲田听着小四的话,莫名脸上有些燥热,瞪着眼睛,想要反驳小四几句,外面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喊声,“阿爸!阿爸我回来了,阿爸……”
“小文回来了!”小四冲守在门口的小厮做了个手势。
小厮才把门拉了开来,带着一身凉气的小幸文,就像个小炮弹一样跑了进来直奔仲田而来,宋诺眼疾手快把小家伙先抱了起来,笑着点着小胖子的鼻子教训,“小文,你阿爸怀着宝宝,你这么带着一身凉气往你阿爸怀里扑,会让你阿爸感冒知道吗?”
小文摸摸鼻子,吐了吐舌头,“对不起阿祖,我忘了。”“去到火炉边上烤烤,小淘气。”
宋诺把小家伙放下,让他去烤火。
小四和宋诺互看一眼,好宋诺告别,他们嘚回去陪自家的老头吃饭。
仲田坐到床边看着儿子撅着小屁股在火炉前面晃悠,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宋戒这个闲人,今天早上被他父王叫走之后就一直都没回来,在身边的时候烦得不得了,现在那家伙不在了仲田反而觉得心里空牢牢的,好像是缺了什么似得,仲田的出神在幸文,跑过来的时候结束了,小幸文围着他阿爸嘀嘀咕咕的说今天在学堂怎么样,他五伯说他聪明以后要教他练武,小墨今天亲了他一下云云。
仲田听儿子说的兴高采烈,也跟着高兴,但听儿子说有人亲他,仲田就有点无奈了,儿子这才到这几天就这样了,是儿子太招风了,还是缘分到了,仲田暗骂自己想多了,揉着儿子的脑袋,递了一块糕点给幸文,吃饭什么的等爹回来一起。
宋戒回来的时候仲田正考儿子背书,幸文一看到爹回来就扑了过去,你在他爹怀里撒娇,仲田看着父子俩亲人,嘱咐小厮去把晚饭摆上。
王府的人太多,太大,所以除重大节日或生日,是不会集体用饭的,厨房也有好四五个,仲田因为有这个技艺,他的院子在盖的时候直接就盖了一个小厨房,不过仲田现在身份特殊,自然是用不到的,和大家一起吃大锅饭。
一家三口坐下吃饭,仲田瞧着宋戒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似乎是有心事,但当儿子的着面仲田也不好问,只能先放到一边。
吃过饭幸文缠着宋戒给他读书,仲田也靠在一边听,等到三个人都消化的差不多了,便转站去了浴室,小幸文在池子里一通翻江倒海,宋戒既要防着幸文扑到仲田身边伤到孩子,又要放着儿子呛水,洗个澡可是把他累着了。
幸文玩够,玩累老实的趴在他爹的怀里打哈气,宋戒穿上浴袍,任命的把自家的小胖墩抱出了浴室,当爹真的是不容易,简直和全职保姆没什么区别……
71、怀舍惹的祸
仲田靠在温水里看着身边雾气渺渺,一边等着宋戒回来,一边思绪跳转,开始佩服宋戎战,自己的公公的心思,这种浴室的来历,仲田听宋戒提起过,是因为当初小四成婚之初身体抱恙特意盖的,里面的设计都是宋戎战想出来的,原本是只有小四有这个特权的,后来发现这这种药浴对身体确实是好,才发展到现在每一个院子都有这么一个。
仲田这么想着被热气熏得云里雾里,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宋戒把儿子安置好回来了,仲田打起精神看着宋戒,宋戒月兑了浴袍下水,坐到仲田身边,满脸笑意的道:“这只小猪,看来是累了我才给他穿上衣服,他就睡着了。”
仲田轻笑,“小文白天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到了晚上洗了澡就开始打瞌睡,总是在浴桶里就睡着了,那小子睡觉还死的很,睡着了就叫不醒,我之前都是抱他上床,但今年开始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我之前还想过要是小文的份量再长下去,我就要抱不动他了,到时候是不是让他就在浴桶里睡算了。”
“那还幸好我回来了,要不然小家伙就要睡浴桶了。”宋戒笑着打趣,拿过帕子给仲田擦背,沉默了几秒钟道:“我听我五哥说小家伙很有学武的根基,他比他小时候还好,虽然才学了几天,就已经有模有样了,今天缠着我说,让我把小文过继给他。”
仲田听着宋戒的话微愣,有几份好笑,“五哥不是有孩子吗,怎么想着要小文?”“五哥有两个孩子,一个天子聪敏,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另一个小子身体倒是正常,也聪明,但人家喜欢念书不削继承他的衣钵,当武林盟主。”
“五哥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着急什么?”
“五嫂生他家老二的时候难产险些去了命,到现在身体也还是时好时坏,五哥的意思自然是不想再要五嫂生了,所以才会有过继这么一说。”宋戒说着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视线落在仲田的肚子上,显然是有些担心仲田的状况。
仲田一直是闭目养神,没瞧见宋戒的眼神,平静的道:“孩子的前途最好让他自己决定,小文也满喜欢学医的,你和五哥说他要是真看上小文的资质了,好好培养就是,过继什么的咱们没意见,最后他能不能如愿,就看小文自己的意愿。”
“好,听你的。”宋戒点头应允,对所有的事,只要是小田说,宋戒都是惟命是从,绝对是把三从四德都做到了。
仲田挣开眼睛转身看着宋戒,“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父王今天是不是和你谈了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瞒不了你,”宋戒抱怨了一声,把仲田抱紧了怀里,靠在边沿上,道:“父王今天是找我叹了些事,他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父王说我和战场犯冲,已经折了两次不打算让我再去。”
“那父王给了你个什么缺,是让你当个逍遥王爷,还是让你去京城做个什么官。”仲田靠在宋戒的怀里懒洋洋的,但心里却是清清楚楚,也清清醒醒。
“父王说了他已经有了个不成器的逍遥儿子了,不想再要第二个,朝廷里没有我能添的空,我现在要不就去接二舅的店,以那个当原点经商,能帮衬着四哥的国库,要不就接手他手里的暗卫网,当个地下王爷。”
仲田睁开眼睛看了看水面,半晌又合上了眼睛,“你二舅的店铺,不是应该有你舅家的人接手吗,怎么父王会说让你去接手?”
“二舅家有三个孩子,三个都在京城定居,其中两个是哥儿,一个嫁给了白驰的三哥,一个嫁给了诺叔的儿子,唯一的那个小子现在在京城是大学士,二舅两老去年就被接去了京城看儿子和孙子,颐养天年,把这边的生意全交给了我阿爸,现在二舅的几个店铺,都是王府和大舅家的二表哥在管理。”
“你二表哥既然在管理,为什么不全权交给他,都是自家人应该也不用顾忌什么才是。”
“二表哥也有自己的生意,对这边只是义务帮忙。”
“父王更倾向你接受哪边?”仲田问了这两句就对店铺的问题有了了解,暗卫组织他也早就听宋戒说了,他觉得这两样宋戒做哪一样都能胜任,宋戒的才能丝毫不需要他担心什么。
“父王大概是想比较倾向于让我去做生意,能帮衬着四哥的国库不说,也能解现在商界群龙无首的混乱。”宋戒说着眉宇里透露出一种阴郁,语气也透出了那么一丝无奈。
“你不想做?”仲田听出了宋戒话里带出的情绪。
宋戒叹了口气,“掌管暗卫是件容易的事,虽说暗卫人多分布的也但,但我管理起来是得心应手,经商我可是一窍不通,但是两样比起来,确实行商这事迫在眉睫,这些年宋国的商界因为龙头之争已经是惹了不少祸端,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没有好处,确实应该介入管理,可生意要做容易,但是要做到风生水起,我还真的没什么把握。”
“父王让你马上就决定吗?”
“没有,”宋戒在仲田的颈窝处蹭了蹭,“父王说现在让我安心陪着你和孩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做决定,不然他把什么交到我手里都不放心。”手抚着仲田的这几日似乎有些增长的肚子。
仲田嘟了嘟嘴,不的不说宋戎战对他儿子确实是了解的很透彻啊,“那也好,我帮你一起想。”“不用你帮我想,这些事我自己会弄好的,你养好我儿子就是了,都快五个月了,还这么……嗯……”
宋戒突然收声,他感觉覆在仲田肚子上的手被轻轻的撞了一下。
仲田也感觉到了一样的,忙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肚子,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屏息凝视,转瞬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仲田小腹处又一下清晰的撞击,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动了,动了,他动了!”
仲田惊叫过后高兴了一会便冷静了下来,仰起头,靠在宋戒的怀里,看着宋戒依旧傻笑着合不拢的嘴,摇头不语,心中感叹,这个人怎么一碰到他,就变得这么呆了,这难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不成……
浴室里安安静静的,雾气弥漫,水荡出无数的波纹,来来回回,连绵不断……
十天之后夜,窗外北风吹,雪花如鹅毛,仲田里面真空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泡的都是褶皱的手皱眉,为什么他会被泡的这么惨,理由很让人无奈,简单的说是某个孩子他爹想和他儿子交流交流,而他儿子只有在水里的时候才会动,仲田这个载体就必须要待在水里泡着,直到某位当爹的和儿子交流完毕,他才能从水里出来。
仲田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里,真不明白这个小家伙怎么就会特别喜欢水,搞的他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要在水里跑上半个时辰,满足儿子他爹要和儿子交流的愿望,仲田无奈啊。
靠了一会仲田望着在厅里不知道鼓捣什么的宋戒,实在是不愿意这么怪溜溜的,伸着脖子冲外面喊了一声,“阿戒,我要穿衣服了,你把我衣服拿过来好不好?”
外面宋戒没有回应,仲田挑了挑眉,自己把被子裹了裹,光着脚踩在了床下的踏板上,打算自己自给自足。
“别下来,地上凉。”才刚要抬脚往地上走,宋戒叫着就冲了进来,把仲田抱起来放回了床上。仲田被抱回床上,不满的嘟了嘟嘴,“我下地走一下不会怎么样的,你小心个什么劲。”
宋戒低头在宋戒的脸颊上蹭了蹭,“怎么能不小心,外面天冷这青石地凉的很,你怎么能随便就光着脚下地,要造反吗?”
仲田撇撇嘴,“谁让你不给我拿衣服,这么光着我不舒服。”
“衣服,今天晚上你都不用穿了?”宋戒咧嘴坏笑,满眼都放着邪光。
仲田看着宋戒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戒备的瞪着宋戒,“什么不用穿,你你这家伙,你要干什么?”
“你猜我想干什么,”宋戒坐到床上,还是一脸的邪笑,抬起右手在仲田的眼前晃了晃,手上正抓着一个说大牛皮纸的袋子,“小田咱们宝贝已经五个月了,咱们现在可以做一些事,为他出来做做准备。”
“什,什么意思,我不懂,你说清楚。”仲田看着宋戒手里的牛皮纸袋子,戒备的向后缩了缩,他有不好的预感。
宋戒把牛皮纸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两只盘龙绕凤的红烛,一个更小的牛皮纸包,里面装的该是药丸之类的东西,仲田看着那红烛顿时就猜出了某种可能性,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嘟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宋戒拿起红烛在仲田的眼前晃了晃,“今天你相公我,还你一个洞房花烛,今天白叔给你诊了脉他说你一切正常,咱们什么都能做,只要别太过分。”
仲田看着宋戒那一脸,好像几天都没吃饭的人,见到馒头的表情,仲田咽了一口口水,也不是第一次,身上的血液不由自主的变热,身体的某个部分,居然这么就有了反映。
宋戒看着仲田潮红的面颊,两眼含春的样子,心潮澎湃,“宝贝,等相公一会,相公去把这红烛点上,咱们再扮正事。”说完站起身,把原本床头一左一右的两支红烛取了下来,把金漆涂着龙凤的红烛,点燃了插了上去。
仲田一直看着宋戒的动作,视线不留神的就扫到了宋戒那宽大的浴袍正中间的位置,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那硬度肯定已经不能小亏了,仲田心里暗骂,他就觉得这家伙刚才洗澡的时候,对他动手动脚和平常不太一样,肯定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算计这个了。
宋戒点燃了床两头的红烛之后,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吹熄了屋子里所有的油灯蜡烛,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床头两边的红烛,宋戒忙完一切站到了床前,解开了束在腰间的衣带,宽大的袍子从肩上滑下来直接落到了地上,火光摇曳仲田看着宋戒袍子下健壮的身体,脸上更热了,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急促了起来,在心里暗骂自己丢脸,又不是第一次了,激动个神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