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车到单前必有路的内容简介……
“那晚是我不对,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用。”
“和我好吧,我们车家都疼媳妇儿,我宠你一辈子!”
“滚开。”
“哎哎哎你这人咋这样,那要不你上我一回,咱就扯平了。”
“……”
“啊~~放开我~~我开玩笑的嗯嗯嗯~~~”
关键字:逆袭,车到单前必有路,欠扁之包子
001.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
车烈至今仍记得,他和单必盟第一次见面,完完全全的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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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烈大一时,还是未受社会糜烂腐化思想侵蚀的大好青年一枚,长相阳光开朗,笑容阳光开朗,理想阳光开朗,性取向也……阳光开朗!
当然那是遇到单必盟之前……
车烈要是知道单必盟能把他这么朝气蓬勃的祖国的花朵,呃,小树,转化成天天死缠烂打,哭着喊着求人上的腐化堕落分子,车烈那天就是被包子噎死,被鞋带儿绊死,被手术刀插死,也要避开和单必盟这厮相见!
当然车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所以车烈的人生避不开单必盟,进而导致了车烈的‘堕落’水到渠成。
车烈那会儿刚进大学,大一的新生嘛,总是斗志激昂的,车烈就在床头贴了一张纸条,用丑不拉几的草书狂傲的写了一行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个座右铭,车烈每天临睡前看一遍,醒来后看一遍,两手托着腮帮子,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那么的激情,两眼也都闪闪的。
他车烈,可是要好好学习,拿奖学金拿到手软的人!
可惜车烈的决心,并不能阻止车烈的,对吃和睡的狂热的,几近走火入魔的迷恋。
于是入学后的第二天,车烈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起来,就着清晨的阳光看了看床头的座右铭,精神振奋了一点后,车烈又看了看闹钟。
八点四十分……
FUCK!
迟到了!
车烈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盆冰水混合物当头淋下,一骨碌爬起来,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套了一条裤子,在厕所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然后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接着就冲出了宿舍,冲向了——
食堂。
先前不是说过么,车烈对于吃和睡,有狂热的迷恋,迟到并不能阻止车烈去食堂买俩包子,叼在嘴里一边啃一边冲向教学楼。
车烈一到教学楼,就懵了。
车烈这才想起来,他似乎忘记看上课的教室了,大学可不比高中,上课都是固定的那么一个教室,大学的每门课都在不同的地儿上。
于是车烈面对着巍峨的,连绵起伏的八栋教学楼,不知所措了,凄凉悲壮了,叼着包子像个迷路的小羊羔一样了。
车烈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决定一个一个教室的排查过去。
车烈分明是可以打电话问同学的,但是车烈并没有这么做,这涉及到一个问题,面子的问题。
打电话问,实在是显的他太傻了。
而他车烈……才不傻。
车烈叼着包子,挨个儿的排查到了第三栋教学楼的一楼,这栋教学楼有些鬼气森森的,空气里还飘着怪怪的味道,像是酒精,像是福尔马林,也像是尸体的腐臭味儿。
以至于车烈抽了抽鼻子,觉的嘴里的鲜美的肉包子都食不知味了。
在一楼的一个大教室里,车烈扒着门,往里探头探脑的一看,见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车烈于是好奇了,文学系的车烈,有着和理科生一样的,探索宇宙万物的好奇之心,只不过这好奇心,从小到大屁大点的成就都没给带来,光给车烈惹祸上身了。
车烈蹑手蹑脚的进了教室,摸到了一个人的身边儿,拍了拍他的肩,大大咧咧的叫了一声‘哥们儿,看啥呢’。
那人的注意力很集中,根本没发现来了个不速之客,车烈愣了一下,索性拨开了人群,瞪大了眼睛往大桌子上看。
“嗷嗷嗷嗷!”
整栋楼顿时被车烈的惨绝人寰的叫声给震动了。
车烈这么一嚎叫,嘴里的包子就滚滚的掉进了另一张嘴里。
准确的说,是掉进了摆放在大桌子上的,一颗圆溜溜的人头的,被人切开了周围的肌肉群的,血盆大口里。
这群注意力很集中的人,正在解剖一颗人头……
车烈吓的面无人色,啃了一半儿的包子重重的砸落,把人头的嘴里的一堆黒黒红红的黏液都溅飞了,齐刷刷的扑向了车烈的对面,正一手拿着解剖的刀,两眼聚精会神的和人头巅峰对决着的一个人的脸上。
‘哗啦’一声。
那人被血和污秽溅了一脸,不动声色的顿了三秒,那人悠悠的抬起脸,定定的看着车烈。
车烈却定定的看着那人手里的,寒光闪闪的解剖刀。
车烈的脑子里瞬息万变了千百种情形,道歉,逃跑,求饶,扯过身边的人来当挡箭牌。
但每一种的结果,都是——
他被那把刀插死……
002.狂化的比蒙
单必盟是代导师的班来上课的,正深情脉脉的,专心致志的解剖着人头,给学弟们讲解着面部肌肉的分布时,猛的被满头满脸的喷了污血,这变故着实让单必盟愣了好一会儿。
单必盟是医学生,刀下阅腐肉,臭尸无数,但这并不妨碍单必盟,有类似于强迫症一样的洁癖。
这会儿单必盟只觉的脸上的污血,正慢慢的往下淌着,从高高的鼻尖滴落,蔓延在锋锐的薄唇上,污血一寸一寸的腐蚀着他的皮肤,几乎要把他的脸给吞噬了。
单必盟捏紧了手里的解剖刀,抬眼,深深的看着对面的罪魁祸首,狭长的两眼明明灭灭。
车烈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一脸污血的单必盟,怎么看怎么狰狞,吓的车烈当即小腿一软,跪倒在地,两手高举,口中大呼。
“好汉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
单必盟沉默。
车烈旋即觉的他的言辞颇为不妥,有给单必盟盖上绿林莽夫的帽子的嫌疑,于是车烈两手颤颤巍巍的勾住了单必盟的衣角,改口道。
“学长,我是新生,不小心走错教室了,原谅我吧!”
“手……”
单必盟却文不对题的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声音隐隐的带着暴风雨前的阴霾。
“啊,手?”
车烈眨巴了眨巴眼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肥美的两只白爪子刚不知从哪儿抹了一手的灰,把单必盟一尘不染的衣角抹的乌漆抹黒。
车烈羞赧之余,顿时觉的无比的愧疚,他这是怎么整的呢,搞砸了人家的解剖不算,又搞花了人家的脸,一个不小心还搞脏了人家的干干净净的衣服。
车烈愧疚之下,脑子就短路了,脑子一短路,车烈的行为就有些失常了。
车烈大力的咳了一声,接着‘呸’的一口晶亮的唾沫吐在了单必盟的衣角上,然后激昂的卷起袖子,两只脏兮兮的爪子在单必盟的衣角上奋力的搓起来。
车烈一边搓还一边低声下气的说着。
“学长我错了,给您擦擦!”
‘嘣’的一声,单必盟似乎听到心里的某根弦,华丽丽的断了。
“滚。”
单必盟的声音冷冷的,手下的动作迅捷无比,挑开车烈的一只爪子,锋锐的手术刀直直的插进车烈的掌心,把车烈的,让他恨之入骨的脏手狠狠的钉在了大桌子上,和那颗人头并排了。
“嗷嗷嗷嗷——”
车烈的惨叫声又一次震动了整栋楼。
途经此楼的不明真相的群众都议论纷纷,说着是不是医学生们解剖着解剖着,忽然诈尸了……
为可怜的诈尸默哀三分钟……
而两人身边的围观群众,只见白光一闪,紧接着亮红亮红的血,就从车烈的手心‘咻~~’的喷出,凄美的在空中化了一道明媚的弧线,滚滚的溅了一地。
围观群众齐刷刷的都被吓的呆若木鸡。
一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见人遇事三分笑,从不动怒的单必盟学长……
“狂化了!”
车烈悲壮的嘶鸣出了围观群众的心声。
车烈接着鼻涕眼泪横流,倒地抽搐,单必盟这斩钉截铁的一刀让车烈身心受创,车烈觉的单必盟简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哼。”
单必盟倒是冷静,只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车烈痛的满地打滚的小样儿,单必盟看在眼里,却毫无悔意。
车烈一边惨叫,一边可怜兮兮的在地上蠕动着蹭一身的灰,蹭了好一会儿,终于有围观群众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去扒拉车烈手心的解剖刀,试图把车烈的手拯救出来。
一扒拉,车烈登时痛的两眼翻白,哭爹喊娘。
“大哥大姐们轻一点儿啊!那虽然是左手,但是很有用的啊!哦哦FML。”
用来撸管儿……
单身的车烈悲凉的想着。
生物电信号顺着车烈的痛觉神经,一路火箭奔月球一样的冲锋着,勇猛的直逼大脑,痛死了的痛!车烈怨愤的龇牙咧嘴,看着围观群众粗手粗脚的挑逗着他手心的刀,恨不得就地晕过去。
单必盟被车烈闹的心烦。
“我来,成吧。”
单必盟蹲下身,一手按住车烈不断扭动的身体,另一手捏住了解剖刀的刀柄。
单必盟一用力,一股热气腾腾的血柱就高高的扬了起来,车烈的手顺势一甩,巧巧儿的甩在了边儿的人头上,人头滴溜溜的滚落,在车烈惊恐万分的注视下,笔直的砸在了车烈的胸口。
“喔……”
这下车烈是如愿以偿的晕过去了。
单必盟从容的把解剖刀放在大桌子上,冷冷的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一动不动的车烈,皱了一下眉,接着看向了围观群众,风轻云淡的说道。
“休息十分钟,我去洗脸,你们送他去医务室,成吧。”
单必盟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颗人头,被车烈啃了一半的肉包子拉扯开了人头的咬肌,正在人头的血盆大口里若隐若现,刚刚的撞击又让人头歪歪扭扭的。
单必盟于是在心里给车烈加了一罪。
毁坏公物!
“还有,别忘了把包子拿出来,等我回来,继续上课。”
单必盟说着,径直的走向了厕所。
003.将昏迷进行到底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旋即走出来几个男生,围着晕厥的车烈胡乱的一通上下其手,别看车烈不高,不胖,骨架子不宽广,但昏迷了之后好歹也是百来斤的一块长条形的肉,沉甸甸的,不便挪动!
一个男生蹲下来,两手像铲子一样探到车烈的身下,试图打横把车烈抱起来,结果在站起来的过程中一个重心不稳,车烈这块长条形的沉甸甸的肉脱手而出,滴溜溜的滚落在地,还顺势翻了个身。
“呃啊……”
可怜的车烈刚被吓晕,又在昏迷中遭此摧残,皱着眉苦楚的呻吟。
几个男生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一个人托住肩,一个人扛起脚,搬运尸体一样把车烈往外抬,一边抬还一边喊口号。
“一,二,三,嘿~~呦!”
医学生,抬尸体不是一回两回了,车烈紧闭双眼,纹丝不动的小样儿也挺配合,几个男生于是发自内心的把车烈当成了一具尸体,抬的渐入佳境。
忽然,车烈被交叠在胸前的手猛的垂了下来,噼里啪啦的在地上一阵拖拽,手心的血流了一地,车烈吃痛,像癫痫一样抽风了起来,狂张着嘴凄厉的惨叫。
“嗷——”
这一声惨叫吓了几个男生一跳,抬脚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蓦的以为抬着的玩意儿诈尸了,心一跳,两手猛的就先一松,车烈的两脚吧唧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托肩的人倒还镇定,手抓的紧紧的。
只是大势已去,光抬个肩怎么挡的住车烈落地的必然,瞬间车烈大半个身体就轰然的砸在了地上,只留了一细长的颈子和一个脑袋还高高的昂着,整个人都扭曲的不像话。
“嘶——”
几个男生看着都觉的疼,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沉痛的看着清泪直流的车烈,默默的说了一句。
“这位同学,对不住了!”
单必盟回到教室后,见几个男生久久未归,就纳闷儿了,单必盟再沿路去找时,就看见倒霉的车烈正被人又拖又拽,浑身上下都是沙土,脏的和一煤球儿一样。
单必盟没法儿袖手旁观了,再这样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
单必盟轻咳了一声,示意几个男生让开。
单必盟走上前,微微的俯下身,一手揽住车烈的腰,一手揽住车烈的肩,轻轻松松的把车烈打横抱了起来。
几个人都没注意到,车烈苦尽甘来的‘嗯哼’了一声,同时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睛。
单必盟像是要尽快的甩开烫手的山芋,急急的抱着车烈往医务室走,只留下几个男生愣在原地,瞠目结舌的看着单必盟来去如风的身影。
学长看着高高瘦瘦的,壮的和牛一样啊!
单必盟一到医务室,唯恐避之不及的松开手,让脏兮兮的车烈自由落体在了椅子上。
单必盟正想挂号,把车烈丢给医生就走人,忽然想起来在学校挂号,是需要出示就诊本人的一卡通的,没一卡通就不让挂。
单必盟看着形似昏迷的车烈,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折了一张报纸,拿尖头重重的戳了戳车烈的脸。
“醒醒!”
车烈不予理会。
单必盟又大力的戳了戳,车烈还是爱答不理的小样儿,单必盟于是一股无名怒火狂涌了上来。
单必盟也不知怎么了,温声和气了二十多年,用导师的话来说,单必盟是那种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当街的骂个狗血淋头,都能气定神闲的一笑而过的人,单必盟却一见车烈的脸,一想起他那双脏兮兮的爪子,就莫名的来气。
单必盟上手就呼了车烈一耳光。
“喂,醒醒!”
“呜……”
车烈很受伤的呜咽了一声,却逆来顺受的把脸往边儿上一偏,硬了心一样的不肯醒来。
大厅里的人听到嘹亮的耳光声,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眼神无一例外的带着责问,单必盟这才恢复了淡定,对着侧目的人温文的一笑。
“抱歉,没事。”
单必盟接着回过头,开始上上下下的掏车烈的口袋,想找出车烈的一卡通。
单必盟皱着眉,车烈浑身都像是泥打滚,脏的难以名状,单必盟忍着恶心,把车烈的外口袋掏了个遍儿,没找到,单必盟只能拉开车烈的外套拉链,探手进去,开始翻找车烈的内口袋。
内口袋在胸前,单必盟暧昧的摸了一阵儿,车烈扭了扭腰,好死不死的睁开了眼睛。
“非~~礼啊——”
车烈惊叫着,一手捂住了衣领子,圆溜溜的两眼泛着泪光,像是惨遭调戏的良家妇女,幽怨的瞪着单必盟。
“流氓~~啊啊~~别动手动脚的!”
“自作多情。”
单必盟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非礼?
单必盟基本算是X冷淡,而单必盟看上的人,都喜不自禁,大大的开着腿迎合着他,用的着非礼么?
单必盟接着探出手,想捂住车烈那张没口德,拼命的往他头上扣屎盆子的嘴。
车烈惊惧的看着单必盟的手越来越近,脑子里白光一闪,瞬间回放了他的手被一刀钉在大桌子上的情景,车烈胆儿小,一吸鼻子竟然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