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水中,我成了一条鱼整天在水里游荡,今天被个下水的人扰乱了清净,担心他不断弄起小浪头,让筑在水岸边芦苇杆下产卵用的家风云摇荡。
到了岸上,我成了一头奇怪的生物,将动物的下体蜷曲趴在岸边歇息,眼睛却在一边芦苇叶边的缝隙里探索,看到一个水中的金红头发下半身只有两条腿的漂亮人儿在做奇怪的举动,却引来全身陌生的躁动。
钻入草中,我成了一条长着奇怪四肢的蛇,巨大的身体盘旋成一团,在温暖的阳光下休眠午睡,但脑中大部分枢神经觉醒,时刻警惕着对一切骚扰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飞上天空,我成了一只巨翅大鸟,一直孤单的在天空翱翔,此刻在找寻今天早晨的那抹印象深刻的金红。它已经在一棵大树上建造好了一个大大的窝,是时候该找个伴侣。
……
是周庄梦碟,还是碟梦周生。也许自己本来就是一条鱼,一只鸟只是做了一个成为人的梦。
直到余韵慢慢平息,发现自己的灵魂还是束绑在这个人类肉体内。在脚下一群小鱼在游荡穿梭,它们欢快的吻啄着自己的腿,刚刚那些射在水里高蛋白的体液都吃光了,尝到美味的它们又来讨食。
我从水中趟回到岸上,这次异常小心,避免自己弄出太大的动静而打散那条鱼在芦苇荡之中产在几片浸在水里的叶片茎干上的鱼卵巢。
扒开那片茂密的绿障,那个豹人果然在那里,它慌张的立马站起。“原来你还没走,你是留下来保护我吗?”我用善意的微笑巧妙安抚着它情欲的躁动与偷窥的尴尬。
“~~恩~~”那豹人四只下肢不知所措的交叠踩着。
“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耀。”豹人把两只人类前肢都放在自己后面豹背上揉搓着。
真可爱!“耀,~~~我是蓝,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就把今天的一切当成我们的秘密好吗?”
我虽然很想安抚它的躁动,小小欺负它一下,带领它体验情欲的快乐颠峰!但理智不允许我那么做,那将会毁掉它,这里是主人的王国,我们都是他的所有物,相信主人的能力,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他想知道都将隐瞒不过。
日头西移,晚霞罩天,天不早了。我骑在耀身上向主人的前花园奔去,方向应该没错,刚刚我们在一高处观察到了巨大主殿的一角。这一块长满半人高杂草的地域,我突然联想到了什么,“耀,回头跑,绕过这里。”但身下的耀却不动了,它的鼻息轻扇,黑发被一阵风刮起飘零。觉察出了什么?警惕着什么?千万不要是那只我梦到的生物。
啪~~~~沙沙的响动,一个倒三角型的巨型头颅脑袋从草木中探出,吐出血色的裂开两片的长长红信发出嘶嘶的声音,鲜红的蛇眼直盯着我们……这是一条长达10来米的青色巨蟒,却长着四肢灰色的足。
这里真是怪物的乐园。
“耀~~~,又要~~打架。蓝~~~跑!”耀将我放下,转而对峙那条蛇怪。如果照体形豹人会被那蛇怪一口吞下,我怎么能忍心让自己伙伴一个人处于危险中而独善其身呢?
尘土跟草木飞腾弥漫在眼前。那两只异兽的疯狂的争斗在一起,如此不可俚语的一见面生死相搏,是主人在这里制订的潜规则?
耀并不弱,而是绝对的强悍。
蛇怪整个巨型的蛇身被锨翻在地,滚到我面前,它翻动着苍白的肚皮,荡起几米高的粉尘,而我不小心被蛇尾扫到,被激飞几米远。我忍受着五脏六腑的翻腾,挣扎着从地面爬起,但见整个巨型蛇身横着向我飞来……
28.
眼看,整个巨型蛇身横着向我飞来……如果常人被击中一定半条命都去了。
呱~~~一只大型的肉翼飞鸟从低空飞过,用爪子勾住了我的肩膀,身体被带离了地面,一下子腾空而起,避免了一场鱼池之灾。
我惊恐的喊叫了起来,大地逐渐在脚下退去……
那鸟儿并没有将我抓到空中再扔下来。过一会渐渐适应挂在高空的感觉,内心不再恐惧,我发现自己被带着飞翔,犹如在梦中的自己生出了两只翅膀可以自由的翱翔,有几只漂亮的小鸟围绕着我好奇跟上。天空在我头顶,大地在我脚下,于是我开心的大声叫唤了起来。
是早晨跟我已有一面之缘的那只鸟,它把我带到了一棵巨木的树冠上的鸟窝里,那巨型鸟窝有一个卧室那么大,里面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各种颜色的石头,宝石,小型光亮的灯具小盒子等,甚至还有玻璃制品。看来这鸟儿爱收集五颜六色的东西装饰自己窝的习惯,特别喜欢耀眼的漂亮东西。难道是它看到地上我这个顶着一头璀璨耀眼毛发的漂亮物体后,打算带回去作家中的装饰品?!
鸟儿将我小心的安放在窝的正当中,然后自己在边上呱~~呱~~的叫了几声,绕着我走了三圈,然后衔起一颗鹅蛋大的蓝宝石放在我的手心里。这只鸟头上那绰晃动的羽冠毛发全变红了。
回想那个梦,明白了它的意思。我笑着拍了拍它的大嘴巴壳,。“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同类,不能当你的伴侣,也不会住在这里。”
看来我不但有人缘,还有动物缘,到现在我才终于意识到很多事物都在自觉不自觉往我身边靠,好的坏的,美丽的丑陋的,难道我这个高等奴隶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我用数枝比画着。“鸟儿,你飞过多远。有没有飞出过主人的领土?有没有到达过原始森林的边境?”鸟儿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更别说我那有点隐含的意图。但它在极力的讨好我,就算它终于明白我不可能成为它的伴侣。
我自言自语着,“那我们假设一下,主人在自己的领地里散放着各种奇珍异兽,没有任何牢笼或者栅栏,有些是特别危险的,如果跑出去的话,那么伤个把人也不在话下。但记事表中或者别人口中从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也从没东西擅自跑出过主人的土地。那么周围可能有个大型的看不见的屏障?主人能让那些凶残的野兽一夜之内死去,而且剩下跟增加的那些也一下子失去对奴隶肉的兴趣。那么可能在它们的身上特别是脑部装了什么控制芯片?!”
说到芯片,我突然间有个想念,让我全身汗毛直竖,贵族为了控制强悍的武奴,会在它们的身上装着控制芯片。那么性奴身体内也可能装有芯片,我回忆起,主人在从议会解救我后,突然有段记忆空白。我又摸了摸薄薄的紧贴脖子刻着主人名字与家徽,象征莎拉摩亲王所有物的蓝白项圈。那项圈我已经当它是一块皮肤了。想起当初森带我逃跑的那段,那里面一定装着微型的定位仪器。那没必要再在身上装什么控制芯片了,再说对性奴的调教已经灌输足够多的服从思想,毕竟贵族需要的是多情的崇拜爱他们的性奴,而不是装了芯片的傻瓜。
分析了那么多,我反而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想要自由,想要逃跑,想飞出去,简直如天方夜谈,整个星球就是贵族们的极乐天堂,奴隶们的无间地狱,而且也许只有我一个奴隶清醒着,那是多么的可悲。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坚持着什么。其实被主人拥有的这段时间,什么也不去多想,整天沉溺在甘美的性爱肉欲中,不也很好。这样的肉体~~~
我自嘲般冷笑了几下。
“鸟儿,带我飞把,飞到我的主人那里去。”我拍了拍鸟头。主人的手是无形的,我是他手里的风筝,在他的天空想飞也飞不高。
在我的教导下,鸟儿知道怎么带人在空中飞比较舒服,起码不像第一次利爪没轻重抓伤我的肩头。我现在双手格子窝挂在他环成圈的两勾爪子里的。我有些坏坏的心想这只鸟儿真是样不错的载人飞行工具。
眼看,离主殿越来越近。突然下面的一棵树上突然冒住无数的长长枝条,如同向天空狂舞的蛇,抽向了鸟儿,我跟鸟儿双双坠了下去。鸟儿在坠地前扑通了下翅膀,惊险的从灌木上屡过,它呱~~呱叫着惊恐的飞走了。但我就没如此幸运了。
好疼!~~~从高处直接摔了下去,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当我只想痛苦的大声呻吟叫喊,却发现周围都是人。这是什么地方?着装繁琐华丽的应该是些贵族把。是东花园在开茶话会吗?坐着的两个人在姿态优雅的品茶,其中一个是为我所熟悉的身姿,他雍容华贵,正是早已经从床塌上康复了的我容光焕发的主人。
“天,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
我摔的不是地方,立刻引来了全场轰动……主人放下了手里的精致的茶杯,从坐的地方转身面向着我的。。。我在主人面前从没那么狼狈过,想立刻钻个洞跳进去,奈何全身痛楚,一时半刻无法起来,而且如今赤条条的摸样,只想找个洞将自己埋掉,于是我低垂着头,想把脸埋在自己的双臂下,天真的希望让他们认为刚刚看到的只是个幻想。
“……哇~~~哇~~。好疼啊,疼死我了。”
是谁的声音,现在应该叫疼的是我把。我欠了欠身体,才发现自己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尤其屁股底下坐着张人脸,这张脸我好象有点熟悉,让我想想,卡特袄德!是他。
我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眼看他又要倒下,我使劲的摇了摇他的身体。“大人,你没事把!”
卡特终于恢复了神智,“你……你……你……”他张大了嘴巴手指着我,连说了3个你。然后脸上出现了个小型血色喷泉。
“有人受伤了!来人啊。”人群里有人喊了起来,马上一帮人围来给他进行急救。
好象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是我,为什么我却没得到任何救助!
主人只看了我一眼,转而继续品茶。跟主人坐在一起的另个人却站了起来。我感到他直接走向了我,他身上的佩剑随着脚步发出叮当的声响。
“没想到我们正在讨论狩猎季事宜时,真有”猎物“从天下掉下来!”那人抬起了我的下巴。他看清楚我脸的同时我也看清楚了他,白金色的卷发,闪烁着凌厉寒光的墨绿眼睛,宛如雕刻般完美的削尖脸颊,如果我没猜错,那他就是以前哪个对我特别感兴趣发誓要把我弄到手的年轻贵族老爷。
“这么极品的性奴私藏着可不好,你说对不?莎耶!”他转而望向主人的方向。
“你太放肆了,罗塞欧。”主人正色道,罗塞欧是那贵族的本名。
“我向你索要这个奴隶好几次了。你真的不给我这个面子吗?不要因为你是莎拉摩亲王,而要所有的人都对你礼让三分。” 罗塞欧的表情奇怪的似笑非笑,对我的力道却在加重,使的我的下巴生疼。我用力摇着脑袋试图摆脱他的魔手,看着他的手指再次伸过来,喀嚓。我牙齿一合,差一点就能让这个自以为是的贵族常到苦头拉。
“真倔,有个性!不知道是亲王阁下还没把你彻底驯服呢?还是把你驯服的只能由他染指,其他的人可能都要被你这只小野兽咬到。呵呵。” 罗塞欧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望着自己一双洁白犹如象牙般的手笑了起来,幽雅的犹如艺术家。
“莎拉摩亲王莎耶大人阁下,如果任何代价都不能买下你手里的这个奴隶的话,那我们以传统的方式,进行场角斗。如果我胜我将得到这个奴隶,我输的话,任你挑走我的手里的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你不要以为这里贵族们的角斗,就像古地球上的中世纪,两个绅士为个抛着爱情玫瑰的情人,拔剑相向,生死不负。而这里有专门用来角斗的武奴,事实上大部分已经不算是人了,他们只是战斗的机器,为着各自的主人在角斗场里撒尽最后一滴血。当贵族间有什么争执或者有难化解的仇恨通常会用这种按贵族说法是文明的方式来解决。
性奴本来就是贵族们的娱乐对象,而且是笔不小的财富,这样的赌注很刺激。如果你窥视其他贵族所宠爱的性奴,而无法用金钱或者自己的性奴交换到时,那么你就可以提出角斗,如果对方拒绝邀请会被其他贵族所耻笑,所以一般都会进行场角斗比赛。如果赢得了比赛,你就会美人入怀,名利双收,反之则代价惨重。这样,渐渐的,行成了相互之间用角斗来争夺性奴的风气,越是出色的性奴,他的主人也必越强大,因为强大的角斗武奴也必是主人靠自己的智慧或者金钱权势培养得来的。
那么我的主人--莎拉摩亲王莎耶你会答应这个疯狂年轻贵族老爷的挑战吗?对于我,这个你现在最宠爱的性奴,你到底将我摆放在心中的哪个位置呢?
29.
“莎拉摩亲王莎耶大人阁下,如果任何代价都不能买下你手里的这个奴隶的话,那我们以传统的方式,进行场角斗。如果我胜我将得到这个奴隶,我输的话,任你挑走我的手里的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我的主人--莎耶,你会答应这个跋扈年轻贵族罗塞欧所提出的角斗邀请吗?
“管家,送客!”主人抿了口茶水。
“不,不,不!莎耶,你这样做太无赖了。难道你一点不在乎名义吗?”
“罗塞欧,我的名节不是靠你来成就的。况且已经过了在乎的阶段。”
希走到了那贵族老爷面前,向他做了个标准的礼仪,然后优雅的伸出右手一个请的动作。
而罗塞欧看到希,反而开心,“瞧瞧,这不是希吗?几年不见,出落的更美丽动人了。你倒成了莎拉摩亲王府邸的管家。怎么,把我这个前主人忘了?”
从我的角度看去,希的身体明显的僵直了下。
“莎耶你看,当年你开口要希,我立马把他送给你。但我现在向你交易个奴隶却变的难如登天!”
“好了,罗塞欧,当年我可是付出过代价的。”主人站了起来,将一只手轻轻放在希的肩上,希终于变的柔软,肩膀也松懈了下来。“你从小是个喜欢把手边的玩具搞坏拆散的捣蛋鬼。而且很喜欢抢别人手里的。看来,今天我若不答应,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我现在正式接受你的角斗邀请。”
主人答应了,而且勉为其难的应许了下来。我心里有股小小的骚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的发生?主人毕竟是莎拉摩亲王,他最终要拿出长辈的架子与身份相符的实力,来证明他是我当之无愧的拥有者。
“不过,你输了,以后也不能再向我索要这个奴隶。”
罗塞欧突然会意的笑了起来:“看来亲王重视这个性奴的程度在我想象之上,使我忍不住现在就想要品尝他。还是说亲王你的信心跟底气不够呢?具我所知毕竟你在床上趟了几年,对奴隶们的调教总有些欠缺把。”
这个时候主人垂下的五指做了个向空气里抓取的动作,罗塞欧敏锐的查觉了这点,更是笑的眼睛半眯起来,原本相当迷人,却被其中闪耀的毒辣精光破坏。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讨论一下这场事宜把。”
“求之不得。”
“希,你先把蓝带下去。”
经过罗塞欧身边的时候,那年轻贵族伸长的微凉手指尖狠狠的划过我赤裸光洁的臀。
回廊过道中,原本走在我边上的希,突然停住,身体弯下,犹如一跟拉扯的太厉害的琴铉,终于绷断。他一只手紧抓住半角亭的一跟翡翠玉柱,另一只手捂住腰身。
“希,你肚子不舒服?”我连忙上前扶住。希的身体在失去理智的抖动着。犹如秋天枫树上最后一片快要坠落的残叶。
过了晌许,“没什么,蓝。只是伤口又在疼了,很烫。”
伤口?!“希受了伤?!什么时候?在那里?让我帮你看看?”
“不用,蓝,我真的没关系的。老毛病。”希渐渐平复了身体与内心的颤抖。一只手塔上了我结实的臂膀,抬起了头。一双褐色琥珀迷人眼睛有深意的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