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目光无法触及时,人的其他感官往往愈发敏锐。想象的范围也会随之扩大。洛云息的分身逐渐抬头,硬挺起来。慕北驰却好像故意不肯注意,好整以暇地用带着薄茧的手刮着柱根底部和囊袋,碰都不碰昂起的玉茎。
好一会,洛云息下身硬涨的难耐,伸手想纾解,被慕北驰一挡,顺便顶着他的铃口拨弄了几下。
“北驰……别,闹了。”
“云息,你倒是能忍得住。”
“还,好……”
“哼——我可是忍不得了。”慕北驰说完,也不上铺,让洛云息躺倒,拿过软枕头垫在腰下,弹灭灯。
眼前一暗,洛云息即刻感觉到慕北驰的分身顶在穴口。
“云息,我要进来了。”慕北驰沾了铃口蜜液润滑,分开洛云息的双腿,缓缓地推了进来。
“别……嗯啊……”
“不会伤到小家伙。放松。”慕北驰边推送边抚慰着洛云息的分身,他这次极有耐心,有意地放慢了节奏,连力度都减轻不少。一下一下,温柔缠绵。
“……北驰,我,快要……”
“别急。”慕北驰拇指顶住他铃口,让人侧躺,洛云息手扶住腰腹,“……做什么?”
“自然是,唔,继续。”慕北驰撑起他单腿,挤进去。洛云息觉得这姿势太羞耻,刚要挣扎,一声低吟就溢出。穴口的抽插骤然加速,难言的快感瞬间窜向全身,“北驰……我,嗯……够了……”
慕北驰顶在他铃口的手不放,下身连连撞着他臀瓣。洛云息被他顶得快岔气了,喘息着说不出话来。慕北驰的冲撞似乎没个尽头,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四指还在不停的套弄洛云息的柱身,极尽挑弄。
“北,驰……睿诚,唔嗯……让我……哈啊……出来……”
“除非你答应,会好好的等我回来。”
“我……我会,尽力。唔——哈啊……哈啊……哈啊……”
因为怕伤到洛云息,所以他进得并不深。此刻听到对方犹带保留的回答,轻笑了下,手环住对方的腰往下拖了拖,挺身推到更深处。
“呃啊……别……会伤到……”
“那你应下我。”
“我……哈啊……睿诚,难受……”洛云息喘息着低声道。
“……好了。”慕北驰终是心疼他,快速抽插了数下,让他射出来。自己的留在外面。
两人都出了身虚汗,洛云息阖眼轻摸着腹部安抚胎儿的躁动。慕北驰端了温水为他擦身,软声问道:“生气了?”
两人都出了身虚汗,洛云息阖眼轻摸着腹部安抚胎儿的躁动。慕北驰端了温水为他擦身,软声问道:“生气了?”
洛云息微睁开眼看了他会儿,复又阖上,“北驰,你不用太担心。会好的。事情慢慢都会过去,会好起来。”
“我要的不是过去,而是平安喜乐。云息,对没把握的事你从不肯承诺,其实,偶尔哄哄我也没什么的
。”
“你都快当父亲的人了,还露怯怎么行。”
“呵——藏着掖着就不是怕了?”慕北驰神态坦然,语气也很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冷厉森然,“我一想到在这种时候居然要离开你,就很愿意把那群砸碎剁了去喂狗。”
“好了,不是小数目,总不能都杀了。”
“熙陆的野狗也不少。”
“北驰——”洛云息拉了他一下,“别太任性。”
“我一直都这样。”你不是也喜欢吗?那我为什么要改。慕北驰不以为然。
莫不是真让自己把脾气给惯坏了?洛云息苦笑,顿感压力。心想自己要是真有个好歹,北驰狠劲儿上来,说不准会让多少人跟下去陪葬。他还真干的出。洛云息没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怀,叛军死多少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他只是不想让慕北驰背上太多人命。“就当为孩子积福吧。”
“……知道了。”片刻,慕北驰应了声。搂着人睡去。
次日,黎明起身,洁面束发。用过早膳,洛云息帮他戴好袖箭,确保万无一失。抬头看到慕北驰狭长沉和的眸子盯着自己,轻笑道:“还没瞧够?剩下的回来再看。”
“好。”慕北驰提剑,迈出门槛,在熹微晨光中站定,转身忽问道:“息卿,本王如何?”
他一身轻甲,英姿挺拔。目光褪去了犹疑,只余平直镇定。岁月洗去曾经的年少张狂,在眉间染上沉稳颜色。犹如淬过火的精铁,寒芒尽敛于内。
洛云息由衷赞道:“君之风采,尤胜当年。”
“呵——甚好。”慕北驰凑过去贴了下他的鬓角,利落的翻身上马,不再回头。
白苏连送行的尾巴都没赶上,睡眼惺忪地晃过来:“走了?”
“嗯。”
“起不来。”
“你睡你的。”洛云息喃喃道:“总归过不多久就回来了。”
“哦。”白苏回去要接着睡,走到门口想起来,“没事的。”洛云息看他背影晃悠悠地进了屋,微感慨,这小子,学会察言观色了。
慕北驰离开后,洛云息的生活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神态也一应如常。只在就寝时面对空出来的半张床位时,略有失神。这段时间胎儿长得非常快,简直一天一个样。腰酸的厉害,站不多大会就觉得累。肚子会时而发紧,而且胸口憋闷,呼吸不畅。白苏嘴上说是正常情况,人却片刻不远离。换了个紧挨着洛云息的房间,夜里也不敢睡的人事不知了。
“有事我会叫你,你尽管
放心休息。”洛云息看他总是睡不醒的模样,劝解道。
“醒的慢。”
“你这样我过意不去。”
“为什么?”白苏不明白。在他看来,少睡会觉最多困点,又不至于出人命。临行前日,慕北驰私下郑重恳求过他。既然应下了,当然得尽力。白苏从未扯过谎,也没打算为这对夫夫破例。
洛云息还真被他问到了。为什么?想了几个原因,估计白苏一个都不当回事,也不会喜欢。他觉得自己运气真是不错,因为总是遇见不错的人。
18、意外
时间慢悠悠地流走,到了四月下旬,慕北驰离开了两个月,没有丝毫音讯传来。洛云息隐约不安。白苏见他眉间难展,道:“忧思伤胃。”
“哦。好的。”洛云息大概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含糊的答了声。
白苏坐在他面前,“想什么”
“北驰。”
“怎么?”
“我不知道。就是心里不踏实。时间太久了。”依北驰的细致,不管有没有状况,定会想方设法捎信回来报平安。断然不会音讯全无。
“忙。”白苏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会。”洛云息有些烦躁,“再说,即使忙,写个字的空总是有的。”他为了避嫌,从没结识过朝堂上的人,没有消息来源。
耐着性子又等了几日,终是坐不住了。
“白苏,为我缠腹。我要出门。”
“不行。”
“那我自己动手。”洛云息心意已决,白苏木着脸看他折腾,围着人转了几遭,粗鲁地抢过了他手里的布,“我来。”
“谢谢。唔……再紧一点。”
“不行!”这次声音都擦出火星子来了。洛云息不再坚持,让他帮自己缠好,穿上繁复的外衣。他身体修长,挑了件松垮的长衫,流云宽袖拢起,遮在身前,看不甚出体形。
洛云息伸手招来暗哨,“王爷有没有交代,他不在你们要听我的?”
“有。公子。”
“很好。你们分出一半人潜进安亲王府。把他日常说过的话,只要和王爷有关的,都报给我。有问题吗?”
“没有。公子。”
“若是失手被擒住,照实说。留住性命。”
“是。公子。”
“现在就去吧。”
七王爷一听来的人是洛云息,麻溜地钻进卧房,对下人道:“就说我不在,出去了!”想了想,赶紧又补充了句:“今儿个不一定回来!”睡了个午觉起来,听说人还在门外等,气的直瞪眼,“你们这群蠢货!不知道把人请进来坐着等,啊?!”哎呦老九这……姑且算媳妇吧,听说身子骨可不咋的,万一给累着了,我可没法交代。
于是,洛云息坐在前厅喝了一下午的茶,七王爷憋了一下午的觉。第二天七王爷是真出去了,结果从后门溜回家的。第三天,七王爷连家都不愿回了。他看见洛云息不肯再进府,执拗地等在门外,一站就是一天,心里不是个滋味。第四天好死不死地居然下雨了。洛云息就撑着伞等。他已经很累了,也明白北驰一定是出岔子了。
门房被勒令一刻一报:门外的公子脸色难看……门外的公子咳嗽的厉害……直到,“王爷,门外的公子身子打晃,站不住了!”
“他娘的!”七王爷气急败坏地跑出来,指着下人骂道:“看个屁啊!还不把人扶进去!”本王是招谁惹谁啊,怎么就逮着我呢!
洛云息喝下热水,总算缓过劲儿来。暗暗推揉着腹部,安抚胎儿。七王爷一脸无奈地问道:“我说你怎么追着本王不放啊?”
“睿诚交代过,若遇难境,唯王爷可托。”洛云息屈膝要行礼,被单手轻飘飘地一托,怎么也跪不下去,不由暗惊,只闻这位王爷旷达不羁,原来身手竟也不错。“省了,本王不兴这套。”
“王爷,草民恳请您告知北驰近况。”
“老九啊,哦,大概快回来了吧。”
“他是不是出了事?”
“不能呐。你别听外人瞎叨叨。老九能有什么事,他机灵着呢。”七王爷一听洛云息压根不知道情况,放下了心。他这扯谎的本事和慕北驰是一脉相传,娴熟的很,哏都不打。“那群上不了台面的顶多再蹦达几天,圣上不过是想给他们个机会。老九无非是撑撑场子,不打紧的,啊。”
“哦,那就好。是草民多虑了,总觉心下难安。或许真是关心则乱。”洛云息轻笑着道。
“就是嘛。你也别叫王爷了,老九都给我摊开说了,没拿你当外人,所以你也跟着喊七哥吧。我说小洛啊,年轻人疑神疑鬼可不好,得改。”七王爷端出长者的架子。
“七哥说得是。”洛云息点头,冷不丁问道:“他被擒多久了?”
“哎,得……”七王爷霍然抬头,不过瞬间,又换回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得改。胡乱听信谣言的毛病,也得改。不是说了老九好着呐。”
“七哥说得是。”洛云息勉力笑笑,“那云息就不打扰了。”七王爷客气地送走了人,回屋发火,“娘的,差点让个后生套了话。老九和他那口子都不给老子省心!”
“公子,有消息。”
“快讲。”
洛云息回府后神思不属,待到深夜,暗哨终于送来需要的讯息。慕北驰果然被擒住,半个月前叛军“请”皇帝下赦令,不再对潮中用兵,才答应放人。三日前送了件染血的亵衣来。朝堂众臣争执不休,还在交涉。
“消息可靠吗?”
“回公子。安亲王深夜与兵部尚书在书房谈话,属下听得内容如此。”
“安亲王什么态度?”
“安亲王恳请兵部尚书站在自己那边,将王爷赎回来。”
难道北驰另有谋划?不可能,若是有,皇帝必然事先知晓,不会屡屡派人营救。就算是为了取信对方,也太过明显,不可信。而且,北驰没有如此做的理由。混进敌营刺探情报,他不合适。自然不会做这种蠢事。更主要的是,北驰急着回来,定会选速战速决的方式,哪里有心思玩反间计。
“他们没有出兵相救?”
“有。不知为何,屡屡失败。”对方神色略有迟疑,洛云息道:“只管说。”
“好似王爷神智不清,出手伤了救兵。”
“知道了。把人都撤回来吧。”
半个月前……已经那么久了。皇帝若是同意,早就行动了。一想到慕北驰不知受着怎样的折磨,洛云息就心乱如麻。腹中骨肉似乎受他影响,闹腾起来。一阵一阵的疼。白苏喂了粒药丸给他,推揉着腰腹道:“休息。”
“不行。”洛云息皱眉忍痛道:“白苏,你给我开点延产的药,我要去潮中看看情况。”
“没有!”
“那算了。我必须……唔……”洛云息刚要起身,又捂着肚子坐回去。
“找死!”白苏极少见的恼火了,话都气得顺溜了许多,“你随时可能临产,禁不住长途跋涉!出了岔子,谁也救不了!”
洛云息默然片刻,忽而问道:“你找到不弄死兔子的方法了吗?”
“……还没。”
“那就是说,我无论在哪,都随时可能死。至少,也要见北驰一面才能甘心。”他自嘲般地笑了笑,“拿城池去换人,皇帝只怕不会同意的。”更糟的是,旁人不晓得北驰急着回来。皇帝要么认为他如此做是另有谋划,要么会疑心他的忠诚。总之,无论是哪种,“没有人再去救北驰了。”
“你也不许去!”
洛云息没搭话。转身去了书房,铺开纸写了封短信,摘下随身的玉佩递给白苏道:“我知道你现在没什么想要的,若是日后生活上有需要,去大烨寻洛家商号。玉佩是信物,见到当家的才可拿出。”
白苏愣愣地接过。洛云息轻轻抱了他一下,“谢谢。”随即低头又开始绘像。手法娴熟,画的很快,没多久,季南游的形容跃然纸上。抬头看见白苏还在愣神,“去休息吧。”
白苏盯了他一会,面无表情的把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烧了。闷了半天冒出句:“气死我了。”
“……对不起,小苏。
“
“再来。”
“嗯?什么?”
“名字。”
“小……苏?”
白苏垂头叹气,“我和你走。”九王爷不死,得劈了我。
洛云息意外地看着他,“很危险。你留在府中。若是过了一个月我们都未回来,便离开吧。”
“救王爷,不干。”白苏指了指洛云息的肚子,“救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