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女日记(穿越)+番外——太平醉人

作者:太平醉人  录入:01-01

“这个倒没数过。就看你的最高需求是什么了。如果是想下火,那自然是找‘逍遥部’的,如果是想解闷,便找‘嬉闹部’的,如果是想欣赏,便找‘倾城部’的,如果是想……”

“我们找菡萏姑娘。”再听下去我连脑都会抽筋,于是我继续努力保持温文尔雅的气质与态度打断了老鸨的话语,问道。曹凌对我挤眉弄眼,估计在说你小子不简单,居然有熟人。

“菡萏?真不巧,这几日她的脸不知长了什么东西,有碍观赏,已经好几天没接客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她无法继续待在这里。她说如果有公子愿意相见,她将终身感激,愿以任何方式相报。”老鸨一边说一边叹气,不知在为自己的经济损失还是在为美人的命途之多舛而叹气。

作为一个有内涵有正确价值观审美观世界观的现代青年,我挺挺胸,请老鸨带我去拯救昔日的美人。曹凌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珠帘垂,轻纱飘,既遮美也掩丑,朦胧中见美人的朱唇轻启,润珠般的声音传了出来:“两位公子既知菡萏容貌已毁,为何依旧来此?莫非想要嘲笑本姑娘?”

不知是她话语中浓浓的拒绝与不耐,还是那润珠般的妙音,挑起了曹凌的征服欲。

“来此自然是想见姑娘。姑娘天人之姿,小小瑕疵不足为患,况我等非平常肤浅之辈,并不会因姑娘容貌有变而轻慢了姑娘,还请姑娘赐见。”

“呵呵……”美人轻笑,挑人心弦,“我该谢你对我的姿容充满信心还是该笑你对自己的胆量过于自信?”话音刚落,珠帘卷动,菡萏姑娘出现在眼前,青色的大豆颗颗深扎在白雪般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撇开“绿豆”,这是个绝色,让人目不移视;注视“绿豆”,绝色成了丑女,让人惨不忍睹。

没几句,不肤浅的曹凌借尿遁跑了。我一边鄙视他一边用现代人强大的理性来武装自己,以保持自己有内涵的形象。

“云公子,为何还在这里?不敢走是怕我取笑你的肤浅吗?”美人用那轻柔的声音挑开一切虚伪,直抵人心。

虽然很中意这种坦率,不过用来剖析我的内心,那便叫人开心不起来了。我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充起和尚来,胡诌道:“佛曰:‘一切皮相皆浮云,即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也’。”

“这话出自于鼎鼎大名的云公子口中,还真让世人怀疑。”美人嗤之以鼻。

“请姑娘看着我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我的双眼,你必定能看到一颗赤诚纯洁的心。”我恳切地看着她道。

“呵呵……”她动了动身体,继续慵懒地倚靠在高高的椅子上,“云公子确实有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至于你那赤诚的内心,我想须挖出来才能看到。”

我深吸一口气,笑道:“我想菡萏姑娘是以毒舌出名的吧?”

“什么?”

“你们这不是有很多个‘最’吗?我想姑娘是以最毒舌而闻名于雅颜阁的吧?”

“你!胡说!”她差点跳起来,闭了闭眼,胸膛起伏数次,冷冷地盯着我说:“好一个云公子,简单言语几句便差些弹破我二十几年的修养。可惜,你功亏一篑。”

我以一个福尔摩斯的经典手势作思考状:“让你为我感到可惜真是抱歉。不知姑娘的艺名是何人所取?”

“自然是本姑娘自己取的,意在纯洁淡雅。”

“也许我真该深刻自我反省,因为当我听到姑娘的名字时,没往纯洁去想,只想到一个让人脸红的动作词。”我不好意思一番,接着说,“我当时还为自己的思想不纯洁而一直惭愧不已,但许多朋友与我谈论姑娘时,都说你‘以表面的纯洁淡雅来凸显内心的含蓄闷骚’,那时我才知自己太纯洁了!哈哈哈哈!”

美人的脸色经历了赤白黑轮流变换几番,终于沉淀下来。她一步步走了过来,慢慢挨近,故意用那两团让人血脉喷张的性象征塞到我眼下,并将她那张绿豆脸无限靠近。这让我不得不一退再退,最后退无可退。她轻笑一声,说:“云公子,请稍等,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闷骚的内心。”说完便走进帘内。

片刻后她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在我正犹豫着是否该离开时。此时她的脸上全无绿豆的影子,光洁的脸庞如菡萏一般出淤泥而不染,高洁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后悔没?”她抬了抬下巴。

“后悔什么?”我也扬扬眉。

“如果你没对我出言不逊,凭着你的家世和你的外貌,也许我会好好招待你。”

“如何好好招待?以身相许?我只接受你侬我侬时的鱼水之欢,从不爬陌生姑娘的床。”我道出自己的心声。

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半晌说,“想不到我能遇上云公子这般新鲜人,有意思。能交个朋友吗?”

那自然可以。于是她向我展示了她的歌舞她的琴技,她高超的化妆技术,解释了当她心情不爽不耐烦接客时便装丑女的嗜好,又以美酒佳肴款待,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开怀和飘飘然,也让我明白了个真理——没有他二殿下的地方,就有我云飞扬的桃花。

第十九章:偶遇

xxxx-xx-xx 星期x 晴好

虽已近初秋,太阳却依旧像金黄的稻穗一般耀眼。而我的心情也如同这阳光一般灿烂着。

没了二殿下在身边充“搅屎棍”,除楼姑娘外,诸位姑娘依旧对我或疏离或敌视。细观楼姑娘,她对我的态度暧昧不明,进退有度,如同拿了一把标尺在我们之间丈量,每当我想再靠近一点点,她却退后一点点,待我心灰意冷欲离去时,她又粘了上来——这让她在我心中产生了“雾里看花”的朦胧美,吊足了我的胃口,同时让我产生了困惑——我的心早已摆明随时可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为何她依旧像孔明擒孟获一般,擒擒纵纵?实在不明了。正当我哀叹自己情场失意时,菡萏如雨后春笋般在我心里迅速生根发芽,繁荣茂盛起来——在彼此已经展示过恶劣的一面的情况下,我们相处得身心愉悦,就差没抱在一起滚床单了。

昨日又得知过了这一个月就可以不必再顶着严寒酷暑起早摸黑地往学堂赶了。鉴于古代人没有“毕业”一说及“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我猜想这是让我们从此自我磨砺,基石已经打好,想要盖怎么样的房屋,全凭个人喜好。许老头依旧对着我吹胡子瞪眼,我依旧在绞尽脑汁躲避许老头的惩罚,曹肖二人依旧与我勾肩搭背地寻乐子,高家姐弟依然想方设法对我使绊子,这一切让我的生活平添了许多滋味。而当家里的老头子听闻妓院又多了我这一个熟客后,我战战兢兢地寻找最佳借口来躲避惩罚,老头居然一笑置之,“飞扬多接触接触女孩儿,就会体会到女孩儿的妙处。”这话让我擦了把汗的同时,又深感惭愧——跑那么多次妓院,银两去了,连姑娘的床单什么颜色都没看见过,真是辜负了老爹的殷切期望。

要想与菡萏滚床单,极目可见的是得突破她的“珠帘锁”,“蚊幔遮”,还有她本人。正当我为此目标而不吝流汗(强身健体)并绞尽脑汁(思索关于如何“破关致胜”的问题)时,肖曹二人却提议带着美人儿出外去“迎秋祝祷”。我摸摸下巴表示同意,并激动地暗暗酝酿着“野合计划”。

于是我们三大少、三小书童并四大美女组成了“乐游团”向“稻花香”村进发了。曹凌左拥右抱,香车美人,他的书童规规矩矩地在前头充当车夫;安佑也体贴地为他的情人备了个舒适豪华小车,书童依旧充车夫;而我的菡萏则特立独行,坚决拒绝我为她准备的华丽马车,利索地爬上马背,转身对我眨巴眨巴眼睛说:“怎么?难道你要像娇小姐一样坐着马车前行,还是想去你兄弟们的车上做一个多情公子?”。

“这骄阳似火的,骑马让我有虐待动物的罪恶感。”我满怀同情地看着喷着鼻涕的马儿。

“这话说得好像这马车是不是用动物拉的一样。”菡萏含笑看着旁边的马车。

“孤军奋战总比齐心协力来得凄凉些。”

“你的话貌似很温柔体贴,却总让我感觉到你在躲避着什么。”她笑着审视着我,“你该不会是不会骑马吧?”

“咳咳,告诉你,那些苦练骑马术的男人们都是些胆小的主,在遇到危难时,他们的骑术会超水平发挥。”我挺胸抬头。

“哦!作为一个不会骑马的男人,却能知晓精通骑术的男人的腌臜想法,云公子还真是神通广大。”她咯咯笑着道。

“这可是有根据的,圣人有云‘骐骥一跃,功在走佬’,便是言此。”

她咯咯咯地笑了几声,“上来吧!”随后往后移动了下。

我瞪大眼看着她,疑惑不解。

“怎么?本姑娘牺牲自我载你一程,你还不赏脸?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她抬了抬头,笑容慢慢消失。

我走过去,说“那我坐后边。”这样才能美人在怀。

“如果你想摔跤的话,就坐后边吧!如果你连累本姑娘摔跤,那你就等着挨揍吧!”她面露不悦。

虽然我不会骑马,可坐后边不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吧然又不欲惹姑娘生气,便不大情愿地爬了上去坐好,她双手环了过来,一股幽香传来,我的背碰触之处极尽柔软,让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她驱马前行。路上的风景很美,我却没能用言语表达出来,而身后的她也似乎很开心地说着什么,我也记不清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女性,让我有些心慌意乱,兴奋难当。

约莫行驶了一个钟,前面曹凌等人的马车停了下来,不知被什么堵住了。我跳下去走上前查探,却看到许多衣衫篓缕、面黄肌瘦的男女老少在围着曹肖二人的马车,伸手乞讨。

作为危机感强烈的现代人,我的第一忧虑就是——在饥饿与贫穷的双重压迫下,他们随时可能化身为强盗,如此一来,我的内裤保得住吗?而作为一个富有同情心的现代人,我内心有了新的波动——如果他们需要,我应该连自己的裤衩都献出去吗?可是这样的话,我这现代人就不再是文明人了,而是十足野人,如此定然唐突佳人。正当我进行无止境无结果的心理斗争时,前方传来了肖安佑的声音:“飞扬和菡萏姑娘身边有什么可以填肚子的都拿出来给他们救急吧!”我赶忙跑回去取食物,菡萏听说后,将自己身上的银两和头上的饰物都贡献出来,我被她的美丽心灵深深地震撼到,遂决定如有需要,我可以连自己的裤衩都奉献出去。

结果我的裤衩依然安全地套在我的腰间。其实为了提高与菡萏姑娘在精神上的匹配程度,我还是很乐意裸奔一次的,并在面对世人不知情的嘲笑时,我会含蓄说出一下富有哲理的话:“当裸奔成了一种需要,裸奔者会成为无与伦比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于是我们只好跟在难民队伍的屁股后往回走,我对他们面对着财物居然能维持不变的秩序而困惑不已——是统治者的愚民教育做得好?还是他们本身素质就高?在一个拐弯处,前方的队伍忽然乱了,只听得许多人激动地喊着一个称呼。我忙抬头看去,一个军队簇拥着一骑骏马的男子,不知是否是穿着军装的缘故,他略显疲惫的脸上显得格外严肃,如炬的目光往前一扫,在我这停了会又移开了。

“马上就到京师了,大家不要慌乱。到了京师自会有人为你等安排衣食住行。天佑逸国,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说完后,让军队让开一条路。众人纷纷激动地向他行礼后,便往京师方向行进。

曹肖等人也纷纷下车向二殿下行礼,我也只好下来行礼。

“琪儿,你过来。”他用冷冰冰的声音下命令道。

他那慑人的气场让我有点畏缩,“有什么事吗?”

“马上给本宫过来!”

他越发严厉的态度激起了我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干吗那么凶?老子我就不去,你能拿我怎么着?”

身边的几个马上拍我扯我踢我,其实我说完后,也悔恨不已,毕竟人家一声令下,我就会被满门抄斩/五马分尸/赐毒酒/赐白绫/宫刑/火刑/绞刑……越想越恐怖,我不由得抹了把脸。

“抱歉,刚才是本宫失态。琪儿过来,本宫需要你的帮助。”

真是别扭的孩子。是人都会需要别人的帮助,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用得着这么剑拔弩张的样子吗?

我待要踏步而往,却发现菡萏抓住我的衣袖不放,紧紧盯着二殿下那个方向。我心内一暖,轻声说:“放心,我过去一下,没事的。”菡萏犹豫了一下,眉头深锁,慢慢才放手。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刚到他跟前,他忽然弯腰一把将我提到马上,双手禁锢似的围着我的腰,我挣脱了下,他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说“琪儿,别动。我两天两夜没休息了,让我靠一下。”

“谁叫你不休息的?累死活该!”嘴上说着,身体却没再移动一下。他将马头调转,对着曹凌等人的方向说,回京。我看到菡萏用恼怒的神情瞪过来,我忽然醒悟过来,原来刚才菡萏之所以拽着我不放,是因为看呆了身后这厮,如今她又见我与他那般亲近,顿生醋意,故而这般反应。恍悟后我内心顿时无比沮丧:这该死的天遥,持有一根如悟空的定海神针一般伸展自如的搅屎棍将我的红颜搅拌得滚滚远去!那位肖神棍居然没说错,他一出现,我那灿烂的桃花便迅速枯萎凋谢,呜呼哀哉!

第二十章:难

xxxx-xx-xx 星期x 阴雨绵绵

博林一带突生的洪水猛兽将一大帮原本丰衣足食的人们变成无家可归的难民。二殿下作为统治阶级的头号代表,他的出现让人们吃下了定心丸。

自从难民和二殿下出现后,我便成为了他们的“三陪”——陪坐,陪跑,陪站。如果说忙碌不堪的二殿下会让人联想到鞠躬尽瘁的祖国的总理的话,那么我就是总理的秘书。做了没多久的秘书,屁颠屁颠的三殿下屁颠屁颠地带了一帮慰问使团奔来了,为逃避这位有恋兄情结的小屁孩的纠缠,于是我又十分荣幸地成为了三殿下的保姆。对付小屁孩容易,对付有钱有势的小屁孩不容易,对付有钱有势又骄傲任性的小屁孩那是难上加难。于是,我在悲悯苦难的人们的同时,也在可怜自己。

那天三殿下接到派粥分馒头的任务,我则随行。进了粥棚,三殿下两手叉腰,对我道:“云哥哥,你比较高,你来。”我瞟了一眼附近,指着不远处的一张矮桌子,“换那张桌子安放食物,三殿下便可以为民服务,得民拥戴。”要想,为人民服务是多么光荣的事!

“大胆,三皇子殿下岂能为这等人干这等粗活!云公子竟敢违抗三皇子殿下的命令?”旁边一中年男子恶狠狠地瞪着我说。

算我脑子进水,高估了你们古人的素质。“唉!我原本以为,我朝的官员起码会言辞谨慎,有理有据,绝不会似疯狗般乱吠一通。”我哀叹道。

“好大的狗胆!你说谁是疯狗?”那位大人跳起来吼道。

推书 20234-11-26 :冥王木节操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