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藤幼之以这副模样再次站在扬墨池的面前时,扬墨池才悠悠转醒,眯斜着眼看他,登时睁大了眼,足足惊愕了三分钟才回过神来,扯着眼角心想,自己这戏演得有点过了,这娃的肿样还真是达到了人鬼共愤的地步呐。
扬墨池在心内扶额再扶额。
第31章:好戏即将上演,摆凳坐好等着隔岸观戏
涎香四溢的房间内传出阵阵哼哼唧唧的哑吟声以及属于雄性刚毅压抑的嘶鸣声,夹杂着木板嘎吱嘎吱的声响,可见战况是多么的激烈,以及,持久。
通过打开的房门可以看到,房间正中央的一张雕花檀木床榻正左右摇晃得就像十二级地震般,真担心它如在风雨摇坠中的危房一般瞬间倒塌,那披散下来的床幔荡得嗖嗖起风,东晃西摆,如同筛糠,在激颤黯淡的烛火映照下,把床上交叠的两个长长的人影时暗时明地投射在淡蓝的床幔上。
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可范士仁的精力依旧旺盛,腰力也强劲持久,连战了两回合都不见疲累,现在正继续着第三回合,都不知该说他是欲求不满,急需发泄,还是说他想要把这二十三年来从没有过的性事给一次过做够本。
被压在身下呈跪姿状,且被误认为是“藤幼之”的寒湘云早已被操得死而复生了好几个来回,现在正涕泪横流地呜鸣着,被操到身体深处时还用那叫喊过度的干哑嘶沙的嗓音哼叫几声,一向娇嫩的樱唇被自己咬得齿迹斑斑,血丝漫溢,妩媚的玉脸梨花带雨,在苍白中竟透出一抹嫣红,在烛火下甚是妖艳楚楚。
此时他的魅瞳氤氲空茫,气息有点游离,正处于迷蒙昏厥前的状态,揪紧床单的双手已颤抖无力,滚滚的汗珠混着点点莹泪滴滴落在鹅黄的床单上,浸湿了好一大片,泛红的玉体随着身上之人的律动而前后猛摆,带着浓浓鼻音的低囔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墨……池……墨……池……够……够……了……”
范士仁双目赤红,呼吸急乱,早已进入兽化状态,加之寒湘云声音微弱,哪里听得到他在说什么,他一直随着自己的欲-望行事,一个劲地只做着活塞运动,只知道要把身下之人给狠狠地操干到哀哀哭饶。
前两次范士仁射出的浊液份量浓厚十足,搅合着因开垦不好,又被粗暴对待而撕裂的内部流出的鲜血,在噗滋噗滋进出的动作中被带出许多,弄得两人的下-身一塌糊涂,还不断地流淌到床褥上,弄出粉白粉白的一大滩水印。
范士仁敛眉凝眸地看着身下之人那水光盈润的后背,清晰的脊椎线条和优美的腰臀曲线勾勒出激诱的视觉效果,让范士仁一阵气血奔腾,情-欲窜速上升,双手一使劲掐紧寒湘云纤柔的腰肢,又是一轮辣劲的操干。
这突如其来的猛势,让寒湘云一下激颤,伤口传出的疼痛以及内在泛起的快感交融激撞,高朝瞬息而至,凤目一阖,一串热泪滑落脸颊,嘶沙高啼一声,那青芽便喷出今晚不知第几波的稀薄热液,而头部正巧碰撞上床头的雕花栏杆,他本就奄奄一息,现在这一撞,脑仁当即钝痛起来,一阵头昏目眩后,眼白一翻,视线发黑,顿时晕了过去。
范士仁原就动了不下半柱香的时间,加之寒湘云后面一绞,倏地夹紧,脑仁顿时一阵麻痹,浑身哆哆嗦嗦了须臾,忍耐不住,也低吼一声激射而出,尽数洒在寒湘云的身体里。
范士仁终是疲软地倒趴在寒湘云的后背上,两人的汗水交融在了一起,欢好后的香气久久缭绕在两人之间。
范士仁缓缓阖上双目,带着急促的喘息和满足的笑容不停地重复着藤幼之的外号,渐渐沉入梦乡。
这边厢,范士仁才刚睡去,那边厢,挖完草的藤幼之以及扬墨池就赶回来了,时间真是不早也不晚,就如经过精密计算一般。
看到大敞的屋门,那熏香之气竟丝丝淡淡的飘浮在整个院落上空,藤幼之陡然呆立当场,他愣了,愕了,懵了,本就挺大的双眼此刻睁得老大,那眼珠都快脱眶而出了。
片刻后,他发出一声惊呼:“有贼入室啦!!!”
带着袅袅余音飞奔进屋,随后屋内便再次爆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
“啊——!”
此时,还站在屋外的扬墨池依旧淡定如常,只是那温润的脸庞上却多出了一抹邪佞之笑,他迈着优雅的步子徐徐走进了屋门。
好戏快要上演了,难道不是吗?
第32章:好戏进行中,两两被捉奸在床
被这杀猪般的尖叫声近距离地一通吼过之后,刚准备要来个周公相会的范士仁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个的耳膜一阵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生疼。
他皱了皱眉,依旧没睁开眼睛,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你们这群二-货,赶紧滚,没看到老子我在找小不点吗,鬼叫鬼叫个屁啊,小心我每人赏一记爆栗……”
居然傻乎乎地以为是自个的一群小弟在鬼嚎,接着,傻笑了几声,不断念着“小不点,小不点,你好棒”之类的梦话,又睡了过去。
掀开床幔,站在床边的藤幼之瞪着眼,张着嘴,怔怔然地看着躺在乱七八糟的床上,全身光溜溜,且姿态又暧昧,气息又银-靡的两个男-男,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又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乖乖,这两人居然早有奸情,现在竟赤-果-果地在自己的床上大肆搅基!!!这简直是疯狂的世界!混乱的人生!复杂的基情!
那啥,这两人是傻冒吗?是魂淡吗?是地下基情党吗?一个深情款款地说喜欢扬兄,一个含情脉脉地说喜欢我,难道这两人都把我和扬兄当成白老鼠,耍得团团转?!拿来当成幌子,好以掩饰你们的“见光死”?!你们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的吗(谁玩弄谁还不知道呢)?!
好啊,真是好啊,你们两个居然掩藏得这么出神入化,真是深藏不露啊;每次还装成死对头,斗嘴鸡来诓骗我们,真是演技一流啊;明外相怒,暗里苦恋,真是用心良苦啊。哼!告诉你们,不带你们这样欺玩我们的!
还有,好你个范士仁,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狼性大发,色-欲熏心的流氓,虽然寒湘云的欺瞒不可原谅,但你也太他-娘娘的不是人了吧,猴急成这样,你是有多急-色,多欲求不满啊,就连人家病中就寝也不放过,剥光强上,狂操蛮干,把人家操得血肉模糊,啧啧,真是太无-耻,太下-流,太没道德,太欠扁了!
……
如此通经疏脉,深思熟虑,前思后想了一番后,藤幼之的任督二脉开窍了,神经贲张了,血液窜动了,火气攻心了,双眼燃烧了,呼吸如牛了,他酝酿好气息之后,怒瞪着范士仁发出有史以来第一次咆哮:“范士仁!你给我滚起来!”
藤幼之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了,还是这般的愤懑。
扬墨池就只是笑笑地站在房门口看戏,不出声,也不上前帮架,他知道这事自然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无需多言。
这次的吼声挺有效果的,就算范士仁有多不愿意醒来,也无奈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斗胆竟三番二次扰他美梦。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模模糊糊地看到床边有一抹淡黄色的影子,为了看清楚些,他使劲眨了眨眼睑,再揉了揉,接着,那焦距渐渐收拢,视线也慢慢清晰,而藤幼之那张气得红通通的小脸便霎时映入他的瞳心。
虽视觉清明了,但脑袋还一时运转不过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盛怒的藤幼之,弄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顷刻后,他蹙蹙帅气的剑眉,似乎有些不解,嗯?小不点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酸麻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从下-体传来,湿湿的,热热的,软软的,还有点紧,他不明所以,又试着动了一下,还是那种感觉,并且,触手可及的都是一种温润湿滑的触感。
范士仁把视线移向自己的眼前,登时入目的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美肌,一副美背,他困惑不已,咦?我身下什么时候躺着一个人?
然后,他又顺着刚才的那股异样略略撑起一点身体,向下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胯下湿黏黏的,而且自己的那个东西正放在别人的……屁股里?
他抬头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对脑海中突然腾出的这个字眼有点难以置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或是脑残了,因此,他再低头向下一看,动了动,下一瞬,他便僵住了,自己的东西居然真的……在别人的屁股里!!!
这个认知真是骇死个人了,范士仁被惊出一身冷汗,心脏也咚咚咚地狂跳起来,睡意全无,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噌地坐起来,那长时间停留在身下之人屁股里的东西在抽离时因吸力的问题,竟发出“啵”的一声脆响,那些份量十足的液体便从身下之人的体内汩汩地流出,红红白白的一大片,场面之壮观,堪比那黄果树瀑布!!!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这惊世骇俗的银-乱一幕惊吓到,久久没人说话,四周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当中。
良久后,藤幼之首先回过神来,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范士仁,你好样的!”
范士仁听到藤幼之的声音,嗖地一声扭过头来看着他,终于知道小不点他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他惊慌失措地摇头摆手解释:“不不不是的,小不点,不是这样的,这这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我……”语无伦次,道不清说不明其中的枝枝节节。
“哼!不干也干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好啊你们,你和寒湘云真是骗得我们好苦啊,@#¥%&$#%¥@……”
藤幼之噼里啪啦地数落着范士仁,可范士仁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当他听到“寒湘云”这三个字时,他就惊恐了,他木讷地把头转向趴在床上处于昏迷中的人,当视线触及到寒湘云那半边侧脸时,他毛骨了,他悚然了。
接着……
“啊——!”
房间内再一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第二声尖叫。
第33章:吃干抹净拍手走人是不可能的,赶紧对人家负责!
正厅的气氛有点凝重,气压也非常的低沉。
范士仁端坐在椅子上,两眼直盯着自己的鞋面看,双手攥拳放在大腿上,如果仔细观察,他的拳头正在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不自在,也显得有点紧张,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其实他早已冷汗夹背。
他不自在是因为身处之境实在是太过压抑,太过冷场,让他如坐针毡;他紧张是因为他正在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进行着天人交战。
你说这事情为啥会发展成这样?我明明记得我是拿枣泥糕来给小不点吃的,然后进屋发现人都不在,再然后发现小不点的房门是紧闭的,怀疑他们大玩“三人行”,准备捉奸在床,岂料推门进去后发现并没有自己所想的事情发生,透过微弱的烛光倒是看到床上躺着个人以及闻到满房间的熏香气。
话说,那熏香真是挺好闻的,浓郁芬芳,并不让人恶心厌恶,且令人身心舒畅,什么烦恼疲倦通通抛至脑后,如置身于飘飘云海之中……打住!扯远了,好好地想着事情的发展过程,怎么就想到熏香上去了呢?正经点!
范士仁作势给自己跑题的脑袋敲上一记,然后继续想。
闻到满房间的熏香气之后,我觉得很舒服,然后就多闻了一下,然后就突然头晕了一下,但很快就没事了,再然后就是……就是……就是什么来着,记不起来了,好像……好像是……
范士仁愁眉深锁,冥思苦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赶紧伸出两手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那些无良二-货道士般妄想注入神奇的力量,试图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好助长自己的记忆,蓦然,他脑内的某根神经弦啪的一声断开,些许记忆浮了上来。
啊!好像是走近床边,接着,似乎看到了小不点躺在床上,再之后所发生的事不太记得了,以刚才的画面来看,我应该是进行了床上运动,但,我明明看到的是小不点,做也是跟小不点做啊,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那个泼妇般的寒湘云了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难道,我是中了什么邪术或是被人施法了?可我做人一向是光明磊落,忠直果敢,从不做什么亏心事,也从没得罪过什么十恶不赦或心术不正之人,那就说不过去了呀,难道是……
正当范士仁快要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时,一直坐在桌旁细细茗茶的扬墨池看到范士仁一副苦苦沉思状后,突然开了口。“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
思绪被打断,范士仁回过神来,略略叹了一口气,显得非常无力。“如果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信吗?”
“你都趁人之虚,把人给强了,你这说法的确没什么信服力。”扬墨池泰然自若地把茶碗放到桌子上,拇指轻轻揉了揉碗缘说道。
“人的确是被我给强了,这事实我无话可说,我也不会推卸责任,但这事情的发生并非出自我的意愿,当时……”
范士仁的苦衷还没出口就被藤幼之给硬生生地扼杀在喉咙中。
只见藤幼之手端水盆,气鼓鼓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看到范士仁,当即连连给予他凌厉的视线攻击,愤愤然地踱到两人之间,把手中的水盆“嘭”地一声砸到桌子上,盆里的水也随着猛力溅出了少许,他一屁股坐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范士仁。
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能不生气吗?!
虽然心里有些怨恼寒湘云,但看在他是病号,而且又被人压倒得昏迷过去的份上,于心不忍,还是好心地帮他清理一下。
当发现寒湘云的烧竟然神奇般地退下去时,藤幼之有那么一会是怔愣住的,乖乖,原来床上运动竟能让人退烧的呀,怎么不早说,早知如此,我就立马找个人来把他给压了,省得让我喂了一晚蚊子,还……
藤幼之各种天马行空中。
可当他掰开寒湘云的臀瓣时,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眼前的景象怎能一个惨不忍睹了得,哎哟喂,看了都让人心寒不已。
只见寒湘云整个后-庭都鲜血和浊白淋漓的,有些液体还不住地往外流,黏得一塌糊涂,完菊都成了残菊,皮肉翻卷,褶皱撕裂,真心弄出个菊花残来,而且身上青紫斑斑,淤痕交错,多处外伤,尤其是胸前的两点被蹂躏得肿胀破皮,充血发红,齿迹累累,可见是被如何粗暴地虐待,也看出施虐者是如此的禽兽不如!!!
藤幼之一阵同情心泛滥,心里难过了许久后,那熊熊燃烧的火焰顿时噌噌噌地狂喷出来,他快手快脚地为寒湘云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待把那些血红的黏液都清理干净后,为他穿上干净的亵衣,给他盖好被子就跑出去准备对范士仁兴师问罪了。
范士仁被藤幼之瞪得一阵毛发直竖,外加心慌意乱腿抽筋手心冒汗背脊发凉头疼胸闷,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缓缓低下头,不敢直视藤幼之那火辣辣,汹滔滔的怒目。
看着缩成一团的范士仁,藤幼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随手抄起一块范士仁送来的枣泥糕,狠狠地咬了一口说:“事到如今,老实给个交代吧!”
那糕饼碎末随着他开口说话,稀里哗啦喷得到处都是,但他却顾不得形象了,因为他无视了。
“什什什什么交代?”范士仁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上被喷到的碎末,结结巴巴地问。
“你们是不是早已情投意合,两厢情愿?!”
“冤枉呐,我怎么会和他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我和他是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的,我喜欢的是小不点你啊。”范士仁哭丧着脸为自己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