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尴尬的低咳一声,李悠则闹了个大红脸,比较不辜负二货品质的说:“你就不能先敲门吗?!”
“……”
“……先敲门然后等你们做完我再进来?”护士一边给李悠找消毒剂一边答道。
“……”李悠没话了。
“弄完了就请离开。”陆泽皱眉。
“你放心,我没想当电灯泡。”护士一针下去,用胶带固定好输液管后抬头从兜里掏出手机:“不过我得要一张你们的合照。放心,不外传的!”
“……”李悠无语。
陆泽:“我要是拒绝呢?”
护士咬了咬下唇:“……那我就叫值班室的人每个小时来检查一次好了!”
李悠&陆泽:“……”
护士见状赶紧指挥两个人:“你快去病人旁边站好!弯腰!对!哎那个37号病人你稍微配合一下嘴巴离你男人近一点!口胡!我说的是嘴巴不是手啊喂!算了!打情骂俏也好~”
随着咔嚓一声后,护士揣着手机推着车子满意的离开了病房。看着关上的房门李悠叹了口气:“女人真恐怖!”
陆泽凑上去:“还是我好吧?”
李悠鄙视地看着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转身只留给陆泽一个背影。
陆泽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舒畅的说:“天气不错,心情不错。”
李悠睁开眼看着外面下着的雨:“……”
贰拾捌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因为外面下了雨,李悠就没让陆泽去宾馆住,而是找护士加了一张陪护的床。护士加床的时候还纳闷:“干嘛加床啊?你俩一张床不就好了!”
陆泽笑笑:“太挤了,怕碰着他的伤口。”
护士感慨的对着李悠说:“你男人真体贴。”说完就跑去给陆泽找床了。
“划擦!”李悠红着脸炸毛:“现在的女人这么奔放还能嫁的出去吗?!”
陆泽摸摸李悠的头:“不许操心别人!”
李悠撇撇嘴,抬眼看着陆泽正在摸自己头的手,郁闷的问道:“你为啥老爱摸我的脑袋,尊老爱幼你懂不?”
陆泽手下用力揉乱他的一头倔毛:“你很老么?”
李悠扒开陆泽作乱的手,不满的吼道:“老子比你年纪大好不好!你把头伸给老子摸!”
“好啊。”陆泽乐呵呵的俯身把头伸给李悠。
李悠其实就是这么一吼,没想到陆泽真的让自己摸!不过,不摸白不摸!李悠伸手胡乱的摸了下陆泽的头,没想到手感还不错,因为当警察的缘故,他们的头发都不是很长,基本上可以与板寸媲美。陆泽的发质和自己不同,李悠是那种硬硬的发质,用他自己的话是:头发的脾气比他的人还倔!而陆泽的发质则是那种粗细软硬都很适中的那种,摸上去手感非常好!于是李悠就情不自禁的多摸了几下,陆泽像是小受兽一样用头蹭了蹭李悠的手。
“……”李悠盯了陆泽半天说:“哥们儿,你别这样。”
“怎么了?”陆泽抬头看着李悠的脸。
“……”李悠犹豫了一下:“特二逼……”
“……”陆泽沉默片刻伸手把李悠按在靠枕上:“欠收拾了吧你!”说罢就狠狠的吻住了他。
取床的护士一推门就看见了两个人一上一下的激吻【大雾】着,于是默默地关上了门,娇羞的一跺脚o(*////▽////*)q :“讨厌!这到底还要不要床了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泽躺在陪护床上问:“你是怎么开窍的?白子飞跟你说了什么?”
李悠看着天花板:“他只是给我讲了个故事,又咱们俩做了下换位,然后让我自己想……再然后……我就睡着了。”
“……”
李悠等了等没听到陆泽的回答,小声的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陆泽的声音很轻。
李悠小声问:“我们两个要是在一起,会不会被外面指责?”
陆泽嘴角带笑,声音似是哄诱一般:“会,你怕吗?”
李悠沉默半晌,不在意的答道:“老子管外人怎么说!日子是过我们自己的!”
陆泽轻笑一声,然后严肃的说道:“现实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把你带到这条路上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你都要记住,你的旁边有个我。”
李悠:“哦。”说完又觉得似乎太过简单了,于是豪气的拍拍胸口:“没事!以后哥会罩着你的!”
陆泽笑笑没说话,李悠又问道:“那你爸妈知不知道你的事?”
陆泽:“知道,他们也都知道你。”
李悠惊呼:“什么?”
“你别担心!”陆泽赶紧安抚,“他们都很想见你。尤其是我妈,每次打电话都要问我的进度,恨不得亲自出马把你拐回来!”
“为什么?!”李悠惊讶:“你家里不是应该对此深恶痛绝的吗?!”然后惆怅的说:“我都想好你爸妈出面甩给我几百万让我离开你时的对策了!”
陆泽想着那个狗血的画面不由得憋着笑问道:“那你的对策是什么?”
李悠叹息:“唉……那个已经不重要了……”
陆泽闻言低笑几声,把李悠笑得直恼:“笑笑笑,笑你妹!”然后翻过身不理他。
“好好好,我不笑了”陆泽哄道,“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等过完十一我就带你回去让我家里人见见你,也顺便……”陆泽忍着笑说:“问问我妈要不要花个几百万买你离开我……”
李悠忍无可忍地转头回了一个字:“凑!”说完就果断装死。
陆泽再喊他他就用呼噜声作为回答。陆泽心道:这是恼着了!于是不再逗他,阖了眼酝酿睡意。【嘘……高兴到失眠啥的我们就不要戳穿他了!这孩纸这两天累坏了~
就在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升温时,发生了两件事,一个是大白和龙显扬告辞回了S市,另一件就是……警察甲传来了消息,张显也就是那个银行经理和他的妻子儿子都死了,案件就此陷入了僵局。
陆泽放下电话后李悠问道:“怎么了?你叹什么气?”
陆泽:“那个抢劫案的线索断了。”
李悠挑起一根眉毛:“什么意思?”
陆泽问:“你还记得那个银行经理吗?”见李悠点头又问道:“我怀疑他和这件案子有关,但是他死了。”
“啥?!”李悠惊讶:“怎么死的?”
陆泽:“惨遭灭门。”
“……”李悠沉默片刻说道:“我们不是这边的警察,这事我们没法管了。”
陆泽:“我已经跟局里通过电话了,我会参加这次的案子,在你出院以前抓住那个劫匪。”
李悠:“我们不是作为受害者的身份吗?”
陆泽竖起食指指着李悠:“你是。”又指着自己然后摇了摇手指:“但我不是,前天在警局里面,一个小警察打草惊蛇引起了那个经理的怀疑,已经没办法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这两天我就在跟上面申请弄一个专案组,就在上午,已经批下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去报到?”李悠问。
陆泽看一眼手表:“十五分钟之后动身。”
李悠拿起一颗苹果丢给他:“现在就去吧!早点回来。”
陆泽起身亲亲李悠的嘴角:“遵命!”
不管内部的竞争压力有多大,当有外力介入的时候,内部总会分出力来一致对外,而这个内部也会在此时变的无比的和谐。这是一种归属感的现象,在警察和军人的群体中,这种现象尤为明显!
所以,陆泽理所当然的遇到了这种情况。本来嘛,人家M市的警察办案办的好好地,你一个S市的警察说插进来就插进来!还是一个才当了不到四个月的菜鸟!而且还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菜鸟!忘了说还是一个警衔在他们当中最低的菜鸟!人家会和颜悦色的对你才怪!这不,他们的组长才一介绍完就有人不满了:
警察丙:“我说菜鸟,你们S市没人了吗,派你出来丢人的?”
丁:“别乱说!明明是派他来给我们跑腿打杂的!”
乙:“哼!”
甲:“陆泽,你这是怎么回事?”
陆泽好脾气的回答甲:“上面设立了专案组,正好我在这,局里就派我跟你们局联合调查915抢劫案件。”
甲面色复杂的看着陆泽,心理好几种滋味。陆泽是个人才他知道,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谁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就他们这种职业来说,只会排斥外人!外人来是干嘛的?不就是来打他们脸的吗!
陆泽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对丁笑道:“我想,如果你想不总是被女生甩的话,可以试着改变一下你的生活习惯以及你的说话方式。”
丁瞪着他怒道:“你说什么?”
陆泽指着一张办公桌:“你的袖子上沾到了一点污渍,恰巧那张桌子上有一些同样的污渍,从你蹭上污渍的角度你一定是坐在椅子上蹭到的。”说着凑到丁的身边闻了一下:“从味道上看你中午吃的是凉皮,的确是方便快捷。你不懂得照顾自己,鼻子上有一点发青,肝火旺盛容易生气。毒舌爱计较,坐着时喜欢把脚搭在桌子上,喜欢吃零食。哦对了,从把手上看,零食应该是在左边那个抽屉里。不是很爱干净,不懂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无聊。”丁冷笑。
陆泽淡定一笑对丁小声说:“我忘了说,总被女生甩也可能跟你的个人卫生习惯有关。”
贰拾玖
秘密如何深藏
秘密如何变得黑暗
这就是秘密的本质
“你!”警官丁被噎的哑口无言,短处被揭的尴尬让他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色彩斑斓十分不错。
陆泽温和地笑笑,伸出右手食指在唇边一比:“嘘……”然后问:“现在,我可以去看看现场了吗?”
即使是事先见过现场的照片,当身临其境的时候,陆泽还是难免有些反胃。现场的三具尸体已经被移走了,但是血迹依旧在,地砖上面有脚印留下,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根据现场的标注,男主人也就是张显是身中三枪死在客厅里,张太太腹部中了一枪死在卧室和客厅之间的位置,张先生的儿子胸口中了两枪死在了卧室门口。
“小子,看出什么了?”丙倚在门口吐了一个烟圈问道。
“激情杀人,凶手身高在175——180公分之间,中等身材。现场没有翻动的痕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凶手应该认识张显,但跟张太太不熟,其余的我还不能确定,需要进一步的证据。”
“还不错。”丙弹弹烟灰。
乙拿着电话对几人说:“弹道测试的结果出来了,凶手应该是对张显进行了近距离射击,射击距离在15米左右,子弹角度稍向上偏斜;张显的妻子和儿子的射击距离是3米左右,子弹角度基本垂直于地面。”
丁坐在沙发上,用手模拟枪的动作:“也就是说,凶手是坐在这个位置射杀的张显,然后站在这里射杀的另外两位被害人?”
甲点头:“差不多。”然后问乙:“对了,还有其他的吗?”
乙:“在死者体内提取的子弹是和915抢劫案的……吻合。”
“……”房间内一时寂静,然后甲噌的站起来:“等什么呢?赶紧去调查张显的交际情况啊!”
屋内的几个警察都高兴地不行,子弹吻合!这说明凶手很可能就是915的那个劫匪啊!于是风风火火的下了楼。
先下了楼的丁站在张显家的楼下看着小区门口正出着神,冷不防的被陆泽扑倒在地:“小心!”紧随着就是碎裂的声音。
“你没事吧?”陆泽问道。
“啊?啊……没事。”丁缓了一下站起来,心有余悸的看着旁边碎裂的花盆,又看了看赶过来的同事和陆泽,挠了挠后脑勺:“那个,谢啦!”
陆泽微笑没说话,抬头眯眼看着楼上,对几人说:“上楼看看。”
几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陆泽上了楼。花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掉下来?刚才明明有人开了窗子然后又关上,为什么这么做?
花盆是从五楼掉下来的,陆泽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家住户。但是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答。
“没人么?”丁若有所思的看着门。
“砰”从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声。
几人感觉不读掏出手枪:“有人吗?警察!”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丙用枪对着锁头,对几人说道:“退后。”随即砰砰砰三枪将门锁打烂,几人破门而入。
“警察!不许动……卧槽!”乙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他们进屋之后就看见一个女人鼻青脸肿、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侧倒在客厅里,被封住的嘴巴还不停地发出呜呜声。
乙上前揭开女人嘴巴上的胶带,边解绳子边说:“别怕,你现在安全了!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抓住乙的胳膊抽泣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哽咽的说道:“我丈夫……跑了……把我捆起来……”
陆泽蹲下:“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女人被乙搀扶到沙发上,接过陆泽递过来的一个杯子握在手里说道:“昨天下午,我丈夫……出去了一趟,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就开始收拾行李。呜呜……我问他要干嘛,他却…他却打我,然后把我……捆了起来!他还拔掉了家里的电话线!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看着他走了,我连求救的办法都没有!呜呜呜……”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丙问。
女人抽泣道:“刘航。”
丙点头问道:“刘太太,我们可以看一下你丈夫的照片吗?”
刘太太说道:“我姓牟。”说着打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开,指着一个男人说道:“这个就是他。”
丁问:“你们结婚多久了,感情怎么样?”
“结婚三年了,凑合着过吧,本来以为就这样了,谁承想他……”牟女士说着又要哭,“抱歉……谢谢你们救了我。”
陆泽看着照片突然问:“你丈夫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牟女士的眉毛上扬,下颚微微低垂,眼神瞟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