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规格不同的原因,雅尔阿江他们来到的这里,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有妓子在门口拉客,进去之后在一楼看到的那些也没有出格的行动,妓子只是在客人身边陪酒着看中央大舞台上的表演。
雅尔阿江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真正的贵族出身,说是要来见识一下,可若是那种不堪的场面,他们也不定能忍得下去。
欢场里的妈妈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迎了上去,亲自带路。每日迎来送往,什么样的人要好生招待,妈妈心中早已有数,此时窥到他们的神色,那还有不明白的?
请了几人上到三楼的包间,妈妈笑道:“几位爷,这是咱们这最清净宽敞的地方了,不知几位爷可否有相熟的姑娘?”
崇安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地方装置得富贵大气,欢场之中能有这样的地方也是不易了,闻言满意的点头,道:“多谢妈妈,相熟的姑娘倒是没有,妈妈给安排吧。”
妈妈媚笑:“这好说,只不知道几位爷想要什么样的?”
崇安挑眉:“自然是要别人没碰过的。”
崇安的话很直接,可是雅尔阿江却很赞同,并不是有什么情结,只是雅尔阿江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若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过了,他可提不起兴趣。
那妈妈笑容更甚:“自然,不过……”
雅尔阿江拿出一张银票,塞到妈妈手中,“妈妈莫不是还怕爷们赖账不成?”
那妈妈其实心里就有那么点担心,万一眼前这几位少爷是偷跑出来的,看他们的举止服饰,过后能不能收到钱,还是个未知数。
这开门就是做生意的,万没有明知是亏本买卖还要做的道理。
不过嘛,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
妈妈很快就下去了,先是给他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然后就带着人来了。雅尔阿江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妈妈带来了十一个粉嫩嫩的小姑娘,除此之外,竟还有三个少年。
妈妈笑道:“不知几位爷喜欢什么样的,这些可是咱们这里最好的了,几位爷看看,若有钟意的就让他们留下了陪爷?”
雅尔阿江暗赞妈妈服务周到,第一次来的客人,不知道喜好,干脆就男女都弄了来。
崇安喝着酒小声道:“这南风之说,流传甚广,今日,咱也算是见识了。”
雅尔阿江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自己可是早就见识过了,向众人举杯:“今日既是出来玩的,就不必顾忌许多,尽兴才好。”
与雅尔阿江同来的少年们也连忙举杯,其中一名少年阿托斯笑道:“是啊,如此美景,且不应辜负良辰才是。”
崇安取笑:“你可是急了?”
阿托斯向来脸皮厚,也不把崇安的玩笑话当真,说道:“崇安若不介意,那我可就先选了?”
崇安噎了一下,眼珠一转,说道:“别忘了今日谁是主角。”
相较于其他三人,雅尔阿江和崇安更为亲近,自然不会拆他的台,再饮下一杯水酒,雅尔阿江懒洋洋的抬手指向左边的一名蓝衣少女,“就她吧,余下的你们随意。”
雅尔阿江有了决定,其他人也就放开,各自挑选了自己看得顺眼的侍候。
虽说是为了寻欢作乐,但为时尚早,众人便又叫了唱曲的来助兴。那人唱得好不好雅尔阿江不知道,他向来是不大在意这些的。
雅尔阿江由着身边的少女给自己夹菜劝酒,这些年,雅尔阿江的酒量大涨,再也不会像刚来那回,几杯酒醉,在一众少年中,雅尔阿江的酒量是最好的,也是最挑剔的。只是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要求了,崇安他们不知道,雅尔阿江却尝出来了,这酒里,可是加了东西的。
不过也是,这种地方,就算布置再怎么不一样,那本质,还是相同的。
感到身体的变化,雅尔阿江毫不意外,反正自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雅尔阿江朝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在他们嘲笑的目光下拥着少女离去。
雅尔阿江看着身下依着单薄的少女,挑开了她蔽体的衣裳,少女带着沐浴过后的气息,闻着她独特的幽香,开始动作。
朦胧的纱帐内,不时传来几声私语,几声吟哦,红浪翻滚。
情事过后的雅尔阿江带着几分满足,叫了人烧来热水,雅尔阿江在那与之欢好的如今已不是少女的女子的服侍下,梳洗更衣。
雅尔阿江并不打算在这里过夜,因此留了赏银,给崇安他们去了信,就打道回府了。
雅布和福晋早已睡下,雅尔阿江也不去惊扰,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第二日起来,雅尔阿江的精神极好,被唤醒也没有不悦,由着侍从们给自己打理衣饰,今天,有的忙呢。
雅尔阿江先去了正院与雅和布福晋以前用膳,过后雅布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听说你昨儿回来的很晚?”
雅尔阿江一点也不心虚,他也不意外雅布会知道,只笑道:“阿玛知道了?”
雅布看了他一眼:“你如今也大了,阿玛也不拦你,你自己可要知道分寸,那种地方少去。”
“儿子知道,儿子不过是去见识一下。”雅尔阿江还是笑眯眯的,“昨儿不是崇安的意思嘛,儿子盛情难却呀。”雅尔阿江一点也不觉得他把崇安卖了有什么不对,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雅布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福晋拉过雅尔阿江的手,说道:“倒是额娘疏忽了,一转眼,额娘的十五,也到可以娶福晋的年纪了!”
雅尔阿江拖着福晋的手撒娇,拉长声音唤道:“额娘~~”
福晋拿着帕子掩着嘴笑:“额娘的十五害羞了……”看着雅尔阿江脸上的红晕,福晋又道:“不过十五,你阿玛说的对,你可不能耽于美色,误了自己的身子。”
雅尔阿江正色道:“阿玛额娘放心,这点信心,儿子还是有的。”
“那就好。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宾客们也该来了,十五你是主角,今日跟着你阿玛好好学着点,切莫任性。”福晋嘱咐道。
“是,儿子知道。”雅尔阿江应道。
雅布对于雅尔阿江的重视与宠爱,从这次的酒宴中就能看得出来,以前哪怕是神保住的生辰,也没见雅布这么大肆庆贺过。
今日请的大多是雅布的同僚和关系较好的宗亲,饶是如此,人数也是不少。
这一次,雅尔阿江并没有自己独自去玩,而是一直跟在雅布身边,随着雅布的介绍,熟识众人。雅尔阿江认真的记着今日的宾客,因为那是他以后的人脉基础,每个人的姓名、官职、人缘和作风都是他要牢记的东西。
好在雅尔阿江随着功力的增长,精神力愈发壮大,而雅尔阿江本身就是个过目不忘的,因此一圈下来,雅尔阿江想知道得也就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为此,雅布很满意,觉得雅尔阿江果然天生就是这个圈子的人,也越发满意自己的决定了。
福晋在忙着招待女眷,经过昨天的事,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小儿子也长大了,要准备娶福晋的事了。福晋想到此事,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对于那些被母亲带来的小女孩,比平日多了些关注。不过,自己的儿子初经情事,可不要被带坏了,福晋心里盘算着。
雅尔阿江则在宴席散了之后,有些无奈的看着随着福晋给自己的生辰之礼一起送来的两个小姑娘。
知道福晋的用意,雅尔阿江有些无语,不过还是吩咐身边的人把她们安排到自己院落的东厢。
雅尔阿江安慰自己,好歹自个的额娘眼光不错,这两个小姑娘挺漂亮的。
17、雅尔阿江,太善人心。
午后,雅尔阿江正在看书,侍从来报:“世子爷,雍亲王的四阿哥来了。”
雅尔阿江皱眉,自打那次在西郊救了弘历,弘历就经常来找雅尔阿江,也不知胤禛怎么想得,从来不管。
雅尔阿江头也没抬:“跟他说,爷不在。”
那侍从还未答话,侧里就传出一个声音:“你明明在家,为什么要说不在?”原来是弘历跟在那侍从后面,正好听到了雅尔阿江的话。穿着喜庆的弘历像个福娃娃,此刻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眼中带着几许委屈。
雅尔阿江偏头对着跪着地上的侍从道:“自己去领罚,日后不用再来爷这了。”
那侍从苍白了脸,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就下去了。
雅尔阿江这才对着弘历说道:“四阿哥莫要误会,今儿我只是有些不适,唯恐招待四阿哥不周,这才推脱。”
弘历年少,却不是好糊弄的,再加上他在雍亲王府是养在嫡福晋名下作为半个嫡子,虽说不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无人敢故意拂他的意。
雅尔阿江几次三番让他吃闭门羹,弘历此刻听得雅尔阿江的话,就嚷了出来:“你骗人!你的武功这么好,身体肯定也很好!怎么每次我一来你就生病?你一定是故意的!”
雅尔阿江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他真的很怀疑,想弘历这么直白的人能在雍亲王府平安长这么大?还是说,弘历此时的表现是故意的?
不管哪种,雅尔阿江都觉得不高兴,对着弘历淡淡的说道:“如果四阿哥要这么想,本世子也无可奈何,扫了四阿哥的雅兴,还请四阿哥莫要见怪,四阿哥请回吧。”
弘历瞪大眼,其实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可一听雅尔阿江的话,弘历心中只剩下气愤:“你怎么敢?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雅尔阿江含笑:“还不算笨。”
“为什么?”弘历不解:“若说是因为我一开始的任性让你陷入险境,可你也没受到伤害啊?而且我不是跟你道过谦了吗?你怎么还怪我?在这里斤斤计较?”
雅尔阿江失笑:“自然不是,如你所述,那件事对我没有影响。”才怪!雅尔阿江有些不耐,忽而眼睛一转,上下打量着弘历,突然说道:“其实,弘历,我挺喜欢你的。”
雅尔阿江的话惊得弘历目瞪口呆:“什……什么?”
雅尔阿江笑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见到你吗?”
“为……为什么?”弘历傻傻的问道。
雅尔阿江叹息一声,说道:“因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啊。”
弘历觉得自己脸上发烧:“控……控制什么?”
雅尔阿江起身慢慢走到弘历身边,弘历随着雅尔阿江的动作往后退,直到无处可避。
雅尔阿江在里弘历极近的地方停下,盯着弘历红晕的脸颊,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雅尔阿江笑得温柔忧伤:“弘历,你,真的想知道吗?”
弘历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却不可示弱,说道:“你想说就说,啰嗦什么——”
弘历的话截然而止,因为雅尔阿江倾身而下,含住了他发烫的耳垂,雅尔阿江温热的舌尖让他的身体一阵战栗。
弘历一动不动,身体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雅尔阿江的手伸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胸口的樱红上用力,弘历才猛的回过神来,伸手用力一推,没有防备的雅尔阿江顿时被大力推倒在地。
看着弘历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雅尔阿江才低低的笑起来,眼中眸光闪烁不定。虽然对弘历还没有定论,但这并不妨碍雅尔阿江的做法。
苍天大树不易撼动,细小的伤痕也微不足道,可若在他小时,就刻上自己的痕迹,那么无论这树以后怎么长,那痕迹都会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四阿哥,还真挺好玩的,你说是不是?七夜?”雅尔阿江笑着起身,拍拍身上的污迹。
七夜把雅尔阿江倒地时撞倒的椅子扶正,说道:“能博得爷一笑,奴才也觉得这四阿哥挺不错。”
雅尔阿江大笑:“你这张嘴,最是不饶人。还在为四阿哥给你气受的事生气哪?”
“奴才不敢,”七夜连忙说道,“不过那侍从……”
雅尔阿江哼了一声:“四阿哥跟在他后面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用?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爷的眼,还是爷的七夜最好了,是不是?”
“是。”七夜不敢再提。
雅尔阿江想着弘历的表情,还是觉得很乐,说道:“你说那弘历该不会以为爷真的看上他了吧?”
七夜小心的道:“爷这般好,四阿哥若动心,那也是四阿哥的缘分。”
雅尔阿江一声嗤笑:“可爷却无福消受,整日里被他缠着,烦也烦死了。”
七夜疑惑:“奴才还是第一次见爷这么……爷怎的这般不待见他?”
雅尔阿江将七夜揽过来,抱坐在自己怀中,手指在他身上游离,笑道:“七夜是在奇怪,爷今日怎么没有饥不择食?”
七夜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雅尔阿江动作,口中回道:“奴才不敢揣测爷的心意。”
雅尔阿江低头凑近七夜的耳朵:“你不敢?少骗爷了,你心里是不是巴不得爷看上四阿哥?这样爷就不会再来烦你了?”
七夜笑道:“怎会?爷的亲近,七夜才是巴不得呢!”
七夜笑得自然,但雅尔阿江岂会感觉不出七夜肌肉的悄然紧绷?雅尔阿江叹息:“七夜啊,爷喜欢你的聪明伶俐,可是有时候,爷也希望你笨点才好。”
七夜的手攀上雅尔阿江的脖子:“七夜整个人都是爷的,还不是爷想怎样就怎样吗?”
“是吗?”雅尔阿江漫不经心,说道:“如今爷有一件事,七夜可愿意帮爷?”
七夜回道:“七夜无才无德,哪有什么可以帮到爷的呢?”
“七夜不愿意?”雅尔阿江问道,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停,“这事若是成了,爷自当给你一份大礼。”
七夜咽下口中的喘息,说道:“七夜恐担不得爷的重托。”
雅尔阿江不再说话,七夜的身子,到底是对雅尔阿江的手熟悉了,根本无法抗拒,一声沉闷的呻吟,雅尔阿江的手上就再次沾染了七夜的白浊。
雅尔阿江擦净手中的液体,抚上七夜的满是汗水的脸颊,笑道:“你若帮爷办好了,爷就还你卖身契,放你自由,如何?”
七夜的心猛的一颤,飞快的扫了雅尔阿江一眼,却从雅尔阿江身上下来,跪在地上,双手搭在雅尔阿江的膝上,说道:“爷是不要七夜了吗?”
雅尔阿江只是看着七夜的动作,听了七夜的话,雅尔阿江一挑眉:“怎么?难道离开爷身边不是你一直的心愿吗?”他盯着七夜的眼睛:“你不用害怕,爷自然说道做到。”
七夜的心在剧烈的挣扎,到底,该不该?要不要?能不能?七夜看着雅尔阿江认真的表情,闭上了眼。
雅尔阿江嘴角含笑,神色轻松,人心哪……七夜在睁开眼时,眼中满是坚定,满是痛苦,也有那么一丝放松,他深深的伏下去,对着雅尔阿江说道:“七夜自知能力有限,无法为爷分忧,还请爷恕罪。”
雅尔阿江抬起他的下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可你想清楚了。”
七夜声音低沉:“爷的身边自有得用之人,七夜,只盼着在爷烦闷时能给爷解解闷罢了。”
“当真?”
七夜毫不回避:“当真!”复又问道:“爷可要沐浴?”
雅尔阿江含笑:“也好。”
就算不是真话又如何?雅尔阿江笑得冷酷,人们总是在挣扎,明知不可为却偏偏有着那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