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在人间 上——雨墨影落

作者:雨墨影落  录入:01-28

“谁说我不喜欢?”厉箫赶紧辩解,又想着安慰弟弟,不自觉被拉到了屋里。

“那哥哥就是喜欢我喽。”厉笙的眸子睁大了,里面的瞳仁闪烁着激动的光辉,“我也最喜欢哥哥了。”他掂起脚,双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将自己的唇结结实实映在哥哥的唇上。厉箫本能地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下一刻眼睛就睁大了,这是我弟弟?这只是单纯表达对哥哥的感情吧?

可是这次他却想错了,厉笙却一直没有放开他,反而搂上了他的脖子,微微有点颤动的双唇在他的上面来回研磨,最后用自己的舌头将哥哥的嘴舔开一条缝,然后像只灵活的小蛇一样钻了进去,厉箫当时就傻眼了,弟弟居然学会舌吻了,但很快他就被这滋味迷住了,主动含上厉笙的舌头,拼命吸吮着,这种感觉怎么和梦里的很像呢?他慢慢将手收紧,少年纤细的腰肢就困在他的臂弯之间,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种仿若末世前的狂欢,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

一吻终了,他摸着弟弟的头问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微张着嘴,迷离着双眼的厉笙一脸坚毅,“我知道,哥哥,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你不知道。”厉箫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情绪调整好,“阿笙,我不能害你,我不能把你往绝路上带。”他摸着弟弟那细软的发丝,心里是被刀砍一般的钝痛感,“我负不起这个责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你还是我的好弟弟。”

说完他裹携着风离开,如同暗夜里的杀手,不留一丝痕迹。少年跌跌撞撞从屋里出来,看着已经走向大门的哥哥,大声嘶喊,“你不是我哥哥,我的哥哥从来不是个懦夫,他会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的,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厉箫顿了一下,“那你就当不是吧。”然后继续抬脚往外走,厉笙记得那天风有点大,顺着大堂都吹到楼上来了,还带来一股挫败的心情。

第26章:勺子的老爸!

算是拖了几天的感冒终于好了,方少辞又开始了每天的锻炼,往往白泽还没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满身是汗地钻进浴室里了。

在揉了那么多次眼睛之后,白泽终于迎来了它和主人的独处时间,那就是公休。每隔一段时间,公司都会放一天的假给大家处理私人事物,时间不定,所以这往往是个惊喜,光看方某人的心情了。

比如说今天,什么都收拾好了,就差穿鞋走人了,白泽乐呵呵等他走了然后自己钻去研究一本什么古书,哪里知道这人突然就把包这么一扔,“今天不去了,突然想休息是怎么回事?”他避开小家伙脑袋上的角摸了摸,“大家都放假好了。”

方少辞想的是什么呢,别人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突然心头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过等他中午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的时候,他就明了了,早知道还是上班好了,最讨厌这人假惺惺的样子了。

而小白正蹲在博古架上,隔着猫眼看外面的人,咦,这位大叔,你是谁啊,长得挺帅的呀,不过没有我们家勺子帅那是真的。嘿嘿,我们家勺子是最帅滴,天下第一帅!

“你来干什么?”方少辞的眸子泛起了冷色,白泽好像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这种对眼前人的厌恶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发自于内心的。细心的小白泽还发现它家勺子把手里的袋子攥紧了,似乎不想见到这个人。嗷嗷嗷,勺子,要不要让我磨磨牙,虽然大叔的皮肯定老了,不好吃了。但是我的小牙还是很尖利的哟,当年一口一个那决定不带跑的。

“你难道都不知道喊爸爸吗?”这位中年大叔一身古板的正装,再加上那派头,白泽随即想到了天上的文曲星,慢着,这节奏好像不对,那这位大叔的意思就是他是大勺子的爹爹?哦,那我该叫什么?小白团子囧了一下,该不会也叫爹爹吗?那多不好意思。

“从我走的那天起,我就不认你这个父亲了,你何苦来自讨没趣?”方少辞想绕过他打开门,这个自称是勺子爹爹的家伙终于让开了,“好,不叫也可以,我们进去谈。”方爸爸很大气,不会和自己的孩子计较这个。

方少辞没有拒绝,白泽估计他虽然很讨厌这个人,但他还是念在两人情分上的,这样看来,也不是那么厌恶人家的嘛。要是我呀,我一定不让他进我的白清殿,任他鬼哭狼嚎我自岿然不动。白泽还真干过这样的蠢事,那是一次他和腾蛇闹矛盾了,为了什么,忘了,好像是一只小兽到底该不该处罚的问题,白泽认为不要,因为她们当时是没有意识的,是由于那些老妖的缘故,而腾蛇认为一定要,老妖教的一定是错,正因如此才该罚它们,知道这是错的,以后才不会再犯。两人吵起来了,最后白泽就把他关到了白清殿外面,腾蛇鬼哭狼嚎了一晚上,白泽想反正他是冷血动物,不知道冷,冻一晚就算了。后来还是他不放心,提着灯笼出去找一圈没找到,第二天就病了,好像也是那次生病,魇妖才有机会把梦偷走了。白泽想想思路就偏了,那个魇妖以梦为食,为什么要把那个梦用到方少辞那儿呢,真是太奇怪了。

方爸爸进来之后看到了小白泽,想摸摸却被小白泽气呼呼地瞪回去了,他讪讪地收手,假装在屋子里来回转悠,“这房子还不错,但是家里那边空着也是空着,你有空可以回去住的。”

“不去。”方少辞把菜拎回厨房,赌气似的说。

方爸爸突然就生气了,“你过来给我坐下。”这话说得颇有威严,白泽被吓得一哆嗦,我滴个娘,勺子你爹是不是有那个超强的控制欲还是对你有家庭暴力呀,怎么这么可怕呢?

方少辞把刚围的围裙一摘,大咧咧翘起腿坐在了他对面,小白泽看准好时机,非常准确地跳到了他的腿上,方少辞的手顺势摸了摸它柔软的毛,不知道为什么,小白这几天吃得不多,而且还嗜睡,他感到挺焦虑的,听说小动物也会得焦虑症还是忧郁症的,一定要好好陪着。方少辞看它今天毛色还不错,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劲,估计是被我的感冒传染的吧,他这样想,脑子也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方爸爸倚回沙发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的孩子,没想到孩子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刚上完大学就自己开了家公司,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倒闭,也算是奇迹了。他粗大的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考虑着该怎么开这个口,方少辞突然启唇一笑,白泽从他下面这个角度看过去,顿时觉得好邪恶哦,勺子,你该不会是要暗害你爹爹吧,这可是要杀头的呀,不对,应该要枪毙。

这边厢,方少辞已经起身,凉凉地说道,“来者都是客,就是大首长也是要喝茶的,方书记要喝什么茶,我这可没有上万的龙井给你喝。”

方京宏差点被儿子的话给呛到,“什么领导不领导,我今天是单纯以父亲的身份来的。”

“很抱歉,”方少辞耸肩,“这个条件是不成立的,如果是这个身份,我会立刻把你赶出去。”

“少辞,”他微微叹了口气,接过儿子递来的茶捂在手心里,开口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呛声呢?我自认对你还算尽心,不管是学业上还是生活上。”

“拉倒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狗屁倒灶的话,书记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老百姓可不敢得罪你这样的大官。”

“少辞,我……我就要被调去X都了,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了,有点政绩挺不容易,我想你是不会反对的,对吗?”

“我反对?”方少辞突地站了起来,“我反对?我反对有用吗?你哪一次听过?还不是照样去工作,照样不回家?他们是百姓要照顾,我和我妈就不是了吗?”

方京宏不吱声了,他知道自己老舌笨拙,一定说不过儿子的。他一向踏实,自从踏进官场以来,从没有任何差错,但是对于方少辞母子二人,却是他最对不起的人。

“我很抱歉,儿子,但是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想听,你还说不说事,不说的话我可就送客了。”

“别,”方京宏伸手挡了一下,“还有两件事。”他起身的时候方少辞已经看到了他的迟缓,尤其是稍微弯腰的时候,总有点不自在。

“你腰怎么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方京宏一阵欣慰,不愧是自家的孩子,都这样了还能关心一下父亲。“不碍事的,不过是去视察工作的时候,那住户的老宅太过陈旧,突然倒塌砸伤了而已,现在已经好了,你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方少辞傲慢地撇他一眼,“我只是随意问问,还有你要说的让我去做官,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之前表的态现在还算数,只要你一天当着官,我就不会去碰。”

“你这孩子,”方爸爸有点着急,“我马上就调走,这里会新增好一批人进来,你现在是新秀,一定会遭人嫉恨的,不如和我一起去X都,那里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凭你的聪明才智和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人脉,只要拼一拼,还是有希望更上一个台阶的。”

“我不感兴趣。”方少辞重新坐回去,把小白抱怀里顺毛,小白异常舒服得哼哼,眯眼享受着。“我宁愿整天在家里逗小宠物玩,也不会和你去趟那趟浑水,当心自己掉下去就爬不起来。”

官场里的人大多对“下去”“上来”这些词异常敏感,于是方少辞赶紧做投降状,“好好,不下去,步步升,一定步步高升。”

说完又开始撵人,“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这件事你可以考虑一下,第三件也可以考虑一下了,你现在已经25了,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找个老婆了,你妈妈不在,这事情就由我来操心,我看Y省长家的姑娘就不错,念的书多,而且出过国。”

“不去,我自己的老婆自己找,你要找你自己找自己留着,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妈交代,尤其是你那个助理,呵呵,本事真大。”

方京宏的目光冷冷地射下来,“这件事事关重要,我不会任你胡来的。”

方少辞顿时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也不顾找不找得回面子的问题了,直接把人请出了门,大门砰一声关上了,方京宏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出来,顿时碰了一鼻子的灰。

方家的大少年这才拍了拍手,“好了,这下清静了,叫我去相亲,这年头了,怎么还会有相亲这种事情?小白你说是吧?”

小白傻乎乎地睡得真香,根本没有搭理他。方少辞把它抱进卧室去,用小毯子裹起来放到自己的小窝里,这才添上最后一句话没说,“再说他要给我找的都是妹子,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呢?”

第27章:好基友!

自从方爸爸来过之后,方少辞还是按照往常那样,每天上班、下班,逗小白玩。谈妥了地皮的事情,其他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有那么一次他被厉箫拖到酒吧里喝酒。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有好几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已经向他放电了,台上更是跳着让人喷鼻血的钢管舞,他抬手碰了碰某人,“喂,你不是说从来不泡吧的吗?这次怎么还拖上我?”

“心情不好,不可以嘛。”厉箫抱着一大瓶伏特加,嘴里嘟囔着。

“什么事情,说给知心哥哥听听。”方少辞眉毛一挑,长腿跨过高脚凳坐了下来。

厉箫却摇了摇头,“跟你这个性冷淡的人谈什么,不谈。”说完直接倒满满一杯给方少辞,“来,陪哥们喝酒。”

“你确定真的不说?”方少辞倒是比较好奇到底什么事情让他愁成这个样子,一定不是工作上的,这家伙从来不在工作上操心,那么就是私事了。最近他都在操心什么?方少辞一想就知道了,一定是他家那个宝贝弟弟,弟弟难道交了女朋友,还是这兄弟俩决裂了要分家?

算了,他不想说方少辞也不逼他,“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喝大了的两个人都忘了商量怎么回家的问题,一杯一杯地灌着,最后两个人都喝倒了不省人事。这时候旁边的酒保也拦不住蠢蠢欲动的饥渴男人了,不管小攻还是小受看到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而且是散发着美酒味道的男人最没有抵抗力的了。

酒保耸了耸肩膀,继续调酒,他只是酒保,即使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在他控制的范围,他也知道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两把刷子谁也到不了这个地方。

就让他们自己作去吧,他唇角露出讽刺的一笑,反正明天他就辞职了,奔向光明的新生活。

“你们谁敢动?”这时候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凉凉地说道,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穿着高领风衣的少年,许是没有成年的缘故吧,皮肤还是嫩嫩的。立刻就有人吹起了口哨,“骚年,你也要来一发吗?”

厉笙厌恶地扭过头去,不理会他们的嘲笑,径自朝两个醉鬼走去。他气势很强,一旁胆小的已经让开了一条路,他冰冷的眸子再不是那么调皮地笑,而是盛满了气势。

“谁让你动了?”那个小痞子轻佻地把他往一旁推,厉笙纹丝未动地站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往桌上一钉,顿时一阵惨叫袭来。

“你的手放错地方了。”厉笙继续扶着他哥哥,看到哥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像一团烂泥一样不由皱眉,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他的老板,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卧槽,你这个疯子。”小痞子握住血淋淋的手就想往他身上踹去,这时就听这个脸上带着泪痣的少年冷冷道,“你大可试一试,看是你的手废掉比较有趣还是蹲在监狱里比较有趣?”

小痞子惊恐地看着四周的人,大家纷纷后退,不敢招惹这个少年,一看就是有来头的,谁想出头纯粹是找死。

“妈的,你给我等着。”他一边后退,一边握着手,鲜血顺着地面滴了下来。“我下次再找你算帐,我干爹可是S市的副市长,你给我等着。”

打发走一个的确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一时再没人敢围上来。

少年啪啪啪按了几个键,不知出于有意还是无意,旁边的人就听到他说,“我二少年,”后面一句是“派两辆车来,大少爷喝醉了。”

秦修意莫名其妙听着电话,“阿笙,你说什么,派车干嘛?”

还是秦府的老管家提醒了一句,“莫非是厉少爷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才向少爷你求助的?”

“是吗?”修意同学从沙发上跳下来,“哟西,我也要去看热闹。”

老管家:我可以收回刚刚那句话吗?叫你嘴贱。

“可是大少年说您不准出门的?”老管家尽忠职守,最后阻挠道。

“他管不到我,自己躲在哪座深山里拍戏呢?”他拍拍老管家的肩,“放心吧,看完热闹我就回来,保证一点都不耽搁。”

于是秦家二少爷就大晚上戴着墨镜,领着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粉墨登场了。厉笙看到的时候先呆住了一下,然后嘴角抽搐。

秦二少爷很失望,看到的只是两个醉鬼,一点都不好玩,不过他趁着机会大喇喇坐下来,“小哥,来杯兰姆,咱今天也来个不醉不归。”

“闹什么?”厉笙夺下递给来的杯子,“帐已经结了,乖乖回家去。”

扯着人离开,分派了一个送方少辞,自己则尽心尽力伺候哥哥,秦修意不满地敲车窗,“喂,你不会就是叫我来当司机的吧,还是看你和你哥哥恩恩爱爱的,好歹也说声谢谢吧。”

推书 20234-01-28 :夫欲何求+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