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在他沉迷在绘画里时,有个人总是会忽然出现在他身边,也时是在身后,有时是在旁边,总是离他很近,近到靠近了他敏感的脖子,软软的耳垂说话,那时候钟鸣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又紧张又害怕又逃避地不知所措。
陆靖庭会不时碰碰他,若即若离,他会在狭窄的地方与钟鸣贴身而过,会用把钟鸣圈在怀里的姿势去拿钟鸣面前的牙膏,会似是无意地喝钟鸣喝了一半的水。而到了晚上就更大胆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给钟鸣盖被子,然后手撑在钟鸣上方,居高临下的看他,然后对闭着眼睛的钟鸣说一句:“鸣鸣,我爱你。”
钟鸣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清秀的睫毛就会颤动一下,陆靖庭勾着唇看着那睫毛无声的笑,然后起身离开,而一般这个时候钟鸣都是才睡下不到十分钟。
这天早上钟鸣上午有课,八点过一点的时候就出门了,他还没走出小区便听见后面陆靖庭在叫他。
“外面风大,把帽子戴上。”陆靖庭把钟鸣的帽子给他戴在头上,眼睛深深地看着钟鸣。
钟鸣被看得心里如擂鼓,转身就跑开了,可他没跑几步远后面陆靖庭又叫住了他,男人追上来几步,把手里的围巾给他围上:“这么急做什么,围巾围上。”
“我知道了。”钟鸣接过围巾一边往自己脖子上围一边转身跑了。
“鸣鸣、鸣鸣~~~”陆靖庭跟着追上来。
钟鸣停下来,紧张问:“什、什么、还有什么事?”
陆靖庭一笑,淡淡的阳光洒在男人脸上,很帅气。
“没什么,给你个幸运吻,这一天你都会幸运的。”说着男人便在钟鸣颊边亲了口。
钟鸣本能反应往左右看了看,所幸这区里似乎人少,这会儿没人。
在陆靖庭以为钟鸣依旧会因为不好意思和心里的犹豫转身跑掉时,男孩儿居然伸手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地后退了两步,然后说:“鬼、鬼才信,耍流氓还找借口。”接着才是依旧转身跑了。
陆靖庭一时无语,看着跑掉的钟鸣,好一会儿才呵呵笑起来。
在这个正被大风呼呼刮着的城市里某些地方却暖如春风。
下课的时候钟鸣正走出校园便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钟鸣看见车子里的陆靖庭时,男人也正看着他。
“这座城市肯定是树栽少了,风才这么大。”钟鸣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来,然后略略羞涩地瞄了下陆靖庭。
车子启动,陆靖庭一边开车一边道:“今天去暖香阁吃火锅。”
“好啊。”钟鸣答道,昨天晚上一家人就讨论过了,今天去吃火锅。
“你要回家拿东西么,现在还早,星晴也还有两个小时才放学,要回去就回去,不回去我们就逛逛。”
钟鸣把画板放在一边,说:“不回去,我画板放车上就行。”
陆靖庭开着车转圈儿,转了会儿又改了道,钟鸣意识到路线改变时就看见了路下面的树林外居然有片沙滩,他忙指着那一片小沙滩问陆靖庭:“那是做什么的?”
陆靖庭入缓了车速看了下:“没做什么,周围没有被动工过的痕迹。”一边打了方向盘往那片沙滩开去。
这片人烟较少,似乎是准备开发,才刚开始起步,好多地方保持着原态。
陆靖庭车子还没停稳钟鸣就开始解鞋带了,车一停他就光脚丫子跑了出去,这天刮着风本就冷,但还是有阳光的,沙子又最吸热,那暖暖的细细的沙沙流动抚过脚面,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
钟鸣志力于把这片小小的沙滩都踩上了脚印后才消停下来,自始至终陆靖庭都只是单手放在西装裤口袋里远远地把钟鸣看着。
钟鸣满头大汗向陆靖庭冲过来,男人本能张开双手准备去接,谁知道临到面前了钟鸣忽然改向,一折身就跑向了车子,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钟鸣坐进车里一边脱了外套一边抹脸上的汗,说:“热、热、热!”一边又喘气。
陆靖庭看着空空的怀抱,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也坐进了车后座,一边帮钟鸣把长长的围巾从他脖子,这小子乱扯一通也没扯下来,到是把自己勒得不行。
围巾扯下来后钟鸣却累得够呛,红着一张刚刚运动过后的脸四脚放松靠在车座上直喘气,他微微仰着头,脖子的曲线便显出来,年轻的喉结一个小小的尖儿突了一点。
“呼~~~嗯~~~”
陆靖庭忽然伸手过来摸了摸他冲血的脸,说:“怎么脸上也是沙。”
钟鸣转过头便与陆靖庭的脸只离了一根手指的厚度远,钟鸣重重的喘息便全喷在了陆靖庭鼻息间,他还傻愣愣的时候便被男人抓住了双臂,俯身就吻了过去。
钟鸣气还没喘匀呢,这又被缺痒了,所以这次比往常要挣扎的大些,然而这车里的空间只有这么大,钟鸣要不想碰到硬硬的车壁,就只能摩擦着陆靖庭的身体。
钟鸣这样的反应反而助长了陆靖庭压仰的欲望,便更是压制住钟鸣的身体,两人这么大的动作,停在沙滩上的车子也晃了起来,只是被树林遮住了,外面的公路根本看不见这辆颠簸的车。
在陆靖庭被挑起情欲的时候他想,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好办事。于是他便压着钟鸣,说:“鸣鸣,你知道我爱你。”他每天晚上都对他说的话,他是听见了的。
陆靖庭说:“鸣鸣,哥给了你这段时间适应,应该够了,你不能一直逃避。”
钟鸣被陆靖庭压在车座里,衣衫半解露出了大片的少年的胸膛,身上唯一的衬衫只剩下了最下面的两颗扣子。陆靖庭这样说钟鸣就本能地吓得蹬了下腿儿,他也不是不喜欢他哥,他也不是真的害怕,他只是出于本能。
钟鸣这一蹬大腿就擦到了俯在他身上的男人腿间肿成一大块的东西,陆靖庭低低喘了一下,下身就紧紧贴上了钟鸣,一边啃咬着少年光滑的锁骨和胸前的两点红豆一把重重地抚摸少年略显纤细的腰身,嘴里含着情欲喊着钟鸣的名字。
钟鸣是有感觉的,那样激烈的他从来没有尝过的快感,他一面害怕他哥抚摸他,但他的身体又那么渴望,他情不自禁。
32.你再敢爬一次试试
钟鸣下面支起了小帐篷,男人微抬起上身低头看了身下人下面起的反应,暧昧一笑就又俯身吻了上去。钟鸣便被陆靖庭弄得发抖,他又紧张又害怕,这是他第一次感受这种身体最原始的欲望,他连男孩子的自慰都少得可怜,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何况陆靖庭的手段可比钟鸣几次手指要厉害太多。
两人上衣都脱了,只剩下裤子还穿着,抚摸着后腰的大手顺着裤头摸了进去,刚一碰到那饱满而光滑的翘臀时钟鸣便本能地收缩了下后面。陆靖庭把他裤子褪下来时少年那青涩的一条就弹了出来,精神奕奕。
“呵。”陆靖庭看了看那一根白净的东西又看了看满面潮红的钟鸣。
钟鸣此刻全身又舒又软,已忘了反抗,双手抓着车座上的垫子,胸口一起一浮地喘气,那清涩的腰肢也轻轻的扭动,连带着那白条也一晃一晃的。陆靖庭被眼前的秀色看得喉头滑动不止,钟鸣明显被挑起了情欲,车内的空气又上升了好几度,热气扑到玻璃窗上,染了一层白色的雾气。
陆靖庭伸手就握着了那轻轻晃动着的东西,上下动着,偶尔打着圈儿,他这样钟鸣就受不了了,羞红的脸叫道:“哥、哥啊~~~”
陆靖庭的手上有薄茧,大手正好把小钟鸣一把握住,他狠狠盯着喊着他的钟鸣,他只要这样看着他都受不了,他的下面也胀得发疼,西装裤裆被撑起老高,但这样逗弄钟鸣他也感到了快感。
“啊啊~~~哥~~~我不~~~啊~~~”
陆靖庭知道钟鸣快出来了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盯着钟鸣不想错过他高朝时的样子。
“啊呜~~~”少年细腰一挺,白色的液体便喷进了他哥的手里。
钟鸣叫着嘴喘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他一睁眼便看见了半跪在他身上的陆靖庭,男人结实的胸膛因为汗水而泛着光,黑色的西装裤档口鼓起一大块,钟鸣看着看着就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得往车门处退了一步。
钟鸣退一步,陆靖庭就进一步,只是钟鸣的一步只抵了陆靖庭半步,于是到后来少年却是被男人堵在了车座角落里。
陆靖庭跪着前行,钟鸣却是半躺着的,所以被堵在角落时钟鸣靠在车身上时他眼前便是那不容忽视的男人还被藏在黑色西裤下的巨大。
“鸣鸣帮哥拉开链子,你看你再不拉开它都要自己胀到撑破出来了,来,鸣鸣来。”陆靖庭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诱惑十足。
仿佛知道自己无处可逃,钟鸣盯着眼前的黑色西裤,他慢慢伸出手去。那里果然是撑到了极至,拉链都拉不下来,钟鸣胀红了脸只能把那肿起的一块肉往下按去再把拉链拉下来。
陆靖庭握着双拳,他忍着钟鸣对他的碰触,咬牙引导:“鸣鸣,拉下来啊~~~哈拿出来鸣鸣~~~”
钟鸣伸手正要把那看外形便很巨大的物件从内裤里拿出来时,陆靖庭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了。
手机刚一响陆靖庭就忽然出其不意地一把抱住钟鸣,把人压在了车座里,还被包住的巨大物件狠狠往钟鸣光溜溜的下身撞去。
“哈~~~”
“啊!”钟鸣惊呼。
那东西就算没有被放出来,也威力惊人,男人连顶了几下,钟鸣却手忙脚乱地乱抓,叫道:“电话!电话!”
手机在没人接的情况下还在响着……
陆靖庭现在的情况哪里还管得了电话,单手压制住钟鸣,一手就放出了那东西,丑陋而狰狞的巨物一下跳进了钟鸣眼帘,惊得他一时忘了动作,然而一会儿又猛得反应过来,却比之前都要反应巨烈,之前还顾忌着怕疼怕撞到车身,而此时好几次都撞到了车身上。
“鸣鸣、鸣鸣。”陆靖庭没想到钟鸣忽然这样反应,看着少年被撞了几下也心疼,连道:“小心点,小心点。”
钟鸣泥鳅似地从后座爬到了前座去,陆靖庭块头大,爬不过去,肿着下面眼睛红红地把钟鸣看着。钟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看着怒火冲冲的男人,把挡风玻璃上响着的手机拿过来按了接听键怯怯地递给陆靖庭:“哥,电话,接、接电话。”
陆靖庭盯着钟鸣,劈手压过电话放在耳边吼了声:“喂!嗯,哼,嗯嗯。”接着啪一声挂了,把手机扔给了钟鸣,自己起身开了后座车门走出去。
钟鸣见陆靖庭下车,以为他要在前面来抓自己,吓得就又要故计重施从座椅上面爬到后座去。哪知男人在车外透过车窗指着钟鸣道:“你爬,你再敢爬一次试试!”
钟鸣跪在座位上,抱着椅背不敢动了。
陆靖庭把衣服丢给钟鸣,脸黑得吓人:“穿上。”
钟鸣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动作迅速穿好衣服启动车子的陆靖庭,心里知道他不会过来了,应该是那个电话。钟鸣被伺候舒服了男人下面却还顶着,他瞄了眼陆靖庭那里,心虚问道:“谁电话?”
“我姐!”
钟鸣问:“姐怎么了?”
陆靖庭摸了把鼻子,此时车开上了公路:“不知道,电话里没听清,在那头哭呢。”
陆靖庭先打了电话让保姆接了星晴后去订好了的暖香阁先玩,饿了就先吃,他和钟鸣便赶去了陆如可家里。
在陆靖庭眼里,他姐是很像他妈妈的,虽然在军部工作,但为人保守,身上有种书香门第大家小姐的气质,而且陆如可长得漂亮,在军部满是男人的地方有一半的人追求她,但她却不是自由恋爱结的婚,应该说是不全是自由恋爱结的婚。
陆如可的老公夏季军是陆父选的,陆如可跟他先相亲,后来相处了半年,最后结了婚。
陆靖庭之所以在陆如可的一个电话下放弃了男人的美食赶过去,是有两个原因,一、自长大后陆靖庭没见过陆如可哭过,虽然人生不能自己做主,她过得很苦,但她不在人前哭,更不可能在比自己小的弟弟面前哭。二、她说夏季军在外面有女人了。
估计每一个男人,在听见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被这样欺负时都有抡棍子揍人的冲动,所幸陆靖庭快三十而立的人了,除了钟鸣的事上这个男人会冲动外,其它的事他都是先忍着,得先了解情况。
陆靖庭和钟鸣到的时候,陆如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夏季军也在,他站在一边,没有说话。陆如可的眼睛是红的,看见陆靖庭和钟鸣来了还笑了一下,起身来迎接他们,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委屈自己。
了解中夏季军曾认了外面有女人,但也求陆如可再给他一次机会。
陆靖庭知道夏季军的心思,他怕陆父,怕失了前程。陆靖庭也知道他姐的委屈和无奈……
快晚饭点的时候陆如可站起来说是去做饭,陆靖庭和钟鸣来这里毕竟是客人,她有些后悔一时没忍住叫来了她弟弟。
陆如可说要做饭,夏季军就站了起来:“队里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就拿了外套离开了。
陆靖庭一直盯着夏季军,直到那人最后带上了门完全离开他才站起来对他姐姐说:“姐,别忙了,星晴还在暖香阁等着呢,小妞在那里点了火锅,我们过去。”
听见星晴,陆如可才笑了笑,说:“好。”
暖香阁。
星晴在房间里数厨师雕的胡萝卜花,她都等了一个小时了叔叔和爸爸还没来,好无聊唉~~~
陆靖庭推开门,嗓门挺大:“小妞,偷吃了没?”
星晴把自己小碗往桌子下面藏,非常正气地回答道:“没有!”
跟进来的钟鸣和陆如可都笑起来,屋里保姆也笑了。
星晴看见了他爸爸身后的陆如可,碗也不藏了,放桌上就跳了下来,直奔陆如可怀里:“姑姑!”高兴坏了,星晴想原来她等一个小时可以等来姑姑啊,真是太好了。
吃饭的时候星晴要坐陆如可身上,一边吃一边跟她姑姑有说不完的话,偏偏嘴里有东西一句话被拆了几段,还吐字不清,也只有陆如可能听懂星晴在说什么了。
“小妞,别闹啊,让你姑姑好好吃饭。”
星晴被迫坐回了自己座位上,保姆吃完就走了,门外便走进来一名年轻帅气的应侍,静静站在星晴后面不远处,留意着这位小客人,偶尔帮她放正盘子,偶尔帮她垫好餐布。
小公主特范儿地笑不露齿,对应侍说:“谢谢。”面前的餐盘里什么都有,乱七八糟、横七竖八跟犯罪现场似的。
吃完饭应侍和钟鸣带星晴出去玩,陆靖庭和陆如可才有机会说上话。
陆如可说:“其实怪我,我身体差,我们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
陆靖庭看着他姐,皱了眉:“你还为他出轨找借口!”
陆如可仰了仰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旁边却有只手给她递了张餐巾纸。陆如可忽然不想再压抑自己,她捂住脸平生第一次在人前哭了,她哭的时候声音很小,她连哭都得压抑着。
“如果你要离婚……”
陆如可摇头,哑着声音哽咽:“爸不同意,我们虽然这样,但也有十几年的感情。”
陆如可的婚姻跟陆靖庭不同,陆如可与夏季军相处了十多年,虽然相敬如宾,但至少在外人看来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别人越是看重你你的担子其实便越重,其实像陆靖庭这样本就是个混蛋的,现在变好一点点就有人对他点头赞好。
然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陆父那里,他不会让陆如可和夏季军离婚。
这一切的关系陆靖庭都明白,也明白陆如可肩上的责任和担子,所以他更不忍心去逼他姐姐,他只能顺着她,不让她受太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