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陆靖庭忽然脑里闪显了一个主意,他说:“要不,把小妞过继给你。”
陆如可吃惊地看着她弟弟,好久回不了神。
陆靖庭便接着说:“小妞挺喜欢你,过继给你我和她的关系感情也不会断,一举两得。”
许久陆如可也没有说话,接着便抱着肩膀颤抖地哭了起来:“谢谢。”他们的关系在于没有孩子,也许星晴的出现,他们会继续走完这一段婚姻,走完这一生也说不定。
33.承诺
说是过继其实也不完全是,星晴依旧叫陆如可姑姑,不改称呼,唯一区别的是星晴会每隔一周去陆如可家里住一周,再回家住一周。
对于一个女孩儿的成长来看,长时间呆在只有男人的空间里其实也不好,所幸星晴挺喜欢这个姑姑,这个姑姑可以说是小女孩儿对妈妈的幻想,姑姑是那么的温柔。最主要是姑姑不讨厌星晴,她看着星晴的眼睛是带着喜爱的笑意的,或许星晴不太会表达,但她却感觉的到。
夏季军也很欢迎星晴的到来,甚至为了星晴第一次来他家里住而请了假,陆如可便和夏季军商量带星晴去M吃大餐。陆如可家里因为星晴的到来而热闹起来,之前夏季军的事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两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
晚上的时候陆如可给星晴铺小床,这张新的儿童便是夏季军专门请假去商场买来的,星晴的许多生活用品都是他去商场一次性买回来的,包括书桌、小衣柜、抱枕,洋娃娃、拼图。
星晴在她姑姑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陆靖庭来接她上学,顺便看看小妞在这里习不习惯。陆如可把星晴牵出来,陆靖庭就站在车门边,他问:“这小公主晚上要听故事的,昨晚你有给她讲么?”
陆如可微微一笑,她小时候只学钢琴哪听过什么拇指姑娘的故事,让她讲白雪公主还可以,可陆如可要求换个故事表示这个她不会讲的时候,星晴便一本正经给她姑姑从头到尾生动的讲了一遍拇指姑娘的故事。
在陆如可家星晴住的习惯了,陆靖庭便放心了,送了星晴去学校陆靖庭便上班去。星晴既然不常住在自己家里了,那么保姆的工作也不用了,陆靖庭给了保姆三个月的工资送走了她。
这天下午钟鸣五点才下课,陆靖庭那时候有事便没来接他,他自己坐了公交车,三站路便到了小区附近,再走十分钟就到家了。他打开门,刚一进去便发现门边的地上有张纸条,打开一看原来是苏砚来过,见家里没人便回去了。
钟鸣看着那张只有一句话的字条笑了笑,苏砚的字很秀气,瘦长瘦长的,都说字如其人,钟鸣想这是不错的。苏砚这人话不多,总是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总是躲在角落里淡淡地远远地看着芸芸众生,而自己仿佛下一刻便会化作烟雾消散。
钟鸣忽然想起苏砚为什么会转学,他当时是无法感受到苏砚的心里的,钟鸣一直不认为苏砚和那个不知去处的男人之间是有感情的,钟鸣以为那就是年少无知一时踏错步而已,然而此时钟鸣又改变了想法,他想,人和人之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那么苏砚被他父亲这样与相爱,或许是相爱吧的人分开,他的心里是不是很伤心呢?
苏砚在现在陌生的学校里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他经历了那样的事转学过来一定也是不愿意交朋友的。钟鸣和苏砚关系与陆靖庭相比要亲一些,他如果有事,一定是来找钟鸣的。
钟鸣握着字条思考着,打算周末打电话叫苏砚出来聚聚,这个人来之前都怕打个电话,是怕打扰到他么?估计是因为陆靖庭,钟鸣和苏砚是亲表兄弟,而陆靖庭可以算是个外人。钟鸣和陆靖庭亲近也不过是小时候他们就很亲,人的感情很难说,也很奇妙。于是钟鸣决定那周末的聚餐就他和苏砚好了不要叫上陆靖庭。
钟鸣这样想着就把字条随手放在了浴室外的柜子上,自己便走进了浴室,他染了身颜料回来,一回来便习惯先洗澡。
陆靖庭今天挺忙,因为楼房准备封顶,下周就要剪彩了,今天开会他做了个决定,准备做商场的大楼一至五层他不卖了,留给自己用。这个决定很突然,会议开了很久。他匆匆忙忙开了会一看时间都五点了,这时候钟鸣正好下课,一会儿回家就该吃晚饭了,他想了想就终止了会议。下了班后陆靖庭立马去了大超市以最快的速度买了菜接着开车回家,前后只用了十五分钟时间。于是等钟鸣五点下课再坐公交回家再步行的到家时,陆靖庭正好还有五分钟也到家了。
陆靖庭把饭先煮上,接着去钟鸣房间,他打开门,屋里却没有人,但是钟鸣的画板和衣服都在床上扔着的,他看了看浴室的门估计回来就洗澡了。陆靖庭向浴室方向走去,却看见了柜子上的字条,落款是苏砚。
苏砚来过?他看向浴室的门,正要大声问一句:“苏砚来……”
“啊?!”
嘭!
门内传来钟鸣的怒吼:“你干嘛在我房间里?”明明他回来的时候他都不在家!
陆靖庭为刚刚的春光一现摸了摸鼻子,勾唇带着笑:“是你自己不穿衣服就出来的。”能怪他?
家里都没人,而且他还是在自己房间里,钟鸣咬牙道:“你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么?流氓!”
陆靖庭不乐意了,嘭嘭啪了几下浴室的门,那声音大的让钟鸣以为陆靖庭会把门给拍开来:“什么流氓,我还没流氓到你呢!”上次给这小子跑掉了!
钟鸣的脸胀红了,什么叫‘我还没流氓到你’?敢情外面那混蛋……!
“我衣服在外面。”
陆靖庭转身看了屋里一眼,问:“哪里?”
衣服能放在哪里:“柜子里。”
陆靖庭拉开柜子,看着柜子里的衣服问:“哪件颜色的?”
“灰色白点的那件睡衣。”我忍忍忍!
陆靖庭伸手勾出那件睡衣看了看,挺可爱的风格,唇角含着笑就走过去敲浴室的门。门开了条缝,钟鸣伸了条光溜溜的手臂出来接衣服,陆靖庭便抓了他的手推门就进去了。
“啊~~~你干嘛?!”此人大胆包天!
“刚刚骂我什么?”陆靖庭一把擒住对方弱处滑动。
“啊啊没、没有,我没骂你嗯……”钟鸣浑身还滴着水,刚刚洗净的肌肤透着粉红。
陆靖庭把人按在洗手台上,狠狠揉弄的小钟鸣~~~
“呜呜~~~我~~~啊~~~”
陆靖庭及时按住了小钟鸣的出口,沉重的呼吸在钟鸣耳边道:“这次别想先出来了。”他把钟鸣仰面放在一边的低点的台面上,那高处正好到他胯下。陆靖庭一边压着钟鸣上半身亲吻,一手在他身上抚摸着,一手够到台面上去拿一支男士用的护肤液,挤了整支倒在手心就往钟鸣后面弄去。
“啊~~~先放开我呜呜~~~”钟鸣下身胀得发泻不出来,急得一个劲儿的扭腰。
陆靖庭被扭动的钟鸣惹火,伸手拍了钟鸣屁股一下:“别扭,啊!”
护肤液被挤进后面,两根手指在里面搅动,钟鸣抬着屁股想往后退却没有退路,只道带着哭腔求道:“哥,你慢点呜呜慢点。”
陆靖庭手里没了之前的莽撞温柔了些,知道是钟鸣有些害怕了,便哄道:“乖,鸣鸣乖~~~”说着手指已退了出来,扶着自己下面便顶了上去,到了菊口却受了阻力,只得忍耐着慢慢钻进去。
完全进去后陆靖庭出了一身的汗,钟鸣只能张着嘴呼吸,仿佛下面被进入后夺走了他上面的空气一样让他呼吸不过来。此时陆靖庭已放开了小钟鸣,只是小钟鸣却成了半直立状态,男人试着抽动~~~
“呃哈~~~”被包裹在滚热柔软之中,陆靖庭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音来,胯部继续挺进抽出,缓慢而有力。
钟鸣的小小鸟慢慢精神起来,接着释放,前后不到三分钟……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极至快感。钟鸣释放了三、四次,到最后手脚都没了力气,瘫软在磁砖上,陆靖庭便只能把他抱起来继续进出他下面,浴室里一面是大的镜子,钟鸣无力地半睁着眼睛无意瞄到两人此时的状态,便见他的哥哥粗壮的大腿和腰身,双手搂着他狠狠挺动,他无力挂在他身上。他们在做着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而他们的关系却是兄弟,钟鸣一面被弄得激动着一面又因这样的关系而羞耻着,他又觉得这样不对,他又放不开,他只能沉沦。
陆靖庭这个男人平日对性欲是很能忍的,这就导致对钟鸣不忍时的爆发有多惨烈,唯一庆幸的是钟鸣本身身体够柔软,又因为才十七岁,还很年轻,身体根本还没有长开,还只是男孩子,还没长成男人。
钟鸣不知道陆靖庭弄了他多久,他半意识到男人后来给他清理身子,把他抱上床,然后又把他摇醒来喝粥,喝粥的时候钟鸣瞄到床头上的闹钟,凌晨已过。
钟鸣喝完粥倒头就昏睡了过去,陆靖庭随便收拾了下自己却没吃东西便静静躺在了钟鸣身边。调暗了房间的灯光,注视着安静睡颜的钟鸣,心里有种满足充满了他的心脏。
“鸣鸣,哥爱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
睡梦中的钟鸣皱着眉头撇了撇嘴,仿佛嫌弃。
34.沉迷
这天下午三点下课后钟鸣便准备跟云雷一起去健身中心找个模特,虽然中心的人云雷认识但钟鸣也按小时给了点小意思。今天刚到那中心楼下遇到了云雷之前一起打篮球的朋友秦季。
“唉,云雷,你怎么在这儿啊?上次那事不是说好了吗?有空么?”秦季笑眯眯凑上来。
云雷一时没反应对方说什么事,问了句:“什么事啊?”
秦季对一旁钟鸣笑了笑,朝云雷走近几步,小声道:“请懂局吃饭的事儿。”
云雷晃然大悟般唉了声,对秦季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不用请。”说着就要拉着钟鸣上楼去,却又被秦季拉住了手。
“这怎么行,说好了回请的。”
云雷笑着对秦季道:“说说而已,也没要真请啊,再说人家一局长平日里都忙不过来,也不在乎我们当时说的话,客气而已你还真请啊,你有钱吗?”
秦季说:“那也总得是个意思,说话算话嘛。”
云雷随便秦季,和钟鸣一起上楼去了。
两人健身中心呆了一下午,快五点了才出来,钟鸣背着画板一边下楼一边跟云雷道:“你们是这学期毕业么?工作找好了?”
云雷双手插兜:“不找。”
钟鸣看着云雷,对方一脸无所谓,并没有快毕业的大学生应有的着急。
云雷道:“不想做事,想玩。”
钟鸣笑他:“不做事,谁养你啊?”
云雷立马跳脚了:“大爷我要人养着吗?我要人养吗?啊?!”
钟鸣呵呵大笑:“你吼也用,声音大了不起啊,我看你那朋友叫什么秦什么的……”
云雷:“秦季。”
钟鸣点头:“嗯,就他,我看他比你勤快多了,挺忙一人的。”
云雷说:“他是挺能折腾的。那人人缘好做事自然比较顺。”
钟鸣看了云雷一眼,有些话不知道他该不该说:“我看你对自己的事上上心,别被人利用了。”
云雷看钟鸣一眼,也不知道听明白钟鸣的话没有,两人去小吃街吃了东西才分了手。钟鸣回家时陆靖庭正在摆桌子,桌上是刚刚烧好的菜,男人腰上还系着围裙。
钟鸣一边放了画板愣了愣道:“呃,你做的?”
陆靖庭手一指桌面:“这个是酒楼里点的,这个算是我做,这三个是家里现炒的,快来尝尝。”
钟鸣问:“哥,你做的能吃么?我刚在外面跟云雷吃了点东西,不饿行么?”
陆靖庭走过来搂住钟鸣,贴着他耳朵说:“只做给鸣鸣吃,我一步步都照着笔记做的,不会错的,一定好吃,快来尝尝。”
被推到桌边,钟鸣指着酒楼里端来的几个菜说:“我只吃这个。”
陆靖庭把人拉到另一边:“不行,这个也得尝尝。”
钟鸣转身要逃:“我真不吃。”
陆靖庭把人抱回来:“不行,一定得吃!”
钟鸣誓死不从:“不!”
陆靖庭把人压到桌边,流氓样儿用下面顶了顶钟鸣:“怎么?想刑法伺候啊?”
钟鸣脸立马红了,抖着手指道:“你你你~~~”
事实证明陆靖庭也是有几分厨艺天分的,钟鸣就着他哥烧的几个菜吃下一碗饭,掦牙的时候说:“这个糖放多了,这个太咸了,这个还差点火候再煮煮就更好了。”
陆靖庭做饭陆靖庭洗碗,那钟鸣做什么?
钟鸣拿着苹果道:“哥,我削苹果给你吃。”
于是陆靖庭心里那个美啊,收拾碗筷就进厨房了,钟鸣举着苹果拿刀一点一点地削,削完了切一小块下来,嗷呜一口咬上去了。
钟鸣横躺在沙发上看娱乐节目,陆靖庭出来时苹果只剩下一个核儿了。
陆靖庭俯身亲了亲钟鸣额头,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只偷腥完的猫。”
钟鸣说:“我是猫,但不是偷腥的猫。”
陆靖庭问:“没偷腥?”
钟鸣答:“没!”
陆靖庭亲上去:“那我闻闻。”
“不给闻不给闻哈啊~~~哈,不给~~~呃~~~”声音一个拔高又愕然而止。
房间只闻陆靖庭重重的喘息声,接着是一阵衣服摩擦声……
“呃~~~哥啊……”钟鸣跪在沙发上拉长了腰线,屁股翘得老高,身上只余一件衬衫被拉到腋下的位置,他的胸前两粒被两只大手揉、捏、按、提,几经折磨。
钟鸣受不了了,浪声叫道:“哥,要~~~给、给我~~~”
“嗯……”
“呃~~~”
“中国画不在于形似而更在于神似,它们韵味悠长,工笔有细致的笔法制作,它们线条优美,不同的线条所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或钢或柔,或钢柔并进……它们或许不太注重透视,也不太计较比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它们要表现的东西,国画跟西画是不同的。老师这里有幅长卷……”
一节课上完,戴着厚边眼镜的六询师者正准备说下课,话到嘴边又打了个圈儿回去了,浑黄却又透着智慧的精光的老眼往教室里盯了圈儿,人是比较少的,几十个人。
老师颤微微举起一幅画,扁着嘴问:“这是谁画的?”
钟鸣站了起来:“我,老师。”
老师看了他半天,又过了会儿才说出一句话来:“有进步!进步挺大!”说着那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开了朵花儿,手指指着钟鸣,很是疼爱的样子,说:“领会了?”又点头:“领会了。”也不说下课,自己就走了。
钟鸣自己的进步其实他自己是有感觉,这些天他感觉自己思维比以前敏捷了些,以前参不透的问题都豁然开朗了,以前局限的地方也打开了。有进步他当然也沾沾自喜,既然有进步他当然要更加努力了。
钟鸣心里美美的,下课后有跟他一起上国画课的同学来恭喜他。
“老师可从来没夸过人啊,钟鸣好样的啊。”
“钟鸣弟弟本来就有天分,以后做了大师可得给我们签个名儿啊钟鸣。”
同学们当然都是笑闹,钟鸣一出学校就看见了陆靖庭,连忙跑过去叫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