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极是高兴,他觉得他这一生都不曾这样快活。他拉着紫鸢的手,死死盯着男人的脸,他要确定这不是他的梦境,他要和男人住在一起。
每每紫鸢从烟雨楼弹琴回来,沐风便要缠着男人,沐风生涩的横冲直撞总让紫鸢十分不适,男人隐秘之处总是不断流血,男人只得尽力压制自己不适的声音。
沐风似是曾被人陷害而无法修习任何功法,他的全身筋脉曾被人用内力封堵,紫鸢不断地用内力温养他的筋脉,被还他被吸去的阳元。
“紫鸢,我爱你。”沐风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紫鸢耳边响起。
“嗯”紫鸢应声。
“紫鸢,说你爱我。”沐风捧着紫鸢完美无俦的脸颊,亲吻,“说你爱我。”
紫鸢沉默。
“嗯``````”沐风的突然侵入,让紫鸢不由闷哼出声。
“乖,说你爱我。”沐风循循善诱。
“沐风,你做我主人好不好?”紫鸢强忍不适,低声问。
“连你也看不起我对不对?连你也觉得我是废物是不是?”沐风似是入邪,疯狂的进入抽出,紫鸢更是苦楚难忍。
紫鸢用自己弹琴赚得的钱,买了一个安静的小院。紫鸢牵着沐风手,进到自己买的小院,“沐风,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可好?”
沐风神色不定,紫鸢只觉自己的小院确是简陋。
“我知道现在委屈了你,只待我有了银钱,便买个更大些的院子给你,你喜欢弹琴,专给你买一个带后院的,你也可以在后院弹琴作画。”
“紫鸢,说你爱我好吗?”
紫鸢沉默。
“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既然对我没有感觉,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沐风质问紫鸢。
“做我主人好吗?”
“紫鸢,我都快被你逼疯了,为什么,为什么宁愿让我做你主人也不愿让我做你的爱人?”沐风一拳把他紫鸢的胸口,男人只觉胸骨被震碎的感觉。
“做主人不好吗?”紫鸢反问。
“不好,怎么会好?我害怕,紫鸢,你真的是个没有感情的物件吗?你摸摸你的心口,你总是这样清清冷冷的,连你的心都不曾有温度。我害怕你不爱我,我没有把握能把这样的你留在身边。”
紫鸢静静地抱着沐风,“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要你浑身上下,从外到内都是属于我的,你只能是属于我的。”沐风把紫鸢狠狠地按在墙上,撕扯男人的衣袍。
紫鸢纵容地看着沐风,长长的睫毛下似是掩藏着无法排解的疲惫。
“沐风,轻点,好吗?”男人软声道,似带着肯求。
“紫鸢,说你爱我。”沐风强迫男人。
紫鸢闭嘴,他的沉默总会换来沐风更加愤怒的进出。
紫鸢用自身的内力把沐风体内外来阻滞的内力导入自己的身体,再用自身的内力不断温养沐风常年被外力侵蚀的筋脉,男人的精神越来越不济,沐风体内的阴邪内力在紫鸢身体里横冲直撞,再加上沐风不协调的撞击,使得男人的身体内外受困,心智更难清明。
沐风把虚软的男人抱在怀里,他不断地亲吻啃咬男人的嘴唇,似是永远是吸吮不够,他要让男人永远是他的。
“紫鸢,我有礼物送你。”沐风轻声在男人耳边说,“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对吗?”
男人隐忍的痛呼在沐风耳边响起,两枚带着暗勾的红宝石饰物便固定在男人的胸前。
“鸢儿,我的鸢儿,看它漂亮吗?它们都带着暗刺,无法取出,鸢儿,你愿意终生戴着它们吗?”
紫鸢很疼,钻心的疼,神智涣散,他甚至看不清沐风的容颜。
“鸢儿,说它们很漂亮,鸢儿很喜欢。”沐风诱惑道。
“很漂亮,鸢儿很喜欢。”男人虚弱地呻吟。
“说鸢儿愿意一辈子戴着它们。”
“鸢儿愿意一辈子戴着它们。”男人的声音更为虚弱,几不可闻。
“鸢儿,我的好鸢儿,你可知,第一次见你,我便已经不可自拔了。”沐风说罢,吻上男人的双唇,舔舐红宝石上沾染的血迹,引得男人一阵颤抖痉挛。
又是一阵横冲直撞,紫鸢只觉浑身上下都不属于自己,沐风是疯了吧。
沐风累极,躺在紫鸢身上便昏睡过去。紫鸢扶着墙起身,他的腿在不停地打颤,他扶了扶沐风,只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作罢。男人简单清理了自己的身体,在屋里取出一床被子,轻轻盖在沐风身上。
幸好这个院子离烟雨楼并不算远,紫鸢慢慢地走,终于还是赶上了烟雨楼开市的时间。
男人很疼,坐着都像是承受酷刑一般,紫鸢脸色平静,不想任何人看出他身体的不适。
容锦静静地坐着,看着紫鸢,这些天,男人清简了很多,脸色更是苍白。
第9章
“紫鸢,跟我回锦府。”容锦沉声说,这些天,每日梦中,总会出现紫鸢花树下瘦削的身影。
“容锦,让我缓缓。”紫鸢清冷的声音略显疲惫。
“采补不急在这一时,我只是让你跟我回去。”容锦解释说。
“不用。”紫鸢冷声道。
“紫鸢,你越加放肆了”。容锦皱眉。
“并无。”
“你无权决定。”容锦冰冷地声音让四周如冰雪降临。
容锦忍不住想用鞭子甩在紫鸢瘦削的身上,他是容锦,从来不需要忍,长鞭携着疾风抽在紫鸢身上。
紫鸢只是抚琴,闷哼出声。
“越来越不经打。”容锦不屑道,却也没再出鞭。
红衣透过层层的雾气看着紫鸢,他觉得男人像眼前的烟一般,飘着浮着便要散掉一般,这么想着,他的眉头不由皱起,男人的身体更虚弱了。
“容锦,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紫鸢透过层层的雾气看着容锦,容锦的面容依然如往昔一样冷俊,双眼不带一丝感情。
紫鸢看不真切容锦的表情,只听到容锦不耐的声音,“你太闲了。”
紫鸢低头勾勾唇角,不让任何人看见。烟雾缭绕,男人俊美的眼眸似浮上了一层水汽,转眼间,又仿佛从来都是什么都没有,漆黑而漠然。
“很好。”紫鸢轻吐一口气,“容锦,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容锦皱眉,不屑道:“你很麻烦。”
“我希望你能答应。”
“你且说来听听。”
“若是哪天我有一位主人,如果你想杀他,请先杀了我,可好?”
容锦不悦,挑眉,“你不会有主人。”
“容锦,你答应我吧?”
“若是你助我练成神功,应你又何妨。”
“你的神功已经练得很好了。”紫鸢静静地承述,声音带着云雾般的飘渺。
“还差些。”容锦说。
“你再给我五天的时间。”紫鸢看着容锦说。
“太久。我本是打算今天采补。”容锦皱眉不悦。
“三天。”
“好。”
“你要跟我回锦府。”
“不。”紫鸢拒绝。
“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不会。”
“你不可信。”容锦依然记得上次紫鸢从院子里逃跑的事情。
“容锦,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找到我。”
“麻烦,不过,也对。”说罢,容锦抿了口茶。
容锦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紫鸢,你会一直在我能找到的地方,你的主人只有一个,你这辈子也只能有一个主人。
紫鸢最终没有和容锦回锦府。
马车上,红衣歪着脑袋瞧着紫鸢苍白的脸,“紫鸢,你生病了吗?”
“没有。”
“紫鸢,你快要死了。”
“死不了。”
“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
“我的银子啊,我在你身上可花了不少银钱。”红衣妩媚地笑,美则美矣,更让人觉得无数的精巧算计。
“我拿我应得的钱。”
红衣痴痴地笑,“真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怪不得锦王爷都看不上你。”
紫鸢竟也笑了,“我本来就只是鼎炉,你想多了。”
“紫鸢,我真不懂你。”
“我也不懂你。”
两人坐在马车上,紫鸢不明白红衣为什么执意要送自己回书院,他从来都不理解红衣的做法,或者说,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去深思红衣的事情。
刚一进沐风的房间,沐风便从他身后抱来,紫鸢温声说:“今天不行,沐风,容我缓些天可好?”
“紫鸢,你是嫌弃我吗?”沐风说着便吻上了男人的颈项。
“不是。”
“那我们继续吧。”
沐风其实知道,紫鸢的内心很是温柔,总是不忍拒绝别人,外表却清清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事毕,沐风已是疲惫的睡过去了,紫鸢只觉脑子更加清醒异常,胸前的两颗红宝石,只是轻轻的碰触也会涌起钻心的疼痛,男人不看不反对不拒绝,并不代表着他不痛不难过不悲伤。
“沐风,只要这是你愿意高兴的。”紫鸢轻声说。
第二天的学堂上,容曦仍是没有给紫鸢好脸色,处处的刁难紫鸢也习以为常。只是秋长亭,紫鸢不知如何面对。
秋长亭站在转角处,紫鸢本想转身离开,却被秋长亭快步追上,想来他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秋长亭倚着墙,仰头看着紫鸢,“你高了,更瘦了。”
“嗯。”紫鸢应声。秋长亭的脸上不再是原先紫鸢认识的阳光明媚,带着久不见阳光的憔悴。
“我知道你和沐风的事。”
紫鸢低头,静默。
“这不是秘密,大伙都这么说。”
紫鸢沉默,他自认为隐藏的极好。
“学院是禁止这类事情的。”
“我知道。”
“如果被学院知道,你会被退学。”秋长亭显得很担心紫鸢。
“嗯,谢谢你。”紫鸢清清淡淡地说。
秋长亭似已经对紫鸢的态度无可奈何,只是叹息道:“你还去烟雨楼吗?”
紫鸢皱眉,不想继续这些话题。
“为什么是沐风而不是我?我会证明,我才是最好的。”秋长亭说完,转身便走,留给紫鸢一个凄清的背影。
紫鸢知道,他必须退学离开学院,否则,沐风会受影响。
沐风从阴影中走出,望着远处的紫鸢和秋长亭,浅笑,紫鸢会为了他退学吧,这样他就可以把男人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紫鸢预感到如此平静祥和的学院生活即将远去,微风起,乱花飞舞,零落在地,男人低头,眼中似闪过深深的难过和绝望,转瞬即逝。
容锦一向很准时,他说三天就绝对不会多给你一个时辰。
琴室中,容锦依然是锦衣华服,周身笼罩在浓浓的光芒之中,紫鸢静静抚琴,红衣侧卧榻上。
容锦并没有拿皮鞭抽男人,他只是静静走到男人身边,伸手欲解开男人的衣物。
紫鸢低头看不见情绪,只是紧紧抓着衣襟,“这里有人,换个地方可好?”
“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见过?”红衣讥嘲。
“红衣的武功很好,这是我们达成的共识。”容锦看着紫鸢,声音依然清冷。
紫鸢没有再坚持,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容锦看着雪白的皮肤上那遍布的咬痕,看见男人胸口的红宝石,眼睛危险地眯起,手上的力度快要把男人的手腕捏碎。
“你果然是不可信的。”容锦冷冷地说,捏起男人的下巴,强迫男人抬起头仰视他,手指抚摩男人的胸口,“怎么来的?”
男人闷哼出声,偏头不语。
“容曦说你贱,我原是不信,现在倒是不得不信。”容锦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现今只怕是怒极。
“自己把它们取下来。”容锦命令男人。
紫鸢想起他初到王府的时候,容锦用烧红的钢针毁了他做男人的权利,直到现在为止,男人都无法体会欢爱带来的快感,无论沐风用多少手段,他的下身始终疲软。
“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容锦眉头皱得更深,不觉手下加大的力道。
男人闷哼出声,修长的睫毛上隐约闪着点点水光,“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男人摸到胸前的红宝石,咬紧嘴唇,深吸口气,右手使力迅速地拔出,胸前顿时血肉模糊,男人似是要站立不住,身体虚软的向下滑,腹部弓起,手指不停地打颤,红宝石上的倒刺撕碎他胸前的皮肉。
紫鸢觉得他差点要跪下求容锦动手拔掉另外一边的红宝石,男人只觉眼前一片发黑,闭了闭眼,微作调息,缓和一下身体的震颤,依法把另一颗红宝石取下来。男人只觉像洗过一次冷水浴,周身大汗淋漓。
但这一切还远没有结束,容锦的鞭子已经狠狠地抽在男人身上,男人的伤口不断被撕裂,释放出新的艳红的鲜血。
容锦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眼里不带任何感情,声音依旧冰冷,“本王对你太过宽容。”
男人伏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他其实一直不喜欢容锦的鞭子,不是因为疼,只是冷,比冰还要冷,让他心里冷得打颤。
“如果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会考虑从轻处罚。”
紫鸢摇头。
拒绝容锦的代价是残酷的,容锦把钉板钉在男人的身上,各个地方,各个角落。
紫鸢第一次在容锦的采补中晕倒,男人已是极累,身体疲乏到他承受的极限。
容锦看着晕倒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他的手轻抚男人胸前残破的红肿,男人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痉挛。容锦看着自己的手,他的动作真的很轻。
剧烈的疼痛让紫鸢从昏沉中清醒,一切还要继续,他知道容锦喜欢看他清醒的样子。
第10章
待一切结束,紫鸢尽量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俯身捡起自己的衣袍,穿好。他没有回头看容锦和红衣,他要尽快回到书院,沐风还在等着他。
容锦从男人背后握住男人的手腕,男人微微皱眉,手腕似乎被捏断了,“跟我回锦府。”
“不。”紫鸢拒绝。
容锦正欲强行把紫鸢带走,红衣悠悠地声音传来,“你答应过我,让他留在这里。”
“前提是他不能出事。”
“他现在出事了吗?”红衣疑惑道。
“他和其他的人在一起。”
“你把那人杀了不就行了。”红衣一脸鄙视地看着容锦,似是说着相当简单的一件事。
容锦直直地看着红衣,松开了手。
紫鸢一步一步地离开阁楼,留下身后对峙的容锦和红衣。
紫鸢并没有即刻回到学院,他先找一处清静地方,清理自己的身体,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推开沐风的房门,沐风如同往常一样从他身后抱过来,男人轻轻地笑。
抓住沐风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男人轻笑,“又不老实。”
“紫鸢晚上都去什么地方,带着沐风去可好。”
“有时间会让你知道。”
“好。”沐风应声,继续啃咬男人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