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是处子了……本大爷的性经验多得跟牛身上的毛一样。”虽然他私生活很乱,不过通常都是调戏别人,猛地被人调戏,浑身都不对劲。
“快点把病治好吧。”沐明哲收回手,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我不会对自己的病人出手。”
“谁管你。”磐艾元把身体缩得小小的,包裹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就凭你这句话,我这辈子都不要康复了。对他赌气的台词,医生轻笑,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奚落,关灯睡觉。黑暗中,身边的男人发出均匀的呼吸,磐艾元的心脏也跟着匀速地跳动,想起好些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沐明哲也才二十七八岁,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因为涉世不深,他对世界充满幻想,并且憧憬着新鲜刺激生活,所谓的艺术家特质让他对战场上回来的武装分子格外有兴趣。他总是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用闪光的眼睛盯着这个充满沧桑和传奇人生的男人看,然后兴趣盎然地问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军队中有同性恋吗,我以为原教旨主义者都是禁欲的人。”撞见沐明哲和人滚床单的场面,他丝毫没有退出去的意思,反而撑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最后把医生大人的床伴吓跑了。
“你是故意来让我扫兴的吗?”床伴跑了倒不是大事,严重的是他的男性象征面对磐艾元时做出了强烈的反应。
这是本能,是猎食者发现猎物时的兴奋感!
所以,当沐明哲捉住磐艾元按在大床上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想要摧毁这个人的想法油然而生。但他知道不可以那样做,他控制自己嗜血的冲动,把占有欲和征服欲抛在一边,人生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人。他使劲浑身解数,用技巧融化了抵抗和拒绝,得到了后面那个入口的初次。
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男人返回战场,他走的时候告诉磐艾元,他会回来,会带他走,去周游世界,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然而当他再见他时,他是精神病专家,他是他的病人……
“如果你当时没有走,可能我现在的人生就不一样了。”这不是一句自言自语,他笑了笑,接着说:“谁知道呢。”
其实多年前他也是喜欢怀州的,但他没有什么贞操观念,一直跟别人做爱,不同的人,男人有,女人也有,甚至还有些性别模糊的家伙,但被人压在床上干到下不了床是第一次。不可否认,他心里对这个侵犯他的男人是有感觉的,但这是他的秘密,谁也不能说,一藏就藏了十年。
磐艾元有时候会想,要是之后没有去李仁德的公司卧底,没有发生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他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他没有发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明哲。”知道医生没睡,他又轻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刘潜喜欢过沐明哲。”
“我知道。”微弱的叹息在空气中散开,男人低沉的嗓音有强大的穿透力,但也像来至林间无比温柔的黎明:“但磐艾元爱着怀州。”
37.黑化和鬼畜密不可分
第二天,艺术家忽然闹脾气不肯走,沐明哲只好留下来陪他,让沐阳他们先回城。眼尖的北城发现某人脖子上有几个新鲜的吻痕,一个挨着一个,红艳艳的很刺眼,都吸到破皮了。于是激动得跟发现新大陆一样,上车就向自家男人通风报信:“还说他们没一腿,我看你叔叔早把磐艾元吃得渣都不剩了。”
“怎么可能。”沐阳不信。
“切,我的观察力无人能及。”这两个人绝对有不能说的秘密,而且电波强烈,看来都不用他撮合了。
回城,沐阳把恋人送回家,换了身衣服便赶去工作,北城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去了怀州那。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渐渐跟曲作家疏远了,好几次聚会都没叫他,反正闲得无聊,干脆去刺激刺激这个人渣。如果没有他,磐艾元不会吃这么多苦,就算是个局外人,听了如此悲惨的遭遇也会生出许多同情,何况他们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在梦中,珍珍请求他照顾沐阳和笨蛋哥哥,沐阳他当然能顾好,但设计师要怎么办?
磐艾元倒是死心塌地爱怀州,可惜怀州是个自私的人,不见得那么爱他。这是个无解循环,只要他继续喜欢他,就只能永无止境地痛苦下去。越想越气,北城忽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开车杀进一家成人用品店,买了一提包道具直奔高级小区。
“元元呢,怎么没一起来。”因为磐艾元这段时间住在沐叔那,怀州就是想去找也没这个胆,算起来两人有半个月没见面了。所以他一见北城,首先问的不是他恢复得怎么样,而是眼巴巴地看走廊,问设计师为什么没有一同前来:“他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又开始吸毒了。你得劝劝,老抽那玩意对身体不好,这家伙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感冒……”
“好得很,能吃能睡,还长胖了。”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北城进屋泡了咖啡,端着一碟点心去客厅,把脚搭在茶几上:“倒是你,怎么憔悴成这样。要是寂寞了,我去挑几个人来陪你,州州大美人。”
“别奚落我了,我知道你们怎么看我。”怀州倒是有自知之明,但他依然选择中立甚至是偏向李仁德的位置:“你要是来看戏,可以走了。”
“还以为你想知道某人的近况,特意来通知一声,原来不在意,那我这就走了。”假装收拾东西,故意嘘长叹短,无意间透露了磐艾元哭过的事,成功让曲作家拦住他的去路:“元元怎么了,是不是沐明哲那个混蛋又拿他当试验品,欺负他。”
“说欺负也行,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北城抱起胳膊,眼里露出和外表不相称的狡黠的光芒。他凑到曲作家耳边,用缓慢的,充满挑衅的语气一字一句吐出接下来的句子:“这种欺负他可喜欢了,昨天在隔壁房间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啧啧啧,早上见他的时候,腰软得爬都爬不起来,身上全是草莓,看上去简直是舒服过头进入半昏迷状态一样。沐叔叔也真不简单,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神勇。”
想用激将法刺激他,谁知怀州不上当,冷笑一声:“哄谁呢,元元那个地方可不是原装的,重造的器官没有快感,怎么可能舒服。”
“原来你知道他不舒服啊,那为什么几次三番把人灌醉了强上?你不知道他会痛,会难过,会哭吗?”见不得那种嘴脸,北城大怒,猛地一拳砸向怀州的腹部。
他不是打架的料,不过好歹被杀了这么多次,反抗也反抗出经验了。虽然干不过练家子,教训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曲作家还是没问题。没什么套路的攻击,力量却很惊人,膝盖手肘一起上,刻意专门避开脸暴打前胸和腹部。等北城一通拳脚发泄够了,才把蜷在地上动惮不得的怀州拖起来,扔在客厅中央铺着的华丽波斯地毯上。
“你会后悔的!”曲作家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换来狠狠的一脚。
“不知道是谁要后悔。”从提包里取出小指粗细的麻绳,把已经没力气挣扎的人捆了个结实。
性虐北城写过,但亲手实施是初次,捆人的手法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简单地限制人身自由,不过衣衫不整的美男被反绑的画面还是很劲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他取出两台摄像机,从左右两边架好角度,再拿出各种奇形怪状的∫M道具,摆出邪恶反派的嘴脸:“看见了没,全新的,都是好东西,专门给你买的。”
“北城,要是动了我,你觉得李仁德会放过你吗?”到了这时,怀州竟然意外的冷静:“劝你别犯傻,连沐阳都忍了我这么多年,你不可能改变这个局面!”
“你说得是,不过我这人就是个傻缺,快叫李仁德来把我碎尸万段吧。”以前怕变态大哥是因为没有与之敌对的力量,现在不同了。自从知道自己有个亚洲首富老爹,北城顿时觉得腰板硬了不少。
别怪他之前不明真相,因为原文设定北天只是个连锁酒店的老板,确实有点钱,但达不到呼风唤雨的地步。而这一次重生大洗牌,不但把手段高明、八面玲珑的继母的脑容量削减了一大半,还把凶手南夏也路人甲了,最重要的是给他开了个光环。亚洲首富啊,把这个老爷子伺候好,乖乖生几个继承人,不愁搞不垮李仁德!
所以他根本不怕怀州的威胁,拿脚踩在他头上挑衅:“要是真敢动我,不是早就动手了吗?他怕北天,这一点跟在他身边的你最清楚。你说是不是,州州大美人!”
“对了,可不能这个样子上镜,被认出来就麻烦了。我跟你不一样,脸皮比较薄。”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北城兴趣盎然地取出一套帅气的黑色皮装换上,随后套上带铆钉的马靴,非常拉风的机车手套和一看就觉得很∫M的面具。他整了整衣服,把自己伪装得谁都认不出来,笑着问曲作家:“怎么样,像那么回事不,我个人觉得光看外表还挺专业的。”
“死变态。”知道逃不了,怀州把脸埋在地毯里,不想被拍到。
“别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不想跟他废话,北城粗暴地抓住猎物后脑的头发,往他嘴里塞了个巨大的口球,带子紧紧系在脑后:“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这么着迷于施虐,现在才知道确实有意思,特别是虐你这种人渣,搞得我好激动。”
摄像机开始运转,清楚地拍下这间房里发生的一切!
“痛吗,很好,记住这种感觉。上次把磐艾元带回去,他身上全是鞭痕,连翻身都会发出刺耳的惨叫,你最好也体验体验,知道什么叫受苦。”用剪刀剪开曲作家的衣服,让他全身赤裸地出现在摄像机面前,然后抄起半米长的异常粗糙的马鞭,狠狠地抽打。鞭子在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掠过,立刻在留下一道道渗血的痕迹。不多时,他就把人抽得血肉模糊了。
因为疼痛,怀州发出含糊不清的哀鸣,在地毯上翻滚,试图躲避折磨,汗水爬了一身。
“这个不好玩,抽得我胳膊都累了。”原来打人这么消耗体力,活动酸痛的肩颈,北城按住挣扎的曲作家,把一根小孩手臂般粗细,布满凸起的塑胶玩具往某个入口插。怀州说他只攻不受,看来这话不假,那儿紧得要死,弄了半天也进不去。北城失望地放弃这么粗大的东西,换了两个乒乓球大小,可以震动的玩意,再次忙活起来。
难受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怀州已经有点翻白眼了,北城搞不清楚是因为殴打还是刺激,不过把人搞死就麻烦了。
他停了一会,检查摄像机的内容,发现没拍到多少画面又觉得不解气,于是拨了沐明哲的电话,说我这需要一个职业TJ师,我一个人实在搞不定啊!
“真是没有美感的捆绑。”沐明哲下午才到,发现怀州被歪七扭八的绳索胡乱捆成一团,顿时摇头,走过去把人松了。曲作家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瘫在地板上喘气,沐叔叔轻轻拍他的脸,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说:“别把人捆这么久,会因为缺血导致四肢坏死。”
“这种人,你还管他死活。”北城不理解,歪在沙发上看医生帮动惮不得的受虐者按摩四肢:“你忘了他都做了些什么?”
面对疑问,沐明哲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说:“我知道,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磐艾元会伤心。”
38.以牙还牙
“说得那么悲壮,我以为你真要放他一马,还不是把人带到家里来了。”北城跟着沐叔,把车开到郊外的一栋别墅。这儿眼熟得很,正是沐阳上次气疯了来取枪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流氓医生的私宅,难怪有这么多武器。
“我是说别乱玩,没技术含量的∫M会死人的,懂吗。”沐叔把车停好,把瘫在后座上的怀州拖出来。他身上披了件风衣,看起来很正常,但外人不会知道藏在衣服底下的身体被钢琴线牢牢绑着。这种坚韧而锋利的细线很折磨人,越挣扎越紧,几乎全陷进肉里,勒得人痛不欲生,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北城捧着摄影机,小尾巴似的跟着进了地下室,一路心跳不已。货真价实的职业TJ师动手虐人渣啊,这场面难得一见!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沐阳始终还是护着你的,只要不撕破脸皮,你就算他的好兄弟,所以我不为难你。”进了封闭的地下刑房,沐叔把曲作家吊在屋子正中间,调整好高度,让他刚好能垫着脚尖着地:“这样吧,李仁德怎么折磨磐艾元,我就怎么照搬到你身上,除此之外,不对你动刑。”
“沐明哲!”怀州显然害怕了,也许是因为他清楚流氓医生的手段,或者是他明白磐艾元受过什么罪,所以恐惧、哀求,挣扎着想脱离困境。
“拍好点,别让咱们的大曲作家不上镜,他可爱美了。”沐叔连伪装都不需要,直接操起马鞭招呼过去,鞭子在空中划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声,狠狠抽到怀州赤裸的脊背上,立刻引出一声惨叫。北城开始还看得兴致勃勃,几分钟之后就受不了了,呆滞地端着摄像机,最后变成看不下去:“够了吧,你要把他打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被抽烂的皮肤完全可以用皮开肉绽形容。
“好了好了,给点教训差不多了。”北城毕竟不是职业侩子手,心软,又怕真的把人弄死了设计师要大闹,连忙拽住沐医生的胳膊:“单方面施虐的镜头也没办法散播出去,我本来是想以牙还牙,拍点他的丑闻画面给媒体做新闻,你这么打下去,人家要当他是受害者狠狠的同情了。”
“他们打磐艾元的时候可比这个厉害多了,每打一下都让他自己报数,不光是身体的疼痛难以忍受,那种屈辱能把人的精神毁灭。”将曲作家放下来,他顿时跟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医生用鞋尖踢了踢他的头,确定还有气,才把鞭子放下。
男人暂时离开了地下室,北城蹲在旁边,考虑是不是把他带走算了,因为他完全没想过会把人虐成这样,真怕出人命。
但他没来得及实施,因为医生很快回来了,手上拿了个灯泡。接下来的场景血腥无比,沐叔把灯泡塞进怀州的下体,然后用脚踩碎……
“呕!”曲作家被李仁德的人接走后,北城缓了半小时还在犯恶心,胃中翻江倒海,不断地吐。流氓医生叼了支烟,轻拍他的背,语重心长地说:“我折磨战俘的时候,手段可比这个厉害多了,落到我手上的人就没有不开口的。这样你就受不了,遇到十年前的我还不得吓尿。”
“我说……他不会死吧,那些玻璃渣怎么取出来?”光想就觉得痛。
“你以为刘潜为什么不肯做受,因为他那里是再造的器官。那么,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呢,你不知道吧,他当年被救出来的时候,肠道里全是细碎的玻璃,根本治不好……不过嘛,这么多年过去了,医学进步得快,咱们的曲作家大人应该不必挂着粪便袋过一年的卧床静养的生活。”这事沐阳说过,但没讲细节,所以听沐叔再叙述一遍,北城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他注意到医生首次用刘潜称呼设计师,于是大胆地问:“你喜欢他对吗,喜欢十年前的磐艾元!”
“不单是喜欢那么简单,我爱过他。”拿出上好的伏特加,连酒具也精美得耀眼,丝毫不像屠杀机器会使用的东西。
沐叔给北城斟上半杯,又夹了两块冰,笑着说要叙旧怎么少得了好酒。北城道谢,结果酒杯,看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在微微晃动,知道没有理由拒绝。最重要的是,这是个大好机会,能打听到关于他们过去的往事。只有知道一切,才能帮助那个可怜的艾元重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