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新被水渐扯住走开,只能回头跟灰影使白影使说:“你们等一会儿啊,我马上就来。”
水新被水渐带着走远了,白影使抱臂,用肩膀撞了撞灰影使:“小灰,看见没有,教主对那边的大师兄,比对你更亲近呢。”
灰影使沉默。
两人走到一处石柱后,到灰白影使看不到的地方。
水新疑惑:“到底要说什么啊?”
水渐咳嗽一声,背对着他,沉声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水新摸摸胸口:“嗯,天魔功很厉害,现在已经不疼了,恢复得差不多了。”
水渐道:”这我知道,我问的是……你的屁股。“
第69章:大师兄表白
水渐道:“我问的是……你的屁股。”
水新:“……”
水新感觉脸上有点热:“没有什么,天魔功是可以复原身体的。”
水渐道:“哦。”
说着,他鼓起勇气,转过身,拉住水新的手,向自己身下摸去:“你看,那蛊毒好像没解掉,又发作了。”
第70章:还回内功
雪峰山脚下,方圆数十里内只有这么一座小镇子,人称孤岭镇。就在两天前,有一帮打东边来的道士来到这孤岭镇,占满了镇上唯一一座酒楼。
镇上的人都很好奇,这些道士是来做什么的?整日里见他们在雪峰山脚下转悠,尤其是其中两个年纪挺大的道士,总是仰着头看半山腰,难道是来找他们这里的雪山仙女的么?
镇子外十余里,广阔无垠的草原上,一道缓坡徐徐下降到水边,坡上扎着几个牧民小屋,屋内,人们纷纷议论着“玄正派”道士的神乎其技。
“他们都背着一种又轻又薄的剑,我还见过其中一个老道,能把剑悬在空中……”
“是吗?东边的人可真是厉害啊!”
一座牧民小屋中,水新和水渐坐在毡毯上,手里捧着牧民婆婆端来的热羊乳——水渐对这个不怎么喜欢,但是出于礼貌,他会一边忍着呕吐的欲望,一边面带微笑地喝下去。
水新是没办法理解水渐为什么要这样恶心自己的,他抢过水渐手里的羊乳,仰颈干了,打了充满奶腥味的饱嗝,把碗放到一边花纹漂亮的彩色大箱子上。
水渐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水新奇怪道:“你不喜欢喝,就跟他们说你不喜欢喝呗,为什么要一边难受一边喝啊?”
水渐道:“那样多没礼貌。”
水新拍拍水渐的肩膀:“我知道,你要保持你的正道大侠形象嘛,这样,以后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我替你退回去,我不在乎形象。”
水渐笑笑。
水新勾着他的肩膀,凑过去,小声说:“不过你这招真是有用哎,刚才那个牧民大叔跟他老婆说要介绍女儿给你认识。”
水渐有些惊讶:“你能听懂他们说什么?”
水新抓抓头:“对啊,有什么听不懂的……”他突然发现,这些人好像说的的确不是汉话,可是他却能听懂,“呃,这大概是莫骄的功劳。”
水渐沉吟道:“他们有没有说镇上的情况?”
水新道:“说了,他们说来了一大帮道士,我猜是不怒从玄正派叫支援来了。”
水渐“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水新撇嘴:“想什么呢,你再敢招惹别家女儿试试!”
水渐笑起来,揽过水新,在他满是奶腥味的脸上亲了亲:“不敢,我是教主夫人,当然要一心一意地侍奉教主。”
水新脸上微热。
这时,他们背后传来两个牧民的对话。
“唉,巴扎,我就说那个漂亮的汉人是他妻子吧?”
“我还以为他是个男人呢。”
“巴扎,你这什么眼神,你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吗?”
水新:“……”
水渐问:“怎么了?他们说什么了?”
水新不快道:“没什么,你跟我出来一下。”
夜风呼啸掠过广阔的草原。
月亮躲在一层厚厚的云后面,草坡上唯一一颗杨树被吹得窸窣乱响,风中有一股雨腥味。
“似乎快要下雨了。”水渐在树下站定,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天空,又低头看向水新,“你要说什么?说了我便快些回去吧。”
水新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身边的草地,对水渐说:“来,坐。”
水渐疑惑,但仍是坐了下来。
水新盯着他,不说话,手抓着衣带。
水渐更加疑惑:“怎么了?”
水新吐了口气:“唉,算了算了。”一边解开腰带,退下青色的外衣,只穿一袭白色亵衣,跪立起来,低着头解第二条腰带。
《天魔功》上说,要把吸走的内力还给被吸者,必须通过双修的办法,具体步骤有十分暴露的图解,水新第一次翻到那一页时,以为自己在看绣像版龙阳十八式。
“乃脱罗衣,解纨绔,情婉转以潜舒,眼低迷而下顾……”
不就是还个内功嘛,干嘛要把情态描写的那么细致啊!水新一边内心咆哮,一边爷们地解开亵衣。
虽然不知道水新为什么突然开始解衣服,但是,看着他纤瘦洁白的身体一点点露出,水渐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到水新面前,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一边把手伸进亵衣中,缓缓摩挲细腻柔软的肌肤,一路顺着腰侧抚摸下去。
水新不再管自己的衣服,伸手去扯水渐的腰带,手指碰到发烫胀大的某物时,他吓得缩了缩。水渐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合拢,将水新抱起,坐在自己腿上,热切地抚摸着他的腰背,侧头吮吸着怀中人颈侧柔嫩的皮肤,大手扶在他肋下,拇指摩挲着他胸前微凸处。
水新被水渐挑拨得动了情,下身涌起一股酥麻之意,聚会在丹田下三寸,欲望微微抬头,连带着心跳也加快了许多,咚咚地擂在火热的腔子里。
水渐对水新只顾自己享受的行为感到不满,他拉过水新的手,覆在自己下身高挺的欲望处,缓缓揉弄起来。水新吓了一跳,想,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水渐的那玩意儿就比他大那么多?!不由得清醒了几分,要抗议:“喂……”
水新还没说出来两个字,嘴巴就被湿热的唇堵上。
齐膝高的乱草地里,两具火热的身体缠绵摩挲着,流瀑般的乌发散落在土地里,随着规律性的挺动摇晃着,水新喉间溢出似痛苦又似极度欢愉的声音,白皙的双臂紧紧抱住水渐的肩膀,将胸前大穴与他紧紧相贴,暖洋洋的纯阳内力从水新身体传入水渐体内。
水渐精神大振,抱紧了水新,将后庭处一次次深深捣入,缓缓抽出,压着那一点要命处碾出来,每过一次,身下人便会发出好听的声音,更加热情地紧箍住他。
“水新……”水渐哑声唤道,“水新……”
水新睁开迷离的眼睛,茫然地望着他:“水渐……怎么……唔……?”
“叫我……师兄……”水渐抽出欲望,轻轻磨蹭着入口处,那处已被他辛勤耕作得松软湿润。
“师兄……”水新晕晕乎乎地叫道。
水渐满意地微笑,猛地顶进去,水新不由自主颤抖起来,颤声低叫了一句:“慢……慢点……”
水渐只觉顶端溢出液体来,便放缓了速度,更加深重用力地夯入,水新被他顶到极深处,只觉身子要捅穿了一般,又怕又激动地抱紧了他,眼中满溢的热烈从眼角滑落下去,渗入发间。
夜深了,乌云被大风吹散,露出横贯天际的银河,点点繁星,一直延伸到草原与天空交接处,整个银光闪闪的宇宙如一片拱形穹庐,覆盖在黑黢黢的地面上。
柔软的细草和小师弟被水渐压在身下,翻过来倒过去疼爱了不知多少次,纯阳内力早已全部回到水渐丹田中,但他仍然不愿从水新身上下来。
欲望仍埋在温暖紧致的身体里,水渐撑起手臂,俯视着昏睡过去的水新,用目光细细扫过他脸上每一寸肌肤,那精致得不似凡人的容颜,情动时尤其美得动人心魄。
“水新……”水渐重复着这个名字,过往种种,如烟似幻,而他此刻还能与他相伴缠绵,一定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侥幸之余,还有些后怕。
既然内力已经回来,往后该当更加勤修苦练才是,如此,方能保护小师弟一辈子周全。
“阿嚏!!”水新揉揉鼻子,鼻子有点酸,头有点晕,估计是染了风寒。
看看水渐,人家一点事儿都没有!正坐在毡毯上专心致志地打坐调息,好像恨不得把他那点内力转个十万八千遍一样。
水新觉得有点受伤,他的屁股还在疼,水渐都不带关心一下的,早上起来就打坐,打你个头啊!
水新扭啊扭地走到炉子旁边,取下一碗热羊乳,两手捧着喝了下去,香香的奶味飘荡在牧民小屋中。
门外走过两个牧民。
牧民甲:“我说那漂亮的汉人是个女人吧?今天早晨,她那汉子抱她回来,两人昨晚上不知去哪里快活了。”
牧民乙:“哎,我也看到了,没想到汉人的风气也这么开放啊!”
水新狠狠捏住木碗,自语:“不行,下回我一定要在上面一次。”想想水渐被他干得下不了床,可怜兮兮地缩在被子里的情景……水新就不由自主升起一种恶寒之感,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让他在上面,我也坚决不能晕过去!这次绝对是意外,意外!要不是还给他内力这个事情比较累人,我肯定不会晕过去的!”水新继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好吧,那下回的目标就是,在不要晕过去的基础上,累晕他,嗯!”水新很有斗志地握了握拳头。
水渐用厚厚的毯子裹住水新,把他抱进怀里:“好些了么?”
水新“哼”了一声,不鸟他。
水渐失笑,摸摸水新的头,还有些热:“以后我们还是在屋里吧。”
这是赤果果的鄙视啊!水新不多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瞪向水渐:“这是意外,意外!下次我们去沙漠,去湖里,去雪山顶上!”
水渐抚摸着水新脑后软软热热的头发,低笑:“好啊,你先把身体养好。”
水新“哼”了一声,一头扎进水渐怀里,窝在他胸膛前,闭上眼睛。
看着乖顺如同小猫的某教主,水渐眼中溢出满满的爱惜,下次,还是去温泉吧,回去的路上似乎有那么几个出名的温泉的。
不过,眼下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这些天被不怒囚禁,不知凌徽又说了多少关于他们的事情……
要重建圣教,该先把泄露消息的人抹杀掉才对。
第71章:醋
水新一觉睡醒,前去打探消息的灰影使和白影使回来了,他们已被水渐告知,水新前一天晚上练功受了风寒,正在休养,短时间内不能出门。灰影使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担忧,见到窝在厚厚毯子里的水新之后,他的情绪便更加低落。
是,他之前是对教主袖手旁观了,现在再要亲近他,中间已经插了一个水渐。
可是,他才是被选中要守护教主的人。
莫骄初登教主之位时,那样不苟言笑、如履薄冰,总是孤身一人呆在幽冥殿里,为了式微的圣教劳心,从他第一眼看到这样的莫骄时,便起了守护教主一辈子的执念,而那个时候,水渐还不知道在哪里和众师弟们玩耍打闹呢。
一向心如枯井的灰影使,突然感到烦恼,看到教主与水渐说笑,他便浑身难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教主安静驯顺地躺在水渐身边时,更让他心如刀割,莫骄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小灰?”水新疑惑地叫灰影使,“凌徽还在不怒手里吗?你不是去探听她的消息了吗?”
白影使也看向灰影使,他们是分头行动的,虽然汇总过一次消息,不过,灰影使得到的消息,该他自己禀报给教主才对,灰影使一向对教主上心,怎么此时反倒走神了?
灰影使回过神来,他确实探听到了凌徽的消息,不过,凌徽有不怒专门看管,仍然囚禁在血地狱外层的洞窟里,但是,看样子不怒和她达成了协定,不会伤害她:“嗯,我是探听到了她的消息……”
水渐这时对水新道:“凌徽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
水渐说这话时,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水新,似乎恨不能把所有的杂事都给他处理掉,让他安安生生地坐在床上等他回来就好。
水新蔫了吧唧地“嗯”了一声。
水新驯顺的样子刺痛了灰影使心内某处,他绷起嘴角,冷然道:“既然有水少侠出力,此时定能办妥,凌徽就在血地狱外层的洞窟中囚着,不怒为了逼出口供,似乎对她施加了酷刑,不知她还能撑到几时,水少侠还是早些启程,去把她救回来吧。”
灰影使说出这样的话,和之前与白影使说的完全不同,白影使惊讶地看了一眼灰影使。
水渐点点头,问:“洞窟中有什么人把守么?”
灰影使道:“有几个弟子。”
水渐心中闪过一丝疑问,但是这灰影使对水新忠心耿耿,也救过他,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坑他,于是把疑虑压下,从床上下来,整整衣服:“我现在便去走一趟,你们照顾着他。”
水渐走后,灰影使给水新端了碗热水,伺候他喝了,躺下,便要起身离开。
水新却拉住他的袖子。
灰影使低头,看到水新担忧的眼神,心头有些发虚。
“小灰,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干燥凛冽的夜风刮过脸庞,水渐身穿黑色劲装,将身形隐藏在酒楼的阴影中。
他不是不相信灰影使,而是处于谨慎的性格,必须先确认一下事态有没有变化。
一个人从酒楼中出来,左顾右盼了一番,忽然,一粒石子打在他脚边,他立刻向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快步走了过去,来到水渐面前:“大师兄?!”
水渐笑道:“是我。”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带他向小巷深处走去,“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人是不言真人座下的弟子水夕,曾在除魔大战中被水渐救过一命,他对水渐一直敬慕有加。
此时见到水渐,水夕却有些着急:“大师兄,你去哪里了?掌门师伯说你和魔教的人勾结在一起——”
水渐摇摇头:“这件事解释起来很复杂,既然你来了,那不言师叔也来了吧?”
水夕点点头,又道:“大师兄,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投靠魔教的,这样,你跟我去见我师父,我师父通情达理,只要你跟他解释,他一定能——”
水渐打断他:“我有苦衷,现在不能出来。”
水夕懵懵懂懂:“有苦衷……那大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水渐道:“你放心,我会回来的,不过,我现在要调查一个人,原来魔教的琴楼楼主凌徽,你知道她被关押在哪里么?”
水夕脱口道:“血地狱里。”
水渐道:“有人看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