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道此次损失惨重至极,根本毫无恢复的可能。而邪教再次兴盛,甚至达到了鼎盛时期,这时的邪教改称神教,花九枝更是成为武林中的传奇,无人不知,十六人众再次消失。风波最终过去了,只留下点涟漪,叫人揣测唏嘘。
……
夕阳烁金,湖波荡漾。
耀月转过身,捏着花九枝的脸蛋,笑的银荡“长得真好看。”
花九枝道“你真要随我回去,不走了?”后面的三个字说的极为小心。
抱起他的腰身转了几个圈,耀月才说“你最近都这么乖,本王怎么舍得你!”
九枝不答他的话,只是眼神中都充盈着笑意。
是了,最近的花大少确实乖的那啥了点儿,不仅事事紧着耀月,叫做啥就做啥想摸哪给摸哪,连晚上那档子事都极富‘诗情画意’,一副包君满意的态势,真真爽煞了某人,祖上八辈子积了阴德了。
颠颠儿的走着,拉着花九枝的手溜达,耀月哼着小调,不多时候就到了百花林的边界了,耀月转过头,一字一句认真道“往后,我可就是你的人了,可不能说甩就甩不当回事,不然,本大爷可不保证再给你暖被窝了。”
花九枝牵起耀月的手,放在心口
“放心。”
这次看来真给他吓怕了,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醒来之后就睡在那个地窖里,没想到那些个老王八蛋这是在耍把戏,花九枝聪明一世竟然上钩了,后来好一顿洗涮,估计那些老骨头阴曹地府里都在后悔自己真的玩儿大了!
这一遭,该瞒的身份也瞒不住了。自己家的花大美人到底是黑是白没人分得清,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个一二三,到底为何,他定是又难言的苦衷,或是根本就是闲得无聊搞搞也不是不可能,不过……
瞧瞧那小样,水汪汪的眼神儿看着你呢,长发在屁股后面一甩一甩的,怎么看都是在勾搭人。
静王再也忍不住了,定力在他花九枝面前,那都是个狗屁!
扑过去刚啃了半个脖子,花九枝就顺势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衣衫凌乱,长发亦凌乱,我见犹怜的淡唇嫣红,惹人施虐的样子……
嚎叫一声,静王一把撕开他的衣领,恨不能融在他身子上,无心的抬头瞧了瞧,远处滚滚黑烟,正是他常住的遗花厅。
“着……唔唔!!”
静王被一把拉下去,花九枝纠缠上来,不让他再说话。
静王晕晕乎乎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一次撑开花九枝柔软的身子,颠簸荡漾。
花九枝扬起头,摇晃的视线颠倒过来,一切都是倒着的,断断续续的喘息笑声溢出唇角……静谧处,只教主一人能听到的神教花语传来。
‘遗花厅已烧,骨架尽毁。’
‘断不能叫他看出端倪,你且去罢~’
‘属下告退。’
“哈啊~耀月,要我!”
第一百二十章:真相
事毕,耀月抱花九枝慢慢行着,眼见着方才浓烟滚滚的地方早已稀了烟尘,想必是教众已经将火救下了。摇了摇怀中半梦半醒的人。
“唉,干嘛烧我屋子?”
花九枝睁开眼又闭上,不答话。
“说话。”
“……”
“不说我扔你了!”
“……”
“说是不说……”
耀月作势要扔,花九枝赶紧抱紧耀月脖子,偷笑。两人玩闹了一阵,都笑了。耀月继续问个没完,花九枝这才懒洋洋的回,不过是不喜欢那间屋的名字罢了。耀月问为何,花九枝说‘遗花,不是叫你忘了我是什么?’
耀月赶紧点头“烧得好烧得好。”
花九枝瞧他,耀月这才说“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
“我不信。”
林荫路上,迎面而来的是迎接教主的阵仗,携玉行在最前方。
耀月停下步子,花九枝搂紧静王脖颈不下来,发丝中的眼藏着笑。他这般,耀月自然求之不得,想来也是昭告天下的时候。只是如此的花九枝叫人琢磨不透,却分外迷人。他依赖但他更绝情;他爱了但他可以让所爱之人死在怀中;他手握江湖却无心武林;他以杀人为乐,却付出了所有博情人一笑,哪怕千疮百孔。
静王抱着花九枝,穿过教众惊诧的目光,擦身而过携玉皱眉的瞬间,直奔殿上而去。
自此,花葬有了两位教主,两人同息同坐,密不可分。这一时期的花葬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武林至尊,无人匹敌。
与此同时,江湖风雨飘摇,各派长老教主失踪大半,却无人营救或是查探,人人都知那是邪教所为,那是花九枝取乐的把戏,可惜没人敢出头,谁与花葬为敌都是死路一条。
……
地牢中,红衣教主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长发,任痛苦的嚎叫求饶声此起彼伏,溃烂的腐尸,蠕动着还想求得一线生机,鞭笞回荡在地牢的角角落落。妖娆的东瀛短笛声声曼妙,九色妖姬性感的腰肢惶惑了人心,模糊了血腥,摇晃了白烛,花氏九枝仰头喝下甜美的汁液,烟枪烟丝兹兹作响,将它抽了一口,慵懒的闭眼躺下……
纱帐内,烛影映照着两个未着一缕的男子,一为阳刚,一为柔美,红帐将他们的身形勾勒的迷幻不实,二人你追我逐,你缠我绕,你摩我蹭,好一副十八层地宫的极乐图,极尽奢华缱绻,当进入时,胶着的喘息鼓噪了所有人的耳脉。
又吸了一口,烟雾缭绕。花九枝半眯着眼,欣赏帐内的风景,忽然莞尔一笑,道“你说,我是他……还是,他?”
湖月香看了帐内两个男子一眼,低下头红了脸颊,说“你是他,小奴则愿意是他。”说罢,退下衣衫,踩过去来到九枝榻前,莹白似玉的肌肤在烛火下更煽情欲,看他没有反对,侧躺在一旁,花九枝再抽了一口,烟气慢慢喷在他脸上,欣赏着那副表情,抬起手臂……袖边轻扫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带来不住的轻颤和渴望,身下精致的凸起顶端早都溢出晶莹,这幅身子就是最上乘的男人的玩品。
手腕上的冰珠蛇行般滑动在湖月香的胸口,引他不断沉吟,花九枝撑着侧颊,举着冰珠不断玩弄,好似百无聊赖的消遣,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湖月香终于忍不住轻轻磨蹭花九枝的下身,希望能给一个这么久以来等待的终结,他是有多喜欢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花九枝勾手拿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瓶,揭开盖子,淡淡幽香充盈鼻尖。
“猜猜,这是何物。”
“小奴不知……还请主上明示。”湖月香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花九枝的脸。
“琉球人的贡品,福寿膏啊~”
么指挑了一点涂抹在湖月香的嘴唇上,等红润的小舌添了,才道“喜不喜欢?”
湖月香受宠若惊,眼圈含泪“这么珍贵的东西,只配与教主分享。”
话音未落,花九枝一愣,推开身上的男孩,坐起身来,抽了口烟枪,迷幻的烟雾中幽幽道“分享……你是在告诉本座要分享?”
湖月香亦坐起来,滑顺的发丝顺了一背,攀在花九枝胸前,望进那双深黑之中。
“教主,让月香成为您的人吧……”
引着花九枝的手来到了脊背之下,正要向内探去,牢门突然之间被摔了个粉碎,火把照亮了整个地牢,带兵的整齐照亮了通道,深处走来个人,铠甲熠熠,眉目潇洒,一双幽深透亮的眸子,此时正怒火滔天。人还未近,只听得低沉的嗓音摇晃四壁
“在这儿鬼混,你是当我死了吧?!”
……
耀月九枝自回了花葬之后,柔情蜜意,恩爱有加。两人更被尊为二圣,统领花葬。说到统领,那也只是个官方的说法,实际情况是,耀月对整个花葬慑火实行军事化管理,而花九枝只统领耀月一人而已。
这期间,两人回过一次宫中。是人都懂凡事不可太过,也是为了交代行踪,好长长远远的厮守。人前花九枝依旧东瀛公主的扮相,与耀月再也不似往昔的相敬如宾,简直是蜜里调油,夜夜笙歌。连曾经夸过耀月洁身自好的焱帝都大大的摇头,不知这出去一趟,他这个小儿子怎么就改了性了?就连皇家家宴之上,这俩人的眼神都是你追我逐,没完没了!撤了耀月所有贡职,就是为了教教他天子的威严,这回可好,适得其反。
安王牧离锡尚自那日瞧见了这个‘菊姬公主’的真身之后,魔怔了许久。连往日最受宠的安王妃都不再碰了,宫中也再听不到有关这个三皇子的风流韵事。凡是宫中走动的宫人,都瞧见过安王守在耀月殿后门发呆的样子。于此,风波再起。
有人说,安王想要手足相残,置牧离耀月于死地。也有人说,安王想要和静王联手拿下皇权,再一分高下。这些个都是大逆不道的话,逮住谁说的是要株连九族的,所以只流传过一阵就被压了下来。另外一种说法,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却引起了所有爱好丑事绯闻人空前的兴趣,据说还有证据可循。
那是一次焱王朝皇族的家宴,所有皇子都携皇妃坐在天子周围,刚开始还有点拘谨的气氛,渐渐被贡酒化开。大家你说我笑,也有点平民百姓家的和乐融融。渐渐地,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
安王的目光从来没有移开过静王妃淡然带笑的脸庞,静王妃偶尔与他目光相撞,都会使得焱帝三子慌乱不知所措,不仅如此,安王甚至不顾焱帝的不悦,不停的给静王妃的碟子中夹菜,谁的咳嗽声也阻止不了。已至到后来所有人都停箸观看,各怀不同意义的微笑。耀月冷眼旁观了一阵,静王妃依旧淡定自若,视安王为无物,面前山高的菜碟未动一筷。
安王停下自己的所为,眼神爱慕到令所有人动容,简直是爱之深,痛之深。
见没有回应,叹了口气,只是声调都隐隐带着苦。举起筷子,拣了杏仁过来。
‘啪!’
杏仁落在了桌上,两双筷子碰在一起。
安王回神,才看到一双英目似笑非笑,正瞧着自己。
“三哥,你这是作甚?”
牧离耀月轻轻一挑,牧离锡尚手的筷子瞬间飞了出去。
拉起花九枝的手站起,静王道“三哥,你再夹一筷子,这菜碟就完蛋了。父皇,孩儿与王妃吃饱了,先行一步。”说罢,拉着花九枝快步离席。
自此,天家丑闻风浪不断。
直到安王再不遮掩,趁着静王不在,把静王妃堵在了后院桃树下,那天桃花正盛。
“我喜欢你,本王……真的喜欢你,你跟我吧,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
“……真的?”
“真的真的,我牧离锡尚发誓!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别说大焱的江山,就是我的命,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
花九枝看着他,扯了自己的人皮面具,展颜一笑“那好,你的命我不要,你只要把你这根戴扳指的东西剁下来,我就考虑考虑。”
牧离锡尚看着那张脸,思念爱慕之情涌的他咳出口血来。
“好。”
找了块石头,手起石落!
左手拇指血肉模糊砸的粉碎!
痛喊声惊了一半的宫人!
牧离锡尚翻滚在草地上,看着头顶傲然的身影,呼吸微弱问道“你,你考虑的怎么样?”
花九枝看着他,而后戴上面具俯下身,莞尔“呵~逗你玩的,何必当真?”
在看到血红的双眼瞠目之前,花九枝走远了。
后来,静王携王妃拜别焱帝,回了花葬。
焱帝答应了。
此事,俩人再没谁提起过,依旧甜甜蜜蜜夜夜笙歌的过日子。
花九枝知道耀月受不了拘束,准他三天出去一趟,一是散散心,二是经常带些小玩意回来,也好瞧瞧新鲜。这三去两去的,就带了个人回来。
那人一身邋遢,满脸胡茬,眼神毫无焦距,一看就是喝酒喝坏了的主。耀月倒也不是有兴趣的样子,只是很着急似的,弄了几大盆水,才把懊糟的不成人样的人洗刷干净,修了面才看清了长相,似有几分熟悉。
静王一把将人提起来,双目赤红的吼“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谁把你害的?本王将他碎尸万段!!”
“小王爷……”嘶哑的嗓子,说出的话叫人心疼“好多年未见你了,你,你长高了。”
“你说,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叫什么辰的,我……”
“别提他,他死了死了!!哦不不,是我死了,我死了,我不见他,我不见他!!”嘶吼着,狠狠压住耳朵,阻止一切关于那人的所有进入脑海。
静王看他这副样子,自责愧疚的无以复加,若是当年不自以为他们两情相悦,不将他白白送到他手上,没有成就这段孽缘,也就不会……
“宇轩,你别这样,一切都过去了。”静王抱住他早已佝偻的后背,自责痛心。
安抚了许久,只要不提那个人,他还能正常的说几句话,齐宇轩似乎有了几分人气,缓了缓,抬起头“小王爷,玉白呢?”
苏玉白,这个名字他要是不提,静王早已快记不得了。
耀月不回答,齐宇轩掀开棉被,坐起身来,又问“怎么没见到他,他还好吧?”
静王站起身来,推开窗户,月色如水。
“你何必再提起不相干的人,他,不提了罢!”
“小王爷……”齐宇轩站起身,走到耀月身后,叹了口长气“你是不是,知道了。”
耀月一震,除了回忆里那一夜的苦涩之外,突然生出些许害怕,难道齐宇轩早知道苏玉白背叛的事,那岂不是……
沉了沉口气,耀月道“知道了,看来你早就知道……给我讲讲吧,我想了解全部。”
齐宇轩坐下来,好像回到了往昔。眼眶红了红,声音干涩
“其实,那天晚上不是苏玉白跪在雨里,替你向焱帝求得情……这些都是我后来编出来骗你的。”
“你说什么?”
“二皇子企图对玉白下手的那次,你把他打的昏迷不醒了三天。本来小王爷你是要被编军的……玉皇妃又不在朝中,焱帝震怒的无人能劝。那天夜里,苏玉白去找了二皇子……”
“他!”牧离耀月转过身来,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这个真相或许会叫他后悔终生!
“玉白他……”齐宇轩缓缓的换了口气,仿佛要耗尽所有气力“那天夜里,玉白差点死在牧离刑天床上,等我赶去的时候,他……”
哽咽声扰了夜,静王发抖。
“我看见,满床的血迹……他缩在上面,怎么也动不了。我抠了半天,才把他关节扳直弄下床!当时,他只会说‘求你,放了耀月。’”
静王噗通坐在地上,神情怔愣,过了一会儿狠狠抱住头“不可能!你骗我骗我!!”
“他叫我不要说,后来他就不会说话了。”
“不可能,他明明和牧离刑天串通好了要来害我,怎么可能……”
齐宇轩震惊,而后神情悲凉“他怎么可能害你?他必定是被逼的说了谎,小王爷你可知道,二皇子有多少次可以置你于死地,都是玉白他……”
“都是他,以身——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