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割得千疮百孔的心,居然能从这种虐欲一般的耻辱里,得到一种与痛苦交织纠缠的孽欲。
狐妖性氵壬。
他那副冰雪雕琢的寒美外貌,一旦被剥除了,就是赤裸裸的孽欲。
身下那物被禹公子戳揉了没多久,就泛出了湿润的液体,饱胀着昂昂挺立,禹公子的手指每一次搓揉过顶端,都能感觉到雪无垠的身体打了个激灵。
「唔……再快、嗯——再快一点——啊啊、啊嗯……」
雪白而修长的双腿,已经酥软到脚趾。
紧紧闭着的眼睛,凌乱的长发,薄红的脸颊,还有嫣红如血的双唇,濒临高朝的感觉令雪无垠不由自主的轻微摇晃着颈项,婉转的娇吟即使咬住了唇,还是从口中逸了出来。
「还要再快?」
饶是禹公子,见了这副旖旎的场景,也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汇流往下身那一处去。
雪无垠无意识的点头,仿佛只是本能回应所听见的话语,冰蚕丝所织的锦缎衣衫早就散落在身下,衬得他更是肤如凝脂,月光里闪现着奢华的银色。如此高贵清雅的一个人,竟然上了床是这般氵壬乱的样子,强烈的对比是天下所有男人的梦想。
禹公子的长睫扇落眼睛里浓重的血腥气息,俯身凑近吻住雪无垠芳香的唇瓣。
「那就再快吧。」
随着亲吻和禹公子手下动作的猛然加快,雪无垠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唔嗯——不行、要、要——啊啊、不行了,你——啊啊、嗯啊——」
模糊的呻吟从唇齿交接里传了出来,紧跟着雪无垠腰身挺动,一个激灵,掌握在禹公子手中那物就喷出了银白色的液体,随着泄身,雪无垠仍然轻微的颤抖着,似乎是高朝的感觉太过强烈,微微睁开的双目还是一片朦胧。
发际的薄汗浸湿了黑发,更让发丝乌如檀黑。
雪无垠还喘着气,禹公子的手已经盛着刚才他所泄出的体液,探向下方的密穴。
「唔——!」
雪无垠蹙起眉,禹公子居然直接就将一根手指探入到底,即使他不是第一次经历情事,还是觉得吃痛。
痛了,自然就一扭腰身想要逃离。
「等等。」
禹公子一手压住他的胸膛,扑面的血腥气息让雪无垠脑中一白,动作一滞,错过了时机,禹公子的手指已经深入到花心深处。
「你忍忍,对不住,我——」
黑暗里看不清楚禹公子的表情,甚至在欲言又止的最后,禹公子低下头,因此连他的眼神也无从捕捉。
就算想要多想,禹公子在他密处的肆虐也容不得他多想。
早就习惯交欢的甬道纠缠住有了体液做润滑的手指,仿佛从前与人欢好的记忆再度回溯,很快唤起了身体本能的反应,湿热而温暖的甬道包裹着男人的手指,带来的快感沿着腰际,很快传达到脑髓。
「嗯……唔啊、嗯嗯——」
身体记忆的回溯,也触动了连结的开关,莫永乐的嗓音匕首一样刮过他的脑门。
「宫主,这副身体简直是天生的妖精,这满天下的也许没人可以及得上你。」
「这样适合被玩弄的身子,宫主你可不能因为一时贪欢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
「来,再浪一点,我喜欢你氵壬荡的样子。」
当时说出这些话的莫永乐究竟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心情?
当时做出这些事的莫永乐肯定带着报复与怨毒,只恨他看不清楚。
仿佛察觉到雪无垠的走神,禹公子眼睛一眯,食指「噗」的一声也没入了密穴当中,突然撑开的饱胀感觉让雪无垠腰身一挺,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
「禹——你别——唔、别……嗯啊——」
稚嫩的密穴里吞吐着男人的手指,口中却呻吟出氵壬荡的声音,密穴被充满的感觉让他无力合拢双腿,雪白的双腿大大张开,让正在被侵犯的私处一览无遗,手指抽插间又带出被禹公子用来当作润滑的体液,更令人血脉贲张。
手指一进一出,每一次都戳到最里面,每一次都几乎退到穴口,强烈的摩擦感让本就敏感的密穴收缩着,期待着更销魂的滋味。
禹公子空出来的那一手,握住了雪无垠的手。
而侵犯着后泬的手指,也逐渐加快了速度。
「唔、太——太快了,恩恩——啊……」
破碎的呻吟早不成调,不成词句的话语也只更添情色。
用力收缩吞吐着男人手指的后泬,想要更多更多。
更强、更大、更粗的东西,来侵犯饥渴的密穴。
「唉,还真拿你没办法,怎么就这么需要男人疼爱呢?」
「叫给我听,你的声音真好听。」
「又痛又舒服吧……宫主,说舒服,看你都舒服得哭了,可见不怎么痛吧?」
莫永乐的声音,浸染着他的脑海。
从下身传来的搔痒感和刺激太过强烈,脑海里莫永乐的声音太过锋利,呈现出一种超现实的感觉。
因此下身突然一空的感觉还没有将他唤回现实,直到比手指更粗、更长、更有力的东西长驱直入,直捣后泬深处,雪无垠才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唔——!」
血腥的气息浓烈得叫人窒息。
禹公子这么乍然进入,也被他狭窄的后泬夹得屏住了气息。等过了一瞬,缓缓吐气,方才哑声道:「宫主,对不住……」
对不住什么?雪无垠脑子还没有转过来,没能领悟一些他本该领悟的事情,嵌入他体内的热铁就动了起来。
「啊啊——你——嗯……唔嗯……」
一下一下,合着禹公子撞击的节奏,雪无垠口中的呻吟再也无法克制。
下身传来饱胀的扩张感,连结着神经,带给大脑难以想像的刺激,禹公子的那块热铁可不像他的外貌那么超然似仙,狰狞的巨物连雪无垠都觉得难以承受,却又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甘美。
后泬里被男人的巨物所侵犯,打桩一样,雪无垠就算要躲也是无法可想,只能任由身上的人随心所欲。禹公子有节奏的摆动着腰,每一下挺入都深深顶到最里面,几乎让人昏厥过去。
情欲的薄红,染得雪无垠全身如同霞色,更是引人垂涎。
「宫主这样放浪的样子,可真让我爱不释手。」
「舒服就说出来,我喜欢听你说,宫主可要诚实啊,别口是心非了。」
「你叫得真氵壬荡,让人想操翻你。」
凌辱般的话语,却带有一种神秘的、催情的效果。仿佛有毒的鸠酒,明知一步步下去是万劫不复,仍然耽溺于对方带着调戏意味的赞美,将自己最羞耻的一面绽放在他眼前。
莫永乐。想到这三个字,就是恨比血浓。
身上的这个人明明不是他,脑中想起的却是他那一字一句的毒咒。
「宫主……」
禹公子的声音柔凉如水,在湿热甬道间驰骋的阳根突然间击打在一点上面,雪无垠身子一抽,颤抖起来:「不、那里别——我会…… 啊啊啊……」随着对那个点的刺激,本来发泄过而垂软的阳根,居然又逐渐地充血起来。
雪白的玉茎,挺立在两人的小腹之间,垂着湿润液体的顶端,更显得惹人怜爱。
禹公子一手覆了上去。
「嗯嗯……唔、啊啊——再、再快——嗯嗯——!」
所有的面具,所有的矜持,都在肉体沉沦之后,彻底的被剥除。
口中呢喃的呻吟究竟有多不堪入耳,被侵犯着还能够兴奋的身体究竟有多不堪入目,都已经无法思考了。
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只能任人摆布,而身上驰骋的男人却又像是刻意延长情事的时间,始终吊着他的胃口,更令人几欲疯狂。
高亢的呻吟,已经带着求饶的哀鸣意味。
「嗯嗯……啊……我不行、嗯啊——」
「说起来还没有看过宫主求饶的样子呢。」
「来,你乖,求我,求我干你。」
「说了我就让你舒服,保证可以让你欲仙欲死。」
莫永乐的声音在意识的边缘,仿佛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剜割着他的血肉。
「……对不住……」
禹公子的下身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但是他的声音柔软而低沉,像是寒凉的水,轻轻吹在雪无垠耳边:「……我……我难受……」
他的声音把雪无垠从过去的梦魇里唤回现实,但是他的话语却让雪无垠听不明白,但是听得明白也好,听不明白也好,在肉欲的沉沦里,雪无垠早已万劫不复。
「你……你让我去、啊啊……我要、嗯啊——禹——你……恩恩……」
「你是我的禁脔,除了我,谁也碰不得你。」
「你这样氵壬荡的骨头,我舍不得让别人碰你。」
「快说你舒服,求我再插久一点。」
「你……哭了。」禹公子的手指,捧着他的侧脸,滚烫的泪水滑入他的指缝之间:「对不住,我……」
他没有说下去,雪无垠也无心去问。
夜尚早,欲正浓。
满室银华,一地寒凉。
微弱的月光照亮活色生香的床铺,窗户吹进来的威风却吹不散禹公子身上的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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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垠不记得究竟在床上翻滚了多久。
禹公子那体力简直不是人,先是用一开始的体位泄了一次,后来又把他翻过来从后面来,紧接着又是侧身进入,也许雪无垠在中间昏昏醒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醒来,扑面的都是那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
后来似乎他昏过去了,等到再醒来,身上的罗纱早就被禹公子整理得整整齐齐,身体上下也是清爽无比,也许禹公子后来为他做了善后,他不记得。他现在是睡在禹公子的床上,外头的阳光看起来应该是日正当中的时候,禹公子不在房内,他试着运转了一下体内妖力,发现整个房间仍然被禹公子下了结界,想要出这个房间,那是做不到的事情。
昨日禹公子没有给他度气,不过今早起来却觉得妖力的缺损又被填满了,也许是禹公子离去之前给他度过气,想来也没有其他的可能。
城南那里传来的不祥气息,经过了一天,也渐渐淡了开去,不过雪无垠知道,禹公子昨日没能破了那个邪咒,反而重伤回来,那个邪咒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他虽然没有亲自见过,但是凭借着过去累积下来的资料与经验,隐隐然有猜测在他脑海中成形,能发出那种冲天血光与妖气的东西,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咒阵。
这么厉害的东西,若说是在妖怪统领的地方也就算了,居然出现在人声鼎沸的函水县道上,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函水县道的诛妖师,不是早该修书上奏给逍遥侯了吗?放着这么阴狠的东西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闹出大事来。
雪无垠正琢磨着,突然听见隔壁梦夏的房里传来细细的说话声,他心神一动,朝与梦夏房中相连的那面墙壁走去,手上结印贴到墙上,木板隔成的墙瞬间以他的双手为中心,像是涟漪一样,逐渐往外扩散转呈透明,先是一个点,再到一个面,将隔壁房间的情况显现得一清二楚,仿佛就是隔着一层纱一样。
禹公子就在隔壁房间。
梦夏站在他身边,随身伺候着,而他们的对面几个身穿官府服饰的侍卫,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黄衫的中年男子。
雪无垠的瞳孔倏然一缩,口中嘶声吐出两个字:「杨端!」
那个人,正是函水县道的诛妖师,杨端。
杨端也是参与过极乐宫一战的,他身上有狐妖血的味道,恐怕也是诛妖而成师的诛妖师。
雪无垠咬紧牙关,紧握双拳,双手不可自制地、愤怒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冷入骨髓,怒火中烧。
他再怒,他那冰寒三尺的脸皮仍然玉凝冰肌,风吹不动。
唯有他赤红的眼神,泄露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禹公子的椅子面向杨端,苍白而柔软的面容舒展开来,好像一副干净的画布,什么也没有,又像一本天书,什么也读不出来。
「劳驾尊驾,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需要函水县道上的诛妖师亲自过来?」禹公子微微笑着,风吹不动:「这倒让我有些惶恐了呢。」
「就是!昨天不是一副恨不得我们早些滚出来的样子吗?」梦夏嘴里嘀咕,大眼睛瞪着杨端,完全无惧于对方人多势众这一事实。
禹公子也没有喝止他,雪无垠觉得梦夏根本是禹公子肚里的蛔虫,说不准那句话就是禹公子给唆使的。
果然那杨端被梦夏这么嘀咕了一声,脸上就不大好看,怎么说他也算是梦夏的长辈,梦夏这么说出一句话扫他的脸面,果然就是狐假虎威,仗着他家公子官高一级。
「督察使大人,下官也不是为着别的事,只是奉府使大人的命令,来询问一下大人这次的行程,怎么说县府里也好安排——」
「嗯,我知道。」
禹公子清清淡淡截断了,还是那副柔软水墨一般的神仙面容:「但我看着这县道上不大对头,府使大人光是这些事情也许就分身乏术了吧?你也是,怎么着放着城南那东西,万一给什么市井小民碰上了可怎么好?」
他话说得不轻不重,后头梦夏呲牙咧嘴道。
「就是!要不是昨日少爷带着我,这可不死得不明不白了么?有你这样当诛妖师的,还县道上的诛妖师呢!」
杨端给他骂得满面怒火,却碍着禹公子的脸面不能发作,后头有几个他带来的人也是面露不悦,觉得梦夏这话也太瞧不起人,但是禹公子毕竟是钦命的北方四道督察使,不看他的脸,也得看着宫里陛下的眼色。
「唉,梦夏。」
这回禹公子总算意思意思地对梦夏扬扬下巴,算是让他说话客气点,光华逸散的双眼转回来,看向杨端:「我若死得不明不白,你对上头也好交代了。」
这话说得这么重,杨端全身一震,立刻跪了下来。
「督察使大人这是什么话,下官——」
「县府若要我活着,不该放着我让我闯去城南,你们一天三波人的盯着我,难道还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吗?」禹公子嫌杨端话多似的摆摆头,表情上却没有显露出杀机,反而懒悠悠的往垫在背后的软枕靠上去,笑道:「本来爷对你们没什么兴趣,这下我倒觉得有意思了,你是诛过妖的人,不会不知道城南那东西,怎么着宫里没收到消息?」
杨端还要说什么,禹公子那双眼睛一转,就转到了雪无垠这个方向来,那瞬间雪无垠有个错觉,好像禹公子也是透过墙壁看见了站在隔壁房间里的他,并且很清楚的知道他在偷窥隔壁房里的动静。
不管是真的看见了还是雪无垠的错觉,禹公子终究扬起微笑,又把视线转了回去。
「你回去罢,盯着我的人也带回去,别让我再看见一次。陛下敕命的诏书你是看清楚了的,我爱在县道上待多久,就会这儿待多久,你该担心的是能不能及时藏住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梦夏站在禹公子身后,满脸不屑朝着杨端做鬼脸吐舌头,杨端却没有对他生气的功夫,杨端那张脸早就因为心虚而煞白煞白,只差没有滴冷汗了。
「……我看就这样吧,爷昨日也累了,今天可没工夫陪你闲蘑菇。你看着哪里凉快哪里去,少陪了。」
禹公子要说自我中心,可能与当年还是极乐宫主的雪无垠当真不相上下,这句话丢在杨端脸上,也不管有没有砸坏了人家的面子,自个儿站起来,梦夏赶着上来给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与皱褶,他大步一迈,越过杨端和杨端带来的县府壮丁,一手摇着玉骨折扇就这么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