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漂亮。”
“唔……”封越呻吟般地低低应了一声,挺了挺身,迎合下身的进入,语调不稳犹犹豫豫地问:“性不性感?”
叶谦蓦地笑出了声,没有回答他,只掐紧了他的腰,更狠地进入他。
激烈起来的动作让封越再也说不出话来,叶谦一边律动一边低头亲他,不过多久,下身激烈交合所带来的快感就让人再顾不上亲吻。双腿抬高了架在他肩头,对方压着他不断抽插,臀部也不受控制地悬空,身体被折成羞耻夸张的姿态。
“不要……那么快……嗯啊……”薄薄的汗再次从毛孔渗出,叶谦的喘息在他耳边回荡,下体不断冲击而发出黏腻湿润的声音,与快感交织着让他几乎要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啊……哈啊……不……慢、慢点……”这么说着,对方果然是放缓了速度,性器退出,给他时间似的停了片刻,才又缓缓插入。
四周寂寥无声,短暂几秒的空虚被无限放大,反复几次后,那后穴在他离去时忽的抽搐般紧缩,“别……”
随之而来的是一下深深的贯穿,叶谦揉捏他的臀瓣,微微分开,顶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方,封越大腿内侧紧绷,骤然发出一声绵长甜腻的呻吟。
叶谦就着插入的姿势顺势将他拉了起来,性器坚硬而滚烫地顶在他极深的地方,封越舒服得浑身战栗,几乎丧失了自我意识,只能任他摆弄。
叶谦抚摸了他的脊背,轻声道:“地上硬,让你在上面。”
“嗯。”封越没等他说完,就躁动不已地在他身上起落。
叶谦微微后仰了身体,一手作支撑,一手爱抚他。
“嗯……不行了……叶谦,啊……”封越跪坐着,后穴不断吞吐,每次落下都坐到最深,起来又舍不得离开他那根,最后坐在他腰腹,只一边喘息一边小幅度地摆动腰臀。
叶谦的手指抚过他的顶端,封越撑着他的胸膛,一时忘记了动作,待那双手套弄了两次,他忽又呻吟着说:“不要……不要碰那里……”
叶谦的手腕被他攥住,“不舒服?”
封越握着他的手细细颤抖,呻吟变得有些沙哑,支离破碎:“不……不是……太舒服了……不要,啊,不要……”
“舒服不好?”一边说着,叶谦自下而上地顶弄了他。
“哈啊……不,好、好奇怪……”
叶谦直起身体,面对面地和他做,封越被半强迫着托住臀持续与他交合,呻吟渐渐有一丝哭腔:“……不要了。”
“……哪里不舒服?”
“……太、太舒服了……叶谦……啊……”听到这样的回答,对方只是干的更狠而已。
封越脚趾蜷紧,既想挣脱,又沉浸在极致的快感中不可自拔,只一味重复着“好奇怪”,身体被按紧了深深与对方契合,他的呻吟一阵比一阵破碎,“……叶谦……嗯……我、我不行了……呜……我要死了,放、放开,不要……不要,啊啊……”
高潮的时候浑身僵硬,叶谦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眼角溢出水光。
封越喘息着,许久都不能回神,前端湿成一片。叶谦还硬着,看他这副样子,欲望倏忽间不受控制,狠狠在他臀上拍了一掌:“趴着。”
封越感到别样的刺激,背对着他趴下了,臀部高高翘起,进入时的酸胀感让他脊背发麻,始终沉浸在异样的快感里,这种快感让他觉得莫名危险却又舒爽到极致。
叶谦扶着他的腰一下下地抽插,封越随着他的律动发出一声声轻哼,直到那速度越来越快,性器又微微抬头,有黏腻液体顺着交合的部位流过柱身,混合着前端清液滴下来,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他才发觉自己湿的厉害。
渐渐回过神,他似乎是突然才明白过来,含羞带臊又火急火燎地开了口:“我、我……我想上厕所……”
“……”
如果前面是个坑的话,封越会二话不说把头埋进去,他声音低了八度,脸红并且羞愧,简直要了命,“我要小、小……”
“就这样尿出来会怎么样?”
“……”封越简直怀疑这是幻听。
叶谦禁锢着他,全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只带着一些喘息,诱哄般轻声说道:“就这样……我一边干你,你一边——”
“不要!”话没有说完就被封越拒绝。
“说不定会很刺激……”
“不行,绝对……啊……不行……”
叶谦默默动作了片刻,开口道:“你确定忍得住?”
“什、什么……混蛋,我是要你……啊……别这样……放开、放开我……”性器在顶送下越发坚硬,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话语所刺激,如果不提或许还能忍着,一但提起感觉就愈发强烈。
“你什么时候能……射……嗯……”
叶谦一言不发地狠插他,直到封越忍无可忍,“真的……不行了啊……会、会死的……放开……”
“没让你忍。”
“混、混蛋……不要……啊……不……不要……”
叶谦的手抚到他前端,封越整个人抖了一下。
“就这样……”
耳边声音染着情欲的沙哑和温柔,封越简直怕了他,“不行……叶……叶谦,别这样,真的……求你,别……”
叶谦勒住他的腰,低低地:“我也要射了……没关系……”
“……好脏……不要……混蛋,停、快停……啊……啊啊……别顶我那里,不要……不要射,不要……啊——”
封越挣扎着想往前,然而叶谦扣着他的腰,热液依旧一股股浇灌到深处,他呜咽着再次徒劳挣了几下,白浊混合着一些透明液体流了下来。
极力忍耐着,他颤声哀求:“不行……求你别……”
叶谦将他揽起,餮足地呼出一口气,舔咬他的耳垂,轻声说道:“好喜欢你……”
“呃啊……不……”
“越越,我不想出去……”
“唔啊……”封越带着哭腔的呻吟彻底变成了呜咽,前端再次不受控制地射出精液,而后热流从一点点的流淌滴落变成源源不断涌出。
叶谦吻着他的颈侧,修长有力的手指扶在他的根部,尿液溅落的声音刺耳而让人羞耻,感觉到对方身体僵硬,啜泣声渐渐明晰。
液体顺着墙角的地漏流走,封越绷紧的肌肉转而失了力,浑身发软。叶谦也不嫌脏,手指意味不明地抚过他的囊袋,而后将他疲软的分身握在掌心。
“松开,混蛋……”
即便事情已经结束,羞耻感依旧挥之不去,封越因为羞耻而气愤,却又不能真的大发雷霆,憋到一定程度就真的如同小孩般带着怒意低泣。
叶谦从他体内退出,扳过他肩膀,看到他狼狈的一脸泪水。
缓过了劲,封越试着控制了情绪,而后穴液体这时又顺着大腿流下,失禁的感觉再次让他僵硬。
“越越……”叶谦忽的面对面将他搂抱住,“乖宝贝儿……”
“你……你、你混蛋,别碰我!”
叶谦抱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吃他豆腐,“是你最近都那么主动,我才会控制不住……”
“……”封越将脸埋在他颈项,许久低声地:“嗯……你真讨厌。”
“我喜欢你。”
“……”
“你喜欢我吗?”
封越答非所问,“……下次、下次别这样……”
“嗯。”
叶谦抚摸着他已经长出来的头发,而后低头亲吻他的唇。
封越脸上热意不散,略微地迟疑了一下,便张开唇与他舌尖相抵缠绵不休,深入的亲吻如同相缠着蔓延生长的丝萝藤蔓,绵密而繁复,扯不开剪不断。
气喘着分开,封越陡然抱紧了他,低声说:“叶谦,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有多喜欢?”
似乎是对自己要说的话难以启齿,封越的手指要掐入他皮肉一般,片刻后才呢喃道:“……其实,刚才……也、也没那么讨厌。不管你怎么干我,我都觉得,觉得好舒服……即使羞耻,也觉得好舒服……”
Chapter 32
二人洗净身体后就回房间睡觉了,封越和他睡了一头,夜里睡得迷迷糊糊还抱着他不肯松手,腻到了一定程度。
而次日隐约要醒来,就觉出了自己的肉麻,等到完全清醒,叶谦已经下楼开始一天的工作了,他独自躺在床上回忆了一番,立刻臊地想要抹脖子。
当时说完那番话后,叶谦的眼神让他浑身起了起皮疙瘩,明明是安静寻常的眼神,回忆中却又似乎有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他在嘲笑我?封越猜想。
……他一定嘲笑我了。封越笃定。
作为男人对着另一名男性说出那种话来,其实确实是件别扭丢脸的事。
封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想赶紧把这件事忘记。
不过到了晚上,封越又不后悔了。
因为他感到了不一样。
那种以往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话,一旦说出来,就好像打破了某种禁忌,与对方隔着的最后一层膜都彻底消失了。
幕天席地在野外做爱,他爽的几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用再恬不知耻地告诉对方碰自己哪里舒服,叶谦要榨干他,干到他射不出。
听那些与他极不相称的词汇从那优美的唇形中说出来,竟出乎意料的有感觉,带着放浪粗鄙和凌厉的优雅,让他在羞耻到极致的快感中沉沦,他在略微疼痛的高潮里幡然想到,或许自己的骨子里有那么一点受虐因子。
几天下来,就因为过度的纵欲而腰酸腿软,而在上位的姿势也不算保险,已经留意了不在露出的皮肤上留下吻痕,却预料之外的因为坚硬的地面和床板而在膝盖上留下了可耻的淤青。
一味纵欲不是好的习惯,叶谦没有持续与他这样下去,封越对此保持沉默,算是默认赞同了他的想法。
只有两个人在厨房忙的时候,封越将自己的长裤裤腿使劲往上撸,叶谦一边忙一边说道:“那么热。穿中裤其实也没关系,没人注意你膝盖啊。”
封越难受地想了一下,并不就此作答,看到锅子里窜起惊人火苗,就大叫了一声:“我靠我靠!烧起来了!”
叶谦习以为常,合上锅盖。
正要一起和封越洗几个绿叶蔬菜,却听到阿卜来喊人:“师父,巴布鲁他们来了。”
叶谦顿了一下,便应道:“好,我马上就来。”
封越要洗的菜不算很多,一个人也已经可以应付。叶谦拿手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和他絮叨交代了一番:“等锅里沸腾了,拍十个蛋进去,再放点番茄。”
大锅子里是一尾鱼,不知道是什么鱼,个头奇大,做成汤够他们十来人吃两顿。
封越哦了一声,继续低头洗菜。
鱼汤不宜煮太久,等差不多了,封越就关了火。洗净蔬菜之后,他言传身教的继承了叶谦的做菜模式,复制了几大盆节省调料的菜式。
做完这些,时间就已不早了。
凉季日照时间变短,早晚温差也大了,他的裤腿要卷不卷地吊在小腿,忙忙碌碌地打扫完厨房。
厨房打扫完毕,也始终没听见叶谦回来,就独自将洗菜剩下的水收集到一个木桶里,提着桶去洒水。
出乎意料的,叶谦并不在一楼的诊室,封越在二楼一间储物间看到了阿卜、叶谦、伊万、维克多等人。
储物间算不上凌乱,没人居住只是因为太热——阳光从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光临这间房,直至太阳彻底下山,这里的热一直延续到晚上,没有风,并不适合睡觉。
而凉季的傍晚,这里不再热的如同火炉了,锈红的阳光绚烂地笼罩了叶谦和巴布鲁。他茂密微黄的头发,他的白袍跳跃着洁净清朗的光辉,巴布鲁躺在干净的床单上,睁着眼睛望他,憔悴,黑瘦,没有人形。
叶谦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间是一支细细长长的针,注射之前,他的手轻轻地抚摸了孩子的额头。
封越滞住了步子,将水桶放在一旁,他和其余人一同站在门口,望着叶谦的模样。
像天使。他心中有个声音这样说道。
“打完了针,就不会再痛了。”
窗台上摇摆着开出细小蓝花的杂草,巴布鲁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了窗外,小蓝花,以及绚烂的夕阳。
液体缓缓注入……
封越轻声问道:“叶谦刚刚说什么?”
“打完这针,就不会再痛了。”伊万语调扭曲地翻译道。
“那小孩子不是艾滋病没救了吗?还能打什么针,止痛?”
伊万摸了摸鼻子,“potassium cyanide...”
“什么?”
伊万想了想,似乎是想不出词汇。
“安乐死。”维克多安静地替他说道。
最后一点阳光与巴布鲁的呼吸一同消失,他的母亲将他背了回去,而其余人也纷纷散开。
封越和叶谦一个方向去换衣服洗漱,伊万和维克多一个方向,下楼准备吃晚饭。
维克多鼻子抽了抽,寂寥地说道:“我闻到了水汽,也许会下雨呢。”
伊万一如既往寡言。
维克多目光散漫地望着前方,“我说,为什么叶医生手上会有potassium cyanide……”
“……”
“并且藏了那么久。而我们却他妈的都失职地今天才刚知道!”
……
……
叶谦既然答应了要离开这里,就不会食言。事情结束,他就开始安排行程。
事实上,他也并不希望封越呆在这里太久。
“最后一次去腹地,也不一起了吗?”空气里弥漫着烟草黄沙的气味,厚重而沉闷,同僚们抽着烟,闲闲地围着他们聊天。
这是难得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