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护法大人又一巴掌甩了出去,师兄又飞了出去。
(PД`q。)·……我。
护法大人冷眼看了过来,凶残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我立马低下了头,就算了前面刷的那么轻松,原来真正的大BOSS在这/(ㄒoㄒ)/~~
师兄再一次捂着胸口,爬了进来。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恶狠狠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和你……”
师兄,不要啊,这种魔头和他决斗你就死了啊。我在心中呐喊。
“交往。”(*/ω\*)
……
……
……
等等,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兄又唰的飞出去了。
护法大人冷艳高贵的冷哼“就你。”
总之,这次刷魔教之行我们打败,不仅没刷倒BOSS,刷出装备,配了血和蓝,还把大师兄给赔进去了……我就想着山上那么多可爱的师妹他怎么就不动心,原来是因为他的口味如此之重啊……
话说之后,为了讨好护法大人师兄带领我们泰山派投奔魔教,那千金阁修缮经费给护法当零用钱之类的事情,我早就预料到了。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们泰山派从武林正派那还兼职了一份魔教分公司的职业,瞬间粉转黑,变成小BOSS之一。
而这也正是我大师兄悲剧悲情悲惨人生的开始……
第十三章
即使在山脚下,凌寒也听得见那些语焉不详的叫喊声和打斗声,以及那些顺着风飘来,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有不祥的预感。光是不在那人身边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心慌意乱,神思不定。可又碍于之前的安排而不得不守在这儿按兵不动。他难道就这么等下去么?他微皱眉心。按照蓦殃的计划除了泰山派以外的武林正道人士都应该为魔教所灭。难道是除了神秘问题。凌寒嘱咐了值得信赖的师弟几句,便匆匆往峰顶上赶。
未及峰顶,却见一人白色长衫,不知怎么沾上了血,黑发披散,悠悠闲闲地倚在路口喝酒。
“陆秦。”他凌寒警惕的望着意外出现在此的人。他可不会相信这江湖百晓生、陆家家主当真只是在武林众人围攻魔教之时会置身事外,就如同他不相信陆秦真如外表一般是个温文尔雅外质朴无害书生。连利器都不置于人前之人如何可信,再加上那人几次三番提起眼前这人的语气更让他肯定了某些想法。
陆秦只是淡笑着摇摇头,仰头有饮了一口酒,才道“没想到等到的竟然会是你。”
这时并不是追究陆家的问题的时候,他心系那人,冷声道“让开。”
陆秦哈哈大笑起来,一反往常斯文矜持,“如此心急,莫不是为了,那泰山上的癫老头定然想不到自己费尽心血栽培之人竟会为一个魔教妖人神魂颠倒,离经叛道,他这一注注定是要输给嵩山派的死老头了,前功尽弃,前功尽弃啊。”
“你在胡说什么?!”他虽为那人叛离正道,却也无怨无悔,唯一对不住的便是师傅。更何况和一事,除了二师弟,谁也不知晓,他怎么会……即使被戳中心绪,他也不敢流露分毫情绪。
“呵呵呵。”陆秦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难道你不想知道这麓山崖上的那个人是生是死?”
凌寒沉下脸,阴森森的望着陆秦,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先生。不过您再挡着我,我可不会……”
“不会放过我?凌少侠可是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陆秦挑眉,微弯的嘴角似在嘲讽。
原本有十步之遥的陆秦,不知何时竟然与他不过咫尺,他一惊,想要拔剑,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使不出一丝劲来。
陆秦轻佻的摩沙着他的脸庞,在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我那倒是想试一试呢。”
过于亲昵地动作被让他觉得那两根冰凉的手指与皮肤相接之处蔓延着逼人的寒气,令他更加动弹不得。凌寒头一次觉得自己想掉入陷阱的猎物,任人玩弄。
“想说什么?为什么会不能动?”陆秦在他耳边轻吐气息。
喉咙一哽,只言片语也无法发出。忽的膝上一疼,他竟然向着陆秦屈膝跪下。
只听上头传来陆秦幽幽的叹息声“这本来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现在倒是便宜你了。”
暴怒和杀意从他眼里直逼而出。
陆秦轻拍了他的脸颊,如同戏耍幼犬。微微弯腰,毫不在意他杀人般的眼神,笑道“难道蓦殃从未跟你提过我么。”
凌寒只觉得脑袋里一片轰鸣。世人只知魔教法护离祢,而蓦殃这名还是他从那个大魔头口中意外得知,那人连唤一声都不允许,这人为何会?
“啊……”耳边只余陆秦仿若恍然大悟般的自问自答“也是了,和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也多说无益。”
“毕竟这种东西用完就该丢掉了。”
他并非不明白那人对他只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曾改变过想法。而此时,陆秦的话却像是一根针,微不足道却又必不可少的刺入铜墙铁壁中唯一的裂缝。那人的心思一直挂念在离戈身上,如今得偿所愿,怎么会记得他……怕是……怕是早把他抛到脑后了吧。若是如此她该如何是好,杀了魔教的大魔头,把那人锁在身旁好了。又或者让那人和自己同死于一柄剑下,生不可同寝,死后还可同眠……
“莫急,莫急。”耳边的笑声更加畅快了“若是想和他死后同寝,一会儿从那断木崖跳下去陪他就好。”
恍惚失神中,有什么从脑中蹿过。他费力的拽住陆秦的衣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陆秦微微惊讶,而后附身低头,幽黑的双眸闪着愉悦的光盯着他,无比清晰的说道“我是说他已经死了,你要去陪他趁快,说不定他还在奈何桥上等着你呢。”
“不可能。”嘴里的铁锈味让他恢复了一丝神智。
陆秦只是看他,“是吗?”
明明只是陆秦的空口白话,却莫名让他感到绝望。“让我上去。”
陆秦慢吞吞的吞咽着酒,欣赏着他的痛苦。“凭什么?”
“求你。”他张了张口,最后嘶哑地吐出这两个字。任凭自己的尊严如同最鄙贱货物被丢弃在路边,任人踩踏。
“呵好了,凌少侠。”陆秦戏耍够了,才笑道:“我只是代蓦殃来转告你一件事罢了。”
他指了指学徒山顶,微微一笑却带来腥风血雨的味道“记得不要留活口。”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陆秦刚想抬脚走人,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蹲下,将酒坛中的酒喂给他“没了气力和武功怎么能杀人呢。”
酒流进喉咙中,身体却奇迹般的开始恢复了,凌寒抹了抹嘴角的血“你到底……”
“与其质问我,不如担心一下在山顶的人吧。去晚了可别后悔。”陆秦拿起酒坛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也要去找某个人了。”
“芳心苦,忍回顾,悔不及,难相处。 金铃清脆噬血误,一生总被痴情苦。”
“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到最后也沦落为为情所困的痴情人,可是一切痴心在世人眼里终究抵不过功名利禄,蓦殃啊蓦殃……”
楚步规看着山崖边上,人群中心的人,心中一阵复杂。明明是围攻魔教,到头来变成了魔教和正道人士一齐逼迫那人交出秘宝。
那蓦殃神色漠然的站在那儿,竟是和一群人对峙。
他身旁的那人眉尾上扬锋利如刃,鬓如墨裁,鼻梁高挺,颧骨深刻,一双紫眸动人心弦,让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看。
他神色淡淡的看着蓦殃,暗紫的双瞳流光四溢带着毁天灭地也不容阻止的疯狂。“对,没有一个人比的上她,你也一样,蓦殃。”
不知又说了什么,那魔头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竟有几分凄厉“原来是这般,很好很好。”
他退了几步走到崖边,从怀中取出一个铁盒来,勾起嘴角笑道“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的聚集在他手中,他假作抛下去的动作引得所有人心中一惊。“你想要么,离戈?”
离戈冷声道“把东西给我。”
“我原本是想给你的。只可惜……”他拖长的了话音,笑得风华绝代,可手却一送,任由手里的东西掉入万丈深渊,“怎么后悔么?”
“我总算知道这为什么是个害人的东西了,珍藏了这个玩意的人死了,追寻了这个玩意的人也死了,想要这个玩意的人也死了。当然也包括你们。”
他透过众人的视线不知道看到了谁,轻轻一笑不如刚才那般恶毒艳丽,却如同幼童般稚气,他唇嘴张合,说了几个无声的字眼,如同断了线的纸鸢掉了下去……
他说的是:帮我报仇。
谁也没看见众人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青衣男子,面如冷霜,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剑,眼角却划下一滴泪。
在人群中见了这一幕的楚步规有点恍惚,因果循环,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如今竟自己跳了悬崖。如今他也算是报了仇了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呢。
他脑海里闪过一张清俊的脸庞,踉踉跄跄的往山下走。身上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个不停,只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就倒了下去。
楚步规迷迷糊糊想到那时他也是这样寡不敌众,勉勉强强跑了不远就倒在了树林里,想着怕是命不久矣了,接着就听到一人的脚步声,一双卷云银白的靴子就出现在他眼前……
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他好像再一次听到了那脚步声。
再一睁眼,竟然又看到陆秦坐在他身边,他猛地坐起来,要不是腹部疼痛不已,他一定以为之前所见是一场梦罢了。
已经有人替他上过药,包扎好了,而坐在他身旁的人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发丝映衬着衣上玄纹云袖,白皙清俊的脸让人莫名心动一如初见。
楚步规半响才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字,“你……”
陆秦却温和的笑了笑,竟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其实没什么好疑问的,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之前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两人相对了片刻,却又无话可说。
楚步规觉得自己该愤怒,该厌恶,可其实又什么感觉也没有,其实除开最开始的震惊和痛苦外,他竟觉得这人本该就是这样。是哪样?温文尔雅还是满腹心机?他觉得之前那个总能让人哭笑不得的小书生是真的,眼前心思深沉的大骗子也是真的。太多的疑惑和愤怒在脑海了。
可眼前的人却专断笃定“楚兄莫要在来中原了。”
楚步规咬牙,这是迫他离开么?
静默半响,陆秦又道“我们相识一场让我送你一程吧,楚兄。”
楚步规瞥眼不愿看他,最后还是依他所愿。
两人一路默不作声走到了城门口。
陆秦停住脚步,道“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楚步规沉默的点点头,独自一人向前走去,他就依他所愿再也不踏入这中原,
他未看见他身后的人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没想到事无巨细,无非因果。因果报应,善因善果,恶因恶报,毫厘不爽,丝毫不差。楚兄,我欠了你的,就此还你吧。”
番外2
这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离戈淡淡的想,他轻轻摇着杯中的美酒,底下的仆人看不出他脸上的喜怒不敢靠近。
他完全不在意那群无能的杂碎想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屋中还摆着她最喜欢的紫苑湘绣屏,却没人用指细细勾画;煮的还是南边才有的大红袍,却没有人懂得品尝;早已经打造好的老黄杨木雕龙的烟杆也没了用处……不该活着的人还活着,本不该死去的人却死了。
到底是何时起了纠葛离戈已经记不清楚了,到头来他视如眼中钉肉中刺的武圣还是和他最爱的姐姐齐齐掉下了悬崖。世人只道魔教的大魔头和那武功盖世的武圣同归于尽了,谁知道那是如了叶盛的心愿,和那女魔头死则同穴了。
如是可能他真想下那万丈深渊地拾出那叶盛的枯骨喂了那狼犬,怎会让他得偿所愿。但到底是不能了,他还要活着,他怎么能死了,死了怕是又要和那两人去纠葛了。
不过这正气凛然、刚正不阿的白道首领痴迷魔教女妖的故事说出去又有几个会信,怕是只有那说书先生、写话本子的、戏子们爱用了去吧。到台上又是一出爱恨别离的好戏码。那他又能算个什么呢?
苦恋其姐而不得的配角,不不不,他怎么会做此等悲情角色,他要做也是那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没有情感的大魔头。
不过这个魔头却是无趣的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没什么乐趣。有什么能,有什么能……能不一样的,特别的,足以勾起他心神的。
他恍恍惚惚对上一对眸子,和那朝思暮想中的那样相似。
再然后又一个八年,这八年却是和以往不同的八年。他眼前的少年清丽如一个绝色佳人,一双芊指最喜摸那紫色菀话,却又是个烟鬼,拿着长烟杆子就不放手。
这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孩子,不知样貌和她相似,连性情也几是一模一样。
他教他习武、识字,教他下毒、杀人,同他共享情爱。
这个孩子眼中只有他一人,他却丝毫没有感到满足,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想要的只有那一个不是这一个。
太过痴迷到底还是入了魔。
浑浑噩噩,痴痴迷迷。到底还是清醒了过来。
既然不是,既然不要不若毁了吧。
他冷眼旁观那个孩子一步一步走入他布下的局中,然后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你不是一个替身,因为你连她的一个手指头也比不上】
他满怀恶意的看着他惨白了一张脸,然后如同和那个不知所谓的秘密、宝藏,跳入了深渊,就如同十六年前一般。
好了,这世间再也不会有阻碍了,再也不会痴迷了。他几乎要疯笑。
然后他又看见了一个人,冷着一张脸,下唇被自己咬破,嘴角渗着血,手上、额上暴着青筋死命克制着,可一双眼里却跟着了火,满满的都是恨,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原来不止他一人如此,他心满意足的想到。
再之后他记不清了,满地的尸体,鲜血,都是恨,都是怨,是他的,也是别人的。
他看着一把刀子狠狠的捅在他心上,献血四溅而出。
对了,当年他就想这样做,可那卑鄙的叶盛就这样跟着跳了下去。
他撕心裂肺的大吼,你不配,你不配和她死在一起!
他想让整个武林为她陪葬。
可他什么也没做到。
报仇了,你替他报仇了,你做了我想做的事,很好,很好……
他满满的倒下,看着血红着双眼的人,满满勾起了一个微笑。
第十四章:江湖再见(上)
楚云楼楚小霸王第一脚踏进云来客栈,就一手拽起被抖抖索索藏在柜台后面推上前的店小二,一手从怀里拿出张画来“喏,这人见过没?”
店小二战战栗栗往柜台一瞥,就见店老板偷偷从柜台后伸出只手来挥了挥,意思是赶紧打发走这丧门星。店小二眼见着都要哭了。他哪有这胆子啊。
楚云楼见他不答话,不耐烦的哼了声“到底见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