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那年寒冬,白雪飘零。一身素白锦袍的年少少年行走少人的街头。青石古巷,楼台雕栋,一片盛世之态!
少年公子细眉薄唇,嘴角温润笑意散……
“先生为我算上一卦!”少年静静坐在一算命摊前。“公子想问前程?”精神矍铄,尚算硬朗的中年人问道。
少年想了想,“问人!”算命先生一挑眉,直接递给他一支笔和一张纸“把你现在心中所想写下来!”少年随手拿起笔不加迟疑便落笔。
“景?”男人微微一笑,随即一双鹰样的眼的打量着少年。
少年很是耐心的等待,半晌男人摇头。
“景难依旧,业孽难除!”男人开口,随即在纸上写下了“三”。
少年蹙眉。
“天机如此,难以多说!公子,人生,还在继续!三劫难赎,亲杀无度!”男人说完便静静翻看手中之书,不再理会少年。少年放上纹银转身离去……
“哎!”男人叹气“孽缘!”
三历三劫,相亲相杀。劫波渡尽,兄弟难寻。景、业前定……
内容标签:相爱相杀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颢、南宫陵、木遥、白诺 ┃ 配角:阿言、赤木、柳岩、阿武、云帝、祁隆 ┃ 其它:权利之争
☆、鸩酒
“圣旨到!”一身华服,宝玉环腰的伟岸男子缓缓下拜。
尖着嗓子、脸色窃喜着的公公展开玉轴卷,故意清清嗓子,很是满意地看了一眼地上所跪之人方才宣读内容。
“大炎朝自古重礼厚德,然定远王却党同伐异,羟杀国家朝政栋梁。孤察其失德,且屡教不改,罪实难恕!但念其定国封疆有功,特赐鸩酒一杯,一应家产全数查封,府中之臣全数远充疆军,即刻执行。钦此!”圣旨念完,府中上上下下却是一片寂静,似乎连呼吸都是在故意隐藏。
“臣,领旨!”半晌,雄浑而镇定的声音传来。公公一惊,显然没料到男子竟这般镇定而淡然。“谢主隆恩!”说完便深俯下身,身子前伸,领旨。众人尚在惊异间,忘了该怎样反应。公公一挥手,一众官差走入内府。片刻将一应下人、府臣共六十余人全数押了出去。整个过程,众人均是静默,没一人惊呼或是求饶。
整个过程,男子闭目而立,神情始终淡漠。反而使众侍卫和传旨公公俱是惊讶,显然对于这般静默的行刑现场还是第一次见!以前所见,莫不是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的,而这次……
原本他还向国主求来十多名御前侍卫,暗中埋伏在定远王府的外面,只待有变数,也好照应。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用不上了!
“王爷,请吧!国主在宫中相待……”公公表面表现的倒算恭敬。毕竟眼前男子战功卓着,驰骋疆场,也曾叱咤大炎朝!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道理,他懂。
“哦?国主对你办事还不放心啊?”他开口,语气清冷,竟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霸气。
好在他并未发难,只是淡定的转身,出了王爷府。
行在宫道上,他冷笑。胜者为王败者寇,他怎会不懂?这条他行过无数次的道,这次竟成了丈量他生命长度的标尺,多么可笑!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无悔!行到今日这般田地,他怎会没有自觉……只是没想到,他真会如此决绝与冷漠,真的想要赶尽杀绝!
行至主殿,“寰宇殿”庄严而遒劲地宣告着主人的威严,雕龙石柱巍峨恢宏,而王座上坐着的男人正襟危坐,透过层层帷幔,看不清表情……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他看不透的人,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尊荣无比的男子了,他的眼神似乎永远阴沉!明明就相差几天,可是年龄上比他大的自己,却感觉对于这个男子永远只能仰视般……
“罪臣,参见国主”他缓缓下拜。
半晌沉默,一片静谧……
“王爷,请!”尖着嗓子的公公将一托盘放到他面前,盘中一杯酒。
“呵……”他不禁失笑,随即端起一饮而尽。“臣谢国主赐美酒!”喝完酒的他感到一阵胸闷,但还是兀自镇定的下拜谢恩。
真是可笑!原来如此,他竟是不愿与自己说上一句话……
三年了!三年前,他褪下华服,披上战甲!为他定天下、清朝政、稳政权,负伤无数却从未曾想过后悔,如今,他天下定,朝政稳,却换来一句“汝在,孤,心难安!”
君要臣死,臣,便甘愿赴死!
渐渐的,他的视线模糊,往事却是一幕幕自眼前滑过……
“历尽三劫,相亲相杀……”他喃喃道……
他是南宫陵,三年前还是地位尊崇无比的大皇子,也是钦定的储君。只是,最终先帝遗诏,却是废他储君之位,重立三皇子南宫颢为君。
少时,他便与这个三弟一块儿长大,一起由一个夫子授课,一起习骑射御数……一直,他们都在伯仲之间。两人的优秀让众人除了侧目与仰视,再找不出其他反应。
他们两人同样的霸气,同样的权谋计算样样精通,只是,一个偏于温润,一个偏于阴沉……
或许,这就注定了两人后来的位置吧!
手腕处一阵冰冷,他的意识渐渐回到脑中,迷蒙的双眼逐渐睁开。
我不是死了吗?他睁眼看着床顶帷幔……轻动身体,手腕处的刺痛与声响让他侧过头看去……
只见他的手腕被锁链锁住,定在床头,他有些许慌乱地起身,靠在床栏上,透过帷幔打量着身处的环境。
只见房间及其空旷而华美,雕花石柱、镂空窗棂,玉石地面,一切,甚是奢华!只是,入眼所及之处,竟只有这张床一个摆饰而已……
他调起内力,集聚手腕处。可任凭他满头大汗,手腕处被磨得生疼,锁链未伤损分毫……任凭他不死心的多次用内力冲击,仍是如此!
“不要试了!这些均是陨铁打造。哼……为你量身定制的,没用的!”略带慵懒冰冷但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果然,看着来人徐徐揭开帷幕……
依旧冰冷的目光,依旧阴沉的面容……
“国……国主?你……”随即释然一笑“亲眼看着我死,仍然不能让你安心吗?”
“死?”那人邪笑,俯视着被迫坐在床上的陵“王兄那么有趣,孤如何舍得你死?”
似假似真的话让陵皱了眉,随即低垂双目,掩饰情绪。
“为什么?”最终,在颢不明意味的注视下,他淡定的问道。
“孤不喜多言之人,更讨厌私意揣度孤心之人,记住了!”突然颢的语气严肃,完全不给陵反应的余地便转身离去。
“这是哪儿?你到底想怎样?”陵低头喃喃道,到底还是没问出来。
两军对垒,言多必失,失多必败!
此种处境,陵只好选择打坐入定。
当月光透过窗棂,斜斜洒入内室,陵睁开眼,“已经夜间了……”
☆、吞噬
他有些迷茫与疑惑这处所在……
既然月光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照进来,那么这处定不是地下暗室,看着如此恢宏的建筑,定是藏不了的。在他记忆里,实在想不出所在地……
难道已经离开皇宫了?他心中疑惑万千,突然响起的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让他戒备的睁大了眼,看向门口。
“嗯……你倒是随遇而安!”颢语带讥讽道,随即在床沿坐下,直直打量着陵。陵只做不知的闭眼打坐,当然也全然没注意到他眼中的危险。
当陵感到压迫时,颢已经俯身倾下,一只手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很是用劲。陵诧异抬头,他们鼻尖相碰,惊的陵猛地后退,却被颢紧紧撅住下巴而反抗失败。
“你……想怎样?”这一刻,望着颢冷漠的眼眸,无由的,陵心中感到一阵害怕!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竟会害怕?还是被他的眼神给制住?
想到这,陵更加急切的挣扎起来……可是只是换来下巴鲜红,似火在烧一般!
“干什么?怎么,难道一向傲气的王兄也会害怕?”颢的语气不徐不疾、平淡无波,更似添了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我……”一句话未出口,被眼前之人堵在了喉咙里……
“唔……”陵瞪大了眼,嘴里只能发出这样简单的呜咽,可是抵挡不了那人在他嘴里的攻城略地……
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强吻,而且还是男人,更更艰难的是,那人是他兄弟!念及此,他狠下心来,向着那人的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哼……”那人只是闷哼一声,随即攻势愈烈,而且变本加厉的双手撕扯他的衣服……
空中铁锈味甚浓,撕咬到后来,他们已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撕咬谁,也分不清,口中之血究竟是谁的。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只是,此时的两人都无暇顾忌这些。
恨意,就这样在二人中间流转,仿佛唯有狠狠的撕咬方能发泄一般!
“嗯……”陵闷哼一声,那人的手抚上了自己敏感的身体……“放开!”甫得自由的陵开口制止,可是颢好似故意挑逗般的手上更是用劲……
“我们……都是男人!”最终欲望被挑起的陵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说道,话语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男人又如何?”颢调笑道,手中动作不止,反而倾身俯下,“我便教教王兄……”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室内。
陵动了动身子,终于还是难耐的一声闷哼显示着身体的不适。
昨夜云雨他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当那份足以将他撕裂的疼痛袭来时,他越发清醒。这是王族所受训练之一,越是痛,越是清醒着承受一切!
所以,所有颢加诸在他身上的疼痛,每一份的攻击与律动,他都清晰的感受到,甚至于他瞬间粗重的呼吸也在他耳边如炸雷般响起……
最后,他已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血腥气自二人交合处肆无忌惮的传来,然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掠夺……最后,他竟是终于熬不住悠悠昏了过去。
现在他手臂依旧被锁链束缚,身下满是污秽的床单不知何时也被换了干净的。而他的身体显然也被人打理过。
他惊恐,自己是有多沉睡,这样的动作自己竟然浑然不觉?这种完全脱离自己控制的现实让他惊恐而且惧怕!
这大概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那种恐惧将他笼罩!
他轻动身体,后身的疼痛还在提醒着自己曾遭受的暴行,身上被子滑下一点,他这才注意到,身上竟然不着一缕!而身上依稀可见的痕迹,更是提醒着他曾遭受着怎样的欢爱!
最终他闭上眼,掩饰自己的慌乱……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他从未想过的。
那一夜,自己竟然被男人侵犯,而且男人还在自己同父异母的皇弟!这样的认知让他羞愧不已!
最终身体、心灵极度的疲乏让他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上的触感让他缓缓睁开眼。
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颢的脸色再次覆上冰寒。
方才一瞬的温和是自己的错觉吗?陵疑惑,可是还是选择闭上眼,不看眼前显然想发难的人。
那份疼痛,他还铭记于心!所以那份恨意,同样铭记于心!
☆、以下犯上
“你害怕?”耳边魅惑的声音传来,意外的温和,退却冰冷“噗……”好似发现好玩的事务一般,他竟独自发笑。但是陵依旧岿然不动。
“王兄,恐怕你不知道,现在你这样紧闭双眼而睫毛轻颤的模样比起平素傲慢的模样更让我不能自持……”暧昧的话语仿佛只是平常般从那人嘴里吐出来,却是如闷雷般在陵耳边轰炸开来!
陵一惊,猛地睁开眼同时习惯性的将身子向里侧挪动,一副戒备神情。
“你还想怎样?”最终陵有些恍惚的幽幽道“身或是心,你都已完胜……你,还想如何?”颢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不发一言,反而手上用劲攫住陵的下巴,一如第一次,只是这次的力道更大……
他们就这样冷冷的对视着,谁也不服软!
在颢再次强硬侵入时,陵紧闭双眼,泪水肆无忌惮的自眼角滑落。
挣扎或是喊叫,只能加重身上的疼痛。
“杀了我!”终于到了忍耐的边缘,陵嘶哑着嗓音开口……
陵明显感到身上之人一顿,随即是更加狂放的掠夺……
这一夜,再次无眠……
当感到冰凉的触感时,那人早已离去。
“你的一生都得蜷伏在我身下!永远!”陵还记得那人从他身下下来时,恶狠狠的话,随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陵躺着不动,任由下人为自己清理下身、更换床单,而自己则是赤条条的躺着。分明的,他能感到那些投诸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除了讽刺、不屑,再无其他!可,自己依旧没有力气阻止……
到底,自己只是阶下之囚!或许,该比阶下囚更低下!
这点认知,让他再次发笑!叱咤疆场还是昨日事,今日已沦入这般田地,是报应不爽!还是因果无差?
“王爷,您就张张嘴吧!您已经三日未进食了,在这样下去……”沐监事一面端着一碗粥跪在床前一面耐心劝谏。显然,在失败了数次之后,他也无计可施。“王爷,您若是坚持这般,奴才只好得罪了!”说完这句,沐监事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一样,他用眼神示意立在不远处的一群人。
那些人上前来,均是毫无预兆的按住陵的腿或是身体,沐监事有些冷笑着走近陵,手中拿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白玉,陵只是皱着眉。却不料沐监事一把握住他两颊,显然那人也是练家子,在他的手劲儿下,陵竟然无法闭上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沐监事将白玉塞入嘴中。
“唔……拿出来……”陵口齿不清的呼着,沐监事只是独立一侧,脸上笑意未消“王爷,奴才早就打过招呼了的!您看,您这么不配合,我们不是也不好向国主交代嘛……”说着竟自顾自的端起那碗粥,顺着陵嘴中空隙将粥缓缓倒了进去……
陵睁大了眼,可是迫于嘴无法合上,也无法反抗进入的食物,只得咽下。剧烈的咳嗽呛出了眼泪,而那人显然还没尽兴,还任由众人压制着自己……
“咳咳咳……”陵还在咳嗽着,未来得及咽下的粥顺着嘴角滑下。
“啧啧啧……”沐监事一脸嫌弃的看着还在剧烈挣扎的陵“王爷,你看你将刚换的被单又弄脏了!您说,奴才该如何罚您呢?”沐监事似假还真的说着,可是在陵听来却是另一番讽刺。说完,沐监事也不顾陵是否反应过来,竟拿来一壶热茶直接向陵口中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