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想要制止住乔林,却被沈瀚天狠狠地拉了回来。
沈瀚天,“很好。”
言毕,沈瀚天站起身拉着我往外走,我回头看向乔林。
乔林一直看着我,男人黝黑的眼底染着悲意。无论他对我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对我很好,当穆伊影在伤害我的时候,乔林在保护我,当我做了什么放纵的事,乔林也站出来保护着我。
门被关上,我与乔林被彻底隔开。
我想求沈瀚天,从某方面来说,他能减轻法庭对乔林的刑罚。
但是我发现我太天真了。
沈瀚天在我一出门,直接掐着我的手把我往另一个房间里推。
第一百零三章
我不知道这个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四周都是水泥墙壁,阴暗,气氛让人窒息。
我的后背抵上墙,凉意从尾椎骨开始漫延,最后窜上四肢,袭上胸口。
沈瀚天撕开我的衣服,布帛在他手中就像纸一样。
我喘得很厉害,心口的伤根本没有好全,再加上,我不想要沈瀚天了。
沈瀚天扯下我的领带,在剥光我的衣服后绑住我的手。他近乎暴力地脱掉我的裤子,他没有想过,我待会应该怎么出这个监狱的门。
后泬被随意润滑,沈瀚天便进来了。
我肩膀抵着水泥墙,勉强让自己不会滑下去。
“沈瀚天,放手。”我噙着眼泪低喊。
“贱人。”沈瀚天大骂一声,然后用力箍住我的腰,往前一挺胯,把我往墙上再次狠力一撞。
“啊……”
随后,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乔林要被押解回牢房,他会经过门外的那条走廊。
我咬紧下嘴唇,口齿之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沈瀚天根本不会让我得逞,男人像鹰爪一样的手扣住我的下颌骨,逼迫我张嘴,一根食指插入我的嘴里搅动舌头。
我知道我哭了。
但我想在他面前,保留最后的尊严。
我一口咬上他的手指,死死地合拢牙齿,我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沈瀚天抽出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逼迫我仰起头,“叫出来,给我叫出来。”
我像是被铁杵填满,然后体内深处被搅拌揉弄,我本能地摇头,眼泪、汗水打湿我的脸和头发。
沈瀚天的动作极端粗暴,每一下的疼痛从连接处,传递到四肢,最后蔓延在心脏。
我咬着牙,硬生生吞咽下想从喉口滑出的声音。
沈瀚天,“心疼你的青梅竹马了?还是为郑秦担心了?还是又他妈想起范正明了?”男人拔出肉刃,扯着我的手把我压到布满灰尘的地面,折起我的两条腿,重新压入我的体内。
沈瀚天像是野兽,我像是被他的猎物,被他毫不留情地虐玩,时间像是嗡鸣,在耳旁响起,一直响,一直响。
我的嘴部肌肉已经僵了,只能本能地闭合,我阻止不了他在顶撞时从鼻腔里呼出的沉重气流,一道道鼻息泄出,呼吸粗重而急促。
我也许会被他干死在这里。
眼皮,大脑意识极度疲惫,身体叫嚣着酸楚,我没有力气反抗他了,但更没力气从喉咙里发出声响。
等沈瀚天泄了出来,我却一点快感也没有。
仰躺在地上,伴随着我熟悉的疼痛。
沈瀚天把我抱了起来,我无力地靠着他。
“小睿,小睿。”他埋首在我的颈部低唤。
我无力回应,也无心去理会。
而乔林应该走了吧。
沈瀚天为我穿上他的外套,然后把我抱了起来,打开房间的门,目无旁人地离开了。
在车上,我看到了方云。
我不想再拉仇恨,但可惜,我已经没有力气从沈瀚天身上爬下去。
而沈瀚天也不松手,就这么抱着。
我闭着眼,静静地找回自己的呼吸。不到一会儿,有人递来了药,让我吃下去。
我吃了,然后再次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
朦胧之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谈论关于乔林判刑的事,我开口,喉咙哑涩,“沈瀚天,不要让乔林死。”
抱着我的手一顿,然后沈瀚天低下头看我,“乔林会不会死,不是我说了算。”
“不,你能做主。”
“你最好期望我不能做主,否则,他会死得更惨。”
乔林会死,一想到这个,我就无法接受。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现在,我还顾尊严有用吗?
我抬起头蹭向沈瀚天的颈部,左手轻柔缓慢地抚上男人的脸侧,“求求你,他不能死,这我欠他的。”
沈瀚天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这辈子欠的人多了。”
是的,我这辈子欠的人多了,但惟独不欠你沈瀚天一个。
“沈瀚天,我在南美的时候,总会想起你。那时我很害怕,我担心自己再也回不了中国,再也,看不见你了。”
我的眼底淤积上眼泪,“我想见你,但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去见你。”
沈瀚天扳起我的下巴,他看着我。
“沈瀚天,如果你肯放过他,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但如果他死了,你也留不住我。”我吻上了沈瀚天的嘴唇,他的这个地方与他人一样,带着些硬朗的意味,另一只手摸上沈瀚天的腰侧。
沈瀚天的眼睛眯了起来,随后,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挤出闷笑,“你的演技真是逼真。”
我吻着他的鼻尖,脸侧,曾经,我很喜欢他的五官。我也没有撒谎,在南美的时日,我确实有思念过他。
“沈瀚天,我真的很想你,那个时候。”我拿出了枪,抵在他的胸口,我不想再进行那个话题了,“沈瀚天,打电话给法官,让他们决不许判死刑。”
沈瀚天看了一眼抵在他胸口的枪,再看向我,“我说了,这事我管不了。”
“那就打电话给能管事的。”我低吼。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乔林也活不了。”沈瀚天没有接我的话,道。
我低声喃喃道,“是啊,杀了你,他也活不了。”我笑了,将枪口抵上前段时间才缝合起来的伤口,“那么,他死了,我只有和他一起死了。”
食指已经抵上扳机,突然沈瀚天缴下了我的枪,他眼底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担忧。
郑睿就是这么弱。
我搂上沈瀚天,男人同样回抱了我。我在他耳旁道,“沈瀚天,别杀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我只把他当兄弟啊,无论他做了什么,他还是我最好的兄弟。
沈瀚天没有回话。
“他是我,柯琮,龙咲的大哥,他照顾我们每一个人。纵使他爱我,可我从小就喜欢上了郑秦,后来又和你在一起,我又怎么会喜欢上他?”
沈瀚天依旧沉默地听着。
我最怕他这个反应。
因为我无法揣摩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瀚天。”我叫他。
沈瀚天突然笑了,他捏起我的脸,“小睿。乔林不死,这一辈子也不能离开监狱。如果他在监狱,他永远不可能逃脱我的势力范围。你一辈子都必须在我手里,否则,他性命不保。你怎么看?”
我抬起头,顺从着他,“我会乖乖待在你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觉得你这句话,值钱?”
我从他的下腹一直往上摸,停到了他的领带,解开。一边搭上了他的手腕,系紧,另一边缠上了我自己的,我看着他。
沈瀚天就在这一瞬间,似乎满意了。他抱着我,吻上我的耳侧,细腻地啃咬着我的皮肤,我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啊……不。有人。”
男人没有管我,他吻得很深,我像是要被溺毙了,“沈瀚天。”
沈瀚天将我扣紧在怀,但自始自终也没说是否放乔林一条生路。
第一百零四章
沈瀚天把我送回了住所。
下车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叫做方云的男人的眼神,他没什么反应,我与沈瀚天亲热的一幕,他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他们与我相互对视。
然后吴卓思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按到了他的头上,揉了揉。
方云俊美的脸线条变得柔和。
吴卓思收回了手,然后带着其他人跟着他的老板离开了,独留我和方云。
方云喜欢的人应该是吴卓思吧。
我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再看向沈瀚天开走的吉普车车屁股,我想,乔林应该能够得救。
方云领着我往我的“牢笼”里走。
我们在小树林遮盖的屋子门前停下,我提议,在外面坐坐再进去,方云思考了一下,然后答应了。
方云命仆人送上茶具,然后在我面前表演功夫茶。他的动作很流畅,并且足够漂亮。就算是我,也很难从以前的朋友圈里找到能和他媲美的人。
方云倒了一杯茶给我,然后坐到另一边喝茶。
我品了一口醇香的茶液,道,“你沏茶的手法很专业,不像是参加培训机构工产化出来的。自己拜的名师学的?”
方云放下手中的茶,“不算是老师,是我父亲,他会沏茶。”
原来是书香世家。
一个下午,我与他谈书法、茶、画,方云皆应答如流,颇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与卫海不同,卫海与我的话题在于,奢侈品,社交,西洋乐器,甚至在不让沈瀚天知道的时候,还能聊起一两件风流韵事。
这两个人,是我在沈瀚天集团里找到能说上话的人。
话题结束,茶也品完。
我道,“你喜欢吴卓思?”
方云一愣,被我说中心事,他说,“何以见得。”
我笑了,“你看他的眼神,还有,刚才他碰你,你笑了。”
良久,方云道,“请郑少帮忙保密。”
我放松身体,后靠,道,“那你说说你和沈瀚天怎么回事。”
“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并且,老板喜欢的人不是我。他与我一起的时候,包括在你面前,从来没有真正亲上过。”方云道。
“哦?那是谁。”
“郑少,您是聪明人。刚才你找我谈茶,谈我感兴趣的话题,就是为了为问最后一个问题吧。”
我不置可否,方云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我再次笑了笑,“放心,我会为你保密。”
方云站起身,为我引路,“时间不早了,老板待会会回来吃饭,郑少请回。”
我站起身,看向修建在沈氏建筑群深处的房屋,心中叹下一口气,往房间里走。
沈瀚天来找我了,他问我,要不要去见见穆伊影。
我拒绝了。
沈瀚天继续问了几个人,我只对师公的事感兴趣。
于是,沈瀚天带着我到师公的疗养院去看了他。
师公已经老了,走不动了。这座世外花源一样的疗养院,将是他承载他最后人间记忆的地方。
我遇到了师兄欧阳琛。
欧阳琛先是惊讶,后来看到了沈瀚天,转为平静。
他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进去。
欧阳琛说,“小睿。你上次假死,是爷爷完成你最任性的请求。他现在这样了,你就让爷爷认为他为你做了一件有用的事吧。况且,”男人顿了一下,“你和沈瀚天……”
他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对欧阳琛点了点头,“我就在远方看一看师公。如果……”
“明白。”
如果师公仙逝,请他务必通知我。
“师兄,如果我父亲有什么事,请你多照应他,他也老了。”
欧阳琛叹了一口气,“我能照应他什么,沈先生的侄子现在可是商界的风云人物,有什么事儿,你找他去。”
我看了一眼沈瀚天。
沈瀚天从鼻子里淡淡地,“恩”了一声。
我一生不孝,不但不能传宗接代,还将另一位哥哥带向歧途,不过,我不后悔。
我们离开了疗养院。
我明白沈瀚天是想断了我所有的念想,让我安心地待在他为我设立的“笼子”里。
但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是他的心结,他不愿让我知道他们的消息。
我问他,“范正明,你找到他了吧。”
“恩。”
“他现在还好?”
沈瀚天笑了,“他已经有孩子了。”
我狠狠一愣,缓而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笑道,“是吗。”
“他被郑秦追得掉下了凉山,不过,被人救了。具体细节我并没有去探寻,但你放心,和他在一起的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正经人家?沈瀚天,你派的是哪位千金小姐去‘勾引’的他。”
“沈悦的,表妹。”沈瀚天一字一顿的说。
我握紧成拳,道,“恭喜你,这样既绑住了范正明,又把我和他彻底断了。”
“正明是个人才,忠诚,有能力。他一方面想和你在一起,一方面,又念念不忘我对他的恩情,所以,让他做我的妹夫,这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沈瀚天道,“你不想问问郑秦?”
“你愿意说?”
沈瀚天搂着我坐上了军车,往他工作的地方开去,“如果没有乔林,我抓他很难,但是,现在他已经被我派去的人逼到了亚洲,他可能会回国。”
我一愣。沈瀚天故意告诉我,最大的可能是想让我去引郑秦出来。
我笑了,靠上沈瀚天,“是吗。那他会来中国?”
“也许。”
我想起了被枪击中昏迷时,被摘走不知道被如何处理了的戒指,我道,“应该不会来,他很聪明。”
沈瀚天没再接我的话,军车在马路上一直行驶着,我也被沈瀚天搂着。
良久,沈瀚天说,“小睿,你的生日快到了。”
“是吗?我都已经忘了。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瀚天道,“你想去哪玩。”
“哪儿都行?”
“恩。”
我想了想,道,“游乐园吧。”
那里,郑秦带我去过,只是可惜,没有坐上摩天轮。
当时,我从书上看到过一个传说,摩天轮的每个格子里都是装着幸福的,当摩天轮在零点旋转到最高处时,在那里接吻的恋人,便能得到天使的祝福。
沈瀚天顿了一下,然后道,“好。”
他其实是想用我的生日,去诱捕郑秦吧。
我埋头在沈瀚天的怀里笑,向沈瀚天撒娇,拼命忍着眼底的液体,默默祈祷,郑秦,求求你别过来。
第一百零五章
2007年农历7月6日,七夕节即将降临。
同时,也是郑睿的生日。
郑睿说,他喜欢摩天轮。
沈瀚天便搁置下了公务,带着郑睿从西南飞到了天津市。
男人带着郑睿下榻某五星级酒店,他留下敬柏岩看着郑睿,自己带着吴卓思等心腹到北京军区第C集团军亲自挑选了几十个信得过的兵,带着他们协同追捕郑秦。
郑睿这一天心里很平静,他知道,郑秦能够知道他们的消息,沈瀚天这次的收网行动绝对不会给郑秦任能够逃脱的余地,他很焦急,但却无能为力。
窗外依稀能看到天津之眼,巨大的摩天轮矗立,在它的宏伟之下,所有人都显得好渺小,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郑睿看着摩天轮陷入深思,他想起以前,郑秦总会带着他来这里玩,他会缠着哥哥给他买很多的玩具。
当然,以郑秦的条件,许多游客都为郑秦投来了关注,郑睿会偷偷地笑他哥,他哥会刮小孩儿的鼻子,说他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