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景栾给你找活干了”景栾说着便将将一袋金子放在桌子上,那金子碰到大理石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哟,小景栾和小明昊去打劫皇上的金库了吗?怎么这么大手笔了,这么大笔金子,都可以将楼中楼买下来了”文浩的声音总是嘻嘻哈哈的不正经,但是能将楼中楼发展成景国第一酒楼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没有大脑的人。
“师兄在开玩笑吗!这楼中楼的价值怎么能使区区的金子就能买下来的!”景栾也乐得和自家师兄打擂台,看谁先忍不住。
果然,文浩还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打败了“景栾,说说是什么事用到你师兄了,能帮的我当然会帮”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师兄帮我开个小茶楼,你也知道我和哥哥将来要干什么事,没有一些有才能的人才当然不可能,所以就请师兄给我们建立一个据点,我们就通过这里来挑选一些可用之人”
“好主意,要知道民间才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些上好的珍珠可能就在这里蒙尘了,正好你师兄我这还真认识一个有志的少年,你可别小看人家,人家可以说是博古通今的人才,只要给他几年成长的机会,他肯定能一鸣惊人”
“哦?师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让你赞赏成这样?”明昊也被文浩勾起了好奇心,要知道这大师兄平时可很少夸人,这次竟然对一个少年这样赞赏,可见这人是有几分才能的。
“他叫刘袁青,是我无意间认识的,跟他聊过几句,果然是小小年纪便通晓政事,将来肯定是一把好手”文浩好像想到了那个不到二十便将天下局势分的清清楚楚的少年,觉得让他走师弟这条路子对他来说是一个好的选择,最起码会让他的官场生活有个庇护。
“好,那师兄便找个时间让我们见一下好了,也好看看这少年什么地方让师兄这么满意”景栾笑着对文浩道。
“既然是为了招募人才,我们便以游戏的形式达到这个目的好了,就像可以举办一个小活动,将国家的政治问题含蓄的表达出来,以让才子解决这些问题的形式达到这个目的”明昊的想法让在座的四人耳目一新,瞬间便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景栾看着哥哥的眼睛,觉得他那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都在发光,这样的哥哥散发着一种夺目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将他细细的珍藏,让这颗宝石在只有自己看见的地方发着光。景栾想到这里,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另外,我们应该趁早培养我们自己的军队了,他们将在我们的争位过程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景栾补充哥哥的话,虽然对哥哥的渴望一天比一天更深,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没有那样的实力,而且哥哥也不会乐意,而现在只有掌握权柄,才是他现在需要做的。
文浩对这对兄弟的爱护不只是因为师兄弟间的,更因为这对少年的智慧,还因为他认为景国如果还说有希望的话,就只能是这对少年给予的希望了。
因为这样的希望,他并不吝惜自己能提供的一些小小的帮助,况且,帮助一个国家拔掉他最大的蛀虫不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乐趣,他也会尽可能的将这个挑选人才的地方建好。
三个月后,一个注定名满景国的茶楼开张了,这个名叫“学士馆”不但装饰高雅,品味独特,甚至还出现了吸引大量才子墨客的小小游戏,一些诸如“黄河出现水患要怎么治理”,“分析现今景国局势”,“怎样使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等的问题甚至难坏了一帮名为才子的人,但是只要你回答出的问题使神秘的茶馆主人满意,就会获得丰厚的奖金,导致一些只知道啃死书的所谓才子们开始向着务实的方向发展。
甚至有人在统计今后几十年在朝廷中呼风唤雨的一班名臣,竟有六成以上出自“学士馆”,在景国后来被誉为“名臣的学堂”的学士馆正式建立起来了。
18、侵略
“急报!急报!东明国三十万大军犯我边境!急报!急报!东明国三十万大军犯我边境!”一队轻骑快马加鞭从集市穿过,带起一路尘土飞扬。
“什么!这么紧急的战时竟然这时候才报来,难道非要寡人在边境的十万大军尽数战亡了才来告诉寡人吗!”澧帝暴怒的将一叠奏折扔到下面喂喂诺诺低着脑袋的大臣身上,“东明国侵犯我国领土,你们竟然在人家打到大门口了才知道,之前干什么去了!还什么朝中大员,一群废物!废物!”
“皇上息怒,臣等最该万死”大臣们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触澧帝的眉头,有几位大臣却在心里暗暗嘀咕:边境奏章早就堆放在皇上的桌案上,可是皇上都多少年没翻过奏章了,估计这东明要攻打景国的奏章早就放在龙案上发霉了。
“臣提议,现在首要的是派将士到边境,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而今边境的镇边大元帅吴元帅既然已经阵亡,臣认为眼下要做两件事,一是安抚边境士兵,而是任命有才能的将领好解我军燃眉之急”
说这话的是朝中所剩不多的耿直之臣刘袁青,这位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官员自从踏入官场便以一种风筝升天的速度一路直线升迁,以至于不到三十岁便升到兵部侍郎的职位。
“臣附议!”
“臣附议!”……
不多时,朝廷近半数官员已经赞同了这位年轻侍郎的观点。
“那好,爱卿们认为……”澧帝的话还未说完,便传来一声尖利的通传“陛下,皇后娘娘说有要事要禀告陛下!”太监的尖利声音在朝堂上格外刺耳,当朝臣听到是后宫的皇后娘娘有事叫皇上,更是大都不易察觉的皱起了眉,有的甚至明目张胆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这皇后娘娘自然不是已经过世的明昊和景栾的母妃,而是六年前的丽妃娘娘,她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真真正正的后宫第一人了。
“是吗,既然皇后有事叫寡人,那……暂且退朝,明天再议!”澧帝明黄色的衣角消失在朝堂上,而朝中的大臣原本一颗激荡的心却沉下去,还指望因为景国敌国来犯的危机使皇上能够关心朝政,如今看来这偌大的景国竟然还比不上皇后娘娘一声唤,当真“美色误国”呀!年近七十的老臣直接用袖子擦自己满是沟壑的脸上挂着的泪水,这景国的天下要崩了!
在皇宫的另一边,有着“重要事情”的皇后娘娘正在喂“国事繁忙”的皇帝陛下吃水果,两人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当真羡煞旁人。
“寡人的皇后娘娘当真体贴周到,猜到寡人不想看到底下没事就会说罪该万死的老顽固,随便找个借口就将寡人从那里解脱出来了”澧帝将一只剥了壳的汁多肉厚的荔枝喂进皇后的口中,然后将自己的嘴唇对着皇后的口中掠夺其中的甜美“这荔枝在皇后的口中都更加香甜了!”
原丽贵妃,现在的皇后娘娘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举一动都妩媚勾人,不经意间都能把人的魂勾走,时间在这个美丽妖娆的女人面前好像已经停滞了,她的肌肤仿佛就似被精心打磨的羊脂白玉,面容也就像二八少女一般柔嫩白皙,这些年越发让澧帝欲罢不能。
“陛下雄才大略,珠玉暗藏,其是那些酸儒武夫能够领略的!”皇后的声音娇娇嫩嫩,被这声音说出来的奉承话让澧帝听得心花怒放
“那是自然,寡人的能力有多大,皇后你不是最清楚”说罢便将她压在身下。
仍是那个六年前的小院子,但是六年前的孩童已经长大。
有些昏暗的小屋上挂着景国边境的地图,那崭新的带着墨香的纸张一看就知道这地图是刚画不久的,上面甚至详细到画了景国的兵力部署和将领分配,这样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机密的地图竟会出现在现在被传言愚钝的景国三皇子和默默无名的荣亲王世子的屋子里,实在是让人怀疑外面传出这谣言的人脑袋是不是让狗吃了。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少年身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上面用丝线勾勒出大片的兰花,长长的头发被一只白玉簪子束在头上,分明的轮廓却让人感到一种寒秋的冷淡,白皙的手指落在上好的狼毫笔上带出的是一种难言的尊贵。这人便是长到十七岁的明昊。而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手握兵书暗暗品读的,便是他守护着长大的弟弟景栾。
这兄弟俩能活着度过十七岁的生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单单景栾被暗杀下毒都不知过了多少次了,随着他们渐渐长大,也越发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顶着不堪造就之名,还是不能打消景栾的原后嫡子的名号所带来的威胁,明昊很少回到王府,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到了教弟弟的上面,使得王府对他来说已经陌生的很,就算皇宫里很危险,他也没有离开景栾的想法。
“这边境的军队,说是十万大军,其实能有一半可以上场就不错了,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一些勋贵子弟去混军工的,而东明国号称的三十万大军虽然也不是属实,但是最起码能有近二十万能够上战场,五万对二十万,这场战争如果胜了,估计就是奇迹了”明昊的声音有些冷酷,说出的话也让人心冷,但是确实是一个事实。
“哥哥,我已经派昊泽暗中招募一些士兵,现在我们暗中的军队也已经近亲千人了,再加上我们这些年暗中培养的军队死士,我们现在可用的有三千人左右,全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我们暗阁的势力也闯出一些名头了”景栾有些激动,他们已经暗中筹集了这么久,不成功便成仁,景栾将手中《兵法全解》扔到一边,翘起二郎腿舒展了身子,瞬间刚刚谨慎稳重的样子都消失无踪。
明昊瞥了一眼将形象丢的没影的弟弟,看着对方有棱有角的脸,着实有些无奈,谁会想到暗中颇受朝中老臣赞誉的少年老成的四殿下和江湖中人称“暗主”的家伙,私底下就是一个还在黏哥哥的小破孩。
景栾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不过短短的六年,便全然丢掉十多岁时文弱少年的形象,变得气势惊人,胳膊上大片肌肉彰显着这个不过十七岁的少年并不是一只弱鸡,而是一直正在成长的猛虎,明明天天吃的一样,景栾现在却比明昊高了半个头。
明昊一边细细观察地图中画的边关地形,一边思考着怎么在这个几乎是压倒性的战役中取胜。就算是五万人,对于现在逐渐开始走向弱势,甚至每年都在大量流失人口的景国来说都是个损失不起的数字。
“哥哥,你听小青说了吗,咱们的父皇大人为了皇后娘娘竟然把战事和群臣都丢下了”景栾口中的‘小青’就是在朝廷中如日中天的兵部侍郎刘袁青,尽管这位兵部侍郎已经多次抗议过这个和“白蛇传”中某条小青蛇相同的称呼,但是仍然被他这位暗中的主子强硬的冠上了这个称呼。
“弟弟,不要用这么正经的声音讲冷笑话”明昊的话别人可能觉得没头没尾,可是作为哥哥最熟悉的人,景栾却可以轻易的读出隐藏的含义。是呀,对于他们俩来说,来自澧帝和所谓的皇后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当作笑话听。包括五年前的丽贵妃娘娘辛辛苦苦产下的孩子竟然是一个奇形怪状的肉团子,甚至迷恋丽贵妃的澧帝不顾群臣反对一定要立这个畸形的孩子为景国太子,这件事甚至被景国之外的其他三个大国当作笑柄嘲笑至今。
而现在,那个长相丑陋甚至连人都离不了的五岁孩子还占据着景国太子的殊荣,至于那个以前总以隐形太子自居,现在却深居简出知道和臣下处好关系,没事演出礼贤下士的好戏的大皇子景峰就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但是这些官员早就被景峰刚进户部就逼走了户部尚书一事整怕了,生怕大皇子如今的作派只是他闲着没事的一场游戏。
明昊的声音在景栾的耳边响起,让景栾恍惚了一下,那冷的像冰泉一样的声音在对着自己说话时总是多了一丝温度,好像是坚冰下涌起的温暖的泉水,让他忍不住将那层坚冰打破,狠狠地占有,让那迷人的淡色薄唇中吐出只属于他的呻吟,想到这里,景栾眼中的暗紫色光从眼中闪过。
“哥哥,你刚刚说了什么?”明昊的无奈又加了一层,自家弟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总愿意在自己说话的时候走神,说他多少次还是这样,只能再所以一遍“我说了你认为咱们的父皇大人会派谁出去打这场仗?”
景栾瞄过哥哥张张合合的淡粉色的唇,眼中的暗紫色的光更盛了,怕一向敏锐的哥哥看出异样,景栾连忙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无论是谁,估计都不愿意打这场必败的战役,这场仗除了你和你弟弟我,估计没人能转败为胜!”景栾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就像这场战争已经全部在掌控之中。
19、人选
在景国上下都将注意力放在即将选出的大元帅人选时,景国如今最尊贵的女人现在干什么呢?
“邵华宫”如今景国皇后娘娘的寝宫,是澧帝耗时三年特地为皇后娘娘建造的华丽宫殿,比之皇后身为丽贵妃时珠搭玉就的“琉兰宫”有过之而无不及,澧帝建造这只为搏美人一笑的宫殿,几乎掏空了景国的国库,这里是集天下珍奇重宝之处,也是景国身受皇宠近二十年的皇后娘娘的宫殿。
皇后娘娘看着呆愣愣坐在椅子上,被宫女喂食的“太子殿下”直皱眉头,那宫女小心翼翼的将饭食喂进那个丑陋呆傻的孩子的嘴里,可是不时有汤汤水水从那孩子的嘴边露出来,看的皇后心中一阵火起,她就想不明白自己殷盼望的儿子怎么就是这个腌臜模样,亏得自己对他那么小心谨慎,怀孕的时候甚至什么都不敢碰,结果还不如将他塞回到肚子里。
皇后看这个孩子碍眼,伸手将自己手里端的一碗热茶泼到自己的呆傻儿子脸上,那孩子虽然神志不清,但还是知道疼的,瞬间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畸形的手想将热茶水从脸上擦下去,结果碰到烫出的伤口,哭的声音更加大了,皇后娘娘看着打破自己希望的孩子,眼中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将这个东西带走,今天不许给他饭吃,连水都不要给他一口”
懵懵的孩子并不知自己的娘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与生俱来对母亲的依恋让他把自己肉乎乎但是布满伤痕的小手向母亲伸出。
皇后对这只小手和上面的各种伤痕无动于衷,在那嚎啕的大哭声终于渐渐远去,才放松似的松了口气。她最近也很头疼,这大元帅的人选可是关键至极,这人将要掌握景国目前全部军队的三分之一,甚至对于她踏上皇帝宝座的路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皇后握了握自己纤细柔嫩的手,上面涂的丹蔻透着一种暗红色的妖娆,在定睛望去却像是干涸的血迹。
皇后狭长的凤眼向一旁明明是空无一人的地方瞟去,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美,“你说呢?本宫应该派谁去打这场仗?”
从一旁的黄色的帘幕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将垂落的帘子分开,那人身上金黄色的绣有四爪金龙的皇子朝服,一尘不染的玄色靴子都说明了眼前这人的身份,正是几年前嚣张跋扈的大皇子,而今他全身的跋扈已经收敛,只是眼角透出的阴鸷让人感觉这人绝非善类。
“母后如此明白睿智,怎么还需要做儿臣的给你出谋划策!”景峰口中的话语带着一丝调笑,不正经的语调却带着丝丝讥讽,要是让平日里温和一面的大臣们看到,估计就会知道这才是大皇子真实的一面。
皇后并没有理会这其中带着的讽刺,只是上去用两只白的晃眼的胳膊缠住景峰的脖子,樱桃一般的小口微张,伸出一条澧帝最爱的小舌在景峰的脸上划过。景峰被这已经年过三十的老女人的动作弄的全身一阵恶寒,动作粗鲁的将缠在他身上的皇后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