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看向滚滚的眼神深刻了些。
“咩?”
我忘了这货只会卖萌。
“长琴你看见滚滚爬进去了吗?”这种时候也只能问长琴了,“没注意,我为何要关系一个兽类的动作?”三寸的哥哥不屑的看了一眼滚滚,依旧没有减轻对它的仇视。
……长琴你够了!
算了,明天给滚滚找点儿牛奶吧……这货估摸着饿惨了。
次日
首先给滚滚强行灌了一大碗牛奶,在它惊恐万分的视线里仔细的叮嘱了一番不准再咬我后,我才放心的去找那个中二巽转。
这回不是在大殿了,倒是个风景很好的地方,筑起的高台周围是个水池,里面种满了荷花,粉粉嫩嫩的全打着苞,不远处倒是还有个差不多的石台,估摸着是专门休闲的地方。
那个巽徵不在,倒是昨天的软妹也在,陪着她那一脸桀骜不驯的的二哥身边,见我来了便微笑着一点头,开口道:“还请先生弹奏一曲。”
得,到才艺展示的环节了。
我坐到布置好的琴案前想了想将原本的琴给搬到了一边,拂袖取出了另一把琴。破天音不能随便弹,五十弦给我哥了,这一把是我当年还在姜国时制好的,废了不少心思,本来想送给长琴的,现在倒是不必了,刚好自己用。
见我取出琴来,巽转立即喊道:“你看!他居然是个修道的,我就说该杀掉了!”
你妹!不对,不能骂妹子……Y个呸!
我闭眼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待心绪平和才抬手覆于琴上,轻一勾弦:
“铮——”
果然好琴……
听见这声音我不由微笑,不枉我寻遍山川找到那颗树妖。
纵使多年未曾弄弦了,到底也是琴灵出身,又称得上是乐灵之首了,我闭着眼,却可以感受指尖琴弦的每一次颤动,浑然若一体。
也没有可以去弹什么曲子,只是随心拨弦,倒是十分畅快……
一曲毕。
待我再睁开眼,心情已是好到了极点,整个人沉浸在方才那种愉快的情绪之中,还没有彻底出来。
巽芳睁大了眼,眼中的震撼一览无遗,巽转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十分诡异。
心里疑惑,鼻尖嗅到一抹清淡的香气,这才发现周围水池里的荷花不知什么时候竟全开了,粉红浅白的花朵,接近花萼的地方还是淡绿色的,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甚美丽,
巽芳缓过神来,看着我尊敬道:“先生琴艺绝世!巽芳先前倒是小觑了。”
“嗯……还不错啦。比起那些废物弹得好听些。”巽转颇不自在的开口,撇过脸不看我。
这厮居然还是个傲娇……没救了。
我淡笑不语,掏出一块锦帛擦拭琴弦。
“巽芳从未听见其他人的琴声音这般悦耳……不知先生的琴是何名?”妹子打量着我的琴,好奇的问,我一愣,方才想起来还没给这琴取过名字呢。
犹豫了片刻,我才开口回道:“……名字……便叫“逝水”吧。”
“逝水?”妹子念了几句,点头道:“这琴声倒是有些像那淙淙流水之声,很贴切呀。”
我继续笑而不语,收起琴和锦帛看着巽转道:“不知道殿下愿不愿弹奏一曲让我了解一下?也便于日后授艺。”
说罢,巽转的表情立即黑了,巽芳的笑容也顿了一下,看向巽转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
巽转梗着个脖子大喊道:“嘛!算了,本殿下就让你领教领教好了!”
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莫名生出一种诡异的后悔来,却仍就僵着笑脸道:“请殿下奏琴。”
……
巽芳妹子的笑容已经没法维持了,不要说我。
衣服里面的滚滚翻来覆去的折腾,也是痛苦的很。
以前,我以为龙葵妹子在学琴上很没天赋,现在我明白了,真正手残的是这位!
如魔似幻!
我TM硬是听出了几个二胡才能有的音!!!
沉默,长久的沉默。
水池里的荷花明明是才开的,却一副萎靡样子,看起来转眼就要凋谢了。
巽芳终于回过神来,讪笑道:“二哥的琴艺依旧是这般……特别。”
“哼!”巽转转过头去了。
无语凝咽了一下,巽芳才小心翼翼的对着我问道:“先生看……如何?”还有救吗?
深深呼吸了几下,我觉得那把琴实在是太凄惨了,被这样对待简直不亚于被强、女干!
思虑再三,我强忍着没有拒绝教他,对着巽芳道:“这样的……怕是要从头学起了……”
巽转立即暴躁:“什么!?本殿下的水平哪里比你个凡人差了!”
巽芳却没理会她,听了我的话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感激道:“巽芳代二哥多谢先生了。”
我亦然无视巽转,微笑道:“不碍事。”这家伙,走音攻路线的话,其实还是很有前途的……
按着胀痛的太阳穴,我抵着墙靠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俩三寸。
滚滚的状态很差,和蔫了的花一样,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动也不动。
长琴紧皱着眉头,经历巽转琴音的洗礼看起来居然沉稳了很多。——Orz巽二你熊的!
各自休息,下午不用再去折腾了。
真好呀……两天才教一次……多来几次我自己就愿意去跳海了。
懒懒的滑倒在床铺上趴着,我闭上眼正想好好睡一觉,听见耳边小小的声音唤:“辰凰。”是长琴,懒得睁开眼,我应了一声。
“那把琴……为何要叫“逝水”?”长琴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是有点不安还是什么的。我睁开半只眼,看见三寸的兄长大人站在我的眼前,皱着眉头一副纠结什么的样子。
不用笑了笑,我柔声道:“逝水……意思是指那些过去的时间,过去的事。”
“那些让我伤心的,烦恼的,怨恨的……所有不好的事。”
“都随着时间,慢慢消失,如同流水一般,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长琴的眸子瞬间亮了些,犹豫开口:“那你——”可还恨我?只是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实在是害怕听见伤心的话,他已不敢问了。
室内乍然沉默下来,我没有说话。
眼睫拉拢下来,一片黑暗。
片刻后,我张开双眼,看见长琴面色有些白,看我的眼神十分的悲伤,不安的咬着唇,眸子也雾气朦胧的,看起来十分脆弱。
心里没由来的叹息了一声。
我爬起身端正坐好,放松了眉眼捧起长琴,轻声道:“……傻瓜呀。”
长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道:“……不是……讨厌我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讨厌你呀……”一直一来,我所恨的,所厌恶的,从来都不是你,怕是我自己罢了……
“我先前弹的曲子可听了?”
“嗯。”长琴点了点头。
“既如此,你自然是感觉的到其中的欢喜的……”
“我当时心里想到的、可全部都是你呀!”
听见我的话,长琴瞬间呆了,随即不由笑开,眼神透亮,其中的阴霾瞬间散开,恍若太古时候的初见,他的眼神也是这般明净澄澈。
果然呀,我的长琴从来未变……
心里暖暖的,我轻轻揽住他小小的身子,放松的闭上双眼。
“休息一阵吧。”
“好。”
或许,只有当初在蜀山见到濒死的长琴时,我才真正懂得,这个人于我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幸得,现在还为时未晚。
44、长琴初长
在我的带领下,巽二走上音攻的路线,且似乎是前面压抑的太过了,他的天赋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如黄河流水滔滔不绝!
……总之就是他已经可以靠着弹琴秒杀绝大多数的蓬莱人民了。
我们可以为无辜的人民默哀三分钟。
好吧我承认我无能,这货手部的控制神经绝对有问题!
于是就这么凑活着过了两年,我又被囚禁了。
奇怪吧!?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的就被几个不认识的侍卫给送进来了。
原因嘛——据说是“外来人用心险恶,谋害了蓬莱之主巽徵的性命”,这尼玛什么鬼逻辑?外来人就一定要干掉你们的头子?那也搞清楚谁是外来人好不好!
理解无能,各种压力大。
我看着透窗而入的白月光,觉得有点儿凄凉。大半夜的,我却在这里当囚犯,周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我可以先回去睡觉,明天在进来!
……算了,大清早起不来。
真是的!这监牢怎么连个看守都没有?作息不用这么规范吧,有点安全意识好不好!难不成他们以为这弱智的阵法真的能困住我?
话说我现在还没回去,长琴和滚滚应该等的着急了……我还得督促他俩和牛奶呢,小孩子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越想越多,正当我纠结着要不要先回去打个招呼的时候,听见了脚步声。
抬眼望去,一身白纱的巽芳缓步走来。
果真是月下看美人,更甚三分。霜华月色映得她的脸更加白皙精致,还透着一种朦脓感,轻蹙的眉十分惹人怜惜。
“先生。”巽芳还是唤我先生,哀愁问道:“当真是先生做的吗?先生又为何要如此?”
我也有无边的哀愁,只叹惜巽芳生的美丽,却没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两年相处下来,其他人不说,这三兄妹应该已经算了解我了。
她还是被巽徵保护的太好,心思单纯的很。
心里叹息了一声,我也懒得辩解什么,只无奈道:“巽芳又何必问呢?徒添伤心罢了。”
她不可置信的后退半步,掩着唇哀伤道:“原来真的是先生……”而后便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仓惶的背影,我十分无语。
巽徵呀……虽算不上十分熟悉,却是并不是有什么恨意的。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多少对整个蓬莱的人都有所反感,更何况是这个“蓬莱之主”?毕竟自己的地方被占了,总是有点不爽的。
只是这两年有所改观了,对巽徵倒是很欣赏。
先不说他的名字中便带了个徵音,单是那像极了长琴的温和也难以让我生出厌恶的情绪来。纵是长琴也有着身为仙人的那份清傲,巽徵却是打骨子里的温和柔顺,只要不办公,绝无一点身居高位的架子,很好亲近。
若说长琴是宁静致远的话,那巽徵便是上善若水。
这样一个玉琢君子,怎么会让人讨厌的起来?
只是不想,命运如此的弄人罢了……
月上中天,已到了后半夜。
我靠在墙壁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了,猛然看见月亮的高度才一愣——长琴!
完了,这个点他肯定等的急了!我不在他俩肯定不会喝牛奶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
利落爬起身来准备走,却看见窗沿上站着个小小的身影。
正是长琴!
我走到窗下,心中有些歉意,“抱歉……出了些事。”
长琴从窗上跳下,我忙不迭接过,看见他脸上没什么埋怨的意思。
打量了一下,我开口问道:“那个、你有没有喝牛奶?”
长琴的脸立即黑了,“你就想说这个!?”
茫然的点了点头,我看着长琴的面色居然一下就舒展开了,温和的笑道:“呵呵~好……你自己尝尝吧!”
说着,我手中的重点蓦然增加,三寸的长琴瞬间变大了很多,成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比我要矮些。他拉下我的领子,抬手扣住我的后脑,唇便印了上来——
湿润的舌尖探入我的口腔,浅浅的沿着牙龈周围游走,缠绕过几番后才缠上我的舌……
嗯,他没忘记喝牛奶——感官相通,我嗅到一股腥香的气味,心满意足的想到。
片刻后,长琴的表情有所变化,近乎挑、逗的勾着我的舌退出口腔,牵扯出唇角晶莹的水迹,万般蛊惑。
他眉梢微杨,显得有些愉悦,“可尝出来了?”
“嗯。”我淡定的舔了舔唇角,抬手擦干净了那抹湿润,“你没忘记喝牛奶,这很好。”
在我的目光里,长琴的笑容似乎僵硬了片刻,想了想,我还是好心的出言提醒道:“那什么、长琴你现在没穿衣服,不冷吗?”
的确,眼前的少年未着寸缕,白皙的身躯袒露在月光下,纯洁无瑕中反透出一种禁欲的诱、惑。
长琴:“……”
压下脑海里滚过的咆哮,长琴压低了声音道:“辰凰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
长琴看着辰凰恍然大悟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也不是那么笨嘛!
只见辰凰伸手到腰间,修长的指拽出衣服里的绳结解开,外衫滑落,辰凰便拿着它覆在长琴身上,柔声道:“小心冻着了!”
长琴:“……”
纵使太子长琴,也觉得有点儿上火了。
我多细心呀!这么温柔的好男人放在现代简直拿着放大镜都找不到呀!
心里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我笑容满面的看着长琴等待夸奖……不过他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
长琴拢着那件有些大的外衫,眸光变得深了许多,扯了一个看起来不大对劲的笑容,“呵呵~辰凰还真是可爱……”
Orz这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我纠结着表情,看见长琴伸出手。
“扑”的一声响,我酿跄的接住扑过来的长琴,坐在了地上。
长琴肩上的衣衫滑了下来,他笑着坐在我的腹部,底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卧槽……不妙呀……
——我TM居然被自己媳妇推倒了!?
“反了你弄反了!”
喊了两声,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被长琴抓住双手拉到了头顶上。他低下头亲吻我的额心,开口道:“不要乱动哦~”
这声音话语,配上他的外表,活脱脱一个恶劣的恶作剧少年。
感觉到他咬住我的耳朵,我浑身一僵,不敢在动了。
“是耳朵呀~”低笑着念了一句,长琴的动作却并未停住,细细的衔着柔软的耳垂,他轻轻吮吸着,伴以不时的轻咬……感觉到辰凰不自在僵硬的身躯和变得凌乱的呼吸,不由满意的笑开。
颇不自在的动了两下,耳垂立即被咬了一口,我不得已顺从。长琴于我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感受他舔舐的动作,我似乎连力气都没有了。
“不要咬耳垂……好难受。”摇了摇脑袋闪躲,我无奈的开口道。
长琴终于放弃,不在折腾那已经充血泛红的耳垂,却又恶劣的笑道:“难受就对了呀……”说着便下手解了我的衣裳——“不过是哪里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