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些年租金像磕了药一样,直线上涨,今儿我看陆姐这副样子,想着,哥哥我只能住到山上去过山顶洞人的生活了。
陆姐剥着手上的倒刺,吸了一口烟,吹了我一脸,对着我说:
“小猪啊,我知道你们这些北漂不容易,但是,我这也是迫于无奈。”
我汗颜,问着陆姐,道:“陆姐,您也别绕圈子了,说说,涨多少?”
说到这里,陆姐伸出手,对我做了个五的手势。
“五十?”我硬着头皮问着陆姐。
陆姐眼睛一眯,眼中寒光一闪,对着我说:“五百。”
闻言,我一惊,心里骂道,卧槽,五百,你怎么不去抢劫啊!
良久,陆姐见我没说话,也不吭声,我握紧了双拳,道:
“陆姐,房钱我按日付着。等我找到房子,我一定搬出去。您先别赶我。”
“行吧。”陆姐虽然是个包租婆,但也算通情达理,她拍了拍我的背,道:
“不早了,小伙子,快睡觉吧。”说完,我和陆姐分别,往楼上走去。
曾经一度缺钱,也有过想回老家,或者让父母帮忙的念头,可是,我已经工作了,我觉得我绝对不能靠父母,向他们要钱。突然,我想起那天,作为本地人的上司跟我说他那儿有个不错的房子,房价低,而且靠近公司。于是,我立刻拨通了上司的电话,询问房子的事儿。
上司大人虽然刻板严肃,但对我还算照顾。
等了三十秒的忙音,上司接通了电话。听筒那里传来了他性感有磁性,不,厚实的声音,道:
“什么事?”
“那个,我是易知书,上次您跟我说有房源的事,我想来问问您。”
“哦,怎么,你要租房子?”上司问着,语气里我能听到他的不屑。
切,傲娇个屁。
“恩,我这边房价涨了。”我老实交代道。
上司大人依旧不冷不热,只道:“哦,这样啊,我现在一个人住这,正好缺个室友。如果你想来,我把这边的房子的价格和地址发你短信。”
“成,您发给我吧。”我道,顿了顿,我有些疑惑,上司大人自己在本地有房啊,怎么还在租房子呢。
于是,我干脆就问:“您不是在这有房子么,怎么还租房子住?”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然后语气冷冰冰道:“我租的地方离公司近,方便上班。”
听到这样的答案,我无语凝噎,果然,本地的土豪和我们这种外来务工人员就是不一样。
最后,他答应了过几天带我去看房,我想要是那儿的房子好,我也就不再这种乡下地方住下去了。不过,最大的问题是,跟上司那种每天以一副正经面貌面对我的人住以后,我以后该怎么撸!
洗完澡,我从包里掏出了那本叫《掰弯计》的书,随意翻了几页。
“这世上真的有掰弯计么?”我喃喃自语。
再看了看作者的简介,小丫头片子一个,轻蔑一笑,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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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导演:一只猪(易知书),周承瑾,你们俩走错片场了~
周易两人:尼玛蛋,是你想不出名字才让我们俩去《锦夜九沉烟》里客串的好不!
导演:咳咳咳咳咳……
第七章:将军与朕解战袍(一)
01.
燕国十四,凛冬之日,鹅毛大雪,一辆华贵的马车停靠在将军府前。年迈的将军走上前,向宦官行李,待宦官跟他嘱咐了几句后,静待乳娘将马车上的孩子抱下来。乳娘轻轻掀开了朱红色的车帘,抱下了一个容貌如花,肌肤如水,双瞳剪水,的小男孩。
老将军瞅见那孩子的容貌,下意识以为是乳娘报错了谁家的女娃,但又想起那男孩母妃生前倾城倾国的长相,这男孩长成那样也就不足为奇了。老将军行大礼,想要伸手去抱乳娘怀里的男孩子,谁知那长发束起,穿着赭色粗布麻衣的孩子自己下地,正正经经的向老将军抱拳行礼,乖巧懂事道:
“将军,快快请起,本宫是来拜您为师,跟您习武的,本宫尊您为师,这大礼您行不得。”
闻言,老将军一众人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九岁的孩童,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当朝那人人皆知其聪明绝顶,知书达礼的七皇子。将军拱了拱手,便迎着幼小的皇子进去,带着七皇子走在将军府里,介绍着将军府的各类设施。最后,老将军让七皇子在演武场等自己,自己去房里换身方便的行头,准备给七皇子上第一节武术课。
本来,那些宦官和乳娘都站在演武场,护着七皇子,生怕这位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到时候担待不起。可谁知,七皇子最后将他们全部轰了出去,让他们回皇宫去,不要影响他上课。
见那些宦官乳娘都灰溜溜的离开,长着一副女儿相的七皇子才定了心,想了想昨日在书上看到的一套拳法,自顾自打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色紧身短衣,踏着鹿皮短靴,皮肤黝黑,眼睛如黑珍珠一般闪亮的少年跑到演武场,一跃一飞,飞至七皇子面前,扯开嗓子吼道: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擅闯将军府,看招!”
黑衣少年出拳相向,年少的七皇子见这黑衣少年一脸敌意,也挥拳而上。可惜,七皇子的武功不过是花拳绣腿,那黑衣少年一拿二扣三扳,抓腕压臂,一套擒拿拳法耍的有招有术,直接把七皇子摁倒在地,还像个小恶霸一般,勾了勾七皇子的下巴,摸了一把七皇子的小脸蛋儿,戏虐笑道:
“小丫头,将军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听到小丫头这三个字,七皇子气的青筋暴起,嘴里嚷嚷着:
“放肆,本宫,不,我才不是什么小丫头。”
说完,七皇子张开嘴,用锋利的虎牙啃上了黑衣少年的手臂,咬的黑衣少年痛的喊娘。
换好衣服的老将军笑盈盈的来到演武场,看到自家儿子居然将七皇子骑在身下,吓得心都快跳出来,唤道:“阿护,快住手!”
随后,快步上前,拉开了那两个正在厮打的孩子,大力的将阿护往一旁推,然后拍着七皇子身上的尘土,生怕七皇子出什么意外,自己无法跟皇上交代。
年幼的阿护见自家阿爹如此护着那小丫头,心生嫉妒,咬着嘴唇,揪着自家爹爹的衣袖,问着:
“阿爹,这丫头是谁,你为何如此护她!”
说完,老将军直接瞪了阿护一眼,吓得阿护再也不敢说话,而一旁的七皇子先扬起眉,刮了阿护一眼,然后笑着对老将军说:
“将军,令公子不过是同寇七玩耍比试罢了。”
寇七,老将军听到七皇子如此自称便是一惊,寇如此卑微低贱的姓氏明明是七皇子母妃的姓氏,燕国的七皇子本该姓最为尊贵的慕容才是。
“七……”将军恨不得跪倒在七皇子的长袴之下,求他原谅自己儿子阿护的粗鲁,但下一刻,他读懂了七皇子眼里的意思,便清咳了三声,对着一旁的儿子,以将军对小卒的口吻,厉声问道:
“阿护,可是你先挑事儿的?”
阿护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自己阿爹的脸色,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道:
“是,是我先出的手,不关这家伙的事。”
说着,阿护重重的跪下,拾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枝,双手递上,脱下短衫,让光滑发亮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道:
“还请爹爹责罚。”
寇七见景,心里一紧,没想到这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立刻跪倒阿护的旁边,哀声求道:
“将军,此时同寇七也脱不了干系,若将军要责罚阿护公子的话,还请您一同责罚了寇七罢。”
听到寇七这么说,老将军不禁扶了扶额,想着七皇子都这么说了,他哪敢责罚阿护,便扬了扬手,随口一说,道:
“入门先站三年桩,阿护,寇七,马步冲拳,三个时辰。”
说完,老将军叹了口气,搭着手,无奈的离开了演武场。演武场内,寒风吹打在两个孩子稚嫩的皮肤上,做着马步冲拳的他们额上留着汗,忍受着腿上的酸楚,咬紧牙关,好像就在同对方较劲一般。阿护挥着有力的拳头,目视前方,嘴里叫道:
“小丫头。”
顿了顿,他的语气软了下来,道:“谢谢你了。”
诚然,如果方才寇七不帮他求情,被他那个做将军的父亲枯枝鞭打是逃不掉的。
他父亲是燕国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曾经率兵千百,杀敌无数,对待自己就如同自己手下的小兵,严格甚至无情。
但是,阿护知道,父亲对自己这样,也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和他一样,做一位威武正义,保家卫国,死后马革裹尸的将军。
寇七见这小子这般,便转过头,对着他嗤笑一声,纠正阿护,道:
“一,我不是小丫头,二,我叫寇七。”
阿护闻言,想着这丫头还挺横,明明是个丫头,非说自己不是丫头,然后,他仔细的端详着寇七的长相,实在想不透自家阿爹为何会收个女娃为徒,便问:
“那寇七,我爹为何会收你为徒?”
阿护这么一问,寇七脑子还在想着怎么说谎,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将军见我天赋异禀,骨骼精奇,是百年难遇的习武奇才,便让我拜他为师,习武练兵,望我将来能为燕国尽我一份绵薄之力。”
“你说谎。”寇七一说完,阿护便直言道破。
寇七一愣,阿护便信誓旦旦的说:“我阿爹说了,一个人要是不看着你的眼睛说话,那人就是在说谎。”
寇七嘴角抽搐,难得自己编了个谎言,谁知道眼前的这个阿护就是个蠢如猪狗的白痴。
寇七汗颜,回应道:“是我嘴歪眼斜。”
随即,寇七嘴里发出无奈的笑声,随意的问了阿护一句,道:
“阿护,你为何要习武?”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那你呢?”阿护正经的回道。
寇七随口一答:“强身健体。”
说到这里,寇七目视前方,灵动狭长的眼眸眯着,脸上露出了狠意。他来将军府习武的目的才不是什么强身健体,而是要习成一身本领,为自己的母妃报仇。
曾经,那个女人杀了自己的母妃,剜去了她的双眼,将她的尸首抛进御花园的枯井,那么,此番,他便要她血债血还,杀了她最宝贝的儿子,夺去她的荣华富贵,让她一世都万劫不复。
毕竟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夜里,寇七裹上小袄,坐上马车,准备同老将军作别。惴惴不安的老将军带着夫人一行人跟寇七行大礼,跪在地上,哀求道:
“七皇子,今日小儿鲁莽,绝非有任何不敬之意,还望七皇子能原谅他。”
寇七闻声,细手撩起珠帘,眉目含笑,对着老将军道:
“将军这是做什么,还请快快请起。”
老将军皱着眉头,一脸灰色,想着到底如何为阿护求情,谁知一提起阿护,寇七便笑开了花,扬起凤眸,嘴边邪邪一笑,道:
“令公子如此有趣,本宫哪有责怪他之意。”
有趣,听到这两个字,老将军一行人皆惊呆了,虽然人说那皇城里头的七皇子只是个孩子,但足智多谋,诸葛在世的他根本让人猜不透,摸不清。
众人还没搞清楚寇七的意思,寇七便打了个哈欠,懒懒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珠帘,乘着马车,扬长而去。
02.
夏天的黄昏,夕阳西下,十六岁的阿护手执长枪,站在风里,枪头的红缨和头上青绿色的随风而动,像个潇洒俊逸的舞枪侠客,他对面立着的是手握银剑,长发束起的十四岁少年寇七,脸上懒懒一笑,如深潭一般的黑眸里充满了神秘,宛如一个风流不羁的执剑书生。
一缕清风划过,手执长剑的寇七向阿护击去,剑如青蛇吐信,嘶嘶破风,时而身如游龙,时而身轻如燕,时而又骤如闪电,挥剑而起,击中银枪枪头,发出铛铛巨响。
不比寇七的招式花哨,另一边的阿护沉稳如山,长枪一挑一刺,如雨中梨花落下,步子一迈,攻而有度,防而密不可破,根本没有给寇七近身的机会。
一旁的老将军看着两个弟子,捋着胡子,指点着他们,看着一脸焦急的寇七,便教诲道:
“寇七,沉住气。”
诚然,比起十六岁的阿护,十四岁的寇七还是个孩子,年轻气盛,况且没上过战场,没经历过生死,完全没有阿护那副沉稳成熟的样子。
寇七快剑相迎,阿护似乎已经热完了身,不再防御下去,动作和枪法都认真起来,一刺一挑,引得寇七的招数乱了章法。找到破绽,阿护毫不留情的往寇七的腹上一踢,从而寇七沉沉的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擦着脸上的汗,嘴里还发出了爽快的笑声。
对于他们男人来说,打一场,出一身汗,让那发热的脑子镇定下来,比什么都爽。
老将军微微一笑,向他们摆了摆手,离开了演武场,留两个少年在那。阿护见自家阿爹走远,放下手里走到寇七面前,蹲下身子,挠了挠头,生怕自己刚刚那脚踢得太重,把那个小丫头弄伤了,便道:
“寇七,你可是伤着了。”
躺在地上的寇七白了他一眼,然后发出爽朗的笑声,伸出了手,对着阿护说:
“快拉我起来。”
看着寇七那双雪白纤细,如那些抚琴琴姬的手一般细滑的玉手,阿护不禁有些脸红,再加上粗汉子的性格,立忙将手上的汗擦在自己的衣服上,生怕寇七嫌弃了他。他执起了寇七的手,摸到了他手心里的一块老茧,本来想来个怜香惜玉,谁知寇七一抬腿,对着阿护的胯下就是一脚,痛的阿护脸由青变黑,捂着那玩意儿,可怜巴巴的都要哭出来了。
“最毒妇人心。”
阿护指着地上的寇七,寇七听到这一句,扬起凤眸,对着阿护冷冷一笑,艰难的站了起来,对着阿护的腹上又是一脚,直接把身材魁梧的阿护踢飞。
用完晚膳,燥热的天气下,阿护和寇七早就是大汗淋漓,将军夫人见两个孩子都汗湿了衣衫,便建议寇七在将军府沐浴,洗去一身的疲惫。见将军夫人一片好意,寇七不好意思拒绝,便答应下来了。
走到厢房,侍女将换洗的衣服递给寇七,寇七客气的接过衣物,定睛一看,居然是件粉红色的罗衫,月白色的丝绸下裳,再加一双碧色的绣花小鞋。
寇七简直无语,一旁的侍女也似乎看出了寇七脸上的不满,便嗲声嗲气的问着,道:
“这少爷挑的衣裳可是不合寇小姐的心意?”
寇七皱着眉头,扶了扶额,将手里的衣物往圆桌上一抛,笑盈盈的问着一旁的侍女,道:
“敢问姑娘,您家公子现在在哪儿?”
这时候,一个坏念头在女干诈如狐狸的寇七脑子里升起,他瞅了那女装一眼,心想着,怎么都要耍耍那个五大三粗,五年都以为自己是女子的阿护。
侍女是个新来的小姑娘,见寇七姑娘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立忙恭敬的行小礼,回道:
“公子现在正在房间里沐浴更衣。”
闻言,寇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推开厢房的门,不顾那侍女的叫唤,自顾自的径直往阿护的房间走去。
03.
褪下身上的衣装,阿护将自己浸在温水里面,露出壮硕的肩部,肌肤虽然没寇七那般白嫩,但也算是细滑。此时,阿护脑子里想着的是寇七那双嫩的可以揉出水的手,想着的是寇七那副惊艳绝世,媚中带俏的丽颜。
想到这里,他使劲摇了摇头,想要打散脑中那些男女之情的想法,后来,干脆将脑袋浸到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