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影卫 上——羽小飞

作者:羽小飞  录入:07-23

文案:

穿越到古代后,我的日子过的比较苦逼。在晋王府这个黑心煤窑里,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唯一的优点就是不用考虑养老问题——因为根据前辈们的经验,干我们这行的压根活不到那个岁数。

是的,我是一个影卫,从小培养,挡刀挡枪,偶尔派出去打探情报的那种,哦,现在还多了一项工作——陪睡。

简直不能好了。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强强 恩怨情仇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战玄、晋王 ┃ 配角:辛勤的影卫们,以及其他的龙套 ┃ 其它:内有鬼畜请注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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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莫名其妙穿越到古代,变成了一个影卫,于是只好既来之则安之,顶着一张面瘫脸在丧心病狂的上司和无理取闹的同事们的压迫下生存。辛辛苦苦地工作、兢兢业业地吐槽、安安分分地赚着根本用不到的养老金,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却还是摊上了大事——被蛇精病的上司看中了!战玄表示,和脑回路不一样的上司谈恋爱,压力真心不要太大……作者行文别具风格,搞笑技能满点。寥寥几笔之间一窝子的萌物便跃然纸上,一个人的故事,许多人一起演绎,鸡飞狗跳,轻松欢脱。独特的吐槽系风格让人爆笑连连,这也是本文的一大亮点。随着剧情的进展,攻受之间的互动和主角的命运更是牵动人心,令人欲罢不能

1、影卫的工作

我穿越得十分莫名其妙,基本上眼睛一闭一睁就发现自己换了个六七岁的嫩壳子,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一跃成为了王府的编内人员,成功赚到了穿越以来的第一桶金——整七十文钱,据说刚好够卖了我的便宜父母称上半斗米,在一个饥荒的年代多活上那么半个月。

这着实让我觉得有点小忧桑。

要知道我对自己的定位一向是两个肾两台智能机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连半粒米都没拿到手,就被坑进了这个黑煤窑……我是说晋王府,心不甘情不愿地干起了这份无薪水、无休假、无三险一金的坑爹工作,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唯一的优点就是不用考虑养老问题——因为根据前辈们的经验,干我们这行的压根活不到那个岁数。

没错,我是一个影卫,从小培养,挡刀挡枪,偶尔派出去打探情报的那种。

因为工种特殊,我们影卫第三颗磨牙旁都会藏上一粒毒药,关键时刻咬破了立刻就能从一个死士成为一具死尸,安全便捷无公害,用过的人都说好。

不过这事看着简单,其实颇有讲究。古往今来这一套玩得多了,大家都很有经验,所以敌方基本上对方一上来就会卸掉你的下巴。

这时候比得就是一个快字,要特别练过的。

而我身为一个心智健全的现代成年人,嚼过泡泡糖那是必须的,口舌够灵活那是绝对的,简直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立马就从一水儿七、八岁真·小屁孩中脱颖而出,以至于老大后来把一大堆危险工作交给我的时候都特别放心。

被抓住了没关系,我有特殊的找死技巧嘛。

因为这个缘故,我活干得多,干得也还算漂亮,一个不小心就混成了王爷身边四个贴身影卫之一。

待遇特别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可以住(虽然我每天只有睡觉的两个时辰才能待在里面),有五钱银子的月钱可以领(虽然我不能随便出门所以只能存起来当根本用不着的养老金),干得好还可以升职统领下面的一些情报部门(虽然情报工作太危险那些部门的头头两三个月就死一个),总体来说还算是一个有钱途又有前途的好职务。

比如说现在,别的影卫们只能躲在外头的树丛花坛里,我和战白就可以舒服地窝在房梁上,看晋王殿下和一枚水嫩美少年一起洗澡。

热水从雕刻华美的虎头中潺潺流下,汇入宽阔的浴池,激荡起氤氲水气,浮浮沉沉地漫过汉白玉的地板,姿态优雅地蒸腾着往上,又缓缓地落下来,像一条暧昧的帷幕,隐隐约约地遮挡住那一池春光,少年低哑的闷哼与水声混在一起,清晰地落在我的耳朵里。

不像是欢愉,倒像是痛苦的隐忍。

我也不在意,因为这实在不是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情,晋王本来就不是个体贴的情人,更确切地说,丫就是个渣。

啧啧,我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在他身边呆着超过半年的,我家王爷上过的男人加起来绝对能绕地球一圈,剩下的没准还能给月球加个围脖。

其实现在我倒是比较担心战白。他刚才就尿急,听了这么久的流水声,这会儿也不知道憋成什么样子了。

正担心着,我就感到胸口暗袋里动了动。

那里面放着一个虫茧,里头的虫子和战白那边的是一对,他那边一掐自己的茧子,我这边的就跟着挣扎。

我们两个一块儿当班,这是用来在有情况的时候互相警示的。

不过我知道,现在虫子动,是战白终于憋不住了。

可怜的娃。

反正王爷正忙着办事,他一时不在也没什么。从小到大就在一块儿,相互包庇神马的必须有,难不成我还看他尿在裤子里?

于是等虫子不动了,我再跟着掐了一把,示意战白我会帮他盯着,然后无声无息地换了个角落,以便一个人也能观察整个房间,这才尽职尽责地继续蹲好,看王爷挑眉揪住了那少年的长发,随手就往浴池台阶上一磕……

等一下!

……才过去半柱香的时间怎么就突然从十八禁变成犯罪现场了?

世界变化得太快我有点接受不来啊。

在心理素质低下的我目瞪口呆的时候,王爷已经披上了外袍,将一脸血的倒霉少年丢垃圾一般嫌恶地扔在了地上,然后淡淡地说道:“来人。”

糟糕。

他是朝着战白那个方向喊的,可是战白这会儿估计正在通向茅房的道路上狂奔,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代他出来,单膝跪下,恭谨地回答:“主子请吩咐。”

晋王没打算被糊弄过去,他一双凤目微微眯起,状似随意地扫了我一眼,随即讥诮地吊起唇角:“玩忽职守?叫战白去领五十鞭子。”

以前从来没被抓包过,果然今天出门的时候战白应该看一下黄历的,没准上面就写着“撒尿不宜”。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低下头应道:“是。”

训诫房的鞭子是特制的,拿盐水泡过,上头一根一根的全是倒刺,打完人之后带下来的皮肉炒上一碗青椒肉丝妥妥的。

哦,我不是开玩笑,晋王真这么干过,那碗青椒肉丝后来还被硬塞到了那个被打的人嘴里,全过程被几十个影卫现场围观。

后来咱们伙房里就再也没出现过这道菜……师傅改做青椒肉片了。

咳咳,不管怎么说,五十鞭子倒不至于打死人,也就是几个月下不了床的节奏,战白还是能熬过去的。以晋王的性格,这时候我要是开口求情,五十鞭子没准就变成一百了。

坑自己好基友的事坚决不能干。

想到这里,我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三十二个赞。

但身为一个抖S倾向的狂暴精神病患者,晋王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他冷冷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冷哼了一声,随后俯下身体,一手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那双眼睛像个深不见底的寒潭,上面结着厚厚的一层冰,情感想法都隐藏在下面,除了冷意外头什么都找不到。

余光中,我看着他的嘴角一点点地翘起,连带着我的心脏也跟着悬到了半空。

他轻笑,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开口说道:“你倒是淡定,战玄,是不是有把刀放在你的脖子旁边,你也还是一如既往顶着这张死人脸?”

胡说八道,别说刀了,光你在我旁边一站,我就要吓尿了好么。

还有我以前可是活泼开朗积极向上的阳光好骚年,这一穿越生怕说错话掉脑袋于是一个不小心成了个无口面瘫神马的,不能愉快地吐槽我也很蛋疼的你造么!

不过晋王和我不是一个频道的,以他一古人的脑回路自然听不到我内心飘过的刷屏弹幕。见我没有反应,他便无趣地松了手,直起身子,懒洋洋地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漫不经心地将碰过我的手擦干净。

他没说起来,我就只能一言不发地跪在原地,等着他宣布对我的惩罚。

晋王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喜欢为难我,这回我包庇战白,估计两碗青椒肉丝是免不了了。

我倒是不急,反正什么样的刑罚我心里都有底,弄来弄去不就是那几样东西嘛,万一死了没准我还能穿回去呢。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肤浅了。

领导就是有水平,一句话就让我淡定不能。

“我以前倒没注意,你长得竟然很是不错。”狂拽酷炫的晋王殿下斜睨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某少年,语气平平地说道:“照顾他一个月,顺便学学,该怎么伺候人。”

……在这位主子眼里,伺候也就一个意思。

想到以后可能要把有限的睡眠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床上运动中去,我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2、影卫有杀气

那个美貌少年名叫幸鱼,还是晋王几天前从外头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这会儿却是凄凄惨惨戚戚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头上缠着一圈纱布,面色苍白,颤动的睫毛有如蝶翼,在眼下覆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小模样特别可怜,却也特别漂亮。

相当符合王爷暴虐的审美,我就没这个素质,也不知道下个月要怎么办。

你说我家王爷就不能搞点花前月下的小清新吗?非得这么你S来我M,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我想象了一下,觉得已自己的体质光在地板上磕一下估计达不到这么楚楚可怜的效果,晋王还得拿块硬点儿的板砖来拍才能帮我糊上一脸血。

唉,想想就很疼。

我正打算深入思考一下王爷在床上抄板砖拍我的可能性,大夫那边发出咚的一声却让我瞬间回了神。

我低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幸鱼的手撞到了床沿。

这倒是没什么,反正他身上伤口多了去了,不差这么一点。问题是哪个老大夫开始哆嗦,哆嗦着哆嗦着就躺地上去了。

前面我也说过了,我是个面瘫,兼具冰山无口属性,虽然有一颗尊老爱幼的心,无奈实在表达不出来,所以只好站在原地盯着大夫看,企图用眼神鼓励他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

于是大夫哆嗦地更厉害了,他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地喃喃,而且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句话。

“战玄大人饶命,小人一时失手……小人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饶命啊……”

我沉默了一下,决定走过去把他先扶起来。却没想到刚一动,那大夫就眼睛一瞪,毫无预兆地抽了过去。

我:……

算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晕个一次两次的很正常。我原谅他。

不过,没系统学过急救的我觉得很有必要再叫一个大夫过来。

第二个大夫是个身着长衫的年轻人,腿脚利索,神态伶俐,来得也比第一个要快。我很满意,于是期待地望着他。

可惜他一看到床边躺着的“尸体”,就开始偷偷地往门边挪动。我怕他太紧张,便破天荒地挤出老长一句话来试图安慰他。

“只要把人治好了,你就不会变成那样。”

令我感到疑惑的是,这句话说完,大夫开始羊癫疯似地哆嗦。负责任地讲,他不愧身强力壮,哆嗦得却比第一个大夫有力多了。

我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坏事总会成真的。

一个时辰之后,战青按照惯例来找我挑衅,还没开口,便森森地被一地横七竖八的大夫给惊呆了。宁安城里的大夫基本都躺在这儿了。

他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我,眼睛瞪得和他长大的嘴差不多大。

我赶紧澄清道:“我不是故意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们都是自己晕过去的,现在的大夫心理素质都太烂了。

战青倒吸了口气,随即脸色沉下来,眼中划过一道厉色,一把将门带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那你还愣这里干什么,等着被王爷知道?我帮你,总之先把人埋到后山去吧。”

我:“……人还没死。”

战青冷笑:“呵,你手下还会留活口?”

……我好想糊这家伙一脸。

我没事干嘛要杀他们,你这叫毁谤你造么!

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所以便索性放他自己弄好了。

战青看我抱臂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朝天翻了个白眼,索性伸手去拉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却顿时被温热的手感吓了一跳。

本来嘛,我只是轻度社交障碍而已,又不是杀人狂。

我幸灾乐祸地问:“现在信了?”

战青的嘴张得比刚才还大,他用一种三观尽碎的语气转头问我:“你竟然没杀他们,我还以为你因为这些大夫治不好人,就随手把他们都做掉了呢……你真的是战玄?”

我:“……”

战青却是松了口气,眼睛偷偷朝我扫了一下,便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倨傲的样子,把倒霉的大夫们一个一个从门口丢出去,丢了一会儿,忽然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走到床边站定,伸手嫌恶地扯了扯幸鱼的脸颊。

幸鱼的皮肤娇嫩,这么一捏便是一片朱色,仿若羊脂缠红,倒有着妖冶的美感。

虽然不大可能,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战青被这楚楚求虐的样子刺激到,一个不小心兽性大发,那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了,便赶紧走过去,一把将他拉开。

没想到我这个动作一下就戳到了战青的炸点。他眉梢凌厉地挑起,嘴唇一抿,冷冷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是真关心这么个东西的死活。听说你为了他顶撞王爷,还连累了战白?”

我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说道:“没有。”

“你有没有关我屁事。”战青皱眉,沉吟一会,又将信将疑道:“那你怎么会被王爷贬成这东西的侍卫?现在王府里可都是这样的流言。”

“你……”

我原本想说“你可以去问战白”,却猛然想起,当时战白根本就不在那里。那些侍女可以忽略,当时听到晋王命令的,就只有我一个而已。别人知道的,就只有我得罪了王爷,被贬到幸鱼身边当一个侍卫的事实罢了。

而且就算战白在那里又有什么用?晋王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凭空造出点流言,不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更何况这件事不在于真相到底如何,而在于我被打上了背叛的烙印,身份地位又一落千丈……

“你想说什么?”被晾在一旁的战青额头上青筋直跳。

我看了他一眼。因为次次被我压一头,战青从小就喜欢找我的茬,但我从来没真正生气过,因为他是我的兄弟,我也是他的兄弟。

这次晋王的目的,大概就是想看一场好戏,扯下我这张面瘫脸而已。如果是这样,那便没有必要把战青他们也无端端扯进来。

和我不一样,他们几个是真的对晋王忠心耿耿,实在不应该被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具。

想到这里,我索性冷淡地移开视线,一言不发地看着木制的窗格里斜射进来的日光,好像那里头能长出一朵花来。

战青捏紧的拳头发出噼啪几声:“你真没什么想说的?”

我继续沉默。

啪。

床脚断了一根。

“原来你还是个情种?真是长见识了。”战青一把揪住我的前襟,杀气四溢,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该死的就非得这么自甘堕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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