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珑王府,就要翻身了。
“王爷,您沉睡了三年,身子除开虚弱以外,可还有其他不适?”
房间里,谭璇、福殊、御医三人在场。问话的是福殊福大人,他发现王爷对他冷淡如斯,就像陌生人似的。据观察,倒是对王妃娘娘和颜悦色,这就奇了怪了。
(下官乃王爷竹马竹马,王妃凉凉不过娶进门没几天,这奏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有木有……)
“没有不适,本王只是前事忘尽。”白玉璧在谭璇催促下,赶紧说了失忆的桥段。
“这个……”福殊没想到这一层,连忙转向御医询问:“陈御医,王爷怎么会失忆?”
陈御医对着白玉璧左看有看,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抵是沉睡太久,失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如此,可还有恢复的可能?”谭璇看见福殊纠结的脸,出声问说。
“这个嘛,要看机缘。”陈御医适时客串一把玄而又玄的高人,实在是,他确实说不好。
福殊果然一副遗憾的模样,不过王爷能醒来就是最大的好事,他看了看谭璇,安慰说:“娘娘不必伤心,王爷吉人天相,总会好的。”
谭璇表面上难过了一下下,他伤心个毛,王爷什么都‘忘了’最好。
陈御医给白玉璧开了滋养身子的药方,然后就回去了。屋里剩下三个人,福殊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正式给王爷介绍新进门的王妃娘娘。想来王爷突然间知道自己多了个王妃,一定十分不习惯。
不过眼下这情况,王爷连福殊是谁都不知道。
唉……
福大人心中暗叹,后对白玉璧说:“王爷,这是王妃娘娘,乃丞相府的嫡长女。丞相府……您有印象吗?”
“没有。”白玉璧淡淡说。
福殊小失望,继续说:“王妃娘娘进府已有二十余日,自进府以来,一直用心照顾王爷。”这是替谭璇说好话,也是,夫妻两在这种情况下会面,着实令人唏嘘。“王妃娘娘大福气,进门没多久王爷就醒了。”
白玉璧瞧瞧身畔的谭璇,应景地笑笑:“你说得对,是个有福气的。”
谭璇见他二人旁若无人地议论自己,不知道该拿什么面貌对待,索性装聋作哑。
就这么地,自从王爷醒了之后,王府上下喜气洋洋。思及王爷身子虚弱需要静养,福大人说了,可是大笑,但是不可以笑出声儿。
谭璇关起门来和白玉璧咬耳朵说福殊是个大闷骚,没想到还有点儿黑色幽默。
“喂……”他戳戳号称虚弱人士的结实紧致的胸膛,用商量大事的口吻说:“你和福殊说了什么?他出府了。”
“让他去做点东西。”白玉璧躺在床上装虚弱,浑身懒懒地,像只没骨头的猫科动物。
“什么东西?”谭璇觉得,这人的气场就是个王爷,不是掰的。
“不需操心,你既然让我做这王爷,我就会做好我的分内事。”白玉璧朝他说,眯了眯狭长的眼睛。
就是这双能变色儿眼睛,谭璇赞叹不已地靠近,捧起他的脸蛋儿一顿猛瞅。怎么就这么神奇哪,这么漂亮哪!
琥珀色,跟小时候玩的玻璃珠子似的。
“真漂亮!”谭璇对着那瞳孔里映着的小人儿说。
第19章:假货来了
没过多少会儿,皇帝就知道自己那躺了三年的儿子醒了。
庆珑王爷是皇帝和元后的二儿子,当年元后还在的时候,皇帝也颇宠爱庆珑王爷。不过随着元后去世,王爷昏睡不醒,再之后继皇后上台,皇帝的一颗心就放在了元后的长子身上。
只不过皇帝不知道,元后长子已经被人偷龙换凤,真的太子早在一年前就和二儿子一样被人放倒了。
这些年来,皇帝也不是完全忘了庆珑王府。要不然也不会一听见儿子醒了就巴巴地赶到王府看望儿子。
当着假太子和继皇后的面上,皇帝招呼不打就出了宫门。假太子和继皇后被晾在宫里,一时间面面相窥,心想这庆珑王爷怎么这么大命,居然在这节骨眼上醒了!
假太子屏退左右,满脸阴沉地说:“母后,您不是说他不会醒吗?”
“本宫也想知道,他怎么会醒!”继皇后抿着血红的双唇,心里头比假太子更加恼火。这药是宫里一个御医给她的,不过那位御医没留下活口,若不然继皇后一定会把他逮过来好好问一问!
“如何是好?既然他能醒,那个人也能醒。”假太子愤然说:“当初就不应该留他性命,若不是您瞻前顾后,哪来如今的节外生枝!”
“你倒是怪起本宫来,要不是本宫一手扶持,哪有你熙太子的今天。”继皇后阴冷地看着假太子,当初她为了找个和真太子相似的人顶替太子之位,不惜连自己的孩儿都牺牲。
如今看来,这人也不是能放心的。
“母后息怒,儿臣只是一时气昏了头。”假太子见继皇后面色不好,连忙伏低做小。继皇后说得对,他不是皇室血脉,如果不是被继皇后选中,他如何能做一朝太子。
“哼!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你是当今太子,给本宫拿出你的太子威严来!别遇事就自乱阵脚!”继皇后蔑视了假太子一眼,不是皇家血脉就是撑不起龙袍来,养了十多年也养不出骨子里头的尊贵。
反而是一些陋习显露无疑,世人皆道太子勤奋好学,礼贤下士,实则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整日里不是在内帐厮混就是花天酒地奢靡享受。
继皇后眼内精光闪烁,不否认这样的太子是她喜闻乐见的,她虽然蔑视假太子,却乐意假太子上不了台面。只要皇帝不废太子,那么太子即位之后就是她的天下。
“是,儿臣谨听母后教诲。”假太子低眉顺眼说。
“罢了。你父皇既然紧张你二皇弟,那你这个嫡亲皇兄也要好好表现。”继皇后见他恭顺,又思及不久将来,终于顺了一口气。
“儿臣省得,待父皇回来儿臣就去探望二皇弟。”
自从皇帝去了一趟庆珑王府,整个京城都知道庆珑王爷苏醒了。三年前多少御医看过都说醒来的机会渺茫,没想到王他既然醒了。
又见皇帝始终紧张这位王爷,让京城勋贵都知道王爷龙宠不衰,以后和王爷打好交道不是坏事。
在那些勋贵们上门之前,当朝太子,王爷的胞兄弟,赶着皇帝的后脚来了。
谭璇一听假太子上门,连忙表情嫌弃地凑到白玉璧耳朵边叽咕,“这个太子是假货,他心肠最坏最毒了,你可千万别相信他的话。”
白玉璧瞧了眼他,没说什么。
假太子不等通报就进了卧室,一副激动欣慰的模样。
“二皇弟,你终于醒了,皇兄这些年一直挂心你。”
在白玉璧无动于衷的冷场之下,谭璇连忙出接过话茬:“请太子见谅,王爷一觉醒来把之前的事情全忘了,连太医也看不好。”转而对白玉璧介绍说:“王爷,这是太子殿下。”
“原来如此么?”假太子一开始觉得这两夫妻忒没规矩了些,乍听庆珑王爷失忆,表情很是诡异了一下下,谭璇敢肯定他绝逼是幸灾乐祸。可那厮却装作遗憾,摇头叹气说:“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
“是啊是啊,本宫也这么觉得。”谭璇努力地活跃气氛。
“……”假太子见庆珑王爷一直不给面子,安慰自己他那是睡傻了,这是好事。“二皇弟啊,皇兄日前得了两名美姬,恰逢你身子大好,正该送给你。”
东宫大太监领着两名美姬进来,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我擦!
谭璇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怒了,老子正牌王妃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你丫竟敢当着面儿给老子男人塞小妾!
简直就是活!腻!了!
“二皇弟好好休养身子,皇兄日后再来看你。”假太子塞了两名美人给刚醒来的弟弟,然后亲亲热热地告别一番就走了。
谭璇和福殊看着那两美艳多娇的女人,心里一致问候太子他大爷的。丫安得什么心呐,明知道王爷刚醒来,自己撒尿都费劲儿,还美人呢……
也得消受得了。
好吧,谭璇知道狐狸精身体棒棒,要消受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一码归一码,假太子他就是不安好心!
“娘娘不必恼,这是您一句话的事儿。”福殊冷眼瞧着那两美人儿说。
“什么意思?”谭璇瞧瞧福大人,又顺着福大人的眼神儿瞧瞧她们,“你说这两美女?”
“是,王爷大病初愈,不宜房事。”福殊不愧是死板死板的铁血管家,当着大伙儿的面上也敢说。
“咳咳,确实如此。”尽管谭璇神经大条,也知道假太子不单算计膈应王爷,也直接打了他谭璇的脸。
“请娘娘处置。”
谭璇扭头对事不关己的白玉璧说:“王爷,你说句话。”这怎么地也是假太子亲自送给王爷的。
“嗯?”白玉璧瞟了站在屋中的两个年轻女子一眼,没有什么感想,“随你怎么处置。”
“那行,福大人你就随意安排吧,本宫相信你。”谭璇笑眯眯地对福殊说,他相信福殊的办事能力。
“请娘娘放心。”福殊得了准信儿,再一次见证娘娘和王爷的夫妻情深。
领着两名美姬离开的时候,忧国忧民的福大人心想,往后府里会越来越多姬妾,得赶紧帮助娘娘巩固地位才成。
虽然御医说王爷需要静养,但其实没说忌房事。不知道他刚才擅自加上的那一句会不会影响王爷和娘娘晚上洞房呢?
福殊为此纠结了一下下,不过很快他脑中就有了万无一失的想法。
第20章
这一日庄畏正在替谭璇梳头,梳着梳着突然禀告说:“娘娘,太子爷送来的两名美姬出府了。”
谭璇自从把这事交给福殊之后就没多关注,听见这话就奇怪说,“怎么出府了?干什么去?”
“娘娘,福大人把她们配给各庄的管事。”庄畏说。
“啊?不是吧?”谭璇很惊讶,摸着自己油光水亮的头发说:“那是太子爷送的,能随随便便发配吗?”他好像记得,宫里出来的女人都不能随便处理。
“这只是太子爷寻来的,不记在宫中。”庄畏解释说:“就算太子爷有异议,也管不了这么宽。”
“那倒也是,悄悄地送走他也不知道。”谭璇说。
“娘娘多虑了,太子爷一定知道的。”庄畏说。
“……”谭璇想想也是,皇家的人呐……
“不过知道也不能拿出来囔囔,除非他想告诉大家他在王府有暗钉。”庄畏又说。
谭璇什么都不想说了,直接给庄畏竖起大拇指:你说得贼对!
“娘娘,王爷身子好了,您也多些亲近亲近王爷。”庄畏每天给二位收床单,每天都没有看见想看的。
“瞎操心,本宫还不够亲近王爷吗?”谭璇照着不太清楚的镜子说,艾玛,这些天长膘了吧,下巴都圆了。
“可是您和王爷并没有圆房……”庄畏直白直白地压低声音,看表情一点都不像十多岁的萝莉。
妈的,圆房。
“……”谭璇被雷击得不能动弹,他怎么就忘了这茬。不过他是个生不出孩子的糙汉纸对吧,圆什么房。
“您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知道娘娘不会怪罪才这样说。”庄畏继续往下说:“往后王府里会越来越多女人,您要赶在那些女人进门之前生下小世子,这样才能抓住王爷的心。”
庄畏说的这些,谭璇略略思考就懂了。不单是王府是这样,在这个三妻四妾合法化的时代,有点家底的人家都这样,什么嫡出庶出,什么正房二房小妾姨太太……混乱。
总之王爷又不是真王爷,谭璇打死也不会给自己招惹这些鬼东西,他说:“你放心吧,你们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呵呵,他压根儿不是人,应该也不会玩儿人间的齐人之福左拥右抱。
“奴婢省得,王爷和娘娘的感情当然是极好的。所以小世子也不远了。”庄畏理所当然说。
“呵呵……”谭璇干笑两声,心想恐怕要辜负你的期待了。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至少谭璇这么认为的。但是人万无一失的福大人才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他一向双管齐下甚至三管齐下的……
谭璇和王爷度过了无聊的一天,晚上睡觉之前发现白玉璧不对劲儿。他不压人了,也不挨着人了。他面朝里,捧着个本本心无旁骛地看。
“你在看什么?”谭璇好奇地说,同时伸着肉脖子窥探。
“……”白玉璧往里一晃,肩膀挡着。
“喂?啥玩意儿……”他一动谭璇就跟着转脖子,这货啥时候这么见外了,有秘密?
“……”白玉璧抖抖肩膀,继续挡着谭璇,甚至慢悠悠地翻一页。
这就好奇死人了,有些人就是受不了这种你知道我不知道特么地神秘兮兮的折磨,“给看看呗!”谭璇嗷嗷叫,伸手想抢过来。
“看吧。”白玉璧顺势让给他,用空出来的手抱着那因为好奇心得到满足而傻兮兮的小狗。
“嘿嘿,我看看……”谭璇兴致勃勃地翻阅,结果眼睛一黏上书页就脸红了,这特么……是香艳露骨的春宫图……“我靠……”谁说古人含蓄,那绝逼是误会。
“不好看?”白玉璧看一下就合起来,脸蛋儿红扑扑的。
“这东西谁给你的?”羞了两秒钟之后,觉得自己反应过大的谭璇重新淡定地打开春画,从第一页开始认真欣赏。
“福殊。”白玉璧说着,把下巴搁在谭璇身上,和他一起认真观摩。
谭璇身为一个心理年龄正直壮年的男青年,无可厚非地越看越兴奋。可惜旁边有人,不然他挺有撸一发的想法。一旁的白玉璧看着看着也眯上了眼睛,缠在谭璇身上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摸索。
谭璇看得挺投入的,也就没理会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甚至被摸得挺舒服的。不过仅限于摸摸,当白玉璧摸进他衣服里头的时候,他就不干了。这已经超出了好基友的互相帮助范围。
虽然谭璇知道,人家好基友连打手炮都OK,但是架不住他保守啊,能给摸摸就是底线了。
“别这样,你想要的话就自己摸自己吧,别摸我。”谭璇拿开白玉璧的手,语气十分诚恳地说。
“为何不行?”白玉璧契而不舍地摸上他,双手很灵活地解开谭璇的腰带。
谭璇只穿了睡袍,再好脱也没有了。两下三下就被白玉璧扯了衣襟,吓得他赶紧丢掉春宫画,“喂喂,真的不行,你玩大了啊……”
“为何不行?”白玉璧再次问他,手上却没停止轻薄。他的手摸到哪里就脱到哪里……
“大大大……大哥放手……”谭璇的小身板被人激情满满地搓了一把,声儿都开始打颤。
“画上说咬这里……”白玉璧张嘴凑上去,一口含住那粒嫣红的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