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虎今皱皱眉：“在我办公室？”
“是的。”
虎今说了“谢谢”，三人就径直朝制暴会办公室走去。
虎今一打开门，白瑟就在他肩后惊讶地叫了一声：“是你！”
他们前面不远的沙发上正坐着一名骚包无比的男人。
如果说白瑟走的是俊美气势（实际带二）路线，那么那同样长得非常引人遐想的男人走的就是妖冶明骚路线。
这两个人都是Z国内非常有名的国际大牌明星，但平日王不见王，加上白瑟出道实则没几年，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当成对手的某人——而他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妖怪。而且还是虎今上司的上司！
虽然对方是虎今的上司，但立时白瑟就有一种自己也很吃亏的错觉。
明明在他们的明星路线上二人的地位都不相上下，但偏偏在妖界自己只是个甩手闲人，而对分却竟然是Z国总部的高层妖怪。
一瞬间白瑟就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这么晚？”对方根本不理睬白瑟的惊叹，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腕上亮闪闪的钻表，“你们比我整整晚了四分半钟，还有，我没接到通知参与行动的还有一条蛇，他是谁？”
没想到这只狐狸精竟然是一个这么严厉的人，三人都多少有些惊讶。
特别是白瑟，他虽然不待见李胡笑，但私下他总是有在关注李胡笑——也就是眼前这位的消息，知道李胡笑是那种非常的放浪不羁风流情场的男人。
和眼前的这位，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当然，作为一只在人类世界生活的妖怪，他们原本就存在不同的面。
但由于白瑟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李胡笑是一只妖精，所以已经把对方的性情定了位。是以现在他才会比另外两人吃惊。
面对李胡笑脸上的不耐，和一丝对白瑟的不屑，白瑟非常不爽，但他还没开口，虎今就已经先回答道：“他是白瑟，是这次案子的重要协助人员，至于你没接到消息，我想那是你和我上司之间的沟通问题？”
男人说话口气并不咄咄逼人，也不低三下四，他眼睛直视沙发上的人，居高临下，面上微微地带笑，反而颇有不怒自威的沉稳感。
他的这句话只是平常的解释，但分明就是在维护白瑟。他一说完话，白瑟心里的不爽顿时都消失到了九霄云外。
小老虎果然是自家人，自家当然要维护自家人，我他妈是“重要的”协助人员。呵。死狐狸精，在蛇爷的地盘你嚣张个屁。
白瑟得意地在心里甩了甩蛇尾，不禁想立刻就扑倒虎今来一炮。
李胡笑听完虎今的话，这才第一次正眼看了看虎今。
他站起来，个头也颇高，只比一米九几的虎今稍矮一些。而虎今不愧是虎妖，就是对方身份比自己高了好几阶，他也完全没有露出低人一等的神色。
原本在妖界，阶层关系就不像人类那么明显。
李胡笑扬了扬手里的资料册，说道：“我是李胡笑，A国制暴分会副会长。你是虎今，她是石溪，虎妖和石龙子，不用介绍了。我们直接切入正题吧。”
虎今刚想说还有一个人没到，就在这时候前台敲了敲门：“虎哥，王蝴蝶小姐来了。”
虎今拉开门，王蝴蝶果然已经在门口：“请进来。”男人温和地把蝴蝶精迎了进来。
这下，这次案子的五名成员到齐。
李胡笑拿着资料，一个字不罗嗦：“从四月初到现在，不到十天时间，西南地区有记录的非正常成妖人员已经有七名，这在过去绝无仅有。直至今天凌晨一只新生的狗妖撕破了一名人类的喉咙。”
李胡笑拿着资料的手突然一扬，顿时，另外四人的手里都凭空出现了一叠照片。
“这是现场照片，死者的尸体被撕烂，部分血肉和内脏失踪，我已经去看过，消失的部分是被吃掉的。”
王蝴蝶用手捂住了嘴。“天啊！”
妖怪吃人并没有小说或者电视里那么常见，绝大多数妖怪在成妖之后都严谨地遵守妖管会的规矩，虽然偶尔因为各种原因伤人，但吃人事件却是鲜少。
而眼下的照片上，尸体已经被残忍地撕烂，整个尸体成了一具可怖的肉泥，满地器脏、血肉四溅，说不上的恶心。
“袭击人类的狗妖原本应该是一只野狗，而之前的六只分别是两只狗妖、一只仓鼠、三只猫妖，均为家养。家养宠植物的成妖率一向比野生生物要低，我们更能判定这一次是非正常事件。王蝴蝶。”李胡笑突然朝王蝴蝶看去。
“嗯？！”王蝴蝶赶紧抬起头来。
“你说一下你察觉到的情况吧。”面对普通的小妖精，李胡笑的神态倒还算温柔，比刚才对着白瑟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哦，是这样的。”王蝴蝶把自己那天对虎今说的话说了一遍。“但是现在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它真的和这些案子有关吗？”
“有没有关联还不好说。”李胡笑锁着眉头道：“你说一到A市就感到了异常？当时有没有觉得哪个地方异常波动最严重？”
“有，我发现在机场附近的波动异常没有市中心强，越往市里走，那种感觉越强烈。”
“市中心？！”白瑟脑子里一瞬闪过了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却没有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灵光而毫无头绪。
“不管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如果是人为的刻意为之，它也真够嚣张的嘛。”不像另外几个人面色凝重，石溪露出了对此非常有兴趣的表情。
她翘着大腿，短短的牛仔裙下，雪白的大腿几乎露到了根部。
李胡笑闻言走到办公室里的写字板前，他抬起右手慢慢地擦过写字板，上面很快出现了一张地图。
“假设两件事相关联，那么事件源头很有可能在市中心地区。”
几个人围聚到地图前，虎今和白瑟对A市非常熟悉，他们很快就找出了市中心一带的明显标志物。
虎今变出一支笔，在地图上给其他几人讲解：“最中心地带是全市最大的广场，在那后面是一座科技馆和市级行政中心。而周围有近年修建的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以及几座大型商场和高端奢侈品区。博物馆背后是中央公园，是全市最有名的几座公园之一。往南走，是直通广场的大道，两旁全部是各种建筑物。”
“这几个地方你有没有发现哪里最不对？”李胡笑偏头问王蝴蝶。
16.
蝴蝶精惋惜地摇摇头：“没有，其实我并没有专门到这些地方去，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找波动最异常的地方。但是越靠近源头波动就越厉害的话，说不定现在去一次我还会有什么发现。”
“这就行，那么我现在就行动。王蝴蝶、我、虎今，我们三个去查空气波动的异常，石溪你和蛇妖去审问那几只妖怪，我已经让人把他们送过来了。”李胡笑吩咐道。
“我看，还是我和你们一起，让虎今留下来比较好呢。”石溪神秘地捂嘴笑着：“最好不要把我们的小老虎和小傻蛇分开。”
“为什么？”李胡笑看了看虎今，而后又飞速地瞥了一眼白瑟。
“你不用知道也无所谓，反正我可以陪你们去，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小蝴蝶的。”
李胡笑“哈”地一笑：“谁要你保护？别耽误时间了，你和虎今换，现在就行动。”
“哟，你真是雷厉风行，我好喜欢你。”石溪突然伸出手一把揽住眉眼里尽是风骚，面色却非常死板的李胡笑，在他耳边吹口热气道：“姐姐会好好疼爱你的。”
“放肆！”李胡笑伸手去扯石溪的手，谁知道这女人的力气竟大得不可思议，他扯了几把竟然没有把她的手扯开。“你给我松手！”
“啧，脾气真大，不知道你那里是不是和脾气一样大呢？嗯。”石溪咬重了“那里”二字，说完更是情色地舔了舔嘴唇，强硬地咬住李胡笑的耳朵说道：“都说狐狸精风骚，我还没尝过狐狸的味道。”
李胡笑没能挣脱开石溪的手，便放弃了抗拒，突然盯着石溪一笑：“石溪，你这是要造反？”
他那笑容里尽是说不尽的妖媚，竟一时把石溪看呆在当场。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她的腰腹上陡然传来一阵钝痛，而后，在一阵大力的撞击下，她朝墙壁撞了上去。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现在就杀了你。”李胡笑揉了揉手腕，看着碰到墙以后摔落在地的石溪：“行动。随时保持联系。”
而后他就叫上正在担心石溪的王蝴蝶，径直朝外走了出去。
“活该。”白瑟看了看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石溪，幸灾乐祸地拉着虎今出了门。
“真想看看狐狸精知道四脚蛇是男人的时候的表情，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杀了他？”
“少管闲事，倒是你自己，你得罪过李胡笑？”
反正石溪那个奇葩李胡笑已经开始见识，但李胡笑对白瑟的明朝暗涌是个妖怪都看得出来。
“得罪？他是嫉妒蛇爷比他受欢迎吧。”他们今天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何来得罪之说？
反正白瑟只想得到李胡笑嫉妒他更有名气这一个理由。
“受欢迎？”虎今顿了顿，才突然想到了什么：“怪不得我觉得他面熟。原来他也和你一样到处搔首弄姿，我在海报和报纸上见过他。”
“喂喂，什么搔首弄姿，你就不能用好听一点的形容吗？”白瑟朝虎今竖了个中指进行反驳。
虎今一笑：“我以为我说的是实话。”
“亏蛇爷在刚才还觉得你很帅，我收回我的错误认识。”
立刻，白瑟就被骂道：“蠢蛇，谁准你收回？”
白瑟顿时“啧”了一声。
臭老虎长大以后真的是一点都不温柔。
几只刚成妖的小妖怪就被关在这附近，说是关，其实就是把他们塞到一套公寓里，还专门派了人照顾它们。
毕竟这些小东西也算是受害者，它们虽然多少惹了点事情出来，但归根结底都是无心为之，而且情节并不严重，怎么也不能把它们归于“犯人”的行列。
屋外被设了结界，两人只好按响了门铃。
“哪位？”屋里有人问。
“妖管会的人，我们过来查案子。”
“稍等。”对方很快为他们开了门。
两人站在门外一看，那人竟然是一名人类。
“你是？”对着穿着围裙戴着眼镜，看起来特别斯文的男人，虎今和白瑟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吃惊。
“进来再说。”对方等他们进了屋子关了门，才进行自我介绍：“你们是A市制暴会的吧？我是李胡笑的助理，雷真。我是人类，让你们见笑了。”
“你、为什么一名普通人类会是李胡笑的助理？”白瑟非常惊讶。
对方说道：“我认识你，白瑟，其实不光是妖管会的工作，在人类的工作中我也是他的助理。这个说来话长，不过我并不是‘普通人类’，我是峨眉蜀山派的嫡传弟子。”
“除妖师？”白瑟和虎今都警惕起来。
雷真见两人的毛都立了起来，赶紧笑道：“你们别怕，我并不是见到妖怪就要杀要剐的那种人，其实从我师叔祖开始就和李胡笑认识，蜀山和李胡笑的交情匪浅，而我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也算是半个妖怪会的成员。”
这时候从一个房间里探出几颗小脑袋来，其中一张肉嘟嘟的脸虎今和白瑟都认识，那家伙就是被他们抓到的。
雷真见到几个粉嘟嘟的孩子纷纷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我先给他们喂吃的，他们刚有人形，自己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也不会用筷子，得慢慢教。麻烦你们先等我一会儿。”
虎今和白瑟点点头，在沙发上就坐。他们看着雷真把一群小东西带到餐厅的餐桌前，一个个耐心地教他们怎么使用调羹和筷子，倒是挺像保姆的。
“你怎么看？”虎今回过头，和白瑟交换了一个眼神。
“长得挺普通的啊。”白瑟说。
“谁问你这个。”虎今暗骂白痴蛇：“这件事，雷真，还有这几个妖怪。”
“他是李胡笑带来的人应该没什么可疑的吧，至于这几个小妖精，得仔细问过了他们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根据我拿到的资料，现在发现的七只妖怪有三只都是在A市被抓，而另外四只也都是分别在周边几个城镇被抓到的，也许A市真的是事情的源头。”
白瑟当然也想到了虎今说的情况，他翘着腿道：“但是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几十年，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有这种诡异的异常，如果是突然出现的，那它为什么会出现？”
正说着，白瑟突然间按住了虎今的大腿，身体向虎今那边微微一倾。
“怎么了？”男人的腿突然一紧，他立刻按住白瑟的肩膀。这么一碰，他就感到了白瑟的不同寻常。
“又开始了？”
白瑟的呼吸一重，全身上下都泛起他熟悉的异样感。他拉住虎今的手腕，吐息已经不稳：“小老虎，这里这么多未成年，我看回避一下比较方便。”
17.
说完白瑟就站起来，对饭厅那边的雷真说道：“雷大侠，我和虎今有点急事离开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再过来。”
雷真还没回答，白瑟和虎今就前后脚迅速地走出了大门。
“雷大侠？”
讶异的雷真望着紧闭的房门，半晌“噗”地一笑：“白瑟比在公众面前要好玩多了啊，李胡笑你输了。”
这边的白瑟和虎今出了门，“宾馆？”男人在后面问。
白瑟正巧抬头看到小区外面十字路口斜对面好大的一个“yi家”的招牌。
“啊。”他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转过头，对虎今露出一抹邪笑来：“小老虎，不如我们去免费的床上干。”
虎今顺着白瑟的提示，把眼神放到了“yi家家居”的招牌上。于是男人的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别搞这么多幺蛾子？”
“你怕个屁啊，之前我就带过一只花妖去，换着各种床把他干了个欲仙欲死。那里面的床上干起来还真挺舒服的，就是……”说到这里，白瑟意味深长地在自己腿间摸了一把：“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我和你在上面干，毕竟以前我们就弄垮过不少床。”
虎今骂道：“你少给别人添乱子，对面就是宾馆，给我去宾馆。”
“你屁话怎么这么多！蛇爷我肯在他床上干是他的荣幸。”影帝大爷似的一把拽了虎今的手腕，说道：“尝过了你才知道好。”
话毕，二人的已从原地失去踪影。
虽然不是周末，但家居城并不冷清，白瑟抓着虎今的手，强抢民虎，把他拉到了三楼。
“碰”的一声，二人从天而降，落到了一张大床上。
因为没人看得见而想为所欲为的白瑟垫在下方，而虎今压在他的身上，跪坐在他的腿间。
“呃……宝贝儿，你要把我压爆了。”白瑟挺挺屁股，隔着布料用腿间那一根东西去蹭虎今的下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