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喜欢他的事了。一定像笑傻瓜一样在嘲笑我。吻了我，可是没有欣喜。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让我很惶恐。不喜欢我却这样对我。我要的不是这样。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奢望。”
“他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我。”
“他让我滚。”
“我不要再这样了。很难受。”
“秦升的事结束后就走。我不属于这里。”
……
“他们说过了三年了。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没有了那三年的记忆。大堂哥说我和他……结婚了。”
“我努力想忘，可是他把我丢在一边紧紧抱着那个人的场景就是挥之不去。”
“现在想一想，原来他以前一直都是拿我当替身替那个人去死的。怎么原谅？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
“大堂哥说他伤害我是阴差阳错。可是……他真的爱我吗？他爱的……真的是我？我一点自信都没有。”
“大堂哥说他这三年是怎么对我的，有目共睹。叫我原谅他。”
“他又来了，很憔悴。还是会心疼他……”
……
“要是他再骗我，我就死了再也不活了。”
“忽然想起那个他以前那么护着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要是我和那个人同时掉进水里他会救谁啊好幼稚……”
“他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不爱我爱我爱我爱我。爱我。我爱他。”
“我爱他。”
“爱他。”
……
“爱他。”
程霄合上日记放到一边，钻到被窝里把沈律搂进怀里，低下头给了他一个深吻。
第二天，沈律睁开眼睛就看到程霄侧躺着撑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的睡意瞬间被吓没，往后挪了挪：“干什么？”
程霄扬起唇角：“我爱你。”
沈律红了脸，一溜烟下了床。
吃完早餐后，程霄逮住沈律把他抱到腿上。沈律挣扎：“你不用上班吗？我要上班的！”
程霄把他转过来，两个人的姿势变成沈律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沈律脸红得像苹果：“你干嘛……一大早发什么……”
程霄压制住他的挣扎，把他拉下来吻住，呼吸灼热，声音低哑：“发情。”
沈律摊在他身上，觉得自己真是完蛋了。
温柔地融为一体。
沈律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程霄呼吸粗重地吻他的唇，相互纠缠了很久才分开，在沈律耳边道：“我爱你。”
沈律抱得又紧了些，忍不住又贴上他的唇，柔柔地吮吸舔舐。
程霄加快节奏，双双达到顶峰也不罢休，还要把他抱到床上从背后合二为一，开始新一轮爱战。
程霄轻抚着沈律的腰，道：“很久之前我搞不清楚。我对陈禾，其实是像弟弟一样的。”
沈律不知道为什么程霄会在这个时候忽然说起陈禾，有些不开心，闭着眼睛不理他。
程霄道：“我从来没有碰过他，连吻都没有吻过……”
沈律扁了扁嘴道：“哦，那可真是可惜了。”
程霄笑了笑，道：“可是你……虽然那时我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却总是想吻你，喜欢看你被欺负得脸红红又害羞又生气的样子，可爱得要命。”
沈律扬起拳头在程霄胸膛死命地捶：“让你欺负我！欺负我！你这个坏蛋！”
程霄任他打着：“可是，看到你失落的样子又会很心痛，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嫉妒，看到你躺在血泊中会恐惧得无法思考，看到你在我面前把刀刺进心脏……会想着……就算你想那样残忍地报复我，也不能让你得逞。要追着你，死也要。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
沈律说：“你不知道，我有多胆小、多记仇。那个时候，你那么在乎你的陈禾，谁动他一下你就要拼命，把我一个人丢在秦升那里……我有多害怕……多恨你。你不知道。”
程霄抱紧他，紧得两个人都透不过气。沈律却从中得到了安全感。
过了很久很久，沈律才从情绪中缓过来，问道：“那……陈禾？他去哪里了？”
程霄道：“他小时候阿姨毕竟也用他替代你去挡了秦升，我看着他长大，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我送他去国外进修了，让霏姨跟着好好照顾他。总之他以后的生活是完全自由的。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
沈律道：“那他要你呢？”
程霄咬了他一口：“净挑字眼！”
沈律咬回他：“就要挑！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这个陈世美！你这个西门庆！”
程霄哭笑不得，把他整个搂进怀里：“老婆大人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番外二
某一天，沈律忽然离家出走了。程霄难过得透不过气。
沈律不要他了，离开他了。
可是已经放不开了。程霄想，不可以放他离开。就算恨，也不行。
他从北京追到香港，马不停蹄地把沈律抓回他怀里。
沈律拳打脚踢，说不要回去，不要再见到他。
程霄愣愣地放开他，又抱紧：“不要，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想都别想！”
沈律忽然把头埋进他怀里：“可是很丢脸！那个是我？！我怎么会变成那样！说那种丢脸的话！”
程霄：“……？”
沈律捂脸：“原来智障儿童是那样的……”
程霄终于意识到什么，一把将沈律抱起来：“小律！你都记起来了？”
沈律红了脸，低下头：“霄……我想起来了……我们的婚礼……还有我答应你的……永远不反悔。”
程霄猛然吻住他，怎么缠绵都不够，谁都不舍得放开。
纠缠着倒在床上，热情地厮磨，进入。融合。
高朝之后依然肢体相缠着不愿意放开。缠绵地接吻。
沈律回忆着程霄所有的霸道和温柔，从开始到结束，带给他的所有美好。
到了现在，伤害都已经可以淡出记忆。
他忍不住，贴着程霄的脸，磨着他粗粗的胡渣，说：“我爱惨你了……怎么办……”
程霄就着他的脸蹭了蹭，道：“那我就放心了。小律，你听我说。”
“嗯？”
“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你日记上有多少，我就有多少。还要再加一个。爱你。”
沈律愣了十秒，怒吼：“你他妈居然偷看我的日记！老子砍死你！”
后来程霄就不愿意再让沈律去跟着周科混了。他说：“你他妈把我家小律带成什么样了！张口闭口他妈的。”
周科每每这个时候总会点上一根烟：“你确定他不是跟你学的？”
程霄：“……”
总之，生活无限好，且未近黄昏。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