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他盯上的,即使不死,也会一直跟着你,直到逼到你走投无路更痛苦的死去,只要是在那个人的领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忤逆。
那还是小时候噩梦般的回忆了。隆重又氛围十足的十岁生日party,何君宛如被高高捧起的小君主,被众人簇拥着,他眼神高傲清冷。
唯独一个清爽白净的小男孩对他熟视无睹,一个人自顾自的在餐点边挑剔着食物,最后竟然将一盘鹅肝端起悉数倒进垃圾箱中。
不巧这一幕被坐在高台上的小何君尽收眼底。哼,作为客家竟如此目中无人。看那人晶亮的眼眸,空灵纯粹,像极了一个人,他心里更加暗生恼火。
「小君,这是苏叔叔的儿子苏梓,他特地带了礼物送你」
父亲后来果不其然在自己面前介绍起这个生面孔。比他大二岁的苏梓看到面前酷酷的小男生,黑珍珠般深澈的眼眸滴溜溜的看着他。
「叔叔,我带小梓哥哥去玩好不好。」
说着带着一股决不允许反抗的小强硬力道拉走了苏梓,大人们只当孩子要好。哪里想到何君是个头上生满魔角的小恶魔。
第3章
何君将他带进自己的秘密居室。「你带的什么礼物,钢笔?」
「恩」第一次见到何君,苏梓认为这是个很酷的小少爷,年纪不大却穿着黑色风衣,黑靴子。
「苏梓,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何君笑眯眯的道,却令人心生寒意。
他从抽屉拿出一副银亮的手铐,咯嗒一声就扣在了苏梓手上。「嘻嘻,你被捕了,现在犯人要好好听警、察叔叔的话哦。」他回到里室配合的换了一身合身定制的制服,帅气夺人,可是眼神却透着恐怖的寒光,苏梓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个天使面孔的人。
「要,做什么?扮家家?」
「你心里知道不是扮家家那么简单吧。」他转身栓起房门的保险,戴上黑色皮质手套慢慢向苏梓逼近。「犯人应该跪下不是嘛」
苏梓腿一弯,被他踢倒在地。「我不是犯人!」苏梓莫名其妙,大声反驳道。
「你也是个漂亮的人呢,和那人有着一样的看上去就下贱的脸孔,看到你在外面笑的那么阳光,真是难看死了!」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绝对不正常,他正以一副冷静,且娴熟的手法,强压着自己,开始扣开自己的衣裳的纽扣。
「呜呜,你走开。」苏梓反抗他,想远离他,无奈手被扣牢,刚想跑就被绊倒在地。裤子被粗鲁的扒下,带着手套的手慢慢摸索到苏梓粉嫩的脸颊下,「我非常讨厌你的脸!」
当他的舌头爬过耳垂一直舔舐到脖脖首时,苏梓打了个冷颤,何君笑了。
「怎么,小东西,这样就忍不了了?」叫自己小东西的这个男生,他自己才不过十岁。苏梓仰着头,表情痛苦歪曲,这种情形是他从没有过经历的。
他狠狠咬过他凸起的耳朵,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腿根部处徘徊,苏梓绵软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润滑用的珠珠一颗一颗塞进身后,冰凉的钢笔随之没入,苏梓又疼又急的直拍打他的后背,奈何,力气比自己大,最后无可奈何的晕晕乎乎,被压制在墙边,没有退路。
「风景果然很美」
「变态,你这个变态」他越是骂他,何君手中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
「对,我就是。你继续叫,看看你父亲见到会怎样,我觉得也不会怎样,毕竟他要乞求和我家合作,才能填补他挪用资金巨大的坑吧」这个十岁的天才恶魔,对一切事了然指掌。
「我已经和你爸爸说过你今晚会留下来」
「不,不……」苏梓痛苦的低吟。
一夜坠入地狱,送回去时,被处理过的身躯还是看出粗暴的痕迹,高烧久久不退,父亲根本毫无关心,只是当没发生似得命人照顾好。母亲却看的心疼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简单去参加个宴会。
「当初利用我挽救公司,现在你又把儿子推入火海」母亲悲愤交加的指责父亲。于是某一天,带着自己想逃跑却被抓回。
母亲贴在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就算在绝望的边缘徘徊,也不要堕落自己。希望自己能笑容依旧要如太阳般明亮,心灵如水月般纯洁清澈。永远开心的活下去。
他几乎遗忘了那段不堪的往事,隐忍多年,如母亲所愿般,平和着的看待每个人,即便是他如此厌恶他的父亲。
「苏梓……」
李宣修长的指腹揉动他的头发,看着发呆陷入回忆中的人,他沙哑低沉的声音浮起「你怎么认识他的?」
苏梓神情骤然一变,然后缓缓道「可能是我父亲和他家有商业往来。」
「苏梓,你最好不要认识何君」这些话毫无虚假可言,甚至是个言辞诚切的告诫。苏梓看出男人沉重的眼神,他竟然在担心自己这个毫无瓜葛的人,到底是为求什么。
「为什么」
「什么?」李宣立刻转变为那副深不可测的笑脸问他。
「为什么你会关心我的事,还帮我还清债务。」让自己对此心怀谢意?
「原因很简单。」
「你是同性恋?那更不应该会看上我的身体,我并没有什么让你感兴趣的地方」
「我不是。」
李宣加重力道扳过他的身子,「我不是同性恋,不过我很喜欢你,很早之前就喜欢你。」
苏梓瞪大清亮的眼睛,一瞬间陷入迷茫。
男人不由分说,将他的双腿拉开坐在自己身上,「苏梓,你不知道我,可是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苏梓迷惑了,嘴角溢出口水,虽然内心死死坚守底线,但他的身体却如此不受控制的被那股声音迷惑,开始迎合向那温暖宽大的身体深处。
S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大楼顶层,何君听到秘书汇报的情况,不屑的笑着,他脸上尽是张狂神情,有如此的的狂妄自信心,必然是他的地位。尽管年轻,但已经是跨国公司的一把手了,也是操纵地下高利贷放款的黑手,在赚钱上面,无所不用其极,手段辛辣狠毒。
大凡知晓的公司都是避而远之,也有不少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奉上阿谀奉承,恶心腐烂的嘴脸。
第4章
苏梓的父亲,亦如此,如果不贪心,怎么会落入那个地步,现在害的自己儿子都被人追杀。如果不是意外,那个人现在本应该屈膝匍匐在自己脚边。
何君内心是怒火膨生,如滔天火海,他精心设计的局,却被外人坐享其成了。他本想来个雪中送炭,或者是个什么感人的老掉牙的场面将苏梓带到自己身边的,却不想苏梓那么能躲。
但是现在,所有计划翻盘。也好,他也不必伪装什么善主了,用一贯的手段夺回来,干净利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样执着,以他的地位,女人,男人都随手一抓一把,什么货色没有。
也许就是忘不了那张干净面孔上表面清澈的阳光笑容,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浅浅忧伤耀眼的让人想拖进自己的黑暗领域,为什么那个人能一直那么毫无顾忌的笑着,真是刺目的灼伤人心!
就是在那十岁生日礼会上,他见到那个人,礼貌的招呼长辈,单纯的对每个人露出他那纯净的笑容,该死!真的想立刻就毁了那张脸。
将他带进自己房间,拿出准备已久的手铐,让他屈服在自己身下,可是在百般折磨下,那个人害怕到颤抖抽搐也没有滴下一滴泪。所以才令人讨厌,和那个女人一样。
那个女人含笑道别,一种深深解脱般长吁一口气,晶亮的眼睛明明以前只注视他一个人的,最后还是离开了自己,何君骨节捏的啪啪响。
这么多年迟迟没机会下手,也是因为苏梓那个老爹,虽然贪心,但是发生那件事后,对儿子却暗地里保护有加,呵,虎毒不食子么。但是,这次他决不允许不会让任何一个猎物逃脱。
在十点将临的今夜,几辆黑色车,在公路上急驰,李宣坐在其中一辆进口车里,和他往日优雅的举止相反,这已经是第五根烟了,如果何君那个怪物执意要人,势必交恶,但自己也不是没胜算。
苏梓现在安眠药的作用下,已经浅眠梦乡。四周灯火通明,但灯光与月辉也有照不到的角落,不为人知的危险四处弥漫。
今夜的千褚门依旧是个纸醉金迷的海市蜃楼。不分昼夜的赌局,无时无刻像头血盆大口的野兽吞噬着那些意识薄弱的人的腰包,对于嗜赌如命,千金散尽,想要创造一夜暴富的奇迹妄想的人来说简直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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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褚门地下赌场:何君所操纵的大型黑势力赌场,也是个地下钱庄,在偏僻的松江口。地下赌场的标志是一颗黑色系的太阳,丝毫不用怀疑,寓意何君那黑夜王者的地位。
「所以说孩子毕竟是孩子。」李宣在入口撇到那个标志,不以为然的呲之以鼻。
入口处一个身材火辣的黑色紧身衣女郎看到这个年轻的男人,约摸二十上下,很有风度,身后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神情肃然,领着几个人视线一直扫向内堂。
女人大概猜到来人是谁。「主人说了,如果是李先生,请随我移步内厅」,就是单独的大包厢,在内厅的深处。
这里装饰物耀眼夺目,但是却格外令人不舒服,李宣是不喜欢参与这些名堂的,这些地下赌场鱼龙混杂,向来是出千最甚的。
千褚门的信誉一向很高,所以人气很旺,在这个到处铺着红毯的扑克桌牌边日夜都是人群济济,人的贪婪,惶恐,与妄想在此处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些人没有白天与黑夜,耗尽精力将希望全数压在赌上面。越往里赌资越大,刚进门的地方就是人数众多的百家乐,这种纸牌游戏玩法简单,利润了然,压得多赢的自然多,从每局几十到几百几千,每局筹码都会呈爬坡似翻长。
就算输的面红耳刺,也会有那些暗中游动的叠码仔过来帮他们搞筹码,而他们嘴里总是嘀咕:说不定下一把就能全回来!
这些可怜的人从此不能自拔,直到输的彻底,输到连命都没了。
而这个夺命的根源就是何君,但即使没有何君这处赌场,世界各地依旧有人间地狱,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急于奔入火坑。
遍布在隐秘摄像头,当李宣刚进门时,何君就已经知晓了。这个人间恶魔嘴角上扬,就像是要去戏场演戏。
换上了黑色齐膝衬衣,黑色的标志靴子,细节处的手表,袖针都无一例外的精湛昂贵的令人瞠目。的确,这是一场好戏。
「这何君真是恐怖,想象不到十九岁的小孩是怎么操纵这些地方的」徐文兵随即跟上来,看着这这场景,直嘬舌。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他是小孩吗?」
「前几年内界有人传他挑断对手的脚筋扔在垃圾场,你就应该知道那是个疯子,确切的来说是个疯狂的孩子。」
「你安逸过头,想挑事也不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和那疯子打交道啊!」徐文兵懊恼的担心着事态可能没有想象那么简单能摆平。
李宣冷哼一声「我不信,想要得到一个东西,还要经过别的允许了。」徐文兵叹了口气,「你也是个疯子」
里面的贵宾厅,一个黑发少年,邪气的一张面孔,放浪不羁的倚牌桌边,除了几个围在那儿赌博的人,其他并没有别的客人。
只有一张空椅子,李宣看的出是为自己留的。本来以为会戒备森严。没想到,他这么毫无顾忌。即使这样,也没人敢动他不是吗?
「哦哟,李宣,等你好久了」
李宣并没有搭理他。径直朝向那个软皮椅子走去。
「咦,你那只小虫子没带来吗?好久没见到,特别怀念他的滋味」
李宣吸了口气,依旧露出和善的面具镇定自若。「昨夜折腾的太久,现在起不了身」
「苏梓那五百万的债务,根本不值一提,我想要的,你我心知肚明。」何君眼神倐的发出幽深的寒意说道「看来你和我的目的是相同的。」
其实就算李宣自己不找上门,何君也会暗地里找人使手段,这样看似公平的竞争,其实暗涌危机。一个不留神,双方就会撕破脸皮,谁也不会有好果子食。
李宣打个漂亮的响指,徐文兵将一个大皮箱子扔过来,不用怀疑,里面满满的现钞,堆起来有桌子高。势必又是另一番较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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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入夜时分还是极具凉意的。睡美人睫毛缓缓睁开,眼前不是梦中的王子,而是现世的魔鬼。
熟悉的脸孔,标志性的黑色衬衣,以及极具残忍的笑容。像一只血腥魔爪突然袭来。
第5章
在这庞大的赌资下,李宣丝毫临危不乱,冷静的摸着手中的纸牌。所有注都压下,一把定乾坤。
「你输了,比你大一点」李宣捻开那最后一张底牌,嘴角生笑,很轻松随意的就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
对面那个张狂的小子,丝毫不介意。点着烟一只腿高高翘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钱输多少给你都没关系,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说着亮起手机,那柔美的脸庞毫无疑问是熟睡的苏梓。刚以短信的方式传送过来,看来也是刚刚得手,但似乎还没离开李宅。
「该死」老套的调虎离山,李宣气恼的起身就走。突然闪出的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持枪挡住去路。徐文兵眼疾手快从身后暗处跃出,拿黑黝黝的枪口对向何君的脑袋。
原来早在李宣亮出底牌时,徐文兵已暗中接近何君。双方僵持着,气氛紧张。「我要是十二点还没走出这间屋子,赌场外的人会直接荡平这里不留寸土」。势要鱼死网破,当仁不让。
徐文兵紧张的看着这形式,说是外面还有人是不假,但要荡平这里显然是虚张声势了。
「李宣,我没有打算动你,好歹你在业内也是有些地位,声望很高。」
「让你手下放人。」李宣强硬道。徐文兵觉得李宣太在意苏梓,这样僵持迟早吃亏,毕竟是在何君的地方。
「宣哥,事已至此,退一步也不吃亏」,李宣掐灭半指烟,「放不放人」话音摆明还是对准何君的。
何君无视耳边的枪口,悠闲的打着哈欠。「你知道的,我可不怜香惜玉,逼得太紧,要是捏坏了那只小虫子,我是无所谓了……」
何君诡异的笑道,摆明的威胁,但火候拿捏的刚刚好,李宣犹豫了。这是一场没有胜负的竞争。
李宣回去时就看到倒在地上七荤八素的人,还有余温的被单上也没了苏梓的身影。「该死,知道我将人悉数调到赌场那,摆了一道」
「李宣,往好处想,今晚你赢了几百万呢。」徐文兵只当是他一时尝鲜,哪料到李宣一巴掌甩过去,眼神像头野兽一样,布满血丝。
「滚!」没有征兆的掌掴,徐文兵捂着半边肿胀的脸一时不敢再多话,只得打道回府。今夜是个不眠夜。何君亦是如此,整副计划完美无缺。
残忍的笑出声来,让我看看,几百万换来的小子值不值。黑暗,无尽的深渊处,被重重黑色帘幕遮起的房间有曼陀罗花香的死亡气息,麻痹了刚刚睁眼的人。
苏梓又做梦了,在梦里醒来见到的却是那个人的面孔,只要提到那个人的名字,都能被噩梦惊醒。
但此时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不是之前李宣的卧室,因为那里无论什么时候醒来,日光与灯光都能晃晕双眼。
还是说有人关了灯?他摸索着起来,渐渐习惯了暗处,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窗户封死,墙上的帘幕竟然是装饰用。这种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布造的。但何君本就不是正常人。
苏梓其实是在何君办公室的隐蔽隔间里,这种房间,只有外面才能上锁。就像是个密封的盒子。但是何君的秘书宫宇称那里是鸟笼。
何君此时在外面头疼的面对一个极品老妖怪。「啊!啊!小君,太过分啦,太过分啦」来人扭着腰,似是生气又似撒娇。怎么看都是一张30岁男人的脸,如此扭捏的像个女人。
就是这样,何君才对他手足无措,还经常被搞得惊慌起来。「小君啊,你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人家江口的地送给别人呢?到底是谁啊,让你要这般讨好,叔叔好生气。」
嘴上说着生气,却将一只不安分的手捏向何君的脸。「能不能安静片刻!」何君暴怒吼道,但是这招对何落起不了作用。他知道小何君人其实并不坏。(侵害未成年,将人往死里逼,开赌场……这都不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