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和叔叔打个招呼啊」
「我不是让宫宇将钱转给你了吗?真烦人」何君看着边上堆积如山的文案,耐心即将磨灭。还好秘书宫宇即时进来送了茶点,何落才安静下片刻,坐在一边打量着来人。
「宫宇,你最近在床上没服侍好小何君吗,他那一副喷火的表情像是叼了颗炸药。」
宫宇二十出头,显然年轻,对于如此毫无遮羞的露骨措辞,面红耳赤的干咳了一声,「何先生,我并不是那种人,我只是秘书。」
「秘书不都是那么回事吗?」何落疑问道。
「只有你的秘书是那样吧?不要将所有人想的和你一样。」何君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头。「宫宇,到里面给小虫子送点食。」
宫宇诧异的看向何君,一时没反应过来。
「鸟笼里有人」宫宇此言一出,何君立马奇怪的视线扫向他「鸟笼?」
宫宇头一低,糟了,怎么就随口说出来了呢?按照何君的喜好布置的内室,黑漆漆的,之前何君也会带新宠在里面缠绵整夜,那里面黑到只能听到喘息声吧……
「这么多年总算逮到那只滑溜的小虫子了」
「咦,小君君,你将谁藏进你那宝贝密室了,我也去看看」何落没有眼色的站起来。
「你、坐下」何君耐心快磨完了,何落撇着嘴「哼,不给看就不给看,以后反正会见到。」
第6章
小黑屋子里苏梓紧贴地面摸向四周,半天没摸到门边缘,当然了,这门和墙壁几乎一体,一般人很难摸透。他焦躁的开始喊着。
「李宣」他应该没记错,是那人的名字。没有人回应。而他他又不知道几顿没进食了,没有力气叫喊着。
门应声而开,一盘饼点放在边缘,随即又将门门关上,苏梓看着那抹光线「急切的喊道「不要!你是谁,不要走!」
但是宫宇像是例行公事般的丝毫不动声色,关上了门。
苏梓爬到那食物处,在事态没有清楚前,他还不想死在这里,这个黑漆漆的屋子。猛吞这馅饼,他是经不起饿的,这在他逃出家时就发现了,一饿,心口以及腹部就会钻心的疼,撕搅他的心腹,可能是慢性肠胃炎。
何君有住处,但是公事繁忙,一般他都住在公司里,有怪癖,睡觉时有一点光都睡不着,此时他脱去长外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那是令女人疯狂的身体,在半成熟与成熟之间靠拢的身躯早已尝尽人间美味。
门打开的瞬间,苏梓眼睛被外面日光灯晃得睁不开,来人背光看着自己,似乎不是李宣。既然开了日光灯,那么现在肯定是晚上了。
「欢迎参加我十九岁的生日典礼,今天你是主角。」苏梓心像是漏了一拍,逐渐适应光线,看到凑近的人,他猛地向后退却,却被一只手拉起,轻而易举的拖出去。
「我以为你忘了我」何君有点兴奋,紧紧箍住他的纤弱腰肢,听到怀中人费力的喘气都没松手的意思。
「放手,放手。」何君和小时候没有多大变化,尤其是下巴上的两颗痣,太容易认出来了。这样的行为无疑勾起了苏梓小时候的记忆,那日何君也是同样用不可抵抗的气力箍住苏梓实施暴行的。
「不要怕,今天我不会对你怎样」纵使何君说的是真的,但是苏梓就是紧张的胡乱挣扎。而且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会什么事都不对他做。
何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虫子那么轻松」这话完全会成真,因为惹怒何君什么事都有可能。在何君面前,苏梓只有紧张惶恐,连泪腺都吓得堵塞了。
「在恐惧中,他的嗅觉变得尤为敏感,闻到那外面飘来的咖啡气息。猛咽着口水,他吃了饼,可是喉咙却干渴的不行。细细想起,在他那天睡下去后,迷迷澄澄的又过了一天一夜,本就滴水未沾。
「……水,水」苏梓不挣扎,只是望向那桌上的水。
「哦……你想喝水啊」何君双目微眯,放下怀中人,将他双膝着地,走到床下边摸出一件物事。
叮叮当当,那是定制的有七八米长银链子的皮质连颈手镯,项圈处与结实的皮质手环处上都有一颗黑色的宝石太阳,折射着幽幽生冷的光打在脸上,他毫不犹豫的套上苏梓细弱的脖子上,手腕上,苏梓看上去有一种一扯就能折断的纤细身躯,令人有点心疼。
苏梓拼命挣扎但是无能为力。他扯着那箍牢的项圈,想要拆开,却被何君一把拉着牵连着项圈的链子,想遛狗一样向前拉扯去,身体也随之向前甩出去,力气说小不小,下巴猛地着地,霎时红了一块。
「畜生……」苏梓咬牙切齿。
「你就是这样和自己主人说话的吗」何君单膝蹲在他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扬起,看到那愤怒的模样。
「就是这表情,才让人舒服。」
苏梓一直被拖到对面的淋浴间,大厅是办公室,苏梓扫了一眼,踉踉跄跄的从小黑屋子拉进了浴室。
浴室很大,苏梓的衬衫因为拴住的手脱不下了,何君一生气,就楞是胡乱撕扯开来。
「你干什么!我要穿什么!」
「在我身边,你用不着穿衣服。」何君一脚将他踢倒,拖着扔进浴缸。
蓬蓬头对着苏梓,就像刷洗大楼玻璃一样,毛躁粗鲁,又拎起人手探向那身后处。「住手……何君,就算我父亲欠你家的钱,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要告你!」
何君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非常恐怖,因为那后面异常红肿,松软……简直是……在知道人被李宣带走后,他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还是气愤到绝顶。身下人被别人捷足先登,他压抑不住的愠火慢慢腾起,狠狠掐了一把那幼圆的屁股,苏梓惊呼一声,想要躲避。
「你个贱人!」何君一把抄起手边的1升重的沐浴乳液砸向苏梓……只听砰的一声,苏梓没有躲开,捂着额头及太阳穴那周,鲜血汩汩的顺着指缝而下,手上的金属链丁丁响,何君眼神一沉。扭头出去打了个电话。
「左立,待会去我别墅。」
车上的苏梓,额上渗着血,意识模糊的摇晃着视线,也许就这么死了倒好,但是……母亲说过要好好活下去,但母亲已经不在了。他有些绝望,想要放弃挣扎。
「头上伤没多大问题,你怎么不拿凳子砸呢,直接送上天更好!」
左立半开玩笑的生气道「何君,你这次玩的也太过火了吧,「以前你不都是很疼小动物(床伴)的吗?玩的再过火,也没想这样想要人命的,你和他有仇?」左立看了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上身不着片缕,同情道。「如论精神还是身体都不要逼迫的太紧的好。」
「还有,这么这么暗的空间更会造成压抑感,我还是快走吧,真是要闷死人了」这个房间至少还有盏幽暗的灯,窗户倒依旧没有。
何君吐着烟圈,不悦道「只要保证他不死就行了,你等会开些药留下。」等左立前脚走,后脚何君眯起细长的幽深眼睛,拍着那柔和的脸庞「喂,醒醒,你想装死吗?」
睡着的人一动不动,像是一只瓷肌玩偶,纤长的睫毛,有点过分白的肌肤,将脸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沐浴露刚冲洗完残留的草莓味,甜腻腻的。头上缠着白色绷带,一副病弱模样。滑露出的肩部,锁骨处无一例外的漂亮,何君恶趣味般起身去衣柜间找了了一套衣服。是露脐短裙套装,应该是s码最小号。
他的衣柜间这些衣服数目众多,用具也眼花缭乱,典型的制服癖。手法不知道在多少男女身上用过了。
拎起那两只滑腻的胳膊,解开那套在手上的链子,只留下脖子处的项圈,满意的将衣服穿在苏梓身上。细细一看,如果不注意下面多出的某处,看上去真以为是个女孩子。
裙尾相当低,何君想着等他醒来看到这样不知道羞耻的想自尽。
他想到苏梓在李宣那不知道怎样对待,又阴深深的往一处房间走去,那里面有各色各样的器具,手里拿着个狗尾巴的肛塞,这个带上去,才真像只狗嘛。
即使苏梓睡得再沉,也受不了那痛感,眼没完全睁开,身体就抗拒的苏醒了。他一动,后面就撕心裂肺的疼,「你疯了」苏梓睁开迷蒙的双眼,倒吸凉气。死死抱住双臂,强忍着这莫名的舒适与疼痛。
打从苏梓发现面前的人是何君后,他的思绪便变得混沌,何君再俊美,但是苏梓见到他的脸,就感到深深恶心,那种脸孔长在这种人身上,简直就是噩梦,
但是更残酷的噩梦袭来,苏梓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女装后,再也受不了的呜咽起来,要崩溃了。虽然眼泪没滚出来,但是心里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第7章
徐文兵被赏了个耳光后觉得很是委屈,他来到蓝瑟酒吧里,一杯接一杯干着酒精度数颇高伏特加,烈焰般的辛辣感麻痹神经,早已面熟的酒保拦下他第四杯。
「行了,再喝下去怕要横尸街头了。」
「你不知道我服侍的那主,最近真他娘的绝了,明明以前从来不感情用事的,他要是出什么差错,底下人怎么办」
徐文兵极度懊糟「你说我明明是直男,每天还跑到你这抱怨」,蓝瑟是同志酒吧,徐文兵曾经偶然进入这里,觉得氛围还不错。
「我今天遇到一个同样抱怨主子的家伙,长得非常标致。」酒保指了指那边一个清秀的年轻男人正趴在暗光下的一个沙发上,像团烂泥倚在角落。已经变成一只醉虾了。
「你给我介绍男人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对男的没兴趣。」
「但你总是抱怨女人麻烦,偶尔试试,说不定会喜欢上那种感觉」酒保眨着眼微笑道。
「切」看了一眼那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徐文兵有点犹豫,不知道和男人做什么感觉,连李宣都不能自拔。
倒在那边的宫宇一向自制力极高,作为何君贴身秘书,平日滴酒不沾的人,此时晕头转向,一个高大的身影袭来。贴心的扶着他的腰送上车,他迷糊着报出自家地址,说声谢谢,身边人也跟着上车了。
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到熟悉的房间,已经被剥的精光陷进超软的床里。来人的体格健硕,手肘硬邦邦的肌肉压向自己,不容反抗的力道袭来。
算啦,就今天放纵一次也好,宫宇想,跟在何君后面真的是要练就铁石心肠才能安稳待下去。
徐文兵像是发现新大陆,一发不可收拾。「哦……怪不得,李宣那么喜欢男人,原来这般爽快」
徐文兵那个老烟枪,此时依旧不忘续根新烟,烟灰飘落在那人漂亮的身体上。走时顺手将那人的手机翻出存了号码。
宫宇醒来时,腰很痛,不过却很舒爽,昨晚那个人技术那还真不赖,看了眼手机上的下属打的十几通未接电话,心咯噔一下,彻骨冰凉,糟了,要是何君找不到人……但是他胆战心惊的奔到了公司又松了口气,何君今天没来公司。
何君坐在别墅内吃着早餐,这是苏梓被做的早餐,大白粥和土司煎蛋,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而且现在已经十点了苏梓被栓在桌子边,活动范围只能够到沙发处,看个电视而已。他看着何君吃着自己做的东西,他自己还滴米未进。
按何君意思,主人吃完了,如果有剩余的就是他的粮食,狗才能吃,苏梓就是他养的狗,如果没有剩余的话就没得吃。苏梓暗地里特地煮了很多粥,所以一定会有剩余的。
等待着眼前人,祈祷赶快吃完出门去。但是令苏梓瞠目结舌到吐血的是,何君端着锅将里面的米粥刮的干干净净,看都不看他一眼。
「做什么?」何君没有看他,话却是对着苏梓说的,坐在下面的人苏梓,很好,没有反抗。
「想吃?」苏梓扭过脸不看他「我不饿。」回答的很有骨气。
「你应该说,主人,我不饿。」何君踢了踢他「主人这个词,以后忘了叫一次,晚上就栓在屋外睡一次。
苏梓憋着全身的怒火,想要发飙最终忍了下去,就算不是何君,被其他追债的人逮着,下场未必比这个好,除了那个人……苏梓想到了李宣,那个人,难得温柔。
看着苏梓陷入沉思,何君解开拴住的链子,「站起来,和我去公司。」
「我不出去!」
「看来你还是缺乏言周教。」硬扯着那链子就往外走,苏梓赖在地上,被何君狠狠踹了几脚,最终还是爬了起来。
何君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公司,晚上偶尔会到地下赌场里,那里也有临时的豪华房间供他休息。现在他几乎无时无刻将苏梓牵在身边,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第一个纽扣处永远会绣着黑色的太阳,有大有小。苏梓的衣服没得选择,暴露勉强遮住屁股的衣服,只要不是女装,他还能忍。
早已习惯何君制服癖的苏梓,出了门便不敢抬头,因为无论公司还是地下赌场都会有些男男女女用一种暧昧的笑意看着自己,包围着自己。
何君不为所动,时不时将他当用作泄欲的对象。有时也意外的拉过他整理那有些皱痕的衣角,但是他的眼神总是冰凉不带感情的,即使是笑,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真开心,或许只是一张面皮在扯动。苏梓所能做的就是假装顺从,反抗无疑会带来天灾。
有一次他偶尔见到何君费力嚼牛排而露出的两颗尖利虎牙,竟觉得有些孩子气的可爱,就没忍住笑出了声,偌大的高级餐厅,下一秒,何君那鬼畜十分眼神恐怖的射向苏梓,一脚将他踢跪在餐桌下说道,「想死?」苏梓便垂下头,不敢再望去。
多年前,何君的母亲因为撞见自己老公和一个男人滚床单,精神一度崩溃到要自杀,她丝毫不顾及年幼的何君,抱着他威胁那个帅气的男人,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我们娘儿俩就算下地狱也要诅咒你」
在小何君眼里,那是最无力最软弱的抗争,母亲真的下手了,不过是刺向她自己的胸膛。
「我以为你爸爸很爱你,至少为了你,也要保全这个家啊。」那是一种为了孩子而做斗争到死的绝望叹息,亦是一种解脱。
她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母爱,何君恨她胆小懦弱,恨她总是那么善良始终伤害自己也不去破坏那个男人的幸福。她那无谓的牺牲,只是更加速撮合了那两个该死的男人,傻的可以。
而那个横插一脚的贪婪男人,就是苏梓的父亲!而现在,那个男人被自己送入监狱,他也亲自将自己父亲送去国外,永远也不会让他回国。将两人分隔到天涯海角,也令人可悲到恨不起来。
黑黝黝的别墅内,苏梓艰难的想要靠近冰箱,今晚何君没有很早回来。他肚子已经前胸贴后背,饿的晕乎乎,但那是锁在柱子上的链子,限制了自由,虽然室内气温调到26度刚刚好,只着短裤的身体依旧因为艰难的伸够举动而变热汗淋淋。
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他家所有的包括高利贷债务都归在何君身上,所以何君现在是自己唯一的债务人,报复性的折磨自己,又不让自己死。既然死不了,就要好好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反击。
何君回来时,黑色的皮靴踏至面前,手上拿着一包皇家xxx大型犬幼犬粮10KG分量。「你做什么?」苏梓诧异的看去。
「今晚你吃这个。」很明显何君在外面吃过了,身上还有股风尘味,他黑色的深瞳注视了一会苏梓,然后到厨房拿了个碗,剪开将小圆颗粒的狗粮倒进去。
干硬的东西,堆了一小碗,苏梓直勾勾的看着何君。「你真把我当狗了!就算我家欠你钱,你也不能剥削我人权!」
何君脱下黑色外套,露出漂亮的脖子,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黑色宝石项链,也是制成太阳形态,闪着漂亮的光,他在空气中荡了荡。
「如果你摸到这个项链,今晚冰箱里的东西随便你吃,不过要是你没做到,连狗粮我都会端走。要不要试试,随你的意思。」
苏梓咽了口吐沫「你会解开我脚上的链子吗?」
「我会解开拴在柱子上的链子,脚上的链子不可能解开的。」也就是说,双脚不会灵活奔走,但是至少不会限制活动区域范围了。
「好。」苏梓漂亮的毛发颤动着,做好准备。要怎么才能摸到呢?如果是摸到就可以的话,好像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