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声音透着关切,可刘盈硬是从这温和中听出了不悦和责备,让他原本就有些紧张的神经越发蹦紧了几分。
“请太傅恕罪,”刘盈面露愧色“只因弟弟们离去,盈儿心中甚是挂念以至无心学业……让太傅忧心了。盈儿这就回去闭门思过,以不负太傅之期望。”
张良看着如霜打了得太子,半晌,轻轻叹了一声“太子天性仁厚,怜爱兄弟,是我大汉之福。但太子更应记住你乃是大汉未来的储君,肩负着大汉的未来,自古江山难打,守业更艰!太子末要忘记自己肩上的责任。”
刘盈惶恐“是,”
张良接着道“国事虽重,不过太子的身体更重。今日且放一日假,去散散心吧。”
刘盈诧异地扬起脸,双眸一亮难掩惊喜“谢太傅!”
张良淡笑不语,直到刘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方凝重地蹙了蹙眉,望向远方的双眸深不见底。
“师傅……”翦墨走上前,一脸凝重地问“是吗?”
“八九不离十,”张良回转头,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虽不起多大作用,好歹先喝着,只要不动大气……唉,皇上的身子骨可得好好养着,不然,”
不然什么,张良没说出口,翦墨也知道。盖因那“冰凌花”。
“为师打算等皇上归来就归隐山林,你呢?”张良问。
“翦墨想助太子登了基再去陪师傅。”翦墨垂眉想了想,道。
“你……”张良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拍了拍翦墨的肩“万事切不可强求,吉莫吉于知足,苦莫苦于多愿,韩信之祸当为明镜。当初我让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参透,谁知你……唉,为师言尽至止,你好自为之吧。”
张良摇了摇头走了。
翦墨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