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温暖,一层层没过闻静思的胸膛,灯火中挺立的乳尖红艳光亮,几缕长发随波漾至胸前,若遮若掩,惹人遐思。两人都到了佳处,呻吟声喘息声水浪声,声声催情。闻静思全身感觉都集中在身下那口上,体内的阳物忽而深忽而浅,忽而急忽而缓,忽而停在那里细细磨蹭,忽而迅速抽插次次中的,直把他舒服地口中呻吟不断,手脚并用搂得更紧,弓起身子贴合得更近,恨不得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萧韫曦见他沉浸其中,心里得意非凡,将眼前裸露的躯体当成白面馒头,口舌在他脸上下巴脖子肩膀胸膛乳尖上又舔又吻又咬,微微刺痛竟激得闻静思更加情动,闭着双眼皱紧眉头扭身躲闪。他这一阵动作,体内的阳物便偏了方向,却也生出另一番滋味。萧韫曦自是感觉到了,变着方向用力,惹得闻静思呻吟中带了几分泫然欲泣,那妙处更紧地裹缠起来,直将好生生一个帝王逼得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精虫上脑,恨不得长在这身子里。萧韫曦空出一只手揉捏着闻静思阳物的顶端,胯下迅猛地抽动数十次,双双精关大开,泄在一处。待高朝一过,萧韫曦也不抽出来,缓缓压在闻静思身上,轻柔地捏着他软绵的腰身,享受余韵的甘美与畅快。闻静思偏过一边点点亲吻他的脸颊额头,目光温柔而深情。此情此景真是七分甜蜜,三分柔情,合做十分美满。
萧韫曦贪足之后,忽起戏弄之心,微微笑道:“你那口儿快把我魂都吸走了,就这么喜欢我这条猛龙?”
闻静思咬了咬下唇,抬头去亲他的嘴。萧韫曦知道他羞赧不肯回答,边躲避边笑着催促。闻静思没了办法,半闭双眼遮去羞色,温声道:“夫妻极乐,莫过于此。你既然喜欢,我也喜欢。”
萧韫曦朗笑几声,动了动胯下依然坚挺的阳物,抵着他的额头道:“一次未必能成孕,不如多做几次,免得辜负这良辰美景。”
闻静思倒吸了口气,忽然一声惊呼,竟是萧韫曦用力将他翻转在上,他身酥骨软撑不起来,将那阳物吞入的更深。萧韫曦抱着他的腰支起双腿缓缓抽动,闻静思泄过一次的身子极为敏感,这般轻怜密意更是乱人心神。他趴在萧韫曦胸前喘个不住,那阳物偶尔正中妙处,便能令他神魂颠倒,呻吟难耐。萧韫曦似乎乐在其中,甚至伸手去摸结合之处的光滑肠口,轻轻摩挲,慢慢挑逗。闻静思被他这一手激得快要哭出来,不自觉地收缩着穴口,实在忍不下去,只得颤着嗓子讨饶道:“韫曦……韫曦……快些罢。”
萧韫曦女干计得逞,裂嘴一笑道:“皇后懿旨,莫敢不从。”说罢,果真听话地重重抽插起来。
一番云雨,醉了一双佳偶,直到两人又泄过一次才出池穿衣。闻静思几乎站立不稳,萧韫曦知道他脸皮薄,屏退沿途所有奴仆杂役,才敢将他抱入房内。两人用了些糕点果腹,直到三更才熄灭红烛,拥着钻入暖和的被窝。
这一夜过后,萧韫曦看紧了闻静思,出门软轿代步,饮食温补精致,手上政事搜刮一空,只日日让他看看书,散散步,捏捏棋,画画鸟,教教人打发时间,这段日子竟是闻静思从政以来最悠闲的。
二月二十日的早膳桌上,萧韫曦传来徐谦为闻静思诊脉。徐谦三指叩关,不过二息,目光一扫满面严肃的皇帝,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相王,最后落在期待不已的小皇子脸上,微微一笑,拱手道:“恭喜陛下得偿所愿。相王脉象平稳,一切安好。”
萧元谨早就想要个妹妹,这几日父皇透露或能如愿,把他乐得几天都合不拢嘴。今日一听,“啊”的一尖叫声,一边笑一边冲向闻静思要抱。萧韫曦连忙抓住他后领,拖到一旁板着脸训道:“小混蛋,你父王现在比谁都金贵,哪里经得起你这样冲撞。”
闻静思笑道:“陛下说得我好像瓷做的一般。”
萧韫曦丢开儿子,将闻静思揽入怀中道:“朕的相王不是瓷做的,是朕心头肉做的,一下都动不得。”说罢,“吧唧”一口亲在唇上。
萧元谨早已见惯不怪,竖着一根指头划划脸颊取笑道:“羞羞脸……玩亲亲。”
萧韫曦不屑地哼了一声,温言劝说闻静思再吃一碗米粥后,带着木逢春与徐谦去了书房。一进门便下了命令:“徐谦,你将孕期忌讳的物品详细罗列出来,逢春与行舟仔细核查宫中每一个角落,务必清除干净。若宫中有人私藏不报,定重罚不饶。”两人得令,下去督办。
闻静思没了政事的操劳,加之心中安定,这一胎怀的十分稳当,只是常常食欲不振,厌油厌荤腥,晨吐却比怀萧元谨时要减轻不少。幸而萧韫曦拿出十二分的关怀,减轻了许多身上的不适。身上虽然舒坦了,笑容却不比往常多,时常神游天外,连手谈都心神不宁,下错好几个子,让进宫来看望的闻静云大呼奇怪。萧韫曦自然是发现了,寻了个花好月圆的饭后良辰,与闻静思一道沿着千碧湖散步,只天南地北的随意聊着,直到走了大半个湖,闻静思略显乏色,他才慢悠悠地道:“你知道朝中的流言变成什么样了么?”他哈哈一笑,也不等闻静思开口,径自往下说:“都说朕将你禁在宫中,夺了你的权。你信么?”
闻静思微微一愣,拢了拢裘衣的领子,低头笑道:“可不就是如此。”
这话乍一入耳,萧韫曦心中一动,试探道:“你生我气?”
闻静思听他这一问,连身份也不要了,不禁扭头笑了起来:“陛下为我着想,我做什么生气。”
萧韫曦轻轻揽住他的肩膀,疑惑道:“那这些日子你为何不开心?”
闻静思见他旁敲侧击就是为了问这个,笑容微收,一只手按在小腹上,叹道:“每次想到满月儿是我生的,都觉得好似做梦,就连怀上这一个,也觉得不是真的。”
萧韫曦用力拥紧了他,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柔声道:“男身孕子,乃上天所赐,何不往好处想?你为萧家生了满月儿,朕希望你能为闻家也生一个。”
再深厚的情爱也抵不过夫尊妻卑,何况帝王家。闻静思霎时红了双眼,轻声道:“你还记得这个。”
萧韫曦笑道:“朕要和你生生世世做夫妻,连这个都做不到,如何取信于你?如何立足于你面前?”说罢,凑近亲吻上去,握着闻静思的手翻转探入自己胯下,正是一根硬邦邦火热热的事物顶入手心。闻静思手上一抖,刚要抽身,萧韫曦哈哈笑着放过了,搂着走回寝宫。
往常繁忙早已习惯,这一闲下来却是万分难熬。好容易过了头三月,孕吐缓解,饮食如旧,闻静思便闲不住了。四月正好是城外桃花初绽的时节,趁着休沐邀约了史逸君、程梦瞳、沐景与雁迟这几个新朋旧友一起去赏花。说好了不谈政事,只煮茶赏花。史逸君对他知根知底,谈笑中百无禁忌,程梦瞳与沐景一贯将他视做上司,即便是闲聊也多了几分拘束,而雁迟对他已是半个家人,端茶递水尽显兄长的爱护之意。
几个人烹茶吟诗,投壶射覆,玩得十分尽兴。史逸君更是将茶中的莲子藏入怀中,以隐射闻静思怀子之意。程梦瞳与雁迟早知闻静思能孕育子嗣,沐景却不知道,闻静思猜中也不敢答,被判了输,史逸君便罚他喝“八宝茶”。这“八宝茶”里按个人喜好随意添加各种食材,史逸君知道他厌食生姜,特意夹了许多姜丝与核桃之类的坚果,只把闻静思喝得愁眉苦脸,万分难过。
一群人玩乐至傍晚时分才一同回到城内。闻静思在家中和父亲弟弟吃过晚膳,又读了小妹的来信,才回到宫中歇息。萧韫曦正坐在暖阁的榻上看书,见他神采奕奕地回来,苦着脸抱怨道:“你玩得倒是高兴,把朕一个人丢宫里,和小鬼大眼瞪小眼。”
闻静思绕到他身后,边轻手揉捏他的双肩边道:“满月儿睡了么?”
萧韫曦将书丢到一边:“他原本要等你回来,实在忍不住就去睡了。”
闻静思笑道:“我在宫里闷得慌,过了下个月,就算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萧韫曦转身摸了摸他春衫下微有隆起的小腹,笑道:“不如我们下个月去怀安山祥云宫避暑?换个地方养胎,你也好换换心情。”
闻静思任由他将自己抱坐在腿上,靠着他的胸膛,只觉得无比安心与宁静,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朝政离不开你,满月儿也不能少了看管。还有几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萧韫曦搂着他的肩膀想了想,道:“你要是真不愿闲着,不如把皇后该做的事情担起来。这几年都是逢春和行舟管着,你这中宫之主也该名副其实了吧。”
闻静思低了低头,不置可否。他虽未明确拒绝萧韫曦的提议,却也如实做了起来。在尚衣局里按制挑选了衣料纹样,给自己一家三人,主事的太监总管和地位崇高的内殿女官都做了几套夏衫,梨山青鸾宫居住的几位太妃也送去了新衣和胭脂水粉。四月底,与木逢春清点核对了皇帝的大小金库后,划出一笔不小的银两令工部修整几位先皇的陵寝。这一忙就忙到了五月,夏衫轻薄,掩不住闻静思微凸的腹部。端午观看龙舟之后,他就终日躲在深宫与花园里,不愿见任何旧友了。萧韫曦见他如此,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夜晚躺在床上,总爱拿朝上的喜事来逗他欢心。萧元谨虽然还不懂得父王的心思,却觉得父王日日都和自己一起,再好不过,因此稍稍收了顽皮的性子,认认真真读起书来。
这两人的陪伴,是闻静思心中最大的安慰。连孕期月份越大,越害怕的酷暑炎热,都变得没有那么难熬了。
七月初五,是闻静思三十二岁的生辰,朝中早有给相王办寿宴的折子呈至萧韫曦面前,闻静思看的是一个比一个头疼,最后实在无可奈何,只好应了萧韫曦去祥云宫避暑一个月的提议。
七月初二一早,皇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地从宫门起行。所带随从,皆是侍候吃穿用度之人,徐谦与雁迟也在其内。七月的天炎热又无风,即便御辇内置放了冰块,闻静思又脱去了外袍,仍然出了一身薄汗。素白的衣衫贴在肌肤上,将隆起的肚腹衬得益发滚圆。萧韫曦捏着扇子朝肚子使劲扇了扇,惹得闻静思一阵轻笑。
祥云宫建在怀安山腰,依山傍水,既是避暑地也是狩猎场。往年两人难得来此游玩,祥云宫空置许久,今日一到,见整个宫所干净整洁,花草茂盛,台阶光滑,可见留守的宫人对这里十分上心。
一家三人在花园的亭子里用过晚膳,闻静思白天在车辇上睡得久了,入夜便十分精神。待满月儿被乳母带回自己的住处,萧韫曦便陪着他去逛后山的映月湖,直到月上中天才回来洗漱安寝。
七月初五,所有人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蹬车上马,带着侍卫随从去往山林深处的围猎场。今日是闻静思的生辰,萧韫曦有意讨他欢心,留下足够的侍卫守护,不用一弓一箭,只用绳套,亲自带着儿子与随从追捕野兽。
徐谦不擅马术,留在帐内和闻静思下棋解闷。两人棋力相当,又都是温吞平和的性子,一盘棋下的无惊无险,又长又慢,难分胜负。徐谦看了看外面,微微一笑,趁着闻静思捏子欲落之际抓了手腕来把脉。闻静思悴不及防,棋子滑落盘中,无奈地笑道:“我现在吃得下睡得好,又清闲得很,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徐谦笑着放开他的手腕道:“我昨日查看陛下的起居注,似乎许久不曾和相王……嗯……亲近了。今日陛下兴致高昂,微臣觉得要提前做好准备啊。”
闻静思听到前半段,已经觉得不妙,听完他的话,简直尴尬羞窘之极,满脸通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干脆装聋作哑,捡起棋子重新放下。徐谦不敢太过逾矩,笑呵呵地将话题引往别处。“小殿下吵着要给你抓个漂亮的当生辰礼,也不知这漂亮究竟是指何物。”
闻静思捏着棋子盯着帐外看了许久,才缓缓道:“多半是只野兔。”
徐谦诧异道:“相王怎么知道?”
闻静思淡淡笑道:“这是我幼时与陛下结缘之物。”
徐谦稳稳地落下一子。“难道这其中还有嫦娥抱玉兔,吴刚伐桂树的故事?”
闻静思刚要回答,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竟是萧韫曦带着儿子回来了。两人连忙起身,徐谦行至帐外将两人恭迎入内。萧元谨兴冲冲地一叠声唤着“父王父王”,讨好似地将怀中之物露给他看。闻静思定睛一瞧,果然是只成年的白毛兔子,窝成一团瑟瑟发抖。
萧韫曦在一旁洗净了手脸,过来道:“原本想着套头梅花鹿送与你,见了这小家伙,想起当年你骗朕的一箭。要逮它,可费了不少力气。”
闻静思接过兔子抱在怀中,笑道:“陛下还记得那么久的事。”
徐谦在一旁插话道:“臣方才与相王谈及贺礼一事,相王猜是只兔子,果然如此。”
萧韫曦哈哈一笑:“知朕者,莫若静思。”
萧元谨抬头看了看双亲,疑问道:“父王骗过人?”
萧韫曦拍着儿子的肩,感慨道:“你父王幼年力气不足,弓张的不满,却比朕射得准。只是他不忍射杀弱小牲畜,便刻意将箭射偏。”
萧元谨眨了眨眼道:“父王,你喜欢它,我就养起来,让你天天见到,好不好?”
闻静思慢慢抚摸着兔子背后的长毛,笑道:“我若喜欢它,便不会圈养它。它也有父母兄弟,也会思家。”
萧韫曦笑眯着眼不说话,萧元谨想了想道:“那便放它走罢,只是父王的贺礼没了。”
闻静思弯腰将兔子放回地上,看着弱小的身子一蹦一跳冲出帐外,笑着对儿子道:“殿下若能从善待弱小中学会善待百姓,父王就算收到贺礼了。”
今日的晚膳丰盛却不奢侈,萧韫曦更是大方的请了木逢春、雁迟和徐谦一道上座。席间三人并无多少拘束,欢声笑语,贺语连珠,把闻静思哄得十分开怀。宴后,几人又聊了小半时辰的闲事才散去。
祥云宫内院有一处围避了四周的山泉池,泉水温热舒适,又有通经活络,养肤美颜的功效,历代帝后都爱来此处浸泡。水上秋风凉爽,水下温波荡漾,闻静思坐在池内,泉水没过胸膛,他仰靠着池壁,凝视夜幕中的点点星辰。池边灯火明亮,将他的面容照得分外柔和。忽闻一阵淋漓水声,萧韫曦从他身侧进入温泉之中。两人并肩而坐,十指交错,头颅相抵,十分平静。
萧韫曦坐了片刻,看了看头顶的夜空道:“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闻静思眨了眨眼道:“这一个个的星子,不知在天上已有几百几千几万年,人之一生比起星子,仿如朝露。”
萧韫曦轻声一笑,握紧了他的手道:“你觉得人生苦短,只争朝夕。我却觉得你我这一生所求所欲皆能圆满,即便百年归天,也再无遗憾。”
闻静思沉默许久,才开口缓缓道:“我也曾这么想过。”心里却暗道:“只是所得越多,越是难以割舍。”
萧韫曦侧头看了他片刻,静静地道:“我总会陪着你的。”未尽的话,他就算不说,也已经表示得清楚明白。
闻静思淡淡地应了声,将手按在隆起的肚腹上。腹中胎儿似乎有觉,缓缓动起了手脚。萧韫曦侧过身,轻柔地抚摸着一会儿凸一会儿平的肚皮,似笑非笑道:“你今日那些话,可是暗示我将你困在身边?”
闻静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事事为我着想,处处爱护我,身为皇家人已是极为难得,我也从未觉得你有一丝一毫的不好,你何必时常妄自菲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