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走到落地窗前,放眼是齐府美丽的风光。
天蓝蓝的,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在两个人的注视下,齐凌脱去了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后是领带、衬衫,直至露出线条完美,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充满男性强健魅力的身躯,让人着迷不已。
展冽和李毅都有些疑惑。
齐凌转头,看向展冽:“冽,我说了,没有言周教好你是我的失职,所以,应该惩罚我自己。”
展冽顿时明白了齐凌要做什么,他惊慌失措地说:“不,主人!怎么可以!您惩罚我吧,主人,怎么都可以,但是请不要……”展冽多想爬到齐凌脚下好好求他,让他改变心意,可是颈上是纯金的环,纯金的颈链连着玄铁打造的铁柱,任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够了,你反抗太多次了,我讨厌不驯服的奴隶。”齐凌冷冷地道,他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噤声加禁动。
展冽只能一动不动地跪着,同时不敢再说一句话,内心充满了惶恐不安。
齐凌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手扶着光滑的玻璃。
“李毅,打。先来三十下。”
“主人……?!”李毅震惊地看着他,觉得握着的鞭子有千斤重。
先打……?难道不止三十下吗?!展冽更加害怕,同时铺天盖地的自责席卷了他。
“我叫你打我听不懂吗,快点!”齐凌不耐地道。
“我、主人……”
“打!”齐凌没有回头,严厉地命令道。
“是,主人……”李毅只能举鞭,打了一下。
“李毅,你是不行吗?不如我换一个人?用力打!”
“是,主人……”李毅颤抖着手,用力打下一鞭。顿时齐凌白皙的背上添了一道狰狞的红痕。
齐凌不是惩罚他,而是惩罚自己,让展冽更加难过,他恨不得那一鞭鞭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主人,主人,可以了吧,多疼啊,不要再打了……
这不是主人对奴隶的鞭打言周教,这是惩罚。
背上红痕遍布,但疼痛却比鞭痕更加吓人。承受能力过人如齐凌,面色没有波动,更没有呻吟一声,但手指僵硬,几乎要掐进玻璃里。
展冽从来没有觉得三十鞭这么漫长,一下一下都打在他的心头上,让他痛不欲生。
终于,三十鞭了。
李毅也明显松了口气,手心都被汗湿了。
齐凌的声音如常,几乎让人无法相信是刚刚受了三十重鞭的人。
“现在,冽,你要想你这几天犯了什么错误,你想到了可以说出来,但在你说对最严重的那个之前,鞭打不会停。李毅,接着打!”
李毅犹豫了一秒,又开始了鞭打。
展冽怎么也想不到齐凌居然会如此做,他震惊了一下,随即自责不已,急忙动脑筋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鞭子声一下下那么清脆,齐凌鲜红的背是那么让人心惊,展冽几乎没有办法思考。他落泪不止,可是知道这于事无补。
“主人,我不该打小言……我不该和他争风吃醋……我……我不该和您顶嘴……我不该说要离开您……我不该不听您的话,不该反抗……”
鞭子让人没有停,展冽不敢想已经打多少鞭了,他啜泣着,说了一个又一个所犯的错误,可是齐凌还是没有喊停。
最严重的那个……展冽拼命地想着……
“我不该不信任您,不该对您说谎!主人……”
展冽听见鞭声停了,他哭泣着,几乎不敢去看齐凌的背。
纵横的鞭痕交错着,红红地肿起了一片,惊心动魄,几乎要渗出血来……
齐凌面上亦是冷汗涔涔。他接过毛巾擦了擦,然后走向展冽,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蹲下,深邃的目光盯着他:“继续说。”
“主人,先擦药好不好?求求您了,先上药,先上药……”展冽心疼死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掉落,哭成了一个泪人。
“告诉我,你错在哪里了?”齐凌声音冷了一分。
“主人,我等会和您说,求求您了,先擦药,先擦药好不好?”展冽泪眼汪汪地看着齐凌。
“我果真很失败。是我太纵容你了吗?!你居然不听我的话!”齐凌气极了,“李毅——”
“——主人,不,不要再打了,我说、我听话……”展冽连忙抱住他,生怕他要再挨鞭子。
“快说!”齐凌不耐烦地推开他。
“我……”展冽飞快地整理着思绪,心跳激动如鼓,“主人您说会很快处理好小言的事,让我不要胡思乱想,要相信您,可是我没有,我吃他的醋,认为主人要抛弃我……我不该的,主人您多次说要我相信您,可是我自己总是不是完全地信任,而是自己害怕……”
“继续。”
“花瓶是自己倒的,但我因为您怀疑我而伤心,就赌气说是我打碎的,当您再问我的时候,我还是赌气没有和您说实话……那天我和小言吵架了,他推了我一下,我撞到了桌子,很疼……所以后来他说了那些让我伤心的话,我就打了他……当您问我的时候,我嫉妒您关心他,就说是我欺负他……我不该撒谎的,主人……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应该信任您……”
齐凌深深地看着展冽,看着他失控地啜泣。
突然身上一痛,展冽猛地抬头,看到李毅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过快而让人无法看清。
“混沌,谁准你打他的!”齐凌愤怒地看上李毅,锐利的目光像要看透他一般。
李毅垂下头不说话。
展冽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真疼,真的非常疼,可是,力道明显没有刚才鞭打时那么大……眼泪又簌簌地落下来,这一刻展冽自责得恨不得死去。
齐凌沉默了一下。
“自己去领罚。”
“谢主人。”李毅恭敬地鞠了一躬,又深深地看了齐凌一眼,很快地离开了。
“冽,不光如此,你让我失望的还有,作为一个奴隶,你只能服从,而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居然想要离开我,理由是为了我幸福?!真是笑话!”
“是,主人,都是我的错……我现在给您上药好不好?主人,您的伤……”展冽担忧而恳切地看着齐凌。
“闭嘴,不用你管,”齐凌毫不客气地扇了展冽一个耳光,“你不要觉得是要为我好,我自由主张!”
“是,主人,我错了……”展冽垂下头,有些难受。
“你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我错了’,可是你总是犯这样有些低级错误,而且没有改过。”
齐凌解开展冽,然后把他打倒在地,脚踩上他的脸,侮辱性地碾压。
“我真想完全地把你……”
齐凌叹口气,又狠狠地踩了展冽一下,才踢踢他:“起来!”
“是,主人。”展冽顾不上疼痛,连忙跪好,也不敢多说话惹齐凌生气。
“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奴隶,我至高无上的主人。”无论问多少次,展冽都是答得如此虔诚。
“没错,你只是一个低微卑贱的奴隶,那么你有什么资格看着你的主人?”
“……对不起,我错了,主人。”展冽连忙低下头去。
“跪好!”
“是,主人。”展冽挺直腰,把手反背在臀部上方,尽量分开两腿,挺胸,抬头,垂眸,收腹,提臀,做出奴隶接受主人言周教的标准姿势。
姿势非常优美迷人。
展冽可以感受到齐凌高傲的,带着分析意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却久久没有开口。他不敢抬头,只知道他的主人很生气。但他心里是窃喜的,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这是他的主人第一次言周教他。
“我对你很失望,你的行为让我觉得你非常胆大妄为。我要重新言周教你——就像言周教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M的新手,我要把你真正置于一个奴隶的地位,让你明白什么是奴隶该做和不该做的。”
“是,主人,我感谢您的言周教。”展冽虽然为齐凌的批评难过,但更多的和主人相处、言周教的喜悦蔓延着。
齐凌冷冷地说:“你只是一个奴隶,没有资格自称‘我’。”
“……是,主人,奴隶明白了。”
“我要让你明白,我之前给予你的,都不是一个奴隶本来所应有的——奴隶是一无所有的,他的一切来源于他主人的恩赐和给予。而我,给了你太多特权,事实证明,你是不配的。所以,我要全部收回。”
不配?
心中刺痛了一下,展冽盯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主人,我……奴隶不明白您的意思……”
齐凌的声音更冷:“你没有提问的资格。”
“是,主人……请您惩罚奴隶吧,主人,奴隶非常迫切地要问一个问题,请您准许!”展冽飞快抬眼看了一下齐凌。
“说。”
“主人,您是不是不宠爱奴隶了?……奴隶的意思是说,奴隶想知道您对奴隶的感情——您的爱是支持奴隶做任何事的理由!”展冽殷切地看着齐凌。
齐凌直视着他,声音仿佛有穿透人心的魔力:“我依然爱你,冽。但你的表现让你输掉了我的温柔与宠爱,你只能凭借努力赢回来。”
展冽顿时释然了。真的,有这句话就够了,足够他做一切……他明白,他的主人接下来做的肯定会让他难受,但他的主人是爱他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变得更加优秀。也因为有他的主人的告白,让他不会胡思乱想以为主人不爱他、会抛弃他之类的,他只会努力表现,争取赢回所有……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刚才犯了什么错误。”
展冽连忙低下头去:“奴隶看了主人两次,还问了一个问题。”
“那就接受惩罚吧。”
67、你知道害怕就好
“那就接受惩罚吧。”
“是,请主人言周教奴隶。”展冽恭声道。
齐凌没有多说,拿起鞭子抽打起来。
很久没有被鞭打了,伴随着有规律的鞭声,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全身,但其中微妙的快感亦让人心痒难耐,哪怕痛死也甘愿沉沦一时。
——只因是他啊。
“……十三、谢主人鞭打……十五,谢主人鞭打……四十三……”
齐凌整整打了五十鞭才停手,展冽前胸、小腹上几乎找不到好的地方,全部都纵横着诱人鞭痕,看着让人蹂躏欲倍增。
齐凌有些用力,而且次数如此多,展冽有些吃不消,可偏偏齐凌还不肯放过他,用尖硬的鞭子描摹着他的鞭痕。
当鞭稍滑过滚热胀痛的肿痕时,似有电击般的感觉蹿过,让展冽不禁颤栗,几乎分不清是快感多一些还是痛感多一些。
然后——鞭子缓缓划过展冽的内棒,抬手,已是一鞭落下。
“啊!”展冽痛呼一声,疼痛中是近乎毁灭的快感。
“真是氵壬荡。”齐凌皱皱眉,把手中的荫茎环扔到地上,“自己戴上。”
“是,主人……”展冽颤栗着捡起荫茎环,握住自己的内棒,可内棒一直是处于勃起状态,而荫茎环过小,根本无法套上去。
有些无助地偷瞄了主人一眼,展冽看见了齐凌冷傲的、仿佛是蔑视的目光,心下一横,展冽使劲一捏内棒,一鼓作气地把环套了上去。
几乎要断了、破皮流血的疼痛,让展冽有些担心自己以后都不能勃起了。
“跟上来。”
“是,主人。”展冽跟了上去,由于齐凌走在前面,展冽才敢贪婪地抬眼看他。
挺拔的身影一如既往地修长迷人,行走间带着说不出的优雅,完美得如同行走在黑夜里的猎豹,高贵而冷傲。
展冽一下子就硬了。他无奈地勾勾唇,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但心里,却是更甜蜜了。
这间言周教室是展冽从来没有进来过的,很大,但大得有些吓人,因为里面有很多好似箱子的物体,有大有小,全部都被帷布遮盖着,让人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莫名地,展冽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齐凌坐到王座上,把玩着羊皮手柄的鞭子,语气平淡随意,唇边却有一抹诡谲的浅弧:“自己挑一个吧。”
“是,主人……”展冽不敢犹豫,爬向那些箱子,感觉自己像黑夜里无意中来到墓地的人,月光下一个个墓碑森寒得让人颤栗……
环顾了一圈,背上已经挨了一鞭。
“给你三秒。”
“……主人,这个吧……”展冽连忙指了一个箱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运气不错嘛,”齐凌笑意更浓,却透着一丝邪气,眸里三分残忍,“自己掀开看看。”
“是,主人……”展冽感到自己有些哆嗦,他掀开了红色的布,里面赫然是——
泥鳅!
齐凌没有错过展冽一瞬间脸色的变白,他打开一个金属的小箱子,里面有很多小巧的工具。齐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动作非常优雅,如果不是情景使然,展冽会很痴迷的,——,然后他提着箱子慢慢地走向展冽。
展冽觉得齐凌的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
齐凌蹲了下去,离展冽很近,这样的距离,更具有压迫感。
“主人……”展冽有些失措地唤道。
齐凌把展冽的头按到地毯上,语气带着上位者的优越:“你是什么?”
“我是您的奴隶,我至高无上的主人……”展冽顺从地贴着地毯,尽管这非常侮辱,而且齐凌的手劲压得他生疼。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齐凌被皮裤包裹着的、强健有力的双腿,结实但绝不粗壮,给人修长纤细的矫健感,完美得无可挑剔。
“我的奴隶,记住你的身份,记住要没有分毫犹豫地服从我的命令,不然,下次我就用它来惩罚你。”齐凌冷冷地道,声音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掀起紧邻装泥鳅的玻璃箱子的那个箱子上面遮盖的一角帷布。
展冽顿时觉得冷汗涔涔,因为那里面,赫然是一条蛇!匆忙一瞥,只看到很小部分,却可辨那蛇身,至少有成年男子胳膊粗!
展冽明白为什么齐凌说他运气不错了,因为如果他选的是这个箱子,那么当这条蛇……进入他的时候……不死也残了。
满意地看到展冽的颤抖,齐凌放下帷布,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我胆大妄为的小奴隶,你知道害怕就好。”